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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一章、归来

    第七百零一章、归来

    壁钟的指针喀嗒跳动了一下,子吟抬头看了看,又垂下眼去,断断续续的读着手上的书。

    算着三人离开的时间,怒洋是差不多该回来了。子吟沐浴过後,就一直在对方的院落里等着,心底不是没有一丝的忐忑,然而他始终相信,怒洋是会回来的。

    不知过了多久,静谧无声的外头就响起了一点的脚步声,那声响自远而至,渐渐的趋近。子吟连忙合上书本,前去打开院门,就见着门前站着期盼一夜的身影。

    「怒洋。」子吟默默地看着对方,就道:「你回来了。」

    怒洋走来的时候,早已看见窗户里亮着灯。可在门前与子吟碰个正着,还是让他怔在了原地。他凝着神色,好半晌,却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然而子吟提起半夜的心,就因此而放下了,因为怒洋终究是回来了。

    「怎麽还在这里?」怒洋越过子吟身边,一路走进卧房,解下厚重的军外套:「大年夜,不用和大哥过吗?」

    「我和大哥说好了……」看着怒洋的背影,子吟渐渐握紧了拳头:「今晚我与你过。」

    怒洋扯了扯唇,便把外套挂在旁边的架子上,「真是感谢大哥包容。」

    这空而淡的挖苦,却是教子吟如鲠在喉,胸口又一次涨满了欲言又止的苦涩。子吟抿了抿唇,突然主动走上前,从後慢慢环住了怒洋的身体。

    怒洋虽不如大哥一般的宽壮,然而子吟现在,也已是无法再把娘子包覆在怀里。可他还是从後把对方拥紧,作为丈夫表达爱意的行为——

    感受到从背後传来的体温,怒洋静立原地,就道:「怎麽了?」

    「怒洋……」子吟看怒洋并没有推拒他,便把手逐渐收紧,脸贴在他的背上:「我想你。」

    怒洋垂着长长的眼睫,眼里变换了好几个神色,然而最终,却是没有作出任何的回应。

    「出狱以後,我们就再没见过面了。」子吟就把头抵在怒洋後背,诉说出心底的话:「我是真的想你。」

    怒洋眸光微沉,便道:「有大哥在,你何必见我?」

    子吟听着心里一堵,「不一样的……」

    「是啊。」怒洋却是故意曲解他的话:「大哥,当然是不一样。」

    子吟抿紧了唇,便拉过怒洋,让他转身过来面向自己。那俊美无俦的脸上毫无波澜,目光却是冷的,有如面对着陌生人似的。

    「你还是不信任我……」子吟便苦涩的说:「要怎麽样……我们才能像从前一样?该如何才能得到你的信任?」

    然而这句问话,不管是子吟还是怒洋都是无法解答的,因为这十年,他们都已经改变了,而从前的意味又是甚麽呢?是他们未经历过生离死别之时,新婚燕尔的时候?

