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又见血染(轮jian)
芍药的情况很不好,封止和萧信然进入周家时正赶上周顷领着几个高大的年轻男子进门,那些人被蒙着眼睛,束起双手,排成队走进后苑。 今日后苑里没有其他人,女眷们全被周九行以拜佛的由头支走了。 男人们被领着进入少女的房间。周九行遣走了最后一个下人,没有叫知晓内情的周顷和封止等人进来。 周九行唯恐那些粗俗的男人伤了女儿,一个人坐在廊下等。 开始很安静。 男子们被解了蒙眼的布条,朦胧的视线里看见一个少女坐在床上,饥渴难耐地摩擦着腿,脸色却很苍白。 “我的个娘哦,怎么这么年轻的一位小娘子,该不会是弄错了吧。”一人转身就想走,看其他人不动,悻悻迈回了腿。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准是某位老爷的小妾,在外面偷吃了汉子,被男人发现,要我们往死了干呢。”一人yin笑,笑归笑却也不敢动。 几个男人站在那儿,脸色疑惑,面面相觑。 少女坐在那儿,她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这情形再熟悉不过,她该很习惯,却恨不能死了。 “都吃香的喝辣的了,别摆这副要死不活的脸。” 一个男人站在最后面,身材高大挺拔,大步流星走过去,坐上少女的塌,伸手揉弄她并不能称得上丰盈的乳,摸了一会儿扒了她的上衣,转而去咬那对莹莹白兔。 少女被激得不由得呻吟了一下。 “贱货。”那人骂着,咬得更狠,伸手探入她的衣裤。 “别夹着,水流这么多还不给cao?自己难受只能自己挨着。”那人说着,摸她流水不止的下身,剥开yinchun,用手指狠狠捅了几下。 少女的脚背弓起来,把他的头往怀里使劲按,那人更加凶狠地噬咬她,手指插到第四根。 “别顾着自己舒服,给我也摸摸。”那人说着,让少女抚慰他的yinjing。 那地方其实不怎么用,所以硬得很快。他一下子挺身捅到了头,大力cao干,把rou花cao得一阵翻涌。 “真他妈的欠干,呼,真舒服。”他说着去揉她的阴蒂,手指捏着,扯出长长的一段。 “啊啊啊啊啊……别弄了,嗯,别在弄了。”少女说着不要,却不断往上贴,xue里喷出yin水,把床打湿了。 “真是个sao货,小溪似的。”那人说着,把她的洞cao得越来越松,掰开殷红的满是jingye的洞口给其他男人看。 “喏,怕什么怕,是不是男的,狠狠cao进去吧,现在她只会爽,不会疼了。” 男人们吞咽唾沫,跃跃欲试。 呻吟声和喘息声交杂在一起,一轮高过一轮。 从天亮做到天黑。 周九行一直坐在走廊上,看着太阳从东方升起到头顶,复又跌下去,跌到传说中有佛祖的西方。 手中的佛珠已经被捏成齑粉,院落里的花朵开得明艳。 屋内渐渐没有了声音,男人们似乎也累了。只剩下少女哽咽着抽泣。 周九行敲了敲门,让他们给芍药披上衣服。 小厮打来热水,侍女为芍药清理,其间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话,沉默像是一把剑,插在每个人的喉咙里。 男人们并不粗暴,只有最开始的那个会习惯性的说些yin语,他们本就是用来伺候人的,因此做的很舒服,并不过分。 芍药无从像父亲解释这场“温柔”的、名为药引的轮jian。 他们做了两天,周九行就在院子里的长廊上等了两天。 第二天夜里,封止去周家后苑,再没有任何人阻拦。 那天的黑夜没有月,没有灯火照亮,整个后苑漆黑一片。 周九行从漆黑的夜色中走出来,手里拿着宝剑,大红灯笼被风吹得摇曳,照亮他脸上寂灭的沧桑。 