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还是让老师来生吧(半纯生/攻生/同学聚会憋生/贞cao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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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溪得知蒋还舟的身份,还是在他们确认关系以后。 当时耿溪搬到蒋还舟的住所修养,每天写写毕业论文,接点画稿赚赚外快,其余的时间,就是在等蒋还舟。 有几次,他从蒋还舟出门时就盯着玄关,一直到门锁再次转动,外面的人下课回来。 耿溪发现自己对蒋还舟有些过度依赖,这一点蒋还舟也察觉了。 可蒋还舟非但没有纠正他,甚至有天回了家,蒋还舟还十分愉快地宣布最近都不去学校了。 耿溪身体尚未完全恢复,精神状况也不太好,他心里虽有疑惑,但次次都被蒋还舟避重就轻地绕过去。 直到有一天,蒋还舟临时接了电话出去,前脚人刚走,后脚校方就登了门。 老院长带着班长和团支书,三张恳切的面孔看着耿溪,希望他劝劝蒋还舟,不要因为个人情感,放弃大好的前程。 耿溪这才知道,蒋还舟是学校人才引进,特聘进来教课的。 难怪蒋还舟能住在家属区,这根本就是学校分配的住所。 而蒋还舟这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偷了家。 他解决完系里的事,提着五斤小龙虾美美到家,进门就看到院长和自己班上的学生,正对着耿溪嘘寒问暖,茶几上还摊着一张联名信,一串串红手印儿看得他两眼发黑。 最后蒋还舟临时加了几个菜,开始了他人生中最为煎熬的一餐。 餐桌上越是和谐美满其乐融融,蒋还舟就越是忐忑不安,他余光瞄着耿溪的脸色,差点把小龙虾连壳吞了。 蒋还舟送走客人,在玄关处小心翼翼地看着耿溪。 耿溪正在整理院长带来的补品,见他回来,从牙缝里挤了个笑出来,“进来啊,蒋老师。” 蒋还舟立刻就枯萎了,蔫头巴脑地蹭到耿溪旁边,接过他手上的东西,“我来拎吧学长,你现在还不能提重物。” “学长我可当不起,” 耿溪顺势撒了手,怪声怪气道,“多优秀啊蒋老师,院长都给你夸出花儿来了。” 蒋还舟被他老师老师地叫得心惊,表情都快挂不住了。 他三两步将耿溪抱进沙发,脑袋埋在耿溪软软的肚子上,撒娇似的往他怀里钻,“这是你要我叫的,” 蒋还舟嗓音有些干涩,“你说我该叫你学长,我就这样叫……” “你还有理了?我说叫什么你就叫,你这么听话呢?叫错了你不会说吗,不会解释?” 耿溪揪着他的耳朵,试图将人拉开,可他就像快热乎乎的橡皮糖,化在他身上怎么都巴拉不开。 “我怕吓着你——我知道你不喜欢老师,我不敢说。” 蒋还舟眼皮很薄,睫毛很长,认真看着耿溪的时候,总让耿溪觉得,蒋还舟好像爱了他很久。 “我真不知道他们会来,我分明已经递了辞呈。” “你还苦恼上了?” 耿溪心口像是梗了一团棉花,看着这张英俊又故作可怜的脸,他根本就无从发火,“院长惜才,你没必要辞职,也不值得。” “我……唔——” 蒋还舟刚开口要反驳,便被耿溪摁住了脑袋。 蒋还舟鼻尖全是耿溪的体香,又火热又干净,沉淀了时间的温柔。 