第四十章(完结)
要到半夜,我们才能好好在一起。” 南宫珏嘟嘴道:“怎么这么麻烦。” 谷靖书道:“忍耐些,半夜以后,我们便能真的一直在一起了!” 说话间已到了轿边,有人掀起轿帘,他将少年在轿中放下,趁着轿中狭小昏暗亲了少年一口,轻笑道:“还好是我来背,若是旁人,不免要疑惑你这新娘子怎地这般沉重,又胸膛铁硬。” 南宫珏被他这般安抚,三天来的相思总算有所慰藉,心满意足地在他颈上蹭了蹭,乖乖地坐好了不动。谷靖书从轿中退出来,瞧着这顶花轿,想到少年终于要被自己以如此郑重礼节迎娶回家,心里也顿时舒畅无比。他转身抓着马鞍翻身上马,意气风发地挥手喝道:“出发!” 唢呐锣鼓再次响起,长长的迎亲队伍跟在谷靖书的身后,如同一条朱红色的长龙,穿梭在这普通的村庄里,四处播撒着欢乐的种子,令整个村庄都沉浸在一派喜庆之中。 谷靖书的家并不大,仅是三间土坯茅草房,加上年代久远,他之前又好几个月不回家,其实是有些不堪看的。但毕竟时逢大喜,这三天来拾掇齐整,家具物什擦得溜光,新换的雪白窗纸贴上大红喜字,在院中摆开流水席,那场面也并不寒碜。 他无父无母,小时候寄居如今给他主持婚礼的祖爷爷家,长到六七岁时,祖爷爷年纪毕竟太大,他也明白了身世事理,便自己主动搬回父母留下的老宅,靠着父母——现在想来应该是甘为霖——留下的些许银钱,过得比普通村人要轻松些,是以还能在农活之余读书。乡人纯朴,见他孤苦伶仃,不单无人欺凌,而且时时帮衬。他渐渐长大,人品相貌又是格外的不俗,更对他寄予厚望,以为他父亲命不好,这出人头地的大事当着落在他头上了。 他此次回来,携回的钱物不少,且带回来这样一个俊秀可人的媳妇,真有些衣锦荣归的意味。乡人们还愿意像从前一样帮忙,那采买货物、置办彩礼、cao办酒席,凭他一人怎可能做完,其实大半都是乡亲们自发起来,由有经验的伯伯牵头,其余人等各领事务,分头行事,两天时间便准备齐全。头一天晚上挖起数个大灶,埋好铁锅炖rou汤蒸排骨煎炸各色酥rou面果儿。那桌凳碗碟自也是东家凑西家拼的,从谷靖书家院子直摆到路边。 如今迎送亲队伍来到,观礼的亲朋好友俱已到齐,谷靖书从轿中接出南宫珏,以一条大红绸带牵着他走进堂屋,这便要拜堂了。 赞礼的也是村中叔伯,见吉时已到,新人就位,三声礼赞唱毕,便叫送入洞房。余人入席就坐,推杯问盏起来。 本来这成亲礼节甚多,但一来乡村小户人家,没太多讲究;二来谷靖书家只余他一人,不得不简化许多礼节以便他能抽出时间出外去招呼客人。那洞房里匆匆撒过帐,让一个五岁半的小男孩滚过床,谷靖书连盖头也来不及揭,更别说与南宫珏说什么话,便被叫出去陪客人喝酒了。 南宫珏独自坐在床上,外面闹哄哄的,欢声笑语,杯盘叮当,更衬得他一人独处甚为凄凉。好在他早知道要等谷靖书很长时间,又不真是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自己干坐着没意思,便索性盘腿捏了法诀练起功来。 这当然是最能静得下来,又能消磨时间的办法,两个时辰转瞬即逝,谷靖书终于醉醺醺的给搀了回来。那些青年人本来想要闹一闹洞房,奈何谷靖书这醉得站也站不起,他们又不能真的冒犯了新娘子,只有作罢。