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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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景划出手机里合作伙伴宴权发来的定位,还有一句:“过来放松。” 他开着车到了定位的地方。 谢长景在一片灯红酒绿,找到在雅座里左拥右抱的宴权,旁边桌上摆放的杂七杂八的酒品。 他端着香槟摇了摇开口:“阮遇秋和叶的娄子可以收尾了,不过计划有点变化。” 宴权张大嘴:“你舅舅狮子大张口还是不同意以个人名义投资?” 谢长景尝了一口杯,对着急的宴权老神在在的开口:“其他不变。不过他要百分之五的股份放在……”思索一会儿不知道怎么说,停顿后叹了口气继续道:“我的舅妈名下。” 宴权揉了揉身边女孩的嫩手说:“那不是给白家了。” 谢长景解释道:“不是白家那个omega。” 回想尹柯和陆晧奇怪的关系:“他跟在我舅舅身边很久了吧,姓陆。” 宴权思索着这个人,脑海里好像没什么印象。 直白说:“那你舅舅还挺大方的,这可不是对情人的态度,怪不得是舅妈。” 谢长景在变为深海似的蓝色的柔光下,宛如在海洋中漫游的酒吧,转话题:“这个地方挺有特色。” 宴权嘿嘿地笑了笑:“这只是小儿科。听说酒吧老板国外回来的beta玩得很开。比那些娇小可爱的omega还好看。你想不想换个口味。” 谢长景蹙眉想起了今天来找自己的叶清。 他把两杯颜色不同酒兑在一起,又加了片柠檬:敬谢不敏。 宴权摸着下班看不停地兑着玩儿,也不品尝的谢长景。 把怀里抱着的美人放下,把看着颜色漂亮的端起来观察说:你确定不见见,老板虽然是个beta,长得比叶清还符合你的口味。 谢长景放下糟蹋酒的手,没什么兴趣地说:“有人告诉我,长得好看的男人都会骗人,让我小心点。” 宴权听见这话,对坐在这里就熠熠发光的谢长景笑个不停,说:“谁有你长得看,还比你会骗人!” 谢长景对宴权眯眼笑了笑说:“你把我兑的这些酒,喝完我就同意。” 宴权听见这话,就知道谢长景在嫌自己给他拉皮条了,求饶地说:“您这技术,我明天还要开会呢。” 谢长景不可置否地看着他:“那我就不见了。 你替我答应别人的事你自己解决。” 宴权看着桌上盛着花花绿绿的酒水的杯子,艰难地对身边的美人问道:“厕所在哪?” 见过不少世面的美人很温柔地用手指着右面的过道尽头。 谢长景知道自己的调酒技术差的一批,但宴权自己非要撞上,那就只能委屈他了。 良久。 看着宴权一口一口的闷,谢长景善良地思考要不放他一马,按住他想继续海塞的手,说:“你说的老板,在哪?” 宴权被按住停下来,脑子嗡嗡已经不太清醒了。口齿不清楚地说:“你去……上楼,他下面的酒窖。” 谢长景无奈地把宴权边说还要把酒海塞的样子,把杯子从他手里费劲儿掏出来。 对旁边的招待说:“给他找个房间”,从钱包掏出一张卡递给他。 那个人扭捏地说:“我们老板说你们所有的消费今天免单,我们老板在下面等您。” 谢长景也没执着,把卡收了回去。顺着服务生的指引来到酒窖。 白千帆听着楼梯边传来稳健的脚步声,慢慢地放下手中的红酒,转过身。 向对面意料之中的人轻扬起一个微笑。 谢长景看着这位身材有点单薄,面如桃李的年轻老板轻轻地点头当做回应。 白千帆大方地向前伸手介绍自己:“白千帆。在学校就经常听说学长的大名。久仰!” 谢长景听到这奉承也没有多少热情地说:“谢长景。你跟白家什么关系?” 白千帆笑了笑说:“关系是肯定有的,不过这个今天就跟我们没关系了。” 他掐了个清脆的响指,走近抬头望向谢长景眼眸深处慢慢说:“我不过是对学长…心驰神往已久。” 