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塔(6)-女仆攻play
奥林走上楼梯,鲜红色的礼服投下鲜红色的影子,红色斗篷在回旋的楼梯上游动,宛如蔓延的血迹。闪亮的黄金角饰随着他的步伐晃荡着,在影子上投出斑驳的琥珀。楼梯间的墙壁上写着古老的文字,随着他的攀登形成完整的语句,“不可窥探梦境”。 奥林加快脚步,念及先前的作为,他一点也不想看到这句话。然而屁股上传来的疼痛减慢了他的攀登。奥林勉强又上了一层,左手扶住墙壁,右手在斗篷下扶住腰,卡拉斯约定的见面地是二十三层,雕刻着黄金环的大门就在面前。 奥林记得,泡影之塔的二十三层是旧时魔法师的议事厅,卡拉斯选在那里见面,未免过于正式了。想到这里,他的思绪又跳到了公务上。卡拉斯入塔之前,皇帝已经把奥林在这里关了十几天,相见一天,睡去十三天,外头恐怕已经乱套了。 奥林倚到墙上,捂住脑袋,门就在面前,而他还没做好接受烂摊子的准备。 正在他思索的时候,楼梯下方传来“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如果说刚进入皇宫、尚未接受训练的乡下女仆,初次穿上制式的皮鞋,倒还有可能发出这种陨石撼地般的不雅声音。 奥林低下头,恼人的古训和粗野的女仆充斥塔中,这座塔已经不复旧时的荣光了。 恼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奥林几乎想捂住耳朵了,就在他等待这巨型女仆过路的时候,什么人掀开了他的斗篷。 “你在这等我呀?”卡拉斯的声音传入耳朵。 奥林瞪着面前的人,从面容上来看,是卡拉斯没错,但那一身黑白相间的长裙和围裙,加上手里流星一般的大扫把,让奥林想把眼球挖出来扔进宇宙里去,这宇宙缺少一双没有看到时空神卡拉斯身着女仆装的眼睛。 然而两人显着的体格和服饰差异,让这副场景看起来甚至分外和谐。 “你穿成这样这是什么意思?”奥林举起了拳头。 卡拉斯解释说:“有些烦心事,想缓解压力,刚好看到十九层有套合身的衣服,就讨来穿了。” “你……” 奥林放下拳头:“这套衣服的裁剪不够规整,去议事厅,我给你重新缝一下。” 大门自动开启,两人迈入其中,旧日的议事厅不再是厅堂,而被改建成了宽大的露台。露台上有小小的喷泉,即使在冬季依然流水潺潺。 “改建了?”奥林楞了片刻。 二十三层曾是高级魔法师的议事厅,在两百年前是奥林没有资格进去的场所。然而时过境迁。 喷泉旁是花房,其中容纳着多数常青植物,其中一隅是红色的风信子。卡拉斯蹲下身,挽起一束,系到酒瓶的瓶口。 奥林在他身后的长凳上坐下:“我要缝了。” 卡拉斯“嗯”一声,听着花房内响起窸窸窣窣,他继续他手上的活计,从花房的工具架上取下瓶子和杯,转身的时候,卡拉斯觉得身上有什么改变了,粗麻浆洗的女仆服装竟然出奇地舒适了不少。对着玻璃酒杯,可以看到肩膀和腰间修饰得更为贴合卡拉斯的身体,硬衣领的形状也圆润起来。 卡拉斯放下瓶子和杯,原地转了一圈,裙摆内不知何时多了花枝形成的裙撑,精巧地躲过他的肌肤,将裙摆如同雨伞一般撑起。 “好了。” 卡拉斯一步跨到奥林身边,抱住他:“春天的时候再给我做一件。” 奥林:“花枝枯萎的时候,你就忘记穿过女仆装这事。” “那我就让花枝不再枯萎。” 对时空神而言,这确实不算难事。奥林翻了个白眼。 卡拉斯笑了起来,对于奥林这种言行不一,他向来习惯。