南宫珏刚才收功,见他被人架到床前才一松,整个人就扑倒下来,当下也顾不得避讳人眼,忙一把将他抱住,道:“靖书,你还好么?” 送他进来的那几个青年也喝得不少,打着酒嗝嘻嘻笑道:“既然有嫂子照顾,我们就功成身退,让你们好好相处了。”说罢嘻嘻哈哈拍肩搭背摇摇晃晃地穿了出去。 谷靖书喝得并不算多,只是他本来量浅,又经不得劝,自然倒得极快。好在外头自有人收拾,他倒也不必考虑太多,听见南宫珏的问话,又被抱住,脑袋里能明白,只是想回答时嘴却不听使唤,只能哼哼唧唧地道:“还、还好……”一面想努力翻身,可惜手足发颤,根本不往他想使劲的方向去,最后还是少年双手一换,才令他脸孔朝上。 南宫珏轻轻拍着他脸颊,道:“什么还好,一身怪味儿,可难闻死了。”他自幼习武,练的又是绝情绝性的白骨观心之法,对这声色之娱从不沾染,更没喝过酒。谷靖书只觉他头上垂下的盖头一下下扫着自己的鼻子下巴,痒痒的格外挠心,虽是动弹不得,那色心却陡然窜了起来,一手抓着盖头的垂穗猛一下将之拉下来,映入眼帘的便是少年云鬓高耸,头戴凤冠的明艳面容。 南宫珏正蹙着眉头看他,但见弯眉细细,乌瞳圆圆,白净的脸蛋儿给抹了两团胭脂,虽是手法拙劣,偏是掩不住少年本来颜色,只叫人觉着可爱得很。谷靖书对上他的眼,赫然已经看呆,就是没有喝酒,只怕眼里也要多出七八分醉意来。他两眼直了好一会儿,方扎手扎脚地想要去摸少年脸蛋,大着舌头喃喃地道:“小珏,你好美……我、我好喜欢你!” 南宫珏闻言,不禁微微一笑,见他笨拙得抬不起手,便自己俯下头去,在他嘴唇上啜了一口,同样轻声地呢喃道:“靖书,我也喜欢你。” 谷靖书感动地几要落泪,道:“我终于将你娶回家,日后便可终身厮守,永不分离了!” 虽则这世俗之礼行与不行对南宫珏来说根本无碍,但见谷靖书那般放心,他也附和地点点头,随即眼珠左右转转,凑近谷靖书耳边悄声道:“靖书,外面没你什么事了吧?” 谷靖书看着他只是笑,道:“三叔帮我招呼着,我不必出去了。” 南宫珏喜不自禁,将他抱得更紧了些,热热的呼吸直吹进他颈项中,充满挑逗地道:“那我们可以上床了么?” 谷靖书脸颊酡红,此时更深一层,连眼尾那薄薄的皮肤也透出艳丽的胭脂色,衬得双眼水汪汪的,随意一瞟都带着万般风情。少年看着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嘴里问着,手已经恣肆地在他屁股上掐摸起来,这举动与他一身端丽的新娘吉服可是不相称得很,直摸得谷靖书肌肤燥热,筋骨酥软,喘息不已,央求道:“小珏,小珏,等会儿,外头人多,我们可不能弄得太大声。” 南宫珏手下不停,将那浆洗得挺括硬挣的衣料给揉软揉皱,自己则随意以鼻腔答应着,道:“只要靖书不叫出来,那声音便不会很大。” 谷靖书猛想起一事,忙颤声道:“小珏,等等!今、今夜一定有人会偷听,所以你不能这样……” 南宫珏此刻哪还听得进他说什么“不能”,双眉竖起,一偏头,蓦地将谷靖书往床上一放,自己足尖点地跃到窗前,一拉窗户两掌拍下,双手一合又将窗户关闭,身形同时后退落回床边,瞧着谷靖书道:“如今没人偷听了。” 