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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京城里头大搞城市规划,许多地皮都被收了重新造楼房,工地的活儿倒是容易找。陈木有个同村同姓的玩伴陈为民就在城市里当工人,他拜托陈为民帮忙,头一天进城就去了他干活的工地,包早午饭和晚上住宿,白天搬砖拉水泥,晚上就睡在旁边临时搭的矮板房里,一周能调休歇个一天回家看看他爸,蛮不错的条件,主要是钱给得多,一天能拿二百块,因为陈为民和包工头熟,私底下还给陈木又加了二十,多劳多得,这样陈木一天最少能拿二百二,可不就老老实实在这里干了。 不过陈木现在也没法多劳多得,他拿的日结是工地里最垫底的,陈为民以为他是好些年没干过了,一时间不适应,其实哪是那么一回事。 “你真是在村子里享安逸了,那电子厂的活那么舒服啊,把你养得都不会走路了。”陈为民拉着一小车水泥从旁边过,陈木站在推车前搬砖,把砖头叠好摞到推车里,就这几步路走得一瘸一拐歪歪扭扭。 陈木戴着个黄色的安全帽,手上胳膊上全是灰尘,那双白线手套没戴几天已经变成黑手套,他抬起胳膊擦擦脑门上的汗,脑门就黑了一大片,胳膊上的灰全蹭上去了,他浑然未觉,尴尬地一扯嘴角,“不是,不是呢。” “不是,那是为啥?”陈为民歪着脑袋朝陈木屁股上瞧,他本来就没啥歪心思,就是拿他耍耍荤嘴,贱嗖嗖地呲着一口大黄牙笑,“屁股让男人捅啦?” “你,你胡说什么呢!”陈木急红了脸,“怎么说话没个正经,我前阵子跌了一跤才,才这样的,你可别到处乱讲啊陈为民。” “我去哪儿乱讲啊,摔了就摔了呗,再说了,你这样的男人,哪有人愿意上嘞,人家都稀罕那种白白弱弱的Omega,那种cao着才带劲儿呢,听说后面都会出水的。” 陈木拧起眉,听不得他嘴里越来越脏,催他说:“赶紧干你的活儿去吧,包工头看到你在这儿偷懒要罚你工钱了。” 陈为民拉着小车走后,陈木又去搬他的砖,就说话这会儿工夫得少搬多少啊。 他低头搬砖,旁边一辆翻斗车扛着一车盒子沙石从旁边轰隆隆驶过,空气里扬起灰黄色的尘霾。 小推车上摞满最后一块砖头,陈木又用胳膊擦了满脸灰,刚抓住推车把手直起身子要走,抬起头时却忽然一愣。 程锦明用灰色条纹手帕捂着鼻子。 来得真不是时候,这霾多得都快盖住他眼睛了,鼻子里全是一股被太阳晒得炙热的焦土味。 “老张头,你他娘的赶着去投胎啊,车子不知道慢点开,想把人都埋土里给你爹妈作伴啊!慢点开!”站在男人旁边的一个矮胖矮胖的麻子脸横着脖子朝刚刚开着翻斗车过去的司机嚷嚷道,整个工地都能听到他的大嗓门。 麻子脸是包工头,平日里横惯了,一不爽快指着别人就骂,方才也是话秃噜出嘴才觉得说得有点不对,连忙捧着笑脸转过头阿谀道,“程总您没事儿吧,这些人五大三粗的,做个事情风风火火,可没呛着您吧?” 程锦明摆了摆手。 这块地皮可是在京城里最好的地段,程家砸了不少钱进去,准备开发出一片高档小区,程立段把这个项目交到程锦明手上,也是希望他能干好了,以后接管程家产业的时候能堵上董事会那几个老古董的嘴。 程锦明有一阵子没来了,盖房子的活,把企划一定,交给手底下人去办,他也就坐着等成绩,轮不上他亲手来搬砖砌墙,不过话是这样讲,该来监督也是要来的,哪怕只是走走形式,可千万别让这群人给整出豆腐渣工程。 “程总,咱们去那边看看?那边建得差不多了,环境也比这里干净,您去亲自检查检查,看看有没有不妥的地方。”麻子脸点头哈腰,但是旁边这位大人物却一直没吱声,麻子脸摸不准,偷偷撑着眼皮向上瞅了一眼,就看见程锦明侧着身子,眼睛盯着对面一个地方。 麻子脸又把眼珠子往对面转。 