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责任番外-反转(03完)
预警:真 【反攻】 ------------------------------------- 沈逸宁的情绪在一天内大起大落,精神疲倦,得到顾时安的承诺后闭眼便陷入熟睡。 顾时安被他这么一闹,毫无倦意,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呆后,扭头看他。身旁的人蜷成一团,只剩半张脸露在被子外。 顾时安看了一会儿,有些想摸摸他的头发,右手抬至空中,兀地顿住。 唯一还能动的那只手上指甲还没好齐全,手背焦黑的烙印覆盖了大半的皮肤,关节已经有些变形。 手指弯曲时,自筋骨传来的钝痛让顾时安清醒一些。 他收回手,短促地笑了。 沈逸宁从噩梦里睁眼,大口大口地喘气。 梦里他深陷于第三视角,看着顾时安被章鱼一样的异兽用触手捅穿身体,血液从洞里汩汩流出,而自己却被禁锢在原地,无能为力。 类似宿醉后的头痛侵蚀身体,他的脑袋和眼睛都在发涨,指尖烫得厉害。沈逸宁费力撑起身体,下意识往旁边一抓,碰到了身旁男人略凉的手臂。 他的皮肤guntang,贴近顾时安时起到物理降温的效果,可是身体的燥热却愈加明显。 顾时安一直没有睡。他原本需要的睡眠量就不多,这几年他的生物钟更加被彻底打乱,除了伤重得意识昏迷的情况外,鲜少能睡熟。 见他醒来,顾时安想走,却被他沈逸宁硬拽住手臂。 那人像树懒抱树一般攀了上来,鼻尖吐息喷在脖颈,轻微的痒意过后是湿漉漉的舔舐。 沈逸宁半闭眼睛跨坐在他身上趴着,嘴唇贴在他的耳垂,舌尖濡湿皮肤后便用犬齿压着咬住。 “……你干什么。”顾时安皱眉。 那副躯体健康结实,源于另一个人的体温透过相触的皮肤传进他的神经末梢,却再也深入不了。 沈逸宁含混地咕哝了什么,身体在他胸膛挪了挪,手从他的裤子里伸进去,拨开内裤,握住他沉睡在腿间的性器,熟练地上下taonong起来。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却毫无动静。那个性器官始终在他手里软趴趴地躺着,稍微一松手便从掌心滑出。 他抬头,对上顾时安的眼睛,那里面没有沾染一丝一毫情欲,黑沉沉的眼眸里倒映出他的失措。 “……怎么回事?”沈逸宁被看得浑身发冷。 顾时安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他闭了闭眼,略带讥讽地勾起嘴角:“就是你看到的这样,还需要我解释什么?” 在那个地方,他的yinjing同样被当成过廉价的玩具。被灌下烈性春药,被按摩棒cao弄后xue至多次高潮,射出的jingye里带血;又或者尿道针成夜成夜地堵住精孔,在被轮jian时性器涨得发紫,却被当成鞭笞的道具;直到后来,他再也硬不起来,那根东西就被当作对他最好的羞辱物料。 “……抱歉。”沈逸宁狼狈地爬坐起来,手指想碰碰顾时安,却又停住。 顾时安坐起来,没有看他,“你道什么歉,又不关你的事。” “能治好的……” “宁宁,玩够了吗?”顾时安终于觉得不耐烦似的,把他的话打断后,似笑非笑,“但凡脑子好用点,也不至于在一个毁了你人生的仇人上浪费那么多同情心……没处挥洒你的同情心?” “怎么这么久过去了,你还是没一点长进?”顾时安问他,“你就这么容易犯贱?” “你说为什么呢?”