贴贴奥林的脸,再一招手,杯子和酒就漂浮到他们面前。卡拉斯斟酒,送到奥林唇边。奥林迟疑片刻,啜饮些许。 卡拉斯顺势倚到奥林身上:“等到‘黄之星’送来,一切都会有结果。” 意料之中,奥林的嘴角歪了歪:“那件东西现在应该在魔法师协会那里吧?你想拿它看什么?我不想演给你看的东西?” 说完,奥林只想掐死自己。努力隐藏的事实反而被他自己提出来,成为白送给对方的暗示。 “我看到一些东西。” 卡拉斯如实描述了他在梦中的所见,看着奥林气急败坏的表情,他明白事实同猜想不会有多少偏离。 神灵专属的魔法被称为权能。“观测”是隶属于卡拉斯的时空权能之一,其能力为触摸物体即可观察到该物体所经历过的事情。此权能对生物也有效,可以窥探该生物在某特定时间内的遭遇。故而称卡拉斯为世间最为客观精确的侦探也不为过。 不过,为了避免麻烦,这个权能只有卡拉斯和奥林知道。 奥林抓起卡拉斯的衣领:“你看过那所谓的梦境,还用权能看过我两百年前的隐私,还想问我什么?” 奥林比卡拉斯高出不少,这一拎直接把卡拉斯拽得脱离地面,活像施暴现场。卡拉斯只觉得身下透风,带了些花朵卷入不着寸缕的裙摆之内。 卡拉斯握住奥林的手腕:“把我放下来……我只是希望你亲口告诉我,吉米·马洛有没有爱过你。” 奥林也楞了。 “怎么可能,”奥林松开手,顺应话题,“马洛家族是魔法师的大家族,他们永远追随皇帝陛下。” 卡拉斯顺势握住奥林的手,没再说话,毕竟这个结果合情合理。在绝对的权威面前,美貌也要让让路。吉米·马洛身为首相,当然知道如何站队,如何在皇帝和亲王之间斡旋。而且,二阶魔法诞生之前,奥林没有在朝堂之中有分量的追随者。 卡拉斯只觉得心里有些不适,除了他,似乎世上没有谁想起来奥林还是个美人。奥林自己也不太记得,不过,此事是另一条禁忌。 卡拉斯坐回长凳上:“冷静一下,听过我的阐述,就算你没做过梦,也该有所判断。诅咒本身不重要,它是容易理解并祛除的。我想知道的是,坏东西,你到底觉得爱是什么?” 花房里的魔力浓度瞬间升高,花朵尽数凋零,在地上留下枯萎的残痕。卡拉斯横过扫帚,挡住结实的一击,黄金和黑曜石打造的短剑刺穿了扫帚,差点划破他的长裙。 卡拉斯从扫帚后面露出眼睛。奥林生气了,但此事亦在卡拉斯的预料之中,并非是使用权能的推演,而是出于了解可想而知的结论。 “我不会和任何人说的。因为这是你我之间的秘密。” 卡拉斯说,花房的空间之中雷电交加,落在花盆上噼啪作响,短剑极速挥砍,在他的扫帚上留下暴风骤雨的痕迹。 短剑卡在扫帚之中,寸寸向前逼近,最终喀嚓一声刺穿了扫帚。卡拉斯注视着恶魔红色的眼睛,收获的是奇妙的复杂,那目光夹杂着疲惫、疼痛和一闪而逝的期待。 “你要是想明白这些无聊的事的话,就用你的权能自己去搞搞清楚。我就在这里,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可是,你的过去应该由你自己告诉我,而不是像探案那般需要观察和揣测。” 奥林收了短剑,坐回长凳上,飘飞的干枯花瓣落到他肩上。 “关于诅咒,你用权能看到了什么?” 对于情话,他全然没有反应。 卡拉斯解释说:“首先,构成梦这种空间的东西,是做梦者的基本的思考和认知。所以第一个场景之中,你自身没有出现,却有吉米·马洛和皇帝陛下现身,证明你认定他们在和你会面之前见过。这是不是事实,对于这个梦境和诅咒并不重要,却对我有别的意义。” “不要说和诅咒无关的东西。” “其次,吉米·马洛虽然是有成就的魔法师,但你曾经遵从的老师们,都是至高的神灵。