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耽美小说 - 无可解在线阅读 - 16我想下山(清理)

16我想下山(清理)

    莫真平生第一次侍候别人。

    下人抬来了浴桶,往里面注满了热水。疗伤的药膏放在桌上,摆的整整齐齐,分门别类。

    魔教教主把人裹在锦被里,用怀抱遮了个严严实实,看着仆人们轻手轻脚做完了事,关好门窗,一一退下。

    怀里的人早就不哭了,像是整个人被抽空了一样没有力气,昏昏欲睡地把头埋在他的胸膛里。

    封止身上很冷,脸色从粉红变得雪白。后xue大敞着随着呼吸又张又合,yinjing早就软了。

    他一共被内射了两次,因为男人没有刻意抚慰,他虽高潮不断,却只在欢情的前夕出了一次精。

    莫真无从判断封止的春药是不是完全解了。

    按理说应该再做一次。

    可他看着那个不断往外淌着jingye的小口,它已然撕裂,被自己折磨得红肿不堪,在那具瘦却强健的躯体上绮丽的绽放着,瞧着凄惨无比,楚楚可怜。

    他很难再硬起来,硬了也插不下去。

    不该这么纵着他的。

    冷静之后回忆起来,那话像是破罐子破摔,那人乞求时的眉宇哀伤极了。

    莫真有些后悔,附身在剑客额前落下一个略带歉意的吻。

    浅眠中的人不安的挣动了一下,没有醒来。

    莫真抱着封止进入浴桶。水不烫也不冷,木桶里的空间很大。他叉开双腿贴桶而坐,将剑客圈在自己怀里,让他的脊背紧贴自己的胸膛。

    怀中人肌肤如雪,洁白干净,唯一被弄脏的地方有撕裂的伤。莫真让他坐在自己一侧的大腿上,屁股一半着力一半悬空,露出那个红肿的洞。

    那里的伤远比他料想的还要严重,他想用手指把里面的脏东西导出来,刚探了个指甲盖进去剑客的身体就绷紧了。

    莫真在心中轻叹,吻上封止后颈处敏感的肌肤。

    疼痛被慢慢安抚,紧张的xue口放松了警惕。莫真轻而又轻,仿佛在对待泡沫般易碎的珍贵瓷器。

    他的手指第一次在事后进入那里。

    四壁是软rou,温热又潮湿,填满了属于自己的粘腻液体。

    触感一下子有了具象化的模样,莫真甚至可以想象到手指进入后xue后抽插搅动的样子,噗嗤,噗嗤,咕叽,咕叽,白色的jingye在嫣红的甬道里颠簸着流淌着。

    顺着褶皱流出微张的小口,亦或滑入更深更热的内里。

    夹紧了,别漏出来。

    偶然经过奴房时莫真会听到这样的话,调教的人将液体注入美姬们的身体,几乎苛刻的让他们反复练习。

    怎么会有人喜欢把东西注进去,贮存在其他人的身体里?

    莫真一直对此颇为不屑,而今忽然理解。

    是标记,是侵占,是占有。

    是想在别人身上留下独属于自己的痕迹。射给封止jingye和为未婚妻戴白玉手镯没有半点分别。

    “阿止……”

    莫真想着,yinjing有些硬了,手上的动作却非常温柔,没有抽插,亦无搅动,他一边吻着一边往里面塞入第二根手指。

    两根手指在湿热的甬道里紧紧并着,然后慢慢分离,撑开一个小小的、仅供液体流淌的缝隙。

    xue口处流出浓白色的jingye,原本清得可以见底的水有了污迹。

    不知不觉,肠道中的jingye被替换成了清水,清理完毕,水也冷了,莫真抱着怀里的人缓缓站起身。

    他用踏水无痕的上好轻功出浴,一点点擦干承欢者满是红痕的躯体。莫真的上衣被水泡湿了,没得换,索性脱下来不穿,破天荒的赤身裸体。

    没有欢爱,没有插入,没有侵占和暴力,魔教教主将自己的手臂搭在封止的腰上,从背后拥抱着这个并不软弱的人,将自己的体温一点一点渡过去。

    清理的动作很小心,却难免会疼。

    他知道封止早就醒了。

    剑客合着眼睛不说话,一动不动,伪装出的呼吸很平稳。

    莫真看着封止没被锦被盖住的一小段脖子,没来由得想要亲吻。

    “阿止……”

    他兴许是想说些什么的,不然不会张开了口又闭上,可是想到很久之前的那些事,终是不能承诺,欲言又止。

    经历过激烈情事的那晚,封止一夜未眠。

    被粗暴插入的后xue很疼,像狗一样跪在床上被人cao干时很屈辱,男人的手劲儿很大,死掐着他的腰,很多个瞬间,他觉得自己就要被这么拦腰掐断了。

    是疼痛的,是屈辱的,是不甘的。

    可他恨吗?可他怨吗?可他因此不再依靠他、不再贪恋他的体贴和温暖吗?

    答案是否定的。

    做完后清理前的那段时间,封止很早就醒了,亦或从来不曾入睡过。

    他越来越看不清自己的心了。

    那颗心原本很安稳,它在云起山,在严厉的师父身上,在活泼的小师妹身上,在乖巧的师弟身上,在全天下需要帮助的百姓身上。

    他以为他会这样过一辈子,直到无可解像根针一样朝着心脏最深处狠刺下去。

    刺下去就该死了,却有人生生把他从鬼门关上拉回来。给他温暖,予他关爱。那些东西对于一个魔教中人来说、对于一个起初只想用计谋骗到他师父的秘籍的人来说,过于予取予求、过于无微不至了。

    无微不至到封止开始产生错觉,他的那颗无家可归的心,是可以妥善安放在那人身边的。

    这个错觉让他惶恐,让他害怕,让他像是被扼住了喉咙的鸡,打鸣都不能了。

    他想,他贪恋的喜欢的只是温柔的欢爱吧。毕竟交媾是那样亲密的事情,做的多了,做的频繁了,总是要产生一些隐秘的怀想。

    如果疼痛,如果屈辱,如果原本叫人欢喜的事情变得惹人厌恶……

    莫真已经足够粗暴,他依自己所言不顾自己是否舒适,把自己当成精壶,当成容器,当成供人泄欲的男娼,当成被cao得变了形的jiba套子。

    可是……

    可是不管演得再生动再逼真,传闻中杀人无数的魔教教主本质是个温柔的人,至少在床笫间是。

    弄伤了他会觉得心疼,仆人进门时会刻意遮蔽他的身体,导出jingye时的动作又轻又慢,脖颈处的吻从无间断。

    让人如何不去怀想?如何不去依恋?

    可是错的始终是错的。

    他不该求的更多,那人未必能给,给了,他也不该接着。

    清晨时分,洗漱完毕,早饭还没上来的空隙里,封止对着莫真说了话。

    “莫公子,也许等不及送落先生回岭南,我想快些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