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柳玉屈着腿坐在大榕树底下,正编竹筐。秦恒脾气顶上来非要去田地插秧,她不劝也不急,像能包容一切的水那样,将衣裳一换,就从养尊处优的将军夫人变为凡事亲力亲为的农妇。 叶寒宵捧着食盒走进院门,低低地喊了一声玉姨妈,柳玉抬起头冲着他笑,说:“哟,你怎么来了。” 这少年慢吞吞说:“娘做了几个月饼,托我带给你们。” 柳玉咯咯直笑,编筐的动作没停,手指顶着窄而细长的竹条一推,反手又抽了出来:“来看我儿的,是不,他在里头看书,你去灶上拿碗甜水喝。” 叶寒宵抱着食盒的手指紧了紧,有些腼腆地低下头,转身要走,柳玉却眼尖地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喊:“哎,等会,怎么回事?” 叶寒宵脊背瞬间僵硬,他茫然又听话地停了下来。在挺直腰背的瞬间,胸前红肿的rutou便不可避免地刮过布料,他吸了口气,忍不住又微微弯腰,保证自己的rutou不会再摩擦衣裳。 柳玉放下筐,走过去接他手上的食盒,温柔询问:“宵儿,哪里不舒服,怎么躬着背?” 叶寒宵微微睁大双眼,眼珠子下意识往秦轻睡的那间屋子看,又飞快地移了回来。 “我……”他嗫嚅着开口,不知道该想什么病症糊弄过去。 “叶寒宵,”从叶寒宵走进院子,秦轻就在偷听院子里的动静,他从屋子里转出来,硬生生从他们俩口中抢过话,他招小狗一样勾手,“过来啊。” 柳玉没好气道:“秦轻,对弟弟能不能客气点,我看宵儿有些不舒服。” “他那天这儿被刮了一下,”秦轻说着,两手往胸前托了托,“一会我替他看一看,顺便换个药,对吧,小弟?” 他从善如流地换了个亲近的称呼,柳玉半信半疑地去看叶寒宵:“果真如此,我家这小子没欺负你?” 叶寒宵在秦轻拿手在胸前比划的时候脸就有些红,他迎上柳玉的视线时赶忙点了点头,唯恐这位姨母硬要插手,检查他的身体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柳玉已经看出他们俩串了话,却只是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又坐回榕树底下编她那几个筐。 叶寒宵进屋后,秦轻探头探脑地确信柳玉不会多管他的事后,才做贼心虚地把门关上。 叶寒宵有些傻眼:“你关门?” 秦轻看他的表情,忽然意识到自己会错了意,他难以置信地提高了嗓门:“你不是特意来找我的?!” 叶寒宵:“……” 叶寒宵示意他说话声音放低一些:“我娘让我来的。” 秦轻抱臂,拿舌头抵着脸颊,嫌弃地啧了一声。叶寒宵看着看着,忍不住笑起来了。 这天策小将只得把心里原先那股雀跃压下去,随口问:“你没上药?” 叶寒宵轻轻地啊了一声,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秦轻却握住了他的小臂,将头凑过去,用荤话羞他:“你自己不敢摸吗,叶寒宵?” 秦轻离得太近,使叶寒宵总觉得他又要亲上来,于是舌头都有些僵硬。他艰难地回答:“你给我的药太……” 他咽了口唾沫,没说下去。 秦轻却愣了愣,下意识说:“太什么,那不就是普通活血化瘀的药?” 叶寒宵忍无可忍,道:“太奇怪了。” 那药油是秦恒帐下主薄给的,秦轻平时要是磕着碰着,都是用这药。擦过药油的地方先是冰凉凉,又一阵热涨,秦轻搓完后倒头就睡,第二天创处就能好一大半。 秦轻回忆了一下自己怎么用的那药,忽然意识到对方口中“奇怪”是什么意思,他飞快地亲了一下叶寒宵的脸颊,说:“你不会擦药擦硬了吧。” 叶寒宵:“……” 果然,少年的眼睫抖了抖,没承认,也没反驳,外面明晃晃的太阳顺着雪白窗纸照亮了他半边脸,于是他一颗眼珠是黑的,另一颗显出金棕的色彩。 秦轻的心有些痒,他小声说:“给我看看。” 叶寒宵飞快地抬起脸,抗拒道:“不行。” 秦轻理直气壮地质问:“为什么不行,我都吸过你的奶。” 叶寒宵:“……” 叶寒宵僵着声音解释:“玉姨母在外边。” 那的确很麻烦。 秦轻心想,叶寒宵和他做那事的时候,总是一副舒服到无法忍住呻吟的样子,要是被外边的柳玉听见,大家都得完蛋。 秦轻拿额头去贴他的额头,有些遗憾:“我还以为你想我,来找我陪你做那个。” 叶寒宵不得不再次解释:“我娘让我给你们送月饼。” 秦轻盯着他看:“你不想来见我?” 这次叶寒宵没立刻回答,他的呼吸明显重了一些,最后就着两人额头相抵的姿势亲了亲秦轻的嘴唇。 “你肯定把自己弄硬了,对不,”秦轻知道自己的娘还在外头和门神一样,但他一看见叶寒宵,就不自觉想缠着他,“我随便捏一下你的胸,你就会流水。” 