那里啥也没有,就放着一辆装满砖头的小推车,妈的,是哪个王八犊子偷懒,把车子落这里,人跑没影儿了。 包工头赶紧小声道:“程总?” “嗯。”程锦明回过神,刚刚是看错了吗,总觉得有点眼熟。“那我们过去吧。” “好嘞,程总,您往这边走,小心脚下。” 包工头在前面领道,程锦明走了两步,脚步一顿,回过头,又若有所思地朝那辆孤零零的小推车看了一眼。 陈木躲在半建成的楼里,身子藏在柱子后头,探出半个脑袋偷偷往外瞧,确定那个人走没影了才松了一口气,慢吞吞地挪回原处。 真奇怪啊,这个人怎么会出现在工地,应该不是找他的吧,陈木赶紧摇摇头,想把脑子里最害怕的想法甩掉,自己又不是什么Omega什么的,还能让人逮着不放了,再说了,这里这么多人,他怕啥,要是这个属狗的Alpha再欺负他,他就喊人,别人不帮他,陈为民是他村友还能不帮他,两个人还打不过一个吗。 他嘴上告诉自己不害怕,可是一想起那些天发生的事他就心悸,心脏在胸口里突突地跳。 总之躲着他不就行了,躲着了就看不见。 陈木重新拉起推车,垂着头往刚刚那栋楼走,他要把砖头堆在楼下,一会儿就会有吊车把砖头给吊到楼上去。 陈木弯下腰,把砖头从推车上搬到吊车的车篮子里,来回搬了几趟,速度就慢下来。 屁股酸得不行。 陈木拳头搁在后腰上捶了两下,拿起砖头,直起身子时忽然一个激灵。 “啊!!” Alpha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面前,吓得陈木砖头差点脱手,赶紧抱在怀里。 楼底下是空的,就他俩站在里面,陈木这一嗓子惊叫在四面墙上荡出回音。 他呆呆地睁着眼睛说:“程,程老板……” “果然是你。”程锦明眯起眼盯着陈木的脸,这满脸都是灰尘,被汗水涤荡成一片片黑色污块,像从泥水里洗完澡出来似的。 这样花的脸,还戴着个安全帽,他是怎么一眼认出他来的,程锦明垂眸,目光向下,似有若无地瞥了陈木胸口一眼,又漫不经心地抬眼道:“你一直在这里干活?”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儿,自己上过的人还给自己打工,既然这么巧,程锦明就不得不怀疑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弯弯绕绕。 他琢磨了一下,又觉得眼前的老实人不像会起什么歪心思的,况且,当初上人家也是自己逼着上的。 禽兽是自己,怎么还能怪到嘴里的rou是不是块黑心的呢。 “没,我刚来不久。”陈木抬起眼皮迅速瞄了他一眼,心里有点生气,都差点没忍住说要不是因为你,我电子厂工作还能丢吗,但是他也不是个小心眼的人,事情都过去了,自己拿了人家一万块,又清了二十万的债,他就是再有一百个委屈也没脸说人家一个不是。他脑袋发热,没话说,也不知怎么就冒出一句,“程老板,你也在这里搬砖啊。” 程锦明无语地笑了一下。 他光见着自己头上也带了顶安全帽,怎么没见自己西装革履呢。 程锦明说:“你都喊我老板了,我还能搬砖么。” 陈木说:“那也是。” 程锦明说:“这两块砖老抱在怀里,不累吗?” 陈木一愣,这才发现自己像抱孩子一样抱着几块砖头,他尴尬地哦了一声,把砖往身后吊车篮子里放好,再转回身,抬手擦擦脸上的汗。 他转身的时候,绑在后腰上的工服口袋随着摆动突然掉出个东西,程锦明看了眼,弯腰从地上捡起来,本来打算递给陈木,但等到看清手里的东西后忽然怔了一怔,在陈木转过来之前不动声色地把手揣进了裤子口袋里。 陈木和程锦明不一样,干活多就容易热,工服外套两条袖子系在腰上,上半身只穿了件白汗衫,早被汗浸透了,湿哒哒地贴在鼓鼓囊囊的胸脯,一抬胳膊,那两个淡褐色的小点就在半透明的布料下若隐若现。 