耿溪好像笑了一下,听得蒋还舟耳朵都酥了,耳根红了一片。他看着耿溪精致小巧的下巴,大脑逐渐停止转动。 “你辞职,是因为我?” “嗯……” 蒋还舟点头。 “院长和同学对你评价很好,你上课应该很认真吧?” “嗯……” 蒋还舟愣愣地点头。 “那我可以理解为,你其实很喜欢教学,也很喜欢你的学生,只是因为我放弃了。” “嗯……” 蒋还舟终于反应过来,“不是……” “行了,好好回去教课,对你的学生负责,也对你的未来负责,” 耿溪不是傻子,他知道蒋还舟在为自己放弃什么,这样深重的情义,他如何承受得起。 “你什么意思,你要走?” 耿溪的眸光清澈,里面的情绪从来都不难猜。蒋还舟紧紧攥住耿溪的手,面色逐渐沉了下去,“你不能走,我们在一起了的,学长。” “那我们现在分手。” 耿溪试了几次,都没能将手抽出来,“我说,我们可以分手。” “你休想!” 蒋还舟死死盯着耿溪,像是恶犬护着自己碗里的一块rou。 “那你先放开,攥得我疼死了。” 耿溪气血上涌,脑袋胀痛,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就莫名其妙被当成“祸国妖妃”,话里话外敲打了一个上午,他委屈,他真委屈死了。 蒋还舟见他脸色越来越差,闭着眼睛咳个不停,手忙脚乱地松了手,给耿溪拍着背,拍着拍着,肩上就湿了一片。 耿溪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只觉得这一觉睡得压抑无比。 他独自在大海中浮浮沉沉,时常溺进水里,无法呼吸。 氧气越来越稀薄,他憋得快要再次哭出声,呛咳着终于睁开眼睛。蒋还舟不知何时把他抱到了床上,双臂紧紧箍着他,一动都不肯让他动,甚至还嫌不够紧似的,拼命把他往胸膛上压。 “……” 耿溪推了推蒋还舟的腰,笑死根本推不动。 他在蒋还舟腰间重重掐了一把,罪魁祸首才茫然睁开眼睛。愣了一会儿,又恶犬护食似的盯着他看。 “咳……快放开啊,你要憋死我吗?” 耿溪气急,用力拍蒋还舟的胳膊。 蒋还舟顿了顿,显然会错了意。 他以为耿溪是要解决生理问题,于是直接将人抱了起来,把尿似的端进了卫生间。 “尿吧。” 蒋还舟面无表情说道。 耿溪一口恶气憋在肚子里,羞得浑身发抖,“不是,你放我下来!” “我不放,你别想离开我半步。” 蒋还舟几乎丧失理智,怎么都不肯放开耿溪。 他等了一会儿,见耿溪软塌塌的yinjing没有要尿的迹象,哼笑一声,竟是直接将人带到镜子前,“你刚生完那会儿下面流东西,不全是我在处理,现在才觉得紧张吗?” 镜子里,耿溪羞愤地满脸通红,挣扎不断,却被蒋还舟一把钳住yinjing,堪称粗鲁地揉搓起来,“嘶嗯……唔——蒋还舟!” 干涩的yinjing几乎被搓出火星,下腹也传来火烧火燎的快感,耿溪紧紧捂住嘴巴,不肯叫给蒋还舟听。 蒋还舟玩弄他的yinjing还不够,变本加厉拨弄他两颗饱满的铃铛,小巧的yinjing不时便精神奕奕,欢快地吐露清液。 “蒋还舟,你放手……嘶啊……” 耿溪看着镜子里颠簸的自己,双腿大敞,肚子尚未消去,微微鼓着,像怀了四个月的身孕。 但他知道,自己身体里已然空空荡荡,不再适合再孕育胎儿了。 他的yinjing早就不听自己的话,在蒋还舟的调教下微微战栗着,反倒是帮着蒋还舟,把他拉进爱欲快意之中。 