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全部都是我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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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妈挺大方的啊,五千万就这么给你这个败家子买岛了。”带着黑面罩的邹齐踢地上的年甚一脚,蹲下把一张游艇的购买单据举在他眼前,“再找你妈要钱,说你要买这个价值五千万的游艇。” 年甚刚醒过来,脑袋痛得简直要炸了,全身的无力感比上次更浓,只能点头,“嗯。”他模糊地看见魏无形躺在地上,和他晕过去前的姿势一模一样,神经骤然一紧,惊道,“你为什么不让他醒过来,他会死的,他会死的!” ??????“你吼什么!”邹齐叱道,“按我说的做!” “你不让他醒过来,我不会配合你的!”年甚用尽全部力气向魏无形挪去。 邹齐不爽,猛踢年甚腹部。 年甚被踢得表情扭曲,不断干呕,像一只蚯蚓一样蠕动着,爬向魏无形。 发觉不对,邹齐摸了下年甚的额头,“你发烧了!”他把年甚拉坐起,靠回墙边,好声好气地劝,“听话,再要五千万,看你高烧挺严重的,要到我就放了你,送你去医院。” “让他醒过来。”年甚执着的重复,“让他醒过来,让他醒过来……” “好好好。”邹齐没办法,只得应了,“我去拿药。” “咚咚咚。”有人敲门,邹齐开门。 门外是来送食物的魏驰,魏驰被高利贷找到,打断了一条手臂,自愿加入绑架的队伍,只求分钱还清高利贷。 魏驰没打石膏的手拎着几杯稀粥,迅速闪身进屋。 邹齐关上门,问他,“你的头套呢,戴上。” “我又没干过绑匪,怎么知道要带头套。”魏驰看屋内,一个人倒在地上,一个人晕晕乎乎,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觉得没什么害怕的,“没事儿,我大众脸。” “你明星脸还差不多。”邹齐手上没有多余的头套,就这么算了。他给魏无形注射了解药,拍下游艇购买单据给通讯录里的“妈”发送过去,拿刀抵着年甚脖子,让他和上次一样要钱。 电话拨通,按下免提,周岚迪依然疲累的声音传出,“儿子。” “妈。”年甚边说边想让周岚迪发现自己被绑架的办法,“我买了一艘游艇,你把钱付到刚才短信里的那个账户上。” “儿子,你怎么了?你以前从不买这些东西啊。”周岚迪疑问。 冰冷的刀锋挨上年甚脖颈,他冷静道,“我病好了就想出去玩玩,游艇很大很漂亮,阿雨jiejie不是喜欢看海吗,我学会开游艇了就带他出海玩。” “啊?”周岚迪倏然清醒。 “妈,快把钱付了吧,我特别喜欢这艘游艇。”年甚不动声色。 “好,mama知道了。”周岚迪的语气沉静得有些微妙,“你还好吗?” “我很好。”年甚答。 邹齐飞速挂断电话,把手机往墙上摔,气得暴跳如雷,“你他妈在搞什么鬼。”他起身怒踢年甚,一脚比一脚重,“这五千万不到账,老子把你砍成块。” 手机落到魏无形脚腕上,砸醒了他。强烈的不适感导致他全身死僵,好半天才坐起来,绑匪背对着他打骂年甚,他扫见了脚边屏幕亮起的手机。 心脏猛地一提,魏无形快速挪动,用脚勾过手机,他绑在身后的手顺利抓到还停留在拨号页面上的手机。 1,1,0。 魏无形扭着身体和手臂,按下这三个数字,手指往拨号键移去。 千钧一发之际,手机被一只手抽走。发烫的手机“啪”地一声,打在他脸上。 魏驰盯着魏无形微有不忿的眼睛,在他眼前将手机关机,“小孩,报警你会死得更快。” “怎么了。”邹齐这时回身问。 “没什么。”魏驰把手机放进自己衣兜里,“别打了,让他们喝点粥吧。” 邹齐把自己脸上的面罩拉扯好,又踢了年甚两脚才解气,他走开,去拿粥,催道,“驰子,走吧,这小子搞了鬼,再不跑来不及了。” 魏驰觉得魏无形有点眼熟,眼睛紧紧的盯着他看。一耸肩膀,无所谓似的笑了笑,“我说了多少次了,我不会离开上海的,你们跑就是了,别联系我就行。” “因为你老婆?”邹齐拿起大杯装的米粥猛吸几口。 “你和大运拿着钱快跑吧。”魏驰答非所问,“这次可以潇洒一辈子了。” 裤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邹齐拿出来看,是一条短信,显示帐户进帐五千万人名币。