程锦明喉咙忽然干渴得紧。 又是这种感觉。 程锦明不悦地皱了皱眉,棕色的皮鞋不耐烦地点了两下地面,然后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 陈木就放下胳膊的工夫,那个大活人就从自己眼前消失,怎么莫名其妙的。他懵怔地眨巴两下眼睛,心里寻思正好,他正愁没话说呢。 还是继续搬砖要紧,今天这么多人来耽误他,二百二十块都要挣不到了。 傍晚四点半就发工钱,吃完晚饭还要再干三个钟头才能休息,包工头果然回来找人算账,发现下午那个“偷懒”的人是陈木,陈木赶忙解释说自己急着上厕所就跑开了一小会儿,绝对不是故意要偷懒的,包工头本来要扣他二十块,最后发了善心,只拿走十块钱。 陈木揣着二百一十块钱心里心疼得不得了,几百块砖又白搬了。 他洗干净了脸和身子,一瘸一拐地往楼盘外面走,马路边上有卖鸡蛋灌饼的,不加东西五块钱一个,以前陈木都要再加个三块钱的香肠,也算个rou菜,今晚他舍不得了,只要了个什么也不加的。 阿姨把包好的鸡蛋灌饼递给陈木,陈木拎着袋子,还没吃到嘴里,身后突然嘟嘟响了两下刺耳的鸣笛声,把陈木吓得一哆嗦,啪地一下,塑料袋子摔到了地上。 “我的灌饼!”那鸡蛋灌饼从塑料袋里滑出来,在脏兮兮满是土块的水泥地上摔得那叫一个好看,陈木心疼地哎呦了一声,刚被扣了十块,现在又白丢了一个五块,还要饿着肚子干活睡觉,这怎么能行。 “你这人怎么回事!……” 陈木原本打算大发一场脾气。 开车就开车,怎么能乱摁喇叭呢,好端端把人灌饼都吓掉了。 结果一回头,那好容易积攒起来的火瞬间就xiele,陈木脚软了一下,嘟囔道:“程,程老板……你还没走呢。” 程锦明盯着对面男人形状好看肌rou结实的两条rou腿,烦躁地重重呼吸了一下,“你上车,我有话要讲。” “啊,程老板,咱们,咱们还有什么话要讲。”陈木一怔,“那二十万你答应说……” “不是那二十万的事,你不用再提,说还清就是还清了。”程锦明最烦把话说两遍,但他还是耐着性子一字一句地说,“你上车。” “程老板,我身上脏,坐不得的。” 程锦明瞧着他不说话,分明就是在告诉他自己绝对不会再说第三遍,识相点就自己坐进来。 陈木左右看看,这里都是人,总归不会出什么岔子,他嘴里说了句等一下,就蹲下来,把地上的鸡蛋灌饼小心地装回袋子里。 程锦明眉头一皱,“你不会想带着这个坐我的车吧?” 心思被戳破了,陈木怪难堪地笑笑,他把东西扔到旁边垃圾桶里的时候感觉rou都在痛。 陈木使劲儿拍拍自己身上的灰,打开后车车门坐进去。 程锦明又说:“我是你司机吗?坐前面来。” 陈木浑身上下拘谨难受得要命,他那穷村子能有几个开轿车的,他只见过路上跑的,又没自己坐过,村子里开三轮拉人,那也是坐人家三轮车后车斗里,哪有说和开三轮的一块挤在前头的,再说你手里握着方向盘,你可不就是司机嘛。 没想到坐个轿车要这么讲究,陈木心里想,还是坐三轮舒服。 他磨磨蹭蹭又从后面下去,走到前面拉开车门坐进去。 程锦明看着他,“安全带。” 陈木也看他:“啥?” 俩人大眼瞪小眼,最后程锦明牙关咬了咬,探过身子去给他系安全带,男人一凑近,陈木就紧张得身子后仰,肌rou都紧绷起来,程锦明给他把安全带的扣子咔哒一声扣好,坐回原位,陈木这才松口气。 “程老板,你要讲啥。”讲话就讲话,怎么还要系着带子讲。 程锦明说:“你屁股还没好么?” “……啊,啊?”陈木猛咳嗽了几声,“我,我好了,老早就好了!” “是吗,那这是什么?” 程锦明把东西从口袋里拿出来,陈木看了,手立刻去摸自己工服口袋,等什么也没摸到的时候,脸腾地就红了,伸手要去抢,“这没啥!” 程锦明手抬高,陈木没抢着,还被安全带给勒了一下。 “痔疮膏?你又没得痔疮,涂这个能管用啊?”程锦明晃了晃皙白手指头间夹着的那管白皮膏药,这Beta真是蠢得紧,怪不得走路像个瘸子一样,那里都没处理好,又连着几天高强度的工作,不疼才怪。 同样身为男人,自己却因为屁股的事情被人一顿质问,况且质问自己的人还是造成自己屁股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陈木巴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流利的话。 那天他去了乡村小诊所,老大夫一再问自己怎么回事,怎么会屁股疼,自己也像现在这样死活讲不出话来,老大夫没往那方面想,他看着陈木这人,肯定也不会往那方面想,推了推脸上老花镜说:“怎么啦,生痔疮啦?” 陈木想着有药涂总比没有强吧,生痔疮屁股也疼,被人捅了屁股也疼,应该多少都管点用吧,他头点得和捣蒜似的,从老大夫手里得到一个痔疮膏,老大夫还因为他是老顾客给他打了七折。 陈木正出神,忽然觉得车子好像晃动了一下,他猛一回头,“程老板,要去哪儿,我一会儿还要继续工作!” 说着就要拽车门,车门被锁死了他当然拽不开,又去拽安全带,也同样拽不开,他嘴唇哆嗦起来,神经兮兮地扭过脸,“程老板,你倒是讲讲话,这是,这是要去哪里,我这回可不欠你什么了,你给我的那一万块我也没动,你想要我都还给你。” “嗯嗯,你是不欠我的,是我欠你的成不成。” “你也不欠我的,程老板,你放我下车,咱俩就谁也不欠谁的。” 程锦明踩着油门,陈木见他不搭理自己,就去口袋里掏老头机,110才刚摁了两个1,手机就被男人抢了过去顺手扔到后车坐上。 “你这是,你这是……” “不会把你怎么样的。”程锦明余光扫了他一眼,“我对你这样的Beta不感兴趣。” 陈木抿着嘴看他。 “你得有三十了吧?我不喜欢年纪比我大的,何况还大了整整五岁,我也不喜欢壮实的,我喜欢Omega,我是Alpha,一个正常的Alpha都喜欢Omega,不然信息素不就成了摆设了,清秀漂亮的Omega才是正常的Alpha的审美标准。”程锦明一再强调正常这个词,“那天是个意外,我发情期来了,没有办法,如果不是你的话,其他的Omega就会遭殃,我也会遭殃,我想这个结局对你我都好,Beta不会被标记,我也给你解决了一个很大的难题,并且,我向你说过对不起的。” 陈木呆愣愣地听着男人大言不惭的话,这时候只会想自己嘴怎么这么笨,要是他像眼前这个白面书生这么能说会道,今晚那十块钱也就不会被包工头给扣走了。 车子停在市里一家医院前,程锦明先下了车,绕到陈木这边给他开车门,解安全带,怕他跑了就一直拽着他的手腕往医院楼里走。 陈木在后面使劲抽自己的手没抽动,走路也不得劲儿,被一路拽进了病房。 除了程锦明以外,还进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比程锦明稍微矮一些,但是面孔却更严肃凌厉,留着一头黑色短寸,比起医生倒更像个混黑社会的,一看就知道又是个Alpha。 陈木对Alpha这类群体着实没抱什么好感。 他想走,程锦明拦了他一下,把他按到病床边,转头对旁边的人说:“纪畅,就是他,你帮忙看看。” 纪畅点点头,帮着程锦明按住Beta的另一边肩膀,“这又是你造的孽啊。” 什么叫又。程锦明对纪畅的用词完全不能苟同,瞪了他一眼,“纯属意外,所以这不把纪大医生请过来解决问题。” 陈木听不懂他俩在说什么,还没反应过来,程锦明就让开了,这个比程锦明矮一截的Alpha手劲儿却比程老板更大,一下按着陈木肩膀给他怼病床里,“你别怕,把裤子脱了趴好,我瞧瞧伤口。” “什么??