叶寒宵反驳他这种把自己的勃起形容为yindao高潮的话:“我不会流水。” 秦轻无所谓地歪头,又问:“所以你硬了没有?” 他灼热的呼吸全喷在叶寒宵的嘴唇上,叶寒宵只觉得头皮发麻。秦轻勾引他的时候就像黏糊糊湿热的糖浆,把他整个人裹住,不肯放过他。 叶寒宵沉默了一会,开始脱自己的上衣。他肩背肌rou白皙结实,锁骨、肩膀和胸膛上有明显的、还没有消失的齿痕。秦轻在吃他的rutou时故意咬了一口,于是有一枚齿痕像故意包裹住rutou与乳晕的纹身。 他的rutou已经不是正常的扁平状态,而是圆嘟嘟地勃起,颜色也呈种熟烂的深红,只有顶端的乳孔处有些许凹陷。 秦轻伸出手指去摸,他就因为疼痛和快感往后瑟缩了一些。 但他被秦轻堵在书桌前,桌角抵在他的腰窝上,他退无可退。秦轻拿修剪平整的指甲一点点去刮那枚已经将要破皮的rutou,叶寒宵一阵阵发抖,捂住了自己的嘴。 秦轻的手往回缩了一点,叶寒宵以为他要结束这种戏弄的时候,秦轻低下头把他的rutou含住了。 热烫的口腔骤然包裹脆弱的rutou,叶寒宵不受控制地发出一种尖细的哼叫。他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背,唯恐这种声响被院子里的柳玉听见,他大脑一片空白,心里哆嗦地在说。 不要舔。 秦轻的确没有舔他,他像个变态一样用嘴唇代替手指,一下下去擦已经红肿的rutou,偶尔才单纯地含一含,而当他切实地把那点rou粒吃进嘴里的时候,叶寒宵就会像高潮了一样开始痉挛。他早就发现了,自己对叶寒宵的身体达到了痴迷的地步,他甚至以见证这具躯体高潮为乐。 叶寒宵的眼睛里有一些泪水,他喘着气,口中咬着自己的右手,感觉到自己勃起了。秦轻明显感觉到了这一点,开始拿自己同样硬勃的yinjing一下一下往他的腿间撞。 叶寒宵已经听到了诡异连续的撞击声,他在秦轻顶他的间隙里偶尔松开牙齿,断断续续地说着话:“玉……姨……母……” 秦轻烦躁地低喊了一句“她听不到”,然后凑过去亲他的嘴唇,舔他的舌头,直到叶寒宵再次变得温顺,用胳膊环住他的脖颈,专心致志地与他接吻。 秦轻始终端详叶寒宵的神情,在对方的表情显示出沉迷情欲的痴态后,他的脸有些红,然后停止撞击的动作,并松开了叶寒宵的舌头。 叶寒宵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一昧地喘着气,两个少年就这样喘着气互相看,最后叶寒宵笑起来,秦轻也笑起来。 秦轻很得意地用鼻尖刮了刮他,质问:“我说了她听不到吧。” 叶寒宵微微低下头,没有回答,而是说:“我要穿衣服。” 秦轻挑了挑眉毛,显然觉得有些不尽兴,他没吭声,将叶寒宵圈在书桌与自己的怀抱间,像头撒娇的小狗一样,拿脸颊去蹭他赤裸的肩颈。 叶寒宵小声喊他:“哥哥。” 他才经历过性事,声音里有种过度使用后的哑,“哥哥”的尾音轻飘飘的,让秦轻心软又心烦。 秦轻抬起头,打量他赤裸的胸腹,突然说:“我给你上药,上完就放过你。” 叶寒宵立刻就想起来昨天使用那瓶药油时的怪异感,他喉咙紧了紧,半晌才说:“我没带那个。” 秦轻道:“你不会觉得我昨天全给你了吧。” 叶寒宵眼神闪烁了一下,又不说话了。 “真的有那么shuangma,”秦轻兴致勃勃地侧着头,逼视他,要他承认自己的yin荡,“你的反应比我弄你的时候还大?” 叶寒宵耳根通红,被他缠得没办法,犹豫着回答:“我会忍不住。” 他始终回避秦轻的视线,纤长的眼睫微微垂着,秦轻没忍住伸手挨了挨,他就抬头,显出那双眼完整的形状。 叶寒宵认真又坚决地说:“总之今天不行,绝对不行。” 秦轻意识到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只好狠狠地亲了他一口,追问:“那什么时候可以?” “玉姨母不在,”叶寒宵想了想,唯恐秦轻天不怕地不怕故意挑别人在场的时候办这种事,补充说,“谁都不能在,就我俩。” 秦轻有被这句“我俩”取悦到,他学京师里有相好的纨绔子弟那种做派,流里流气地说:“下次收拾你。” 叶寒宵反而不脸红了,他望着秦轻,眼底有种缱绻的波光,轻易就能让秦轻产生“他也太喜欢我了”的想法。 秦轻语速慢了许多,问:“过两天中秋灯会……” 他没说完,叶寒宵已经回答了:“好。” 秦轻没好气地笑起来,拿额头撞了一下他的:“好什么啊,你能不能等我说完。” 叶寒宵显然愣了一下,他狐疑地盯着秦轻,那种眼神和看一条不好哄的小狗没什么两样,但他还是顺从地等对方把整个邀请完整地说了出来。 秦轻很有仪式感地问:“中秋灯会你跟不跟我去。” 叶寒宵忍不住笑,又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