他这几下子兔起鹘落,谷靖书简直反应不过来,直到他回来,才失声道:“你将他们怎么了!” 南宫珏道:“让他们偷听我便不能干你,那自然只有让他们听不见了。” 谷靖书冷汗直冒,霎时间酒醒了大半,一翻身坐起来惊恐地道:“你没有伤害他们吧?”说着便要起床去看那躲在窗外的人怎样了。南宫珏合身一扑将他压在床上,不耐烦地道:“他们一点功夫也没有,我杀他们有什么意思?只是弄晕过去,免得打扰我们兴致。靖书,你说过外面的事不用你cao心了,说话要算话才是!” 谷靖书听说没出人命,那口气这才松了,浑身大汗淋漓的,力气倒恢复了不少,便嗔怪地瞪了少年一眼,道:“谁让你胡乱出手,倘若真伤了他们,我怎么过意得去?” 南宫珏蹙眉道:“是他们偷听不对在先。” 谷靖书道:“他们也不算不对……唉,这个跟你也说不明白。你做都做了,再来怪你也没有意义。”他见少年固执地压在自己身上,只是脸色沉着,虽压着自己,却没有继续动作,竟像是有些生气。他略整思绪,便知道少年是怎么了,于是微微一笑,道:“小珏,不高兴么?” 南宫珏没有回答,只管趴在他胸膛上不动。谷靖书酒被吓醒,身体总算能听使唤,抬起手臂搂住少年,为他拔下插在发髻上的繁复珠花钗环,柔声道:“你是不是觉得,虽然嫁给了我,但与你此前所想的在一起还是相距甚远,并不能够真正随心所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没错,正是如此! 然而少年正想点头,念头一转,不知为何硬生生止住那冲动的头颅,只将眉头皱得更紧,也不答他。谷靖书为他放下头发,轻轻用手指梳理着,心里也颇为歉疚,知道自己囿于世俗之见,将他管得太紧。何况此刻分明是久别重逢,他却如此冷淡推诿,也难怪少年会如此生气了。 他想通了,伸手摸着少年脸蛋,爱怜地道:“这些天真是难为你了,你且稍等,我去将他们交予人安置好,让他们散了,便与你尽情地共度春宵,如何?” 少年这可绷不住了,猛一抬头瞪大双眼嚷道:“你还要出去!” 谷靖书无奈地道:“他们晕在外面,万一着凉风寒了怎么办?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总得一切顺顺当当,才讨得到个好彩头。” 南宫珏其实不太明白何为彩头,而且在他看来,“顺顺当当”指的应该是自己与谷靖书两人能成其好事才对,偏靖书的思虑永远那般繁多,还要顾到那些不太相干的人的情况,当真令他烦恼无比,道:“靖书,你说过,在屋内便要听我的的。” 谷靖书屈起中指轻轻在他光洁的额头上弹了个爆栗,笑道:“你我谈判的结果,分明是在旁人无法察觉的情况下便任你胡来。” 南宫珏张开口,却哑口无言。这个结果确实是他力争而来,而现在,他们做出的动静外面那些人绝对能够察觉得到。他“呜”了一声,撑起上半身道:“我去把他们赶走!” 谷靖书连忙一把将他抱个满怀,翻身将他压下来,肃道:“不得乱来,你是新娘子,怎可以出外抛头露面?何况人来贺喜,也不能靠蛮力赶走他们。你等我片刻,我再进来,便真的一切都由你处置。” 