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贪花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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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苗给黄莺倒了杯茶,又把桌上的糕点往他的方向推了推。 “你明白什么了?” 黄莺没想到少年连这点知识都不懂,他了解的也不多,但是教苗苗完全够了。 “你要让他把白白的东西放进你身体里,你才能怀宝宝呀?” 苗苗抓了抓头发,这和白白的东西有什么关系,难道那个东西是召唤宝宝用的灵液?它到哪里,宝宝就会跟到哪里? “是这样吗?” 黄莺重重点头,“就是这样。” 苗苗想了想,“可我不想要白白的东西。” 他吃过桓雁之的roubang,不好吃。 青年的全身都带着浅淡宜人的兰花香,唯独那个地方有很腥的气息,流出的白液也咸咸的,尝一口就想吐口水。 黄莺:“你要忍忍呀,怀宝宝就得这样。” 苗苗支起手肘,坐在桌旁翻杯子玩。 桓雁之喜欢吃他的roubang,还把他白白的东西吞了下去,是不是想怀他的宝宝呀? 难怪雁之喜欢自己,又不肯让自己怀他的宝宝,一定是这个原因! 可雁之是雄的,不是雌的,更不是他这样雌雄同体的石榴精,怀不了宝宝的呀。 他听孔雀精说过,有些人类有雌雄障碍,就是身为男儿身却喜欢穿女子的衣裳,戴女子的首饰,以为自己是女孩子,还喜欢男人。 苗苗也恍然大悟,“我也明白了!” 雁之就是对这样的自己感到自卑,所以不愿意和他在一起,怕被发现后,自己会嫌弃他。 黄莺见他明白了,也就不再说了。 他不想管也管不着桓雁之是什么样的人,但是这个宝宝必须怀上,苗苗就靠着这个回家呢。 两人吃吃喝喝了一阵。 苗苗开口问道,“你和霍骁怎么样了?我上次让你躲着他,你躲他了没?” 霍骁就是个坏胚子,他可不能让黄莺陷入他的魔爪。 黄莺:“躲了。” 少年想起来就脸红。 他躲着霍骁不让他碰,没想到霍骁以为他是害羞,还问他是不是妖精变的?难道鸟也会害羞吗? 他吓得不敢扑腾,只能乖乖地让他摸,要是被霍骁发现它是妖精,他就没法在霍府待下去了。 苗苗一听就有问题。 少年凑近黄莺的脸,吹了吹他脸上的绒毛。 “你的脸怎么红成这样?不会是喜欢上霍骁了吧!” 苗苗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要是黄莺喜欢上霍骁那个坏胚子,他……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黄莺:“……才没有。” 他只是放心不下霍骁而已,等他陪完霍骁就回太白山了。 别说凡人寿命短暂,就算他不介意此事,霍骁也不会喜欢上一个黄莺精吧。 苗苗盯着黄莺看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该不该信他。 要是他喜欢什么,肯定嚷嚷出来,可黄莺要是喜欢什么,肯定不会开口的,除非自己去问,有时候问也问不出来。 黄莺被盯得发毛,脑袋越埋越低。 苗苗靠回椅子上,“霍骁有病,而且还不肯治,你要是和他在一起肯定不会幸福的。” 他忘记霍骁得的什么病了,好像是体虚,也不知道看着如此健壮的人为何体虚,他家雁之都不体虚…… 怪哉,怪哉。 黄莺的脸瞬间变成了红面团,什么性福不性福的,都还没在一起就要考虑那方面的事了吗? 没想到苗苗知识没懂多少,荤话倒是信手拈来。 “也没到那一步吧。” 而且他看过霍骁的那个,要是治好的病,青年的尺寸还是很可观的。 这几天霍骁洗浴的时候都带着他,要是他不看,霍骁就说他这只鸟也会害羞了,他只能盯着霍骁的身体看,身材健硕,肌rou分明,尤其是腰和腿,力量感铺面而来,和数年前捡到霍骁时完全不一样。 