耿溪不肯叫,也不肯回应,蒋还舟有些焦虑地吻着耿溪的颈侧,动作也愈发急切,他的拇指直接抵进耿溪的茎口,一圈一圈地捻着,竟是直接叫耿溪抖着身子射了出来。 耿溪还没缓过神,蒋还舟又按在他的打圈揉起来。耿溪的膀胱被按到,难以自抑地打了个摆子,一股清透的热液随之喷涌而出,将镜子浇了个透。 “呜……”耿溪看着镜子里蒋还舟有些模糊的脸,在快感和羞耻之中哽咽出声。 “你怎么,怎么能这样……” 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把蒋还舟的小臂掐得青紫一片,被抱进浴缸洗了个干净。 自那天起,两人的冷战便一发不可收拾。 准确来说,是耿溪单方面挑起了冷战。 蒋还舟撤销了离职申请,却依旧不怎么出门,就每天在家看着耿溪。 耿溪几次想走都被拦住,蒋还舟也不说什么,将他按在床上就是一阵猛cao,压着他的背不许他回头。 往往只有他被cao到崩溃大哭的时候,才能听到蒋还舟在他耳边说着爱他,说着对不起。 蒋还舟从不带套。 耿溪每每被灌得满腹jingye,恍惚之间总觉得自己要怀上了。 可他的肚子依旧平坦,死气沉沉什么都没有。 于是耿溪终于逃了一次,在蒋还舟不得不出门的一天。 他见到了自己高中时期的同桌,没想到对方竟然也有了孩子。 “是在学校有的,和我室友。” 关澄忆起往事也十分感慨,“当时也是,两个人又穷又怂的,差点就流掉了,还好最后坚持下来。” 耿溪当场就绷不住了,他当然为关澄高兴,他只是……只是太想要一个孩子了。 耿溪吨吨吨炫了大半瓶烈酒,蒋还舟急匆匆赶来的时候,他正抱着关澄哭得认真。 “学长,回家了。” 蒋还舟从关澄身上接过软成一条的耿溪,高大的身形将人整个拢住。 耿溪掀开眼皮,见到梦里梦外给他找不痛快的蒋还舟,再也管不住自己的嘴了,“蒋还舟,你是不是不行啊?” 一旁的关澄眼睛瞬间就睁大了,他张着O形嘴在英俊的男人身上来回打量,眼里满是震惊和可惜。 不会吧不会吧,耿溪哭得这么伤心,竟然是因为自家男人不行啊…… “我行不行,你还不知道吗?” 蒋还舟注意到四周聚集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瞬间有些无奈。 “我就是知道,这么久了……” 耿溪难过地抱着自己软乎乎的肚子,内部伤口愈合后,他逐渐加强运动,现在小腹已经平坦如初,平坦地令他绝望,“这么久了,我还没有宝宝……” “宝宝?” 蒋还舟思索一会儿,不确定此刻的耿溪能不能理解,他还是坦白道,“学长,我结扎了。” 耿溪上次生产太过惨烈,zigong破裂出血,愈合之后留下瘢痕,再次孕育胎儿会承担更高的风险。 相比于孩子,蒋还舟更希望耿溪身体健康,长命百岁,所以干脆做了结扎。 毕竟耿溪一旦怀上,是绝不可能同意堕胎的。 此言一出,周围看热闹的客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耿溪反应了一会儿,清凌凌的目光看着蒋还舟,恍然道,“你果然不行了。” “……” 跟醉鬼费什么话呢这是。 蒋还舟捏着他通红的脸颊,越瞧越觉得这副醉态可爱得紧。 耿溪别别扭扭的,已经许久没有和他亲近,他也真是忍不下去了,“行,怎么不行,你不就是想要孩子。” 蒋还舟抱着耿溪都走远了,关澄还愣在原地,回味蒋还舟刚刚说的话。 