南宫珏被他抱着,只觉两人间隔着数重牢实衣服,摩擦时繀縩作响,竟触不到谷靖书除了脸颊颈项外的一点皮rou,不由他不抓心挠肝的急到火起,那双眼里顿时便带了些蒙蒙水汽,仰望着谷靖书哀哀地道:“靖书,你要快点……” 谷靖书压着他,只觉下腹挨着他腿间处有股热气直透重衣,燎着自己的肌肤,也不由有些心旌神摇,便在那染了胭脂的唇上啜吸一口,压住旖念宽慰道:“我会的。”说罢抽身而起,转身出门。 少年和衣倒在床上,一时完全没想到要起来,只觉胸怀中那具热腾腾的身躯骤然离去,实在是空虚得很。他双手摊开,只等着谷靖书再回来时还要一把抱着他,脑海里翻涌的尽皆是如何与谷靖书云雨欢好的念想,那胯下隆起的部位不但未消,反而愈加肿胀了。 谷靖书从天门回来以后,脾性中的唯唯诺诺去了不少,该恭敬的还是恭敬,但该决断时却比以前多了份果决。他这几个月经历的事情可不算少,得知自己身世极不寻常,先后又被南宫北翊、谷云起、甘为霖这三名强横之人威慑喝斥,竟将他软弱柔顺的性子磨砺出了些棱角。而南宫珏一开始对他完全掌控,到如今已变得十分依赖他。他若再不能强起颈项,怕也不能与少年一生相偎了。 所以南宫珏在床上躺了半盏茶时间不到,外面人声渐稀,窗外灯火散尽,谷靖书闩上大门,重回到房内。 屋内粉饰一新,又堆放了许多红纸金箔装饰的礼盒,在烛光的映衬下倒显得光彩夺目。少年倒在那一重白色纱帐之中,描龙画凤的红色嫁衣层层叠叠,怒放的大花一般,将少年如花蕊一般地包裹在其中,实在是可爱可怜得很。 谷靖书看得眼睛又是一花,那色心更是不减半分,两步跨到床边,含笑地睇着他道:“我来侍奉小珏宽衣。”一面自己在床沿坐下,抱起他一条小腿,隔着衫裤捏捏揉揉地一路摸到脚踝,将手指伸进鞋子,在他脚后跟处搔动两下,才慢条斯理地给他脱下一只鞋子。 南宫珏的身材在男性中也许不算特别高大,但若从女子的角度来论,那自然远超一般标准。是以他这一身嫁衣乃量身定做,脚也绝无所谓三寸金莲的尖翘小巧。谷靖书觉得有趣,多在于他倒还真未为少年脱过鞋子,也少有这般慢悠悠的行事的经验——这还不止他一个人的悠闲,连少年,也只是将头仰在枕头上看着他,任他作为,没有以往的急不可耐。 这真的是洞房花烛,春意良宵了。小珏,他的新娘子,这样沉静地看着他的眼光,就仿佛正看着他们将要度过的数十个寒暑春秋一样,那般的令人安心沉醉。 鞋子落地,谷靖书将他那只脚抱在胸前,再替他除下罗袜,细看脚掌。 少年常年练武,那体型虽十分匀称,然手掌脚掌却布满死茧,并不如面颊身躯上那般皮肤细嫩。谷靖书正握着的这只脚掌便是这样,脚背上筋骨突出,仿佛略一用力,那略长的脚趾就连青石也能踩裂;脚底除弯弯的足弓处较为柔滑,脚跟脚掌乃至趾头都覆着厚茧,摸着有些粗糙。今天少年行动得少,脚上没有什么味道,谷靖书此刻也懒得再去烧水清洗身体,捏着少年脚趾头捻了捻,忽然俯下头,嘴唇在那扁扁的脚趾甲上轻轻一碰,跟着张开嘴唇,舌尖微吐,竟是舔吻了起来。 南宫珏眯着眼颇为享受,几个脚趾头也不知是禁不住痒痒还是故意逗弄谷靖书地动来动去,口中懒懒地问道:“靖书,你在做什么,还不快快坐上来好好服侍我?” 谷靖书将他五根脚趾一一吻过,方腾出空来瞅向他,微笑道:“我不正是在服侍小珏?” 