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到了约好那天,秦轻看了看天色,才要出门,就被秦恒一把薅住了。 秦恒一手搭在腰带上,另一手扼住他的后颈,问:“去哪里。” 秦轻挣了半天,父亲的手像铁钳子似的,没给他半点脱身的机会,只好蔫蔫搭搭地回答:“陪弟弟去看灯会。” “灯会。”秦恒重复了一句,回过头冲厨房喊了一句,“柳妹,你知道灯会这事吗?” 柳玉走了出来,看见宝贝儿子像狗崽子似地被拎着,忍不住笑,嗔道:“你能不能松开他。” 秦恒唔了一声,两手拢进了袖里,像个土财主,仔细听柳玉说集市上的灯会。 “我觉得不对劲,”男人皱着眉,道,“他在咱们眼皮子底下长这么大的,你见过他什么时候飞一样想去看灯会?” 秦轻不耐烦道:“不信你去问叶寒宵,我就是和他一起去的。” 秦恒并不吃他这套,只说:“串好词了吧,小子。” 秦轻冷冷道:“那你要怎样,过来跟在我屁股后头?” - 秦轻:“……” 叶寒宵:“……” 秦恒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道:“人到齐了,走吧,看灯会。” 秦轻:“…………” 秦恒用回来自己洗碗洗锅说动了不想掺和的柳玉,又架着叶闵夫妇一起出门,最后看灯会的人数从两个暴涨到六个。 叶寒宵手里提了一盏金鱼形状的灯,故意落后了一步,说:“哥哥,你别生气。” 秦轻的脸黑得像锅底,磨牙道:“老东西就是成心的。” 他拿眼睛去斜叶寒宵,叶寒宵正仰着头看他,双眼明亮,嘴唇丰润,于是秦轻的气消了一些,小声抱怨:“我本来想和你单独待一起的。” 叶寒宵的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地往下垂了垂。 “我知道。”他说。 秦轻两手规规矩矩背在身后,去看街市上悬挂的花灯。秦恒说得没错,他对这些千奇百怪的灯笼并没有什么兴趣,只是他偶然看见叶家的侍女说起灯会的雀跃神情,觉得也许叶寒宵会喜欢。 “我爹不会一直留在杭城,叶寒宵,”他忽然这么说,“他只是心里堵了口气,钻牛角尖,等他想通了,我也就走了。” 叶寒宵愣了愣,有些不知所措地捏紧了手中的花灯。 秦轻眼睛在看其他地方,没有落在叶寒宵的脸上:“但是我想说,宵……” 他似乎要学柳萱柳玉两姊妹对叶寒宵的那种亲昵称呼,只是还没说完,就被人盖了过去。 “宵儿,过来。”柳萱站在一个食摊前,向叶寒宵招手。 秦轻迫不得已打住了自己的剖白,他停下脚步,眼睁睁看着叶寒宵撇下他,快步向柳萱跑过去。 所以他爹为什么非要带人跟上来啊! 秦轻磨了磨后槽牙,独自生了会闷气,也走了上去。 摊主人拿手沾了酥油,推开面坯,两臂挥洒自若地来回抻拉,将面团扯成数条粗细匀称的馓子。摊主人伸手一兜,馓子圈成了道圆弧落在油锅中。雪白馓子没进油里,很快膨胀鼓起,浮在油面上,没进油里的那面由白变黄,呈种金灿灿的颜色。 两面都炸脆后,摊主人才腾出手,用油纸包了一块喷香的炸馓子递给了叶寒宵。 柳萱刚要付钱,秦轻已经炫技似地用指头顶着一枚钱币掷到摊主人手中。 “走了。”他漫不经心地说。 他有意要从柳萱那里夺回叶寒宵的注意力,于是伸手搭在他的腰上,叶寒宵果然错愕地抬起眼看了他一眼。 秦轻挑衅地抬起一边眉毛,揽住他的手并不安分,顺着他的腰线开始摩挲。 叶寒宵的腰是细窄的一截,上面覆盖薄而韧的肌rou。他隔着丝制的外袍摸上去,能够感觉到对方瞬间绷直了腰背。 这么做好像变态。 秦轻在心里啧了一声,觉得叶寒宵就是被非礼了又耻于出声的小娘子。 由于长街人来人往,柳萱对他们的动作没有觉察,拿着另一份炸馓子来到叶闵身边。叶闵原本正写灯谜,写到一半时低下头和她说话,然后弯腰从她手中咬了一小块零嘴。 叶寒宵手里的灯笼和炸物时不时打颤,他薄薄的耳垂此刻红得像在滴血,好半天才屈肘试图顶开秦轻的胸膛,告诫他不要乱来。 秦轻却胁迫地捏了捏他的臀rou,小声说:“抬手,我也要你喂我。” 叶寒宵总觉得他的目的并没有那么单纯,但秦轻隔着衣服,已经将自己的手掌顺着臀沟卡进去,他的yinjing、yinnang、会阴都被揉搓到了,于是他在快感中微微张开嘴,说话的声音几不可闻:“你可以自己买。” 