耿溪记不太清那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待他清醒过来,蒋还舟已经将他照料得很好,没有太多宿醉的疼痛,身上也干爽,除了……他的后面。 蒋还舟绝对是故意的。 他的xue里含着满满的jingye,甚至连平坦的小腹都被撑出弧度,稍稍一抬屁股,便有粘稠的液体顺着腿根滑下。 “蒋、还、舟!” 耿溪咬牙切齿,扶着酸软的腰瞪向始作俑者。 蒋还舟慢吞吞地挪过来亲他,黏黏糊糊亲得他差点睁不开眼,“滚啊,你是狗吗?快点带我清理啊!” 耿溪一把推开蒋还舟作乱的脑袋,满脸不开心地张开手臂要抱。 只是他总感觉,蒋还舟抱他的动作有些迟钝,不会是干得太猛腰肌劳损了吧。 耿溪依稀记得,蒋还舟跟他说了结扎的事情。 他没想到蒋还舟愿意为自己做到这一步,这下再怎么也撒不出气了。 辞职的事情他也有责任,因他生产当天对林老师说的那一番话,蒋还舟才不想要这份工作的。 他只是遗憾,他和蒋还舟,真的不能拥有一个孩子吗? 两人很默契地没再提起这事,耿溪也在逐渐接受自己不可能再有孩子的事实。 他确实不会有宝宝了,蒋还舟倒是还可以——耿溪从蒋还舟的公文包里发现了一支用过的验孕棒,明晃晃的两道杠,刺得他眼睛发痛。 沉默半晌,耿溪将东西塞回了原位,心乱如麻地缩进被窝。 第二天下班回家,蒋还舟见到的又是一个收拾好行李准备走人的学长。 “耿溪,我哪里惹到你了,你又要走?” 蒋还舟这几天才知道自己顺利怀上了孩子,还没跟爱人分享这份喜悦,就又面临这棘手的一幕。 他激素不调,忍了又忍才控制住不对爱人发火。 “腾地方。” “……腾什么地方,给谁?”蒋还舟一脸问号。 “管他是谁,都怀上了,难道蒋老师不准备负责吗?” 耿溪不卑不亢地看着蒋还舟,眼里却忍不住蓄满了泪水。 跟蒋还舟在一起之后,他的性格在不断变化,变得骄纵变得爱哭,变得……更不讨人喜欢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蒋还舟蹙起眉,复盘自己最近的表现,他顿了顿才道,“你看到了?那是我……” “不用说!我才不要知道是你哪个学生!” “不是,你以为是别人怀了我的孩子?我结扎了啊,学长。” 蒋还舟万般无奈地朝耿溪靠近,却还是被甩开了手。 “结扎,你不过是在安慰我吧。其实你根本不用结扎,我也不能生了是不是!正好,他能给你生那最好,我走就是了。” 耿溪抹了一把脸,拖着行李就要开门。 蒋还舟被这突如其来的冤屈砸得说不出话,肚子也跟着有些闷痛。 他用力闭了闭眼,再开口时嗓音有些暗哑,“行,你走你的。既然你不要,那我也不要了。” 说着他从茶几下翻出一个白色药瓶,随手丢了两粒在嘴里,坐在沙发上不说话了。 耿溪随着蒋还舟的动作去看那药瓶,越看越是熟悉。 蒋还舟平时不常生病,很少见到他会吃药,此刻脸色更是难看。 他几步走回蒋还舟跟前,旋开瓶盖也倒了几粒在手心,当即就僵住了脊背——这是蒋还舟当初喂他吃下的堕胎药! 怀孕的不是什么小三小四学生一二,而是蒋还舟…… “你,你吃了……” 耿溪被钉在原地,“你怀了我们的宝宝?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蒋还舟冷冷哼笑一声,闭着眼睛不肯回他。 这下轮到耿溪心急火燎,他想起冷战时期的那次醉酒后,蒋还舟就特别不对劲,腰肌劳损,一连几天吃得都很清淡…… 但他来不及细想,见蒋还舟额边溢出细汗,耿溪手一抖,整瓶药都洒在地上。 