我没伤,你干嘛?!我没有,哎,你别扒我裤子,不是,程老板,他,你……!别,手,手拿开啊!!” “……” 纪畅干了许多年的医生,就没遇到过这么难缠的患者。 陈木做了半辈子的Beta,也没遇到过这么蛮横的Alpha。 确个诊跟打了一仗一样。 “没什么大毛病,他身子骨挺硬,这几天涂点药就差不多了。”纪畅从里面出来,筋疲力尽地揉了揉太阳xue,他不敢置信地看着程锦明,“我说程总,你当初是怎么想的,这好像不是你的风格啊。” “跟你一时半会儿说不明白,反正这事儿也就你一个人知道,我连程锦英都没告诉,你可千万替我管住你的嘴啊。”程锦明跟纪畅道了谢,去把药膏领了就进了病房。 这个Beta就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屈辱,把脸埋在胳膊上就这么趴着,裤子被扔在床底下,腰下面就盖了条白色的薄被,露出一小截浑圆的屁股rou,和藏在被单下的缝隙。 程锦明咳嗽了一声。 陈木身子一哆嗦,想爬起来,又记起自己下半身光着,就抓着被子别扭地拧过头,“程老板,你这是作什么呢。”屁股被一个人看不够,这下还被另一个人看光了。 “医生看你怕什么,给你治病的,又不是要欺负你。”程锦明把药膏递过去,“这才是治你屁股的,以后不要乱用药,按时涂,没几天就会痊愈的。” 陈木这时候应该说一句谢谢程老板,但是他抿了抿嘴还是不想说,闷着脸去接药膏,程锦明却忽然将手往回缩了缩。 程锦明拧开药膏盖说:“这次我帮你涂吧,怕你不会。” 陈木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往床里边缩,“我会的!药膏有什么不会涂!” 程锦明走过去,不顾Beta的挣扎,从他手中把被子扯开,登时那两瓣肥肥的rou屁股蛋就露了出来,随着动作还晃了两下。 陈木脸红得快熟了,探过身子去抢被子,程锦明顺势掐住他的腰,把他扣在自己大腿上,胳膊压着后背,稍微抬高腿,那上面的屁股就被迫撅起来。 “你怎么这样,我都说了不用你来。”陈木使劲拧巴也拧巴不动,他真心怀疑自己这三十年的饭是白吃的,怎么连这样的人都挣不过。 “……别动了。” 程锦明低沉沙哑的嗓音一开口,陈木整个人就僵住了,真的不敢再动。 不敢动倒不是因为程锦明的话,而是因为他感到自己肚子好像被什么硬的东西抵住了。 Alpha浑浊的呼吸就喷在他腰窝处,激得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陈木一动不动,感觉到男人的指头揉了揉自己屁股缝里的xue口,然后带着冰凉膏体的指头就戳了进去。 “啊嗯!!”陈木一瞬间仰起了脖子,身体翘成一张弓,被无形的弦拉扯着。难受啊,这感觉怎么这么怪。 脆弱的小洞因为主人这几天粗心的对待,原本浅褐色的一圈软rou都被磨得赭红,微肿地吃进程锦明一根手指的两指节。 程锦明觉得口干舌燥,小腹也开始躁乱起来。 他皱皱眉,眼底一片氤氲,沉着脸把手指又抽出来,那xuerou就像舍不得一样,缠着他咬着他,分离的时候还发出啵的一声,Alpha看到腿上Beta的耳朵根都因为这yin靡的声音红透了,心里更是乱得很。 他默不作声地又涂了一指肚膏药,把手指又戳进洞里,打着旋儿按压涂抹,Beta的身体在发抖,捂着嘴努力克制住想要发出来的呻吟,程锦明重重深呼吸,抽出手把Beta抱到一边,“涂好了,你穿好了就出来吧,我送你回去。” 说着就大步跨出病房,门一关,贴着墙上喘息了一声。 cao。 程锦明揉了揉鼻梁,低下头看了一眼完全勃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