他最近才深刻意识到,霍骁不再是太白山脆弱受伤的小少年,他已经是个大人了。 苗苗恶狠狠地咬了一口米糕,忿忿道,“还有一点噢,他是个变态!” 就仗着黄莺不知道他已经知道黄莺就是救他的恩人,成天占黄莺的便宜,有这样报恩的吗? 黄莺:“啊?他怎么变态了?” 苗苗:“反正他就是个变态!” 黄莺:“他对你变态了?” 苗苗:“算是吧。” 虽然不是他想说的那种变态,但霍骁把自己骗到观星楼看张破纸条子,也勉强能算变态吧! “没想到霍骁竟然是这样的人……”黄莺自然不会怀疑苗苗说得有假,加上回忆起最近霍骁总拎着自己去看他裸体,睡觉都要抱着他的样子,越想越心惊。 霍骁不会真像苗苗说的那样,对未开灵智的飞禽走兽有yin邪的想法吧! 苗苗“哼”道:“他一直就是这样的人。” 只不过以前变态得不明显,没对莺莺下手罢了。 莺莺是鸟,而且是雄鸟,不是他这种雌雄同体的草生妖精,不能给霍骁生宝宝。 他们凡人传宗接代的观念都很重的,这边喜欢着莺莺,等发现莺莺不能给他生小孩,估计又会娶个人类姑娘,享齐人之福。 坏胚子! 苗苗脑补完毕,越想越气。 “你别住霍骁那里了,住我家吧,给你腾个小院子,住大屋子。” 黄莺有些犹豫,“阿骁他除了变态一点,也没什么不好的。” 苗苗惊了,“变态这种事怎么还能除呢,万一他哪天跑你床上,要和你睡觉呢?” 黄莺小声嘟哝,“他不会和我睡觉呀。” 霍骁是人,他是鸟,睡不了觉。 苗苗:“他会欺负你,你来我这里睡,白天去看看他,也是一样的呀。” 黄莺点点头,他也不想再看霍骁洗澡了,太难为情了,白天再回霍府也是一样的。 黄莺就在颜宅住了下来。 - 与此同时,苗苗的入学手续也已经办理完毕。 他被分在太学的内舍甲子班,平安侯之子,那个冤枉他洗坏衣服的那个薛昆,也是甲子班的学生。 燕启儒领着苗苗搬进甲子院,大声嚷道,“若是有人欺负你,便来甲丑班找表哥,我们燕家人绝不怕那等宵小之辈。” 苗苗不满地捂住燕启儒的嘴,“你别叫啦,没人敢欺负我。” 燕启儒:“那可不一定,你这小胳膊小腿的,别人见了就想欺负你。” 他可是听说了,以前苗苗在内舍给学子们洗衣的时候,就遭了调戏,还有许多学子暗地里讨论意yin苗苗。 他家乖软可人的小表弟进了内舍不就是进了狼窝,以前顾忌身份不与小厮来往的世家子弟,如今结交苗苗可不会“手下留情”。 苗苗举起拳头在燕启儒面前扬了扬。 他小胳膊小腿?就是这条小胳膊把薛昆按在水里摩擦,谁敢欺负他,他就把对方揍开花。 燕启儒看着苗苗挥着小胳膊,越看越觉得他家表弟可爱。 “内舍不比外舍,要是别人欺负你,你就向夫子告状,可要是你先动手,就会被贬到外舍去。” 苗苗抓住了其中关键,有人能被贬出太学,那他能不能被提到上舍呀?如果他能到上舍和雁之一起念书的话,就可以和雁之日久生情啦。 少年朝燕启儒问道,“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进上舍呀?” 燕启儒不忍心打击少年,他在少不更事的时候也做过这样的梦,考入上舍,做太子的同窗,等太子继位,他自可以平步青云,光宗耀祖。 他晃着脑袋,似是道出几分哲理似的说道,“有些事,刚入学没有,以后便不会再有了,唉……” 苗苗进寝舍铺好被褥,“你在说什么呀?” 因他是临时入学,所以住在甲子院的最角落,干净的寝舍里只有一间床位已被入住,还有一间就他的。 燕启儒叹道,“你不懂我的悲伤。” 苗苗敲了下他的脑袋,“你别悲伤了,快告诉我怎么进入上舍?” 话音刚落,寝舍就进来一位青年,白袍襕衫,是太学最鲜明的学子服饰。 长相同雁之相差甚远,但也还算端正,嘴唇平直,眉眼下垂,有种清瘦的桀骜。 “进上舍,须得功课拔得头筹,又得内舍学子半票通过,再经夫子举荐,方可进入上舍。” 青年说完,瞅了苗苗一眼,嗤笑一声,“你,没戏。” 燕启儒:“你谁啊,怎么说话呢?” 