耿溪捧住蒋还舟棱角分明的下颌,试探着撬开他的唇,“快吐出来,吐出来……我错了,蒋还舟,求求你吐出来,我要的,我要它的……” 耿溪手忙脚乱,又是亲又是舔,眼泪吧嗒吧嗒地掉,硬是没能撬开蒋还舟的唇瓣,蒋还舟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他哭得不能自己,伏在蒋还舟的胸膛不住道歉。 “就知道哭,你错在哪里?” 蒋还舟缓过一阵情绪失控的眩晕,手臂紧了紧,将耿溪湿乎乎的小脸抬起来。 这是蒋还舟第一次这样严肃地和他对话,甚至带着平时刻意收敛的威压。 耿溪一哽一哽,把话从嗓子眼里挤出来,“我呃,我不该不相信你……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蒋还舟……” “好了,我没事。” 蒋还舟抽了几张纸巾,吸去耿溪脸上的泪水,“以后能不能先听我解释,你得相信我是爱你的,不会做出背叛你的事情。” 耿溪拼命点头,就着蒋还舟的纸巾擤了把鼻涕,面色焦急,“去医院,救宝宝……” “维生素而已,”蒋还舟搂住他,声音有些疲惫,“宝宝没事,八周,都有胎心了。” 耿溪反应了一会儿,才消化掉蒋还舟的话。 合着蒋还舟是在炸他,不光是现在,还有他上次的生产。 那时他羊水几乎流尽,胎儿可能早就在宫内窒息。 蒋还舟故意掐了他的肚子,让他觉得胎儿还在动,再喂他吃下“堕胎药”…… 是为了减轻他的心理负担。 耿溪想要确认,看到蒋还舟有些苍白的脸色又放弃了,他慢慢靠进蒋还舟怀里,贴着他的肚子安静下来。 见蒋还舟没说什么,他的手得寸进尺地钻进蒋还舟的衣服下摆,贴上他的小腹——摸到一手硬邦邦的腹肌。 “……” 第一次觉得这腹肌好碍事。 “为什么?” 耿溪始终想不明白,“我们只是偶然相识,说到底是我一直误会你,为什么会……做到这样……” “你想说什么?” 蒋还舟牵起唇角,表情有点夸张,“你不会是想问我为什么会爱上你吧?” 是啊,好老套的问题,一点儿都不酷。 可究竟为什么会有爱呢。 明明相识的时候,他已经生过一个孩子,肚子里还怀着一个。 “为什么不爱你?学校里流言蜚语,对你议论纷纷,你还是会在论坛匿名帮助同学。你的作品也很好看,很热血很治愈,不过最主要还是你漂亮,矮也矮得特别可爱。你这样好,我为什么不爱你?” “……不要说我矮!但这些你都怎么知道的?” “奥,论坛是因为帮学校做维护,在后台看到你的id,被骂得这么惨还到处帮忙,怀疑你有斯德哥尔摩。所以顺便了解一下你的其他账号——毕竟你也没特意藏着,得出结论,你就是天生比较善良。” 耿溪想起自己社交媒体上披马甲画的那些东西,都是些中二又热血的小短漫,无语道,“你视jian我……” 蒋还舟和网络用语还是有壁,想偏了——“视jian?唔……确实有几次,毕竟你怀孕的样子也很可爱,我忍不住会硬。” “……” 我不是那个意思…… 对于怀孕这件事,蒋还舟倒是没多大反应。 孩子一直乖乖待在胞宫,在父亲强大的威压下完全不敢搞事。 蒋还舟甚至连锻炼都没落下,只是在他愈发猖狂,跃跃欲试想要举铁的时候,被耿溪一个巴掌呼清醒了。 耿溪对蒋还舟的肚子宝贝得很,每天睡前都要抱着蒋还舟的腰,听里面小鱼吐泡泡。只不过长达几个月,他摸到的都是蒋还舟的腹肌,肚子没有太大起伏,手感也不怎么柔软。 