南宫珏终于显出一丝急切与不耐,生怕他再来侍弄自己另一只脚,平白浪费时间,忙在床沿上一蹬,自己把鞋蹭落,跟着抽回两条腿左右大打开,用着呻吟一般的语调道:“不要那个,是这里……我的roubang想要靖书……”他说着,自己将手伸下去,捞起重叠几层的衣裾,隔着底裤握着那隆起的物什按揉示意。 谷靖书听他声线轻颤,又见他脸颊在烛火与嫁衣的映照下绯红guntang,自己也不禁浑身热了起来,只觉一身新衣太过碍事,料得少年也必不舒服,便一手拉开自己腰带,一手去解少年衣服,温柔地道:“好,小珏说什么便是什么,今晚洞房花烛,我当然要让小珏过得快活。” 少年一双眼立时明星也似的亮了起来,道:“当真?” 谷靖书已将外衣解开,自己褪下去,里头白色中衣半敞,露出一片白皙柔腻的胸膛,只叫少年一霎时几要流出口水来。他微笑着拉起少年捂在胯下的一只手,放到自己胸膛上来,道:“自然是真的,这几天让小珏委屈万分,而你为了我全都忍了下来,我怎能不好好补偿于你?” 南宫珏只觉手指触处温热细腻又肌理丰厚,不由以拇指捺着那小小的凸起,其余四指用力在上面抓了一把,以慰自己三天未曾亲近他的相思之苦。谷靖书果然自觉得很,将长及膝盖的中衣下摆掀开,膝行到他两腿之间,一手仍拉着他正肆意玩弄自己rutou的手,另一手却自腰后伸进松松的裤子里,按着自己的屁股眉眼含情地睇着他,道:“小珏想要我怎么做?” 南宫珏一只手早不够用,另一只手也跟他那只手而去,抓着那肥厚的臀rou揉捏不已,边喘息边嚷道:“坐上来!坐上来!” 谷靖书轻笑一声,褪下半边裤腿,挺身抬腿,果然听话地坐上去了。 南宫珏那下面硬了半天,此刻终于得见天日,一股热烘烘的气息更是迫不及待地直袭谷靖书臀缝而去。谷靖书甫一坐下,便觉少年那情热的东西直在自己屁股底下跳动,他本来是好整以暇的,哪知给这一抵,心头猛一悸动,竟一下子腰酸腿软得几乎直不起身,顿时满面通红,双眼汪了两潭水地望着少年,道:“小珏,我坐上来了。” 他的举止其实全在少年眼中,这样特意说一声,倒似在意指自己完全遵照少年的吩咐,接下来也要看少年作何打算了。南宫珏口中喘息,两手不空,他又舍不得从好容易才亲近到的谷靖书肌肤上挪开,只将腰身用力上下颠簸,热切地道:“靖书,快、快用你的屁股来吃我的roubang……呜!靖书,我好想你,好想你!” 他忽然嚷出“好想你”几个字,语带哽咽,倒让有心逗引他的谷靖书慌不失迭地急忙俯身去抱他亲他,同时腰臀乱扭,让两具身体更契合得紧密无间,以平息少年这蓄积已久的委屈,并哄道:“乖小珏,别哭别哭,我这不是就在你怀里么?” 南宫珏给他磨蹭得颇为得趣,嘟囔道:“我心里想你,身体也想你!” 谷靖书这才反应过来他所谓的“想”原来还是急着向自己求爱的意思,不由啼笑皆非,便以厚软的臀rou在他灼热的裆部挨来擦去,取笑道:“我的心,我的身体都在你这里,你更不用难过了。” 南宫珏哪与他打这些机锋,见他故意吊人胃口,眉毛蓦地竖起,腰背一拱猛一个鲤鱼打挺,便连谷靖书一道翻跃起来,再一翻滚,气鼓鼓地就将谷靖书压在了自己身下,道:“靖书,你不乖!” 谷靖书被他这样抛压下来,只听床板吱嘎作响,不由苦着脸道:“小珏,别弄坏了床,惹人笑话。” 