手上的剑滴着血,原本严肃正直的墨绿色剑袍被鲜血泡过一样,染出脏污一片的黑。 隔了很远就能闻到鲜血味儿,封止被这场景吓了一跳,以为黑衣人去而复返,肆意杀戮。 “周大侠,你怎么了?” 周九行像是没有看见他,眼里没有一丝波澜,如同游魂一样,与二人擦肩而过。 “周大侠?”封止想要拉住他问个明白,却被萧信然制止了。 “凝之,你看仔细些,那不是他的血。” “所谓济世救人的周大侠,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封止惊诧于萧信然语气里的恶意和讥诮,手脚冰凉地往后苑走。 那不是周家的后苑,是一片血腥炼狱。 都是血,到处都是,糊窗的油纸被鲜血打湿,门框上、墙上、窗沿上溅得到处都是,鲜血汇聚成河,在石制的台阶上流淌成溪。 那些用来做药引的男人们死了,封止曾经细数过,进来了十个人,地上十二具尸体。 其余两人是打水的小厮,是侍候少女沐浴的侍女,他们都很年轻,死时不过十几岁,同那些被买回来cao弄少女的男人们一样无辜。 封止的胃部复又翻涌起来。 “凝之,这还有个活人。”萧信然蹲下来去探其中一人的鼻息,呼吸微弱,但有救。 封止闻言赶过去,不顾自己洁白的衣裳被鲜血染红,背着那人便往医馆跑。 救得及时,那人还活着。 只是命根子没了,被人齐根用剑斩去。 “这人我认得,他没有父母,也没有亲戚。公子,你们是他什么人?” “恕我直言,命是可以保,但他的脚筋被挑断了,那里也不能用。纵是活着也不能干重活,不能有子嗣,也控制不住小解,终日尽是尿sao味儿。” “要我说啊,还是别治了,白花钱,活着还不如死了。” 折腾了一夜,已是天亮。 奄奄一息的男人被萧信然一剑封喉。 天光破晓,从满是死亡和血腥气的漆黑夜空里劈砍出来。 封止的胃已经疼得麻木。 萧信然带他回到小院,打水沐浴,洗尽铅尘。两人换了干净衣服,束起散发,去外面吃馄饨。 萧信然吃rou的,封止吃素的。 见了血腥,他吃不下rou,萧信然可以。 吃完了馄饨,萧信然带他去酒楼,去赌场,去听书。当萧信然还要领他到戏院里听戏时,封止不走了。 “信然,我是个剑客,不是个娇滴滴的女子,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我们回周家吧,我还有话跟周九行说。” 萧信然愣了愣,眼中浮出笑意。 “好,凝之,听你的。” 回到周家,前厅没有人。 两人走到后苑去,地上的鲜血被擦得干干净净,窗户上被脏污的油纸也换了新的,只有石头缝里的红色昭示着昨夜的残忍。 周九行被芍药赶了出来。 少女像是疯了一样寻死,手腕上满是血痕。 “周姑娘这是何必?至少你的毒已经治好了,纵是经历了再多苦痛波折,还有满屋金银,父亲兄弟,不比那些被乱剑砍死、烧成灰烬的人要强?” “有的是亡魂哀叫啼哭,起码你前途一片大好。”萧信然抓着少女的手腕,嘴角笑意盎然。 周九行被他话中的意思刺得一痛,异常错愕地看他。 他从那双漆黑如深谭的眼睛里看见尸山血海,看见火光满天,看见死去的被烧成灰烬的妻子,以及那把早就不再他手边的,精铁打成的离恨天。 “你……!”他恍惚间往后退了一步,身体重重撞上门边。 萧信然笑着看他,朝着惊骇非常的周九行伸出一只手,手上是淡青色的绘竹手帕。 “周大侠,你怎么了,天气不热为何流汗?你且放心,话糙理不糙,我只是劝劝贵千金,不会叫她怎样的。” “所谓因缘果报,毫厘不爽。周大侠既然不曾作恶,何必害怕厉鬼勾魂呢?” 他说着,对着周九行行了一礼。 “周大侠,我有办法劝贵千金不死,还请你移步门外,让我们单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