所以,让你注意到一位朴素的魔法师是非常困难的,必须皇帝陛下出面。我认为这是事实。” “我记得艾因介绍过我和吉米·马洛在塔里见过。” “第三个场景则包含着矛盾。皇帝陛下对吉米·马洛称,你是因为先皇去世而陷入抑郁,而那个场景之中,吉米给你的则是象征我的独角兽。” “艾因总不能和吉米说实话吧,”奥林揭开酒瓶的盖子,将酒液一饮而尽。 这就是不能做梦的不浪漫之处了,梦的象征意义高于现实意义,在那具有现实色彩的梦境中,凝聚的每一个意象都是具备丰富意义的。卡拉斯想着,没有反驳。 “之后是藏品,藏品本身的象征是’世界的雏形’,但是你很少有收藏,如果要说藏品,你认定的藏品,会是哪一件?” 奥林摇摇头:“没有。” “为什么?” 奥林叹了口气:“我活过这么久,该有的早就有了,不该有的也得不到,所以不存在那方面的欲望。好了,说出解决这个诅咒的结论吧。” “梦境诅咒,解除的办法也很简单,无需进入梦中,只要观察你在睡眠时爱核的魔力流动并将之剥离即可,你全程不会有任何感觉,”卡拉斯说,“但我在意的是另一件事,如果出于某些契机,你拥有了做梦的能力,这诅咒是否会将你的梦境落入现实?” 奥林张了张嘴,鲜红的酒液在唇间形成诱人的丝线。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事情,如果我有了梦,有了超越种族又无伤大雅的禁忌,能否超越现在的自己。” 不可窥探梦境。 “还要说清楚的是,梦境有可能是我的权能的一种,”卡拉斯从奥林手中取走酒瓶,“所以我在梦中可以控制事态的走向,但,这是你看不到的事情。我说得再明白一点,梦境的本质是‘空间’。你应该在使用黄之星的时候就意识到这一点了。如果你想获取新的魔法,无需舍近求远,直接向我索取时空魔法会比较简单。所以你当时到底想要什么?” 奥林垂下手,一言不发。 “你可不要说,是洗过澡不小心坐上去的啊,”卡拉斯抱住奥林的腰,贴上他的脸,“那把魔杖有悠久的历史,你我都清楚它经历过什么。” 该死,让他猜到了! 奥林面无表情:“你就当是洗过澡不小心坐上去的吧。” 这话听起来讨论的不是他自己,而是报纸上的无聊花边趣事。卡拉斯也不在意这傲慢无礼的言语,只是笑了笑,继续他的想法。 “一直以来,我都没给过你什么合你心意的东西,所以我想给你一个誓约。这样的话,你可以使用我的能量,做任何魔法研究都不必受到核心能量的限制。” 卡拉斯感到怀里的美男子全身僵硬起来。 艾洛温建国至今不过两千余年,未曾有过神灵与贵族建立誓约的记录。与神灵建立誓约,已经超出世俗荣誉的领域了。与时空神的誓约则意味着可以触碰宇宙初始的能量。 “不要拿我寻开心,”奥林脸上的不愉快越发明显,“建国以来未有过和神灵缔结誓约的记录,我不想以身犯险。今天叫我来,还有别的事吗?” 像是听取下属汇报的结语。 卡拉斯松了手,对于明显敷衍的说辞,他不想去追究,冬季还长。他露出疲惫的表情,轻声念动咒语,花房顷刻芬芳盛开、暗香四溢。卡拉斯掀起裙子,露出苏醒但未能合理发泄的不快欲望。 “喏。” 随着“锵”的一声,短剑落入卡拉斯身后的花盆里。奥林跪在卡拉斯膝下,毫不迟疑地钻入裙中,盘旋的恶魔角撑起裙撑和纱裙,构成奇妙的宽阔观感。卡拉斯感到温暖的口腔包住自己的yinjing吸吮起来,也就稍微放松些许。 身体的亲密有助于缓和思绪的尴尬。至于奥林的真实企图,似乎没有那么重要了。 