谢长景后退一步,面无表情地说:“是吗?” 白千帆发现谢长景对自己丝毫不感兴趣的样子,仿佛很气馁说:“学长不喜欢我这样的脸吗?我可是费好大劲儿打听出你的爱好!” 谢长景看了眼手表的时针,把白千帆拽到面前细看了他的眼睛,很亮。 随意说:“你玩的有多开?” 白千帆这才开心地抬起脚来,凑近谢长景耳侧暧昧地说:“Faiscequetuveux;toutam,estégal.”(你可对我做任何你想做的) 谢长景放开他,解开手腕的手表随意地丢在桌子上,示意白千帆找个房间。 白千帆累极了睡倒在床上,谢长景垂眼轻轻盖上白色的被子。 离开时没有半分留恋,尽管对待这种事来去自如,但相比其他alpha倒是温柔很多。 谢长景从旁边捡起衣服穿上, 那只名表安静放在桌子,对仍然守在酒窖的招待说:“留给你了。” 招待一脸惊喜。 回到街上,天空挂着晦暗不明的零星。 第二天中午,陆晧起床读尹柯在床柜留下便笺。 打开衣柜,慢慢地把尹柯需要的衣服,领带什么仔细收进行李箱。 陆晧边吃边给尹柯的随行助理打电话,告诉他来把尹柯的行李带走。 门铃响了一声,陆晧打开门,却看见尹柯的秘书在门外。 他进来接过陆晧递给的拖鞋说:“老板让我过来拿些关于出差的资料,顺便把行李带过去。” 陆晧抱拳站在旁边,指了指客厅的黑色行李箱,对秘书说:“你有没有谢长景的联系方式。” 秘书听见这话有点奇怪地回道:“东胜的小谢总?老板的外甥。”又说:“您找他是?” 陆晧说:“昨天尹柯让我去找他,昨天看热闹的时候尹柯送我的戒指好像丢了。” 秘书听到这里说:“这样啊,那要不我给老板说一声,让他帮您问问。” 陆晧故意不高兴地说:“他天天忙得跟个什么样子似的才不会帮我找呢。他只会让你给我买块新的。” 秘书有点尴尬地回道:“那我给您发过去,您自己来。” 陆晧声音愉快了那么一点说:“好吧,记得赶快发给我。不然找不到了怎么办。” 秘书迁就地回了声“好。” 在秘书把尹柯的东西收拾好了以后,关门说:“陆先生,已经发到您手机上了。” 陆晧记着号码嗯了一声,心不在焉地说了句再见。 的整个片场如火如荼。作为华国知名导演,这是莫伯贤时隔多年再次导武悬疑侠戏。为了保证现场无干扰,剧组提前曝光和剧本创作,正式开拍前,出现在剧组的每位工作人员都签了保密协定。 季灼身着白衣飘飘似仙,一条玉带系在高马尾上,细看发丝间挂着些许翻滚时粘到地上的草屑。季灼利落地收回闪光的长剑,甩在背后。 他解开发带,把长剑递给助理,大步走到房车让化妆师卸妆。 季灼的另外一个助理,在旁边给他说这几天的计划。季灼闭着眼睛听着,抬手示意化妆师停下动作。睁开对着助理说:“把下个星期的活动能推的推了,不能看看能不能安排到这周!” 助理提意见说:“那个不跟秦姐商量吗?” 季灼露出笑容说:“你觉得呢?” 助理:“我…我觉得不行。季哥,我打个电话跟秦姐商量一下吧” 季灼露出不耐烦说:“打了你今天就离开吧,去财务部领三个月工资。” 助理马上都要哭了,季灼闭上双眼,懒懒地开口说:“继续卸啊!” 化妆师也刚跟着季灼不久,第一次见到这场面,不小心拽到了季灼头套后的头发。 季灼“嘶”了一声,看着化妆师有点颤抖的双手。笑着撒娇说:“jiejie,小心点啊。我很疼的。” 又闭上了双眼,自从季灼丢了东胜无垠的代言,他姐就让秦经纪人把他身边的人都换了。 季灼心里疯狂吐槽:“谢长景心黑的绝对再找不出来第二个,老子不就差点上了他男朋友嘛!也不是他搞的鬼啊,明明是这个omega在开机宴上喝醉,自己当个好人把他送回卧室就被扑倒了。” 季灼想起来谢长景办公室那个奇怪的男人,气成了个河豚:“自己那么大一个明星站在他面前,一点眼光没有。还帮谢长景对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