沈逸宁沉默许久后,自嘲地笑起来,“那么久了,我也忘不了你……你说得没错,我就是犯贱吧。” 顾时安深吸一口气,没再说话。沈逸宁发了一会呆,爬下床,推门而出。 沈逸宁恢复了工作,每天早出晚归,请了个护工照料顾时安。 顾时安对自己的生活状态哭笑不得。沈逸宁似乎和护工说了要格外注意他的心理状态,每次进浴室,护工都会在门外硬找他聊天,让他觉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了。 他被烦得受不了,从浴室里推轮椅出来,护工又怕他无聊,硬塞给他一个平板。 平板上正是沈逸宁的一个采访。顾时安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看,一边听着护工絮絮叨叨,“沈先生长得可真好看,性格也好……” 护工夸了半天,采访到了最后一个问题。记者正襟危坐地问他有没有喜欢的人。 沈逸宁眨眨眼,笑着说:“现在没有哎,还在物色中。” “我还以为沈先生这样的人很受欢迎呢。”护工微微感叹。 顾时安心不在焉地点头:“受欢迎才要物色吧。” 沈逸宁正好回来,抱着个大袋子。 他把衣服扔到沙发上时瞥见顾时安手上的平板,便没来由地脸热了。找了个理由赶护工走后,他从顾时安手里夺过平板关掉。 “你发什么脾气?”顾时安不明就里。 “……有什么可看的。”沈逸宁小声嘟囔一句。 沈逸宁推他的轮椅到了沙发边,坐下后,从袋子里掏出一大瓶药酒。 他倒了一点到手上后就开始生疏地在顾时安手腕上按摩。 “……你这些天就忙这个?”顾时安皱眉看着他给自己做复健。 沈逸宁觉得手不太听使唤,顾时安的手和模型怎么都不太对得上。他思忖着医生教的xue位位置,手上磕磕绊绊,好一阵子才想起来回应他,“等你能自己走出门了,你爱去哪去哪,否则你就在这好好待着吧。” “……怎么不太对呢?”沈逸宁按了一阵子,又忘了xue位,手忙脚乱地开了手机打开教程视频研究。 顾时安看他认真钻研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可是嘴角刚刚扬起,却被沈逸宁发现了。 他抬起头,狐疑地问:“有什么好笑的?” “笨蛋。” 顾时安想到沈逸宁小时候也常抱着乱七八糟的金鱼蝌蚪流浪猫回家,可是他偏偏手残,上药扎绷带搭窝一概不会,动物被越养越没精神。 后来这些事就被扔到自己的身上,导致顾时安到现在也对养动物这件事烦得不行。 沈逸宁一时语塞,片刻后瞪他:“闭嘴,不然就把你嘴堵了。” 顾时安耸耸肩,听话地闭嘴,低头看他瞎按。 十分钟后。 “……不然我还是请人吧。” “嗯。”顾时安认同地点头。 他转头一瞥,那瓶药酒已经被沈逸宁浪费得见底,两个人身上一股子浓郁难闻的药酒味道。 沈逸宁拉他进了浴室,给他脱衣服后,两人面面相觑。 他尴尬地咳嗽几下后,开了喷头往顾时安身上淋。温热的水汽氤氲,把顾时安伤痕累累的身体隐藏其间。 沈逸宁关了喷头,往顾时安头上扔了条大浴巾,推他到了房间,又隔着浴巾,胡乱给他擦起头发。 顾时安一直安静坐着,任他乱动。 等把头发擦得差不多了,沈逸宁弯下腰,把他乱蓬蓬的头发拨到脑后,开始端详顾时安的脸。 两人一时凑得很近,令沈逸宁将顾时安轻微的鼻息声听得清楚。他不说话的时候总算没有那么讨厌,只是脸色依然差得厉害,苍白消瘦。 顾时安抬眼,疑惑地挑挑眉。 沈逸宁又别过脸,拿起吹风机给他吹头发。