南宫珏眉毛皱得更紧,一只手揪了他面皮,另一只手照着他屁股便是清脆的一巴掌,气哼哼地道:“你明明说过要让我快活,要补偿我,服侍我,其实却让我半天吃不着,还管什么床什么笑话的,我今天……我今天定要好好教训你,叫你再这般使坏,便三天起不了床!” 谷靖书近来和他恩爱甚笃,少年和南宫北翊闹翻以后又一心都放在他身上,一直都极为听话,这打屁股和“教训”的话可是有日子没听见了,一时反叫他留恋起来,口中“哎哟”一声痛叫,其实声音又软又媚,双眼更是波光涟涟地瞟着少年,分明意存勾引。 南宫珏本来就情热似火,如何经得住他这般姿态,当下顾不得许多,三两下解了自己裤子,露出一根雄纠纠气昂昂的大物来,热气腾腾地直戳进谷靖书臀缝。 谷靖书到底是个书生,原来从书卷中读到这新婚之夜、洞房花烛的字句,遐想甚多,但觉这般良辰美景应当细细品味,当做赏心乐事来欣赏,因此不徐不疾的耍弄少年。却不料少年这头被惹恼了的野猫儿凶起来全不解他萦纡心中的风情,探手将他两条腿架到自己腰上便即一抽一送,虽还未真的进去,那情色意味却是止不住了。 谷靖书眼见自己的“新娘子”突然剽悍无比地压倒自己,又拉高自己双腿,将那隐秘处尽皆送到他枪头上去,心里的妄想只能彻底被粉碎了。好在他本就是个知足常乐的性子,想到春宵良夜,正该纵情欢乐,若是时时克制反倒不美,便也放下了那些不切实际的心思,以双腿缠住少年腰身,放开矜持纵声呻吟起来。 南宫珏嫌那身行头麻烦,更将一身红嫁衣褪得七零八落,搂着谷靖书一阵亢奋的挺进,两眼亮成了晨星。又看谷靖书躺在身下只管吟哦扭动,任自己玩弄,不由鼻头一皱,觉着有些不对,道:“靖书,你真坏,不肯好好服侍我,这洞房花烛夜,却变成我在服侍你了。” 谷靖书听他不满,便伸长手臂将他头颅搂下来,吻他的额头、鼻尖、嘴唇,又探进舌头去吮吸他口中甘甜的蜜汁。南宫珏唔嗯地迎合着,两只手也忙不迭地在他臀缝中探索幽径,方便进去。谷靖书吻够了他,将嘴唇贴着他耳廓低声笑道:“小珏伺候下面,我来伺候上面,如何?” 南宫珏轻哼一声,心道不知你又有什么坏念头,只是底下弄得舒服了,倒也不在乎其他,便只管卯足劲儿开发谷靖书那火热柔韧的后xue,胯下那一个guitou也蜻蜓点水般地不时在入口处刺探着,迫切地窥伺着进去的机会。 谷靖书能有什么坏念头,不过少年心里装的满是色欲,他想的乃是温馨罢了。南宫珏急吼吼的只管霸着他的下体,他便像被扒光了毛架上火堆的半熟鸭子,只能任其品尝,无奈之下也只有用些亲吻抚弄的温柔手段,好叫少年感到舒心。 南宫珏历来只有故意捉弄谷靖书的,自己却甚少有被吊着胃口不让满足的经历,压根没想到谷靖书那番心思,只当他是故意耍滑头捉弄自己,实在可恨。因此满腔恼意,干脆将个谷靖书的身体主导权再次收归自己全权掌控,他想要怎样便将谷靖书弄成怎样,谷靖书腿脚略动,都得被他一眼瞪去,按在腰间不准他动弹半分。值此时节,自然那什么,什么春宫图的花俏招式也不用了,少年自己做主,以手指将谷靖书后xue捣弄得水声滋滋,便即横枪立马,一挺腰身,对准那处实实在在地扎入进去。 一霎时好似杵入深臼,恰砸着串水葡萄,“噗嗤”作响,并着汁水搅和,一下下往里捣去。