什么都摸不着的耿溪终于火了,勒令蒋还舟不许过度锻炼,又给蒋还舟上了不少营养,这才如愿摸到一个圆润的弧度。 学校的课也在照常上,直到耿溪在蒋还舟的课上捡到一个忍不住要生产的小渠。 小渠没有户口,甚至没有完整的名字。 他从老家来这里打黑工,遇到了混迹夜店酒场的于天扬。起初于天扬看他可怜,将他从酒徒的戏弄调笑中解救出来;后来则是觉得小渠又呆又抗cao,还干干净净不用带套,索性就把人留在身边了。 没想到这一cao直接cao出个孩子。 小渠什么都听他的,可几个月了,他硬是没能把孩子弄掉。 小渠是完全性前置胎盘,情况非常凶险,在不知情的状况下还使用了按摩棒,进行了指检,导致胎盘破裂。若是在车上能忍住,胎儿还有一线生机,可被于天扬毫无章法地推了一通肚子,孩子一出来就没了,小渠身下更是血如泉涌。 手术室门口,天扬被耿溪猛踹几脚,瘫在地上抱头痛哭。 耿溪还要再打,被蒋还舟揽住了肩膀,“不管他了,学长,管管我吧,宝宝正闹脾气呢。” 蒋还舟不乐意耿溪的目光放在别人身上太久,把自己作动不停的肚子抵在耿溪的侧腰上,果然一下就收回了耿溪全部的注意。 “不舒服?是不是刚刚硌到肚子了,”耿溪紧张地摸进他的外套,里面果真硬邦邦的,“不行,找医生看看吧,动得这样厉害。” 腹部在向下坠,里面有什么硬物卡在他胯骨处,撑得他下腹部有些涨,这是早产的征兆。 蒋还舟思量片刻,觉得不如直接让孩子出来,七个月的时候,耿溪就开始不让他碰了,每次只是用手或者用嘴,根本就是一个安慰奖。 他这肚子太累赘,太耽误他正事儿了。 可他也知道,耿溪将这个孩子看得多重要,担心他有任何的闪失。如果因为这事孩子早产了,耿溪肯定是要愧疚的。 最终他还是点了点头,跟耿溪一起去挂了水。 耿溪再听说小渠的事,就是在蒋还舟口中了。 蒋还舟允许他播撒善良,但不喜欢他跟别人过多接触,再可怜都不行。 “小渠还在恢复,等他情况好了,按本市程序走,办理户籍不是难事。” 蒋还舟顿了顿,他这个碍事的肚子已经临近足月,消耗他不少体力,“那个于天扬,看着倒像是浪子回头,把人照顾得不错。以后该怎么走,那都是他们自己的事了。” “你不问我为什么要帮他?手术、住院,前后花了你不少钱吧。” 耿溪有些懊恼自己的圣母心,未免太慷他人之慨了。 “我虽然是老师,但咱家底厚啊,足够你随便嚯嚯。再说,他有点像以前的你。”蒋还舟按住耿溪的后颈,仔细描摹他的脸,“你不就是因为这个才心软?不过只是一点像,他本人比你傻多了。” 耿溪不大高兴地挥开蒋还舟的手,把脸埋进蒋还舟的胸口,在他肚子上一圈一圈地划,蒋还舟的腹肌终于消失了,现在肚子又软又滑,简直不要太好摸。 “学长,没必要觉得困扰。我们本来就是一起的,没有谁的钱这一说。” 蒋还舟被揉得很舒服,像只大狗一样软下来,“再说了,于天扬是我的学生,站在老师的层面,帮帮他是应该的。” “他主动给我写了欠条,还挺有意思的。” 蒋还舟补充道。 耿溪一直没答话,动作也停了。蒋还舟低头一看,人已经贴在他肚子上睡着了。 蒋还舟哭笑不得,拿毯子将两人裹上,也闭起眼睛。 蒋还舟发动在一天清晨,也可能是在半夜。 他醒来时胎动已经很剧烈,肚腹沉沉坠在腰侧。宫缩尚且不算频繁,但逐渐变得清晰、规律。 耿溪还睡得毫无所觉,脊背随着绵长的呼吸微微起伏,嘴角翘起,不知道在做什么美梦。 蒋还舟盯着耿溪安静漂亮的脸蛋看了一会儿,甚至有些担心自己粗重的呼吸惊扰了他。 