轰鸣声中,他似乎说了什么。 顾时安被暖融融的风包围,没有听清。他被热风吹得昏昏欲睡,也懒得问。 忽然噪声停止,吹风机被放下。他又被背后那人环住脖子。 沈逸宁的下巴地靠在他一侧肩上,绵长的呼吸在耳侧散开。似乎感受到顾时安微微挣脱一下,沈逸宁闷闷说,“让我靠一会儿。” 他抱着顾时安压到床上,又爬过去,埋在他的肩窝里,舒舒服服地眯起眼。 每次同他靠在一起,身体周围被熟悉的温度和气味环绕时,沈逸宁总能得到些许短暂的不用思考的平静,像是家猫回到窝里。 “过去了,”沈逸宁忽然说了这么一句,又将他搂得更紧,低声说,“没事了。” 他从前向来觉得顾时安无坚不摧,没有人或事能伤害到这人。可是捡回个这么伤痕累累的家伙时,沈逸宁第一次有了真情实感的恐惧,以及对自己将这人留在船上的深切的后悔。 顾时安没说话。 沈逸宁也不在意,隔了很久后,又自顾自说:“不难过了。” 他不懂安慰人,更何况施加在顾时安身上的事是他绝对无法承受的。哪怕他绞尽脑汁,也只能说出这种干瘪无用的话。 他身旁那人依然没有回应他。 沈逸宁颓丧地将头埋得更深,他从觉得语言的力量是如此单薄。 过了很久,他又自暴自弃地小声说:“对不起……我好没用。” 顾时安终于有了回应。他微微偏头,嘴唇碰上沈逸宁的额头。 他的嘴唇冰凉柔软,像是深秋里羽毛粘霜的飞鸟,稍微贴近便远离。 从皮肤触碰的那一点开始连锁反应,沈逸宁浑身一激灵,险些从顾时安怀里蹦出。他仰起脸,不可置信地盯着那人。 顾时安揉揉他的头发,“宁宁也不难过。” 沈逸宁忽然觉得身体深处那些无名的悲恸有了发泄点。他吸了吸鼻子,试探地碰上顾时安的嘴唇。 顾时安没有排斥,也没有迎合,只是把牙关松开了些,让他撬开嘴唇,用舌头在自己口腔里搅出暧昧的水声。 沈逸宁压在他身上,下身往顾时安腿间蹭。等沈逸宁终于松嘴时,他看向顾时安的眼睛里焦点涣散,眼里雾蒙蒙的。 他的嘴巴被沈逸宁咬得又痒又麻。见着沈逸宁又想往自己身上蹭,顾时安闭了闭眼,用能动的那只手捏住他的手腕,往自己身后拉。 沈逸宁的手碰到他臀间,受惊般地想弹开,又被拽得更紧。 “不想吗?”顾时安问。 “可是……”沈逸宁伸直食指,指尖在皮肤上划拉一道线,又立刻蜷住。 顾时安笑,将他的脑袋埋到自己胸膛里,五指伸进他的发根。 他被压得透不过气,想抬头,又被顾时安硬生生按回原位,“舔。” 沈逸宁舌尖碰他胸前那点凸起时,顾时安的呼吸一下变重了。他似乎得到鼓励一般,埋头舔舐得更加认真。等到他终于抬起头时,顾时安的半边胸膛都附上一层湿漉漉的水光。 而他的下身早就硬得把裤子顶出凸起。沈逸宁身上已经燥热得出了薄汗,他想伸手探进自己裤子,却又被顾时安制住。 “cao……”沈逸宁被这个场面弄得手足无措,下意识低声骂一句,却被顾时安扇了一耳光。 顾时安不紧不慢地捏住沈逸宁的下颌,逼迫他直视自己,“怎么?不愿意?” “不是……”沈逸宁下意识回答,下颌被稍松开,侧脸又被掌掴,火辣辣的痛感延绵。 他还没来得及感到羞辱,却被顾时安用指节敲敲他的大腿,“膝盖分开,手掌撑着,背挺直了。” 他下意识地照做,四肢撑着,跨坐在顾时安身上。 顾时安撑起身体靠在床头与他平视,见沈逸宁呼吸愈加急促,顾时安的手下移,在他的裆部随手揉了揉,那团东西隔着一层布料也烫得厉害。 他慢条斯理地将手伸进沈逸宁的裤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捏着yinjing和囊袋,听着他愈加凌乱湍急的呼吸。 