那“臼”是既软又韧,铁杵深入,即紧紧包裹,不见一丝空隙;铁杵浅出,便如鱼嘴吐泡,含着半个硕大的guitou似吐实吞。谷靖书在上头那些亲吻抚摸的小小举动受这结结实实的一击,当即一顿,整个人身子紧绷,嗓子里发出一声似疼痛又似喜极的长长颤音,脖颈后仰,下巴高高昂起,双手合抱着南宫珏的脑袋,呻吟道:“小珏……” 南宫珏却不理他,轻哼一声,自己眯起眼睛把腰身紧紧贴住谷靖书的屁股,尽情抽送起来。 谷靖书几天未沾雨露,此时被他大力cao弄,也是极为舒爽。尤其是少年完全将他身躯霸占,一切都交由少年来摆弄,他倒等若是受着伺候一般,只觉肠道给少年一剑一剑刺入,里头yin水汁液更是汩汩而流,将少年那物弄得湿漉漉的,滑不溜丢的出入愈发顺畅无比。少年按着他一阵接一阵地快速抽动,那硕大物体挤压摩擦肠壁,每次都传来一丝丝能令四肢酸麻的快感。 因在村中,谷靖书一开始便尽量克制了没有运起那甘露谱的功力,他在回乡路上与少年痴缠便着力于收敛功力,如今略有小成,也能约束得住。只是没了那甘露谱的助力,以他原有的体力在少年这样实打实的攻击下竟有些吃不消了,唤了两声小珏见少年兀自与自己斗气,也没有精力去哄他,双手酸软得几乎抬不起来,便落在自己胸膛上解渴也似捏着两粒殷红乳珠揉搓不止,喘息呻吟,百般难耐。 南宫珏直捣了他数百下,方觉着身下那紧嘬着几要将自己融化的湿热洞窟消解了心里的不满。他这才瞟眼下去瞧瞧谷靖书的情状,哪知这一看却不得了。但见那书生两条白生生的大腿紧紧绞缠在自己腰间,那屁股完全吞没了自己的roubang,因此上契合得严丝合缝,只留他一根通红孽物高高扬着,垂涎吐露地在自己的捅攮下上下摇晃;谷靖书的腰腹还是一样线条漂亮,肌肤雪白,而那之上的胸膛却已给他自己的手揪弄得红肿了两片,那本来小如樱桃核的rutou在他仍不住戏耍玩弄的指尖通红肿胀,倒真似两粒可口樱桃了;他喉头吞咽不定,吟哦声销魂蚀骨,脸颊上红晕遍布,给汗湿的乌黑头发一衬,水灵灵的叫少年禁不住俯下身去,张开口轻轻咬了一下,道:“靖书。” 谷靖书正自沉迷情欲,双眼朦胧,感到少年湿润嘴唇的碰触,迫不及待地转头去寻找啜吸他甘甜的嘴唇来,喃喃道:“小珏,小珏……” 南宫珏见他这般着迷,少年心性使然,骄傲自豪得很,先对他的那点气恨早被抛到脑后去了,便主动与他唇舌纠缠起来,一面含糊地道:“靖书,怎么忽然变得这么乖,又这么可爱了?” 谷靖书满足地啜饮着他口中的甘露,只觉腹内少年那物毫不放松,仍在一下下地顶进来,酸胀麻痒得只恨不能将少年整个都纳入自己怀中体内,那才止得住xue中的饥渴。他这亲吻几乎可算是侵略掠夺,那身体也不再只安于柔顺,一双手臂,两条长腿全都搭在少年身上,将少年箍得牢牢实实,底下胸膛挨蹭,腰身扭动,后xue亦不只是逆来顺受,而是主动吞咽起来,似乎想将少年彻底据为己有。 南宫珏被他这般强劲地榨取着精力,自然也不甘示弱,将那身躯硬得如同铁铸一般,挺着胯下之物与谷靖书你来我往地交战起来,心里头倒满是感受到谷靖书对自己爱得热烈的甜蜜。