宫缩时他的肚子绞成一团,比任何一次假宫都要剧烈。他尽量放缓呼吸,憋气沉息硬生生挨过。 今天……还不是时候。 蒋还舟用将近半分钟时间翻了个身,让胎儿沉进腹腔深处,有力的大腿架起来贴上腹底。那里确实已经很憋闷,胎儿下沉不是一点半点。 他托着肚子小声和活泼的宝宝说话,“商量个事儿呗,明天再出来,你老子今天忙着呢。” 胎儿果真安静下来。 蒋还舟还没松口气,便被胎儿重重一脚蹬在胃部,疼出一身冷汗,“cao,你这小破孩。” 要说他今天忙什么,倒也没有很多事,就是要参加耿溪的高中同学聚会。 知道消息的那会儿蒋还舟已经有了假性宫缩,经常是耿溪摸着摸着,肚子就缩起来了。 耿溪想都没想就要拒绝,在家陪自己老攻不香吗。 偏偏那个渣比前任林稷,透过各种方式联系他,说要带孩子来聚会。 小然是耿溪怀胎十月生下的骨rou,耿溪做梦都想见见。 林稷的父母十分有手段,耿溪一个学生,自然对付不过。去年蒋还舟把林稷揍得进了医院,两边的沟通就更难了。 他只是在蒋还舟的帮助下,看到过几张小然玩耍的照片。 耿溪答应赴约,蒋还舟磨了好久才让耿溪点头,带上他这个“拖油瓶”。 没想到,今晚六点的聚会,他这就宫缩上了。 蒋还舟又忍过一阵宫缩,觉得自己这样的宫缩进度很难熬到晚上,便起身到卫生间翻翻找找。 医院的朋友帮他拿了一点药剂,不会对宝宝有伤害,只是让它不要下来这么快而已。 耿溪是被蒋还舟的脑袋拱醒的,蒋还舟洗漱完,跑到耿溪的怀里擦脸来了。 明明比耿溪还高大的身形,非要蜷在他怀里,试图让耿溪把他整个抱住。 “你太大了,蒋还舟,我抱不过来的。” 耿溪努力圈住蒋还舟的背,小腹挨着他高耸的肚子。孕夫的体温很高,热腾腾地贴着耿溪,腹顶处挤得微微凹陷,“抱太紧了,你肚子疼不疼?” “不疼。你说得没错学长,确实太大了。” 蒋还舟扯过耿溪搁在他肚子上的手,往腹底那处涨硬的柱身上放,“给蒋小舟也打声招呼呗。” 耿师傅从善如流开始一天的“工作”,柔软的手指齐齐并住,抓握在阳器根部。 紧致的包裹令蒋还舟喟叹一声,张口含住了耿溪柔软的嘴唇。唇齿交缠中,耿溪的手不断收紧着向前捋动,在茎头处一擦而过,复又回到原点重新向前。 “唔……” 一阵阵快感堆积,却在松手时回归空虚,蒋还舟觉得自己浑身血液都在往根部汇集,叫嚣着填满每个缝隙和孔洞,“别这样弄,学长……” 蒋还舟微微向前挺腰,追逐这若即若离的快感,自yinjing到腹底都涨得通红。他舌头进攻着耿溪的口腔,几乎要卷走耿溪口中全部的空气,听他唇边溢出难耐的呻吟。 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才放弃了互相较劲。 耿溪在蒋还舟吻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硬了,小腹空虚异常,后xue不断收缩分泌液体,他在渴望被进入。他夹了夹湿乎乎的臀缝,按着蒋还舟的肩将人推倒,一举跨坐在他的腿间。 “哈嗯……学长……” 蒋还舟深邃的眼睛始终专注地看着耿溪,任由耿溪动作。 耿溪被他看得脸颊烧红,下身肠液丝丝溢出,空虚得想直接将这硕大的yinjing吞吃进去——他真的好久没被蒋还舟cao过了。但蒋还舟已经濒临产期,他只能看,不能吃。 他两手把着蒋还舟的yinjing,手掌发力向前推动着,将挺立的yinjing推挤到腹底,和胎儿的头颅做着亲密接触。 