    若是如此,那恐怕是永远也回不去了。

    两人默默的对看了一阵,子吟便踏前一步,仰头去轻轻蹭着怒洋的唇。两人的唇瓣贴合在了一起,舌头就像两尾小活鱼,在口腔里追逐着对方。

    「唔……」子吟闭上眼,用心的吻着怒洋,感觉到怒洋的回应,心里正是暗暗一喜,然而在气息交融里,神情却是突然一凝,让他禁不住睁开眼来。

    那是好久不曾在怒洋身上嗅到的脂粉味儿。

    就着这极近的距离,子吟便看到怒洋唇边一抹几若不见的红,尽管已是擦拭过了,可还是留下了一点鲜明的颜色。

    这印痕是谁留下的,几乎是不言而喻了。子吟胸口一紧,就露出个惨淡的笑容:「怒洋,你不愿与我复婚,是因为伊贺小姐吗?」

    怒洋眉头微蹙,「甚麽?」

    「你要娶她吧?」子吟胸口的不安却是早已涨满,从看见怒洋带着伊贺美鹤来到白府,或者、从一年前,第一次知道对方与怒洋亲近的时候,「为了不破?」

    怒洋嘴唇张翕了一下,神色却是复杂起来:「我是想过。」

    一瞬间,子吟嘴唇微微颤动,眼角泛出了红,他突然拉住怒洋的前襟,急迫而无措的吻住了他。

    这吻来得杂乱无章,毫无技巧可言。然而却是带着子吟潜藏在心底的强烈慾望,剥开了温和的外表,他真正想要得到的、渴望拥有的。

    当两人的唇分开时,彼此均是紊乱的喘息,怒洋紧蹙着眉,心底不如外表般的淡然,而子吟也失去了往常的矜持和压抑。

    「你不能娶她。」子吟的声音低而沙哑,他紧紧揪着怒洋的衣襟,逐渐的收紧力道:「你是我的……结发妻子,这辈子,只能有我这个丈夫。」

    怒洋垂眼看着子吟,好半晌,才道:「但是,你不是我一个人的。」

    子吟嘴唇颤了颤,却是带着执着,和从未有过的无理:「可你还是我的。」

    「武子吟。」怒洋不禁冷笑起来:「你知道自己在说甚麽吗?」

    然而子吟眼睛早已通红,想到怒洋不但安置美鹤在两人曾经独有的小家,甚至刚刚还亲吻过了,他只是越来越确信——这就是怒洋拒绝复婚的原因。

    「怒洋……」子吟就把怒洋按在了床上,笨拙而急躁的亲吻他,眼泪早已流了下来:「不要娶她……求求你……你不能……」

    子吟一边亲吻着怒洋,一边急逼地拉扯着他的衣服。军服上的扣子一颗颗解下,怒洋看着把自己压在床上的子吟,竟是有些怔然,这是他从来没想过的情景。

    「子吟、你这……」

    直至怒洋裸程着上身,子吟才坐在他身上,仔细打量着那结实的胸膛,怒洋的身上还是光洁滑溜,没有任何与人欢好过的痕迹。

    子吟定定地看了一阵,胸口的窒闷才稍稍缓解了些,然而脸蛋和眼眶却依然是红通通的,心房揪紧般的痛,因为他还没有得到怒洋的回心转意。

    子吟伏下身去,柔软的唇从怒洋颈脖起始,慢慢的往下游移,舌尖微微吐出,描画着怒洋结实有致的胸膛,又攫着那扁平的豆儿,用心的舐弄、啜吸。

    「子吟……」怒洋声音就有些不稳,「你想干甚麽?」

    这才是丈夫该做的事,子吟红着眼,想到自己至今才明白,却是已经迟了。他一边啜吸着那小小的乳粒,同时就把手摸索到了怒洋的裤裆里,包覆住那早已硬烫的阳物。

    「我爱你。」子吟又说了一次,「怒洋、娘子……」

    怒洋目光一紧,就见子吟弯身下去,把他的阳物小心翼翼含进了嘴里,阳头被纳入了湿热温暖的口腔里,使的他仰头喘息。

    「唔……」怒洋垂着长眼睫,默默地看着子吟为他侍候,他既没有推拒,却也没有迎合,彷佛就要看……子吟能为自己做到甚麽地步。

    那灸热的rou具就在子吟的双唇间进出,茎身湿亮,guitou也早已变得赭红,子吟用舌头勾勒着柱身的形状,极尽讨好的taonong、含啜。

    「唔……嗯……」

    就在怒洋几乎要没顶之时,子吟却是放开了他,半跪在床上,把那睡衣前襟的钮扣一一解下。

    只见那厚棉睡衣里头,竟是穿着一件红丝绸锻的肚兜儿,而裤子脱下来,下身却是一丝不挂——

    怒洋的目光就凝滞住了。

    「娘儿……」子吟跪坐在怒洋胯间,roubang儿早已把肚兜顶出了一个小小山儿。他掰着自己的屁股蛋儿,就贴着那火热的rou具,慢慢的衔着往下坐去:「呜……唔嗯……」那cao入的过程虽是难耐,然而子吟的里头早已是湿滑稠腻,他是早了准备,一直等待着怒洋回来的。

    「呜……哈啊……」

    子吟费了不少劲,终於是完全的坐下去了,然而只是轻轻一动,他便要难受的呻吟,那红肚兜是如此单薄,连roubang儿的形状和动静都全然显出来了。

    「你做这些……是干甚麽?」怒洋声音沙哑,眸里却是埋着深沉的慾望:「想用身体诱惑我吗?」

    「你若是喜欢女子、唔……我就在闺房里……做你的妻子。」子吟垂着眼,泪水已是下意识的滑了下来,然而他就配合着怒洋,颠颠荡荡的起坐:「就像…从前那样……」

    怒洋脸上微微动容,才想起从前夫妻间甜蜜的情事——那时子吟是那麽不情愿,却逼於自己的趣味,就穿着这贴身物,在床笫间喊自己相公。

    当时的柔情蜜意,是甚麽时候失去的呢?

    「怒洋……」子吟一边起坐着,边流着泪说,「你是我的……哈啊……」

    怒洋目光一紧,突然便扯下子吟,含住他的唇舌狠狠的吸啜,腰腹狠狠的往上一挺,同时从肚兜里面翻弄起早已发硬的乳粒。

    「唔……呜……」这卒不及防的主动,便让子吟吃了一惊,然而也同时愉悦的反应着,「啊哈……」

    「我本拟着……杀武子良後,你会恨透我了。」在两唇相叠间,怒洋就低声诉说着:「若是能换回不破,和谁成亲也没关系。」

    子吟就怔怔的看着他,心肝儿犹如在半空里,失控的往下堕。

    「那,现在呢?」

    怒洋的神情就变得飘渺:「现在,我不知道。」

    在那守卫森严的日本土里,白家依然难把不破救回来;但是,子吟却原谅了他,甚至与他说,想要再续前缘。

    怒洋的迷惘和踌躇,也许是就连他自己也不相信,子吟竟能原谅自己。

    两人交合的密处,早已经烫热的楔合着,怒洋环着子吟,激烈的吻着那吐出热气的唇,腹肌绷紧成了壁垒,一而再的、深深往上挺撞。

    「啊……嗄……」子吟的呻吟、喘息,都是和从前一样软腻,「怒、洋……好…深…」

    怒洋一拉子吟脖後的红绳结,那肚兜儿就掉了半边,露出雪白平扁的胸口。怒洋抱过子吟,吸啜着那小颗的乳蒂,就接连不断的往上狠cao,连根插进那紧窒的密处。

    「呜……唔……」子吟便哭着抱紧了怒洋,说:「不……怒洋……啊哈……」

    「不是要做我的妻子吗?」怒洋深深地看着子吟,就抱紧他,贴着唇边低声道:「子吟,喊一次夫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