他大喜,朝年甚骂,“你妈还是怕你死啊,这么快就把钱转过来了。” “多少钱?”魏驰问。 “五千万。”邹齐笑得嚣张狂妄,可惜面罩遮住了他的表情,“下半辈子不用愁了,儿子的学费,买房子的钱,娶媳妇的钱,都有了。”他拿着粥去拉门,交代说,“我和大运去取钱了,我们跑了。药在厨房,贴了标的是毒药,没贴标的是解药,处理完他们你也快离开吧。” “知道了,你们可别再回上海了。”魏驰有些不舍,毕竟是烂混了二十几年的兄弟,“一路平安。” 一路平安四个字莫名让邹齐觉得感动,他放下粥,冲上去给了魏驰一个拥抱。 魏驰捏了捏邹齐的肩,“大齐,你是一个好父亲,下辈子我向你学习。” 邹齐笑着拍了两下魏驰的背,当作对他拍马屁的回应。 邹齐离开后,魏驰让两人曲腿,用膝盖把杯装稀粥夹住。缺少水分摄入的两人把杯里的稀粥喝了个精光。 收走空杯子,魏驰来了烟瘾,点燃一杆烟,吞云吐雾,他从烟雾里看魏无形,越看越觉得熟悉,像是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 于是问,“小孩,你叫什么名字?” - - - ———|剧情补丁|——— “我去看看他,等会体育课帮我和他请个假。”魏无形说。 “嗯。”武空答。 魏无形往教室外走,看一眼手心的血迹,他不知道年甚怎么了,居然能生生把自己的腿扣出血。 魏无形依稀记得,上次在家里,他也看见了年甚做这个动作。 紧张,不适或者害怕时的习惯性动作。魏无形这么理解年甚的这种行为。 刚才,穿着超短裙的年甚站上讲台,所有人都眼前一亮。那双腿,简直是橱窗模特的标准模型。 不,除了那张路人脸以外,整个人都达到了模特的标准,头小,肩宽,腰细,臀翘,腿直。 霸气外露的纹身更是加分,魏无形不好意思盯得太紧,马马虎虎扫了一眼,发现腿部正面的纹身是一个倒转的图案,短裙刚好遮住了图案的关键。 上次在研究室,魏无形看过一次年甚全/裸。他努力回想那个图案完整的样子,看见年甚的手指嵌进腿rou里,一下一下的,狠狠地扣着。 很快,指尖染上鲜红。 教室里,没人发现这个小动作,大家依旧各聊各的。 魏无形从来看不得谁被欺凌,他觉得自己像个施暴的坏蛋,猛然起身冲上讲台,拉住年甚伤害自己的手,大大方方的勾着他的肩,陪他唱完整首。 走到顶楼的不锈钢门外时,上课铃响了。魏无形看见地上有一滴血,猜想,年甚一定在里面。 要进去吗? 他犹豫了。 现在年甚一定在哭,哭的原因魏无形猜七八成是因为性格,年甚心里的某种情绪爆发了,才会忍不住眼泪。 这种情况下,自己去了,只能当一个安慰者。 这个安慰者谁当都可以,唯独自己不行。太容易发生意外了,一不小心就会…… 陷进去。 魏无形靠着墙纠结了很久,最后,他想起早上看新闻时,新闻人物的一句话——我这一生做的事情从来没有一次是不得不,一切都是我的选择。 没有不得不安慰。 没有不得不追出来。 没有不得不去拉起他的手。 这一切,都是我的选择。 魏无形确定了自己的选择,背部离开墙面时,带起几块鼓起脱离水泥墙面的白墙皮,落在脚边。 把墙皮踢在角落,他缓缓拉开不锈钢门。 年甚坐在墙角掉眼泪,靠墙的腿曲着,身体像初夏山坡上稀疏的麦浪,微弱的起伏着。 有那么一瞬间,魏无形就要沉溺在年甚不可言说的独特魅力里了,沉溺在这个终究是镜花水月的梦里了。 “爱过才算活着!你为什么不试一次呢?!” 两人紧紧相拥,年甚这个激动到失去理智的吻因为魏无形的热烈回应,而持续了很久。 纠缠交织的呼吸,因为魏无形按着年甚胸肌推开的动作分成了两股。 “我们。”年甚轻喘着,粲然笑了,“是不是算在一起了?” 魏无形转身,明明还晕眩着却偏要拖着僵硬的双腿迈步往外走,“去处理伤口。” 下楼时,他故意走得很快,把年甚甩在身后。 校外的诊所。 年甚在诊所里处理伤口,魏无形蹲在后门外的杂物堆边抽烟,烟头一个接一个扔进垃圾桶,这个时候,仿佛只有烟草才能缓解他胸口里抓心挠肺的纠结。 年甚雀跃地出现在魏无形面前,笑得可爱又乖。 魏无形堵在喉咙里的话,终于还是吐了出来,“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你放弃吧。” - 作者有话说:我这一生做的事情从来没有一次是不得不,一切都是我的选择。——这句话出自新闻人物叶海洋之口。读者可以百度搜索叶海洋。我很喜欢她,一位独立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