两人扭股儿糖地粘作一处,这一个姿势显然是不够的,过不多时便翻滚起来,一忽儿你上我下,一忽儿我上你下;猛然间苍鹰搏兔,那谷靖书给抓着两腿用力一转,便成了跪趴在床,屁股高耸由着少年猛力冲击的模样;一霎时又老汉扶犁,那少年将他一条左腿高举起来扛于肩上,便如犁地一般深深耕耘田地;直做到烛火将尽,谷靖书气喘吁吁抵受不住,少年才心满意足地将一股guntangjingye都灌入他肠中,丢了开去。 谷靖书给他这顿折腾下来,腰虽没折,那两腿暂时是合不拢了,只能听任少年射在里面的jingye慢慢流出来。南宫珏精神还好得很,他这一天毕竟没做什么事,又积蓄了许久的情欲,刚射过后趴在谷靖书身上喘息了一会儿,便又不安分地以鼻尖蹭着谷靖书肿胀的rutou,舔舔咬咬地玩弄起来。谷靖书虚弱地道:“小珏,不要了。” 南宫珏诧异地瞪大眼睛,道:“什么不要?你不是说今晚洞房花烛夜,我高兴怎么做就怎么做么?”在他看来,每天和谷靖书欢爱数次也不稀奇,何况还分别了数日没曾亲近? 谷靖书无奈地看着他,小声道:“小珏喜欢,我这副身体随你玩弄就是。只是周围住的人多,我不能用那甘露谱,你刚才那一阵,便将我骨髓都熬干了。” 南宫珏眉头皱得紧紧的,牙齿不禁上下磨合,将谷靖书那本来就敏感不堪的rutou咬来咬去,令谷靖书颤抖地几乎要哭,两眼含泪地道:“小珏,你可要杀了我了!” 南宫珏“唔”地吐出含着的rutou,手臂前伸往他上身爬了爬,俯头认真地看着他的脸。谷靖书心里其实极想与他温存亲近,无奈方才两人当真是“久别胜新婚”,磨缠的时间之久,劲头之疯狂,远超过初识色欲时的贪恋与放纵,他这几天又为迎娶南宫珏而忙个不停,疲累无比,此刻确然是承受不住了。 南宫珏脸上难掩失望之色,但瞧过谷靖书的脸色,以他的眼光,又怎么看不出谷靖书说的是实情,也只有在他脸上吻了吻,勉强道:“好吧,今晚就到这里算了。”说罢仍抱着谷靖书,在他侧畔躺下,在他耳后颈畔嗅个不停。 谷靖书觉他鼻息搔动,痒痒的怪难受,但见少年为自己忍下欲望,此刻耐不住与自己亲近的心情,他也不忍喝止,歉意地道:“我原说过你嫁给我,便可任意而为。然我家此刻所在,却仍是诸多限制,恐怕还要委屈你一段时间。” 南宫珏听着可不高兴,将脑袋往他后颈窝上顶了顶,忽道:“只是在家里不成么?” 谷靖书一怔,道:“村中人多,不但家里,村里也没有什么隐蔽之处……” 南宫珏两手往他胸前一抱,将他锁在怀里,鼻中哼哼地道:“那也没什么,明日我们到山里去,并不妨事。” 他说完这话,便放下了最大的心事,舒舒服服地将脑袋在谷靖书颈窝处拱了拱,找个喜欢的方式闭上眼睛睡觉。谷靖书听在耳里却不啻雷鸣电闪,简直愁也要愁死了。但他体谅少年心情,不好一再阻挠他,只在心中想道:这建造新房子的事可不能拖得太久,否则总被他幕天席地地按着干这档子事,就算没人撞见,却实在是羞杀人也。 想要经营一个家,可没有少年头脑那般简单。他们手头南宫琛赠送的银两虽有,总不能不事生产,坐吃山空。将房屋迁址另建,也要充足的理由才成。今后究竟干个怎样的营生,才不致既耽误时间,又维持稳定收入,也费人思量。 谷靖书脑袋里装着重重叠叠的心事,枕着少年甜甜的鼻息,终于还是抵不住疲惫与睡梦的诱惑,挣扎着将被子盖好,相偕睡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