秦轻理直气壮地说:“这是我付的钱,叶寒宵。” 叶寒宵试图并紧双腿,阻止对方的触摸,但秦轻在玩弄过他的身体后,对他的敏感点可以说是了若指掌,于是他绷紧的双腿被生生揉软了,软软地夹着秦轻的手掌。 他的yinjing自己勃起,被秦轻隔着绸裤握在手里,秦轻只靠两根手指挟着茎身滑动,同时低头去吃他手里举着的炸馓子,这种姿势落在叶寒宵眼里,让他以为秦轻是要低头含他的胸乳。 秦轻替他手yin的力道开始加重,他象征性地咬了一小口热乎乎、酥脆的炸物,皱着眉用牙碾碎了,表情非常纳闷,似乎不能理解叶寒宵怎么会想吃这个。同时他不再揉搓叶寒宵已经流水的yinjing,他的大拇指顺着臀沟往里顶,隔着布料按压柔软的xue口,甚至顶进去了一个小指节。 叶寒宵反应剧烈地发出一声闷哼,整个人几乎要倒进秦轻怀里,他敏锐地发觉旁边路过的行人疑惑地在看自己,于是将脸深深埋进秦轻的胸膛。 秦轻为叶寒宵这种投怀送抱的举动而得意,甚至闷闷地笑起来。 “你弄脏我衣服了。”他故意这么说,手指在他的xue口画圈。 叶寒宵低低地喘息,他咬自己的嘴唇,努力地重新站直,脸却是潮红的。秦轻明明没有吻他,他的嘴唇却已经被自己含湿,呈现一种色欲的颜色。 秦轻立刻意识到糟糕,这种表情落在细心的柳玉眼里,不可能猜不出他们现在正在做什么,但他不愿停下来,甚至有意要让叶寒宵在这里被玩到射精。 秦轻将自己的右手视作阳具,反复插入叶寒宵的腿间,挤压他的下体,叶寒宵惊慌地握住他的手,油香的炸馓子洒了一地,几乎要哭了。 “宵儿。” 发觉到他们没有跟上来的柳玉回过头来找他们,在叶寒宵显然将要高潮的前一刻,秦轻抽出手,随手扯下一边架子上的面具扣在了叶寒宵的脸上。 柳玉小心翼翼避开行人,逆着人潮走到他们身边,教训道:“你们两个在这做什么,还不跟紧。” 叶寒宵的身体明显还在痉挛,秦轻伸出手,握住了他汗湿的手指,然后向柳玉道:“小弟喜欢这个面具,我陪他来买。” - 秦恒进去帮柳玉烧水洗碗,秦轻躺在长塌上,脸上扣着那张面具,透过两个窟窿去看榕树的树影,以及坐在身边的叶寒宵。 叶寒宵难得有生气的时候,他绷着脸,嘴唇也抿着,上唇当中那点明显的唇珠被压住了,过了一会才咬字清晰地说:“以后你不能在外边那样。” 秦轻懒洋洋地说:“我都没插进去诶。” 这话并没有说错,他只是隔着衣服虚虚地撩逗,甚至没有切实触碰到叶寒宵赤裸的皮肤,但叶寒宵依旧起了反应,甚至在大庭广众下小声喘息。 秦轻想起灯火下叶寒宵那张短暂失神的面孔与盛有泪光的双眼,忍不住隔着面具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他觑着已经恢复常态的叶寒宵,又有点想和他接吻。 秦轻撑着身体坐起来,他压迫感极强地逼近,冰冷的面具几乎贴上叶寒宵的皮肤。 “所以是哪种不可以?”他的声音透过面具有点含糊、低沉,“不可以摸你,不可以抱你,还是不可以牵你的手?” 叶寒宵吞了口唾沫,有些慌张地撇开脸,唇珠也从面具上一擦而过。 “都不可以。”他说。 秦轻恶劣地笑了笑,说:“你真的很容易心虚。” 他这么说着,将面具摘下来,按照在街市上那样往叶寒宵的脸上扣。 叶寒宵的眼睛通过那两个窟窿,就只能看见他了,秦轻微微闭上眼,隔着面具短暂又用力地吻了吻他嘴唇的位置。 叶寒宵在这一瞬间屏住了呼吸。 满月的月辉透过摇晃的树影,自上而下,落在秦轻脸上,秦轻一睁眼,眼底就有流动的月光。 “我很喜欢你,叶寒宵,”他故意非常详细地描述,“我一看见你抿嘴,就想舔你的嘴唇,逼你把舌头伸出来,只是接吻而已,你每一次都舒服到打颤。” 秦轻从下边揭开了那张面具,露出叶寒宵微微发抖的嘴唇。 在感受到对方视线落在自己脸上时,叶寒宵不自觉地抿了一下嘴唇,然后他立刻意识到自己这种举动在旁人眼里和邀请没什么两样,于是僵住了。 “看吧,”秦轻甚至有些洋洋得意地说,“你一直在勾引我,你肯定也很喜欢我,叶寒宵。” 叶寒宵认真地反驳:“我没有勾引你。” 秦轻不以为意地拖长了声音:“哦——还有呢?” 由于视线被阻挡,叶寒宵摸索着握住了他的手,说:“我很喜欢你,会等你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