顾时安的手掐住他的yinjing根部,微微使力,性器在他手里发胀,透明液体从精孔流至顾时安指尖。 他蹙眉,将食指递到沈逸宁嘴旁。等沈逸宁知会地舔干净他手上的液体后,顾时安又贴近他耳旁,说:“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还没等沈逸宁反应过来,他又被猝不及防地亲了亲鼻尖。 两人的额头相抵,顾时安轻笑,用手臂箍住他的脖子,猛一使力。 下肢一下失去重心,他整个人重重地压在顾时安身上,小腿又不安地曲起。 顾时安的下身依旧疲软地垂着。 他半闭着眼,嗅着沈逸宁身上的气味。是很寡淡的沐浴露和男性香水的混合甜香,让顾时安放松身体。 这和过去所有趴在他身上的人都不同。顾时安这么想,将双腿打开。 他的双腿自从断骨后,便没有什么运动,哪怕经历定期按摩,可是比起过去还是瘦得令人惊心。 沈逸宁心里又被揪成一团。他用手指探进顾时安的臀丘里,格外小心地给他做起扩张。 那处经历过多次异物侵入,括约肌撕裂严重,哪怕现在明显的伤口已经差不多愈合,可是手指依旧没费什么力气便进去。 顾时安躺在床上,忍受着后xue格外细致的照料。 “进来吧,”他似乎有些不耐烦了,抓着沈逸宁的刘海往上提,“没那么娇气。” yinjing终于抵到他的xue口。顾时安将腿分得更开。茎身一点点深入,撑开甬壁,又被肠rou密实地包裹。 沈逸宁咬住他脖颈,扯着皮rou用犬齿磨蹭,下身在他体内抽插。 反转的体位对两个人而言都是新奇的体验。 沈逸宁感觉恍然又不真实,但是却被臀rou上的重重拍打声驱使着回过神,动弹身体竭力想取悦身下的人。 等臀rou被打得红肿时,沈逸宁终于掌握了顾时安的敏感点,有意识地用性器撞击着那处,听他骤然紧绷又放松的呼吸。 顾时安低低喘息着,伸手扯住他的一边乳尖,惩罚性地捏紧。 沈逸宁呜咽一声,脸埋进顾时安的肩窝,“我想射了……” 顾时安抚摸着他汗涔涔的脊背,指尖在脊柱骨的皮rou上轻敲:“要说什么?” 甬道温热紧致,沈逸宁已经到高潮边缘,他从混乱思绪里抽出一点理智,哑着声音说:“主……主人,求你,让我射……” 沈逸宁依稀听见一声应允,理智崩塌,思维断裂。 液体慢慢灌进后xue深处,像涨潮的海水淹没孤岛。顾时安在这一片海里闭眼。 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脸侧,寂静的空间将两人沉默时的喘息声和下身含混的水声放大,一齐包裹进浓稠的黑暗里。 顾时安有种确切的真实感。 呼吸平复后,变软的yinjing还插在顾时安xue里,稍微动一动,jingye从缝隙流出,淌在床上。 沈逸宁的腿将他搅得更紧。像是寻求证明一样,沈逸宁反复问道:“主人……这是真的吗?这是梦吗?” “我在这里。”顾时安揉着他的头发。 得到确认,沈逸宁的焦虑减轻一些。他阖眼睡了,始终不肯把yinjing从腿间抽出。 顾时安的xue里被性器塞得满满,流出的jingye将他的臀rou和大腿浸得粘腻。他不耐烦地想推开沈逸宁,却被这人在睡梦时搂得更紧。 顾时安听着他均匀绵长的呼吸声,叹了口气,又忽然笑了。 或许……这么活着也不是很坏,顾时安忽然想,再试一次吧。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