虽然苗苗考不上第一名是事实,但自家崽他说可以,别人这样奚落,不行! 青年拱手:“不才仇潮生。” 燕启儒:“原来你就是仇潮生啊!” 仇潮生,连续三个学期都是内舍课业的头名,按理来说他上个学期就可以经夫子举荐去上舍学习,奈何这位的性格实在是人嫌狗厌,无人喜欢他,卡在投票的关卡没通过。 甲子班的学子也不愿和他同住一屋,正好有空出来的一间寝舍,便让他单独住在这儿。 他当时不认识仇潮生,还给他投过票呢。 仇潮生不置可否,翻身上床,不理燕启儒了。 苗苗朝燕启儒问道:“他很厉害?” 燕启儒:“课业第一,所学科目皆为上上等。” 苗苗:“那他怎么没去上舍?” 燕启儒卖力朝少年使着眼色,干嘛要往人的心窝子处戳刀啊。 苗苗心领神会,走到仇潮生面前问道,“你为什么不去上舍啊?” “……” 燕启儒捂住眼睛,等着仇潮生对苗苗发动冷嘲热讽。 仇潮生翻了个身,一副不想理少年的模样,“你说呢?” 苗苗:“我不知道呀,这不是问你么?” 仇潮生冷笑:“世家子弟果然都是何不食rou糜之辈。” 苗苗:“我不吃rou糜。” 燕启儒把苗苗拖出了寝舍,真诚地建议道,“你要不和我换个寝舍吧。” 他们寝舍的人都挺好相处,苗苗要是住在这,就凭这张嘴肯定会被打的。 苗苗:“不换。” 他又不是要真住这,万一仇潮生肚子里的宝宝种跑到他肚子里长大,他不就怀了仇潮生的宝宝了?才不要,他要怀雁之的宝宝。 暗影处。 桓雁之站在甲子院院外,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燕启儒牵着的手腕上。 少年扁嘴不耐,但也没甩开青年的牵弄,青年躬身低哄,是他这辈子都做不出来的宠溺情态。 易卓看了看桓雁之,又看了看苗苗。 难道他们主子被人插足了?拉不下面子,所以不再提苗苗,可知道少年今日入学,又“特意”从这经过。 桓雁之:“萱院是不是还有好几个剩余的艾叶包,放置着也是浪费……” 易卓等了几息都没等到桓雁之接下的话,揣摩着答了句:“是,桓君。” 如今是夏日,蚊虫甚多,加上少年所居的寝舍临水,更容易滋生蝇蚊。 桓君惦记少年就直说,偏要这样话说一半。 桓雁之顿了下:“不要让苗苗知道是我送的。” 易卓:“是。” 那边厢,燕启儒又劝了好几下,见少年确实没有要换寝舍的意思,便也放弃了。 “你晚上小心些。” 苗苗:“嗯。” 他回屋铺好自己的床,大红的被单、被面,还有他的柳条刷,盐巴,澡豆,浴巾,嗯,还有镜子和各式各样的红色发带。 仇潮生看一眼都觉得俗。 苗苗没空管仇潮生觉得好不好看,支起镜子就给自己梳好了马尾。 “要不要擦粉呀?” 少年小声地嘟哝道,雁之若以为自己是女子,会喜欢他擦粉吗?应该不会,他应该想自己擦粉。 收好胭脂水粉,装在锦盒里,等下送给雁之。 苗苗傻笑着,雁之做他媳妇哇,也可以哇。 仇潮生以为少年在问他,瞥见少年那张如剥壳鸡蛋的脸,吐出一句,“不用。” 苗苗没听见。 仇潮生又将脸转了回去,“傻子。” 半刻钟后,舍监到了寝舍,端给苗苗一盘艾叶包。 “驱蚊虫用,之前发放常服时忘记一起给你了。” 苗苗开心地接过:“谢谢。” 他是石榴,又不是凡人,用不上艾叶包。 可中间那只红色的艾叶包真好看,上面还绣着麒麟,和雁之衣裳上的花纹几乎是一模一样。 月明星稀。 少年戴着艾叶包潜入了萱院,跑到桓雁之的床榻上躺下。 等到快睡着时,青年才回来。 掀开纱帘,入眼便是少年带着倦意的脸,以及腰间挂着的火麒麟香包。 桓雁之的眼刀扫向窗外。 易卓缩了缩脖子,翻身隐匿于黑暗中。 苗苗:“雁之,今日宿监给了我好多香包,你看这个和你衣裳上的纹样像不像?” 青年收回目光,身上的冷气褪去些许。 “嗯,好看,你早些回去吧,孤要安寝了。” 苗苗:“不回去,我不想和别人生宝宝。” 桓雁之心头一涩,“是燕启儒吗?他确实不行。” 贪花好色,胸无点墨,配不上苗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