舌头上残留的些许酒液刺激着卡拉斯的皮肤,他不由侧躺到花匠长凳上,由着裙摆落地,摸索着握住恶魔角,轻柔地拉到令他舒适的位置。吸吮继续着,在顶端过于用力,像是为了快速结束的刻意之举。 卡拉斯感觉到些许异样,因为这种方式,是爱神的学徒们在皇城的风月场所讨生活的基本技巧。 卡拉斯在登上神位之前,也向爱神学习过情爱的窍门,只是奥林身体虚弱,那些奇技yin巧一概没派上用场。此刻卡拉斯反而领受到了入门级的招待,不由疑惑起来。 奥林性情孤僻,如果有需要,也会自己解决、绝无涉足风月场所的可能。就算皇帝陛下在皇宫里要求嫔妃招待他,也不可能用得上这种技巧。更重要的是,奥林的身体也没有快乐的回应。他们又不是没有体会过共同快乐的滋味,这种普通的技巧,可以称得上是敷衍。 “啊,”卡拉斯掀起裙子,“这是在哪儿学的啊?” 奥林停了下来,捂住发酸的脸颊,一言不发。加上这技巧的常见程度,卡拉斯不由想起在浴池时的那句,“艾因觉得我更适合去当娼妓而不是首相”。诡谲的想法掠过卡拉斯的脑海——皇帝陛下不会把我的坏东西送去zuoai的培训了吧? 考虑到皇帝对新神的器重程度,也不是没可能。只是皇帝的关心进入私密的爱之中,这过度的侵入让卡拉斯多少有些不快。 卡拉斯对奥林招招手:“过来……无论是不是学会的,都忘记它……爱是一艘船,有一个船夫就够了。” 奥林掀起斗篷,擦净嘴角,慢慢爬回裙下。卡拉斯轻柔地托起奥林的下巴,用手指触碰对方的嘴唇,分开牙关探入口中,缓慢摩擦柔软的舌头。 “呜……” 奥林自唇间溢出滴滴涎水和软软的呻吟,听起来像是罐中渗漏出丝丝蜜糖,低垂的睫毛间也蒙上了一层雾。如果可以不考虑魔法和能力的纠结,永远这么疼爱他有多好,卡拉斯想着。他蹬掉皮鞋,深入斗篷之中,足尖灵巧地解开礼服的下摆和长裤的腰带,迎上弹跳而起的恶魔yinjing。 鳞片已经硬化,隔着丝绸袜触感却刚刚好。卡拉斯小心向下踩去,足尖触到对方的yinnang,丝绸和皮肤的双重柔滑,让他想起飞、想变成空中飘浮的水母。 “啊……” 奥林显然也体味到了相同的快乐,他抱住卡拉斯的腿脚,把勃起的yinjing压在足弓之下,卡拉斯只觉得脚心传来心脏跳动般的张力,不由微微用力,蓬勃的跳动和丝绸的触感、加上鳞片的粗糙摩擦,抚慰着他的脚心神经。 “爱你。” 卡拉斯亲了亲奥林的额头,垂下手,两指在温暖的口腔中继续抽插,时不时缠起舌头,在上面勾画。奥林的咽喉深处有一枚核心,但卡拉斯还不想碰它。 卡拉斯向下摸去,在奥林心口上画了一个圈,如果有机会,他想把誓约的纹章放到那里。 奥林眨眨眼,轻轻“哼”了一声,像是体会到了他的意思。 卡拉斯抽出手指:“告诉我,你想要我的誓约。” 奥林咳了几声,摇摇头,又失智似的衔住卡拉斯的手指。卡拉斯抽出手指,掀开裙摆,奥林心领神会地钻进去,把卡拉斯的yinjing含入口中,但仅限于含住。卡拉斯脚下加大了力度,没多久,脚底传来jingye喷射带来的轻微刺痛,湿润感透过丝绸、向他的皮肤蔓延。卡拉斯蹬掉丝绸袜,隔着粗制的裙摆把奥林按到长凳上,在他口中抽插起来,动作粗暴,引得奥林“嗯呜嗯呜”地哀鸣起来。但yinjing所及之处也仅限于舌头根部,远远不到核心。 天色渐暗,卡拉斯仰望天空,看着暮霭在花房的玻璃顶投下浓厚的颜色。 “冬季短暂,黄之星送来的时候,让这别扭暂时告一段落吧。” 卡拉斯揉了揉奥林的头发,在对方口中和脸上留下爱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