蒋还舟腹底被捋过,泛起层层叠叠的酥麻,胎头已经降落耻骨之间,哪怕是一点挤压都能叫他敏感异常。硬邦邦的茎体压在小腹上,被推揉出滴滴点点的清液,饱满的yinnang同时涨出青筋。 “把孩子……推上去吧。” 蒋还舟说道。 “什么?” 耿溪握着巨根的双手不自觉地收紧了。 “嘶——你看起来很想试试,”蒋还舟眼底流露一丝狡黠,他正愁孩子下来太快,如果耿溪真能这么做,那就再好不过了,“只是推上去一点,没事的。他挤着我的膀胱了,你也不想我在同学聚会上总是跑厕所吧。” 说罢,蒋还舟两手卡在腹底处,作势要自己往上托。 “唉你别!你又看不到,乱动什么啊……” 耿溪被蒋还舟说得心猿意马,他自己怀孕的时候,蒋还舟也帮他推过几次,看表情就很爽的样子,他的确有点想试。 蒋还舟见他表情有了松动,将手从腹底挪开,反手抓在了枕边,露出一个鼓励的笑来,耿溪大脑宕机,夹住自己腿间又硬又烫的yinjing。 他避开蒋还舟一跳一跳的巨物,手覆在他鼓胀的腹底。这里温暖圆润、皮肤软滑,深按下去,俱是饱满的水意。 包裹这样宽敞,里面晃晃荡荡全是滑腻的胎水,胎儿应该很容易就推得上去吧。 耿溪两手叠放,在腹底突鼓的那处施加压力,斜向上推挤而去。 “唔嗯……嘶啊,别这么,别这么推,”蒋还舟两腿岔开又并起,夹住耿溪两臂,难耐地朝上顶了顶肚子。耿溪这么压着推,胎头就真是挤在他膀胱上磨。 也就是现在他还硬着,膀胱颈关闭,否则他早就被摁得膀胱失守了。 “用你这里,按深一点找到胎头,卡住它往上推,” 蒋还舟摩挲着耿溪虎口的位置,让他重新找准位置,“或者用掌根,抵住了……” 耿溪在蒋还舟腹底揉了揉,一边捏动一边找寻着蒋还舟所说的胎头,果然,羊水在挤压中被暂时撇开,耿溪隔着肚皮掐住了胎儿的脑袋。 ……这感觉实在奇妙,被掌控的胎儿、变换的胎位、抖动的胎肚,还有蒋还舟唇齿紧咬的隐忍表情,无一不带给他巨大的快感。 胎儿不满地踢打着,却也无法改变被缓慢推回上腹的事实。 “呼……”蒋还舟的腹底已经留下青红的按痕,表情却轻松不少。 胎位的事情解决了,他和耿溪的欲望还没纾解。 “呜——!你干嘛!” 蒋还舟反客为主,直接将耿溪从身上掀了下去,耿溪慌忙抓住蒋还舟的胳膊,“你现在不能做!” “忍不住了,可怜可怜我吧,学长。” 蒋还舟嘴里求饶,动作却不是在跟耿溪商量。耿溪两条细白的腿被他架在肩上,用力向前一推,便再也跑不掉了。 两股之间的xiaoxue因为长时间没有被捣弄,颜色变得有些浅淡,小小的一个口子,丝丝缕缕渗着清液,“已经湿到溢出来了啊,看来按摩棒满足不了你,只有蒋还舟的jiba才可以。” 蒋还舟已经忍得额间全是细汗,干脆将两指抵进,抠挖着搅弄一番。 情动的液体咕噜咕噜往外冒——耿溪早就软成一摊了。 yinjing带着独属于蒋还舟的火热,急不可耐地挤入后xue,势不可挡。 “嘶,好紧——你好像更紧了,学长。”蒋还舟嗓音暗哑,在耿溪的大脑里点火,烧断他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神经。 “进嗯,全都给我……” 蒋还舟乐意之至,缓慢而坚定地一入到底。温暖的肠壁深处更为紧致,将他紧紧吸裹,仿佛要将他们二人永远吸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