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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冷。她不敢看他,小小声地哀求。 以往两人都是快节奏,可没像今天这样,慢吞吞的,教人有些无地自容。 别怕。他就撑在她身上,如狼般的视线紧紧地锁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你别看我。 可他不仅没有不看,还咬了,又上移想去吻她。 别别她不自然地偏过头去,咬唇轻语,紧张得秀发都湿了。 他温柔又强硬地扳正她的脑袋,低哑地道,看着我。 看他。 看他。 他就当着她的面脱起了衣服,衣服脱完脱她仍旧不自在,眼神游移。 他沉下脸:桑桑,看着。 她不敢忤逆他,就看着,又催促:你倒是快点呀。 他低笑一声,声音端的是低沉喑哑。明明眸子里都燃起了火,额头上都起了薄汗,还是不慌不乱,慢条斯理。 她说慢的时候,得快;相反,她说快的时候,一定要慢。这是江景怀在他们之前为数不多不少的床事中得出来的感悟。 尤其是今天,他发现她之前其实一直没打开心房。只是用嬉嬉笑笑来掩饰内心的怯弱。果然在被他发现之后,在他有意的故意之后,她整个人都变了,变得楚楚可怜,茫然无措。 他的吻一点一点,落在肌肤上灼热的。可他的手却很冰,抚在身上凉凉的。她一个激灵,打了个冷颤,不安地扭动,想要逃脱。可总是被他轻而易举地攻破。就这样,慢慢地磨,慢慢地磨,研磨之后,才稍稍有点暖意,可他又不给人个痛快。 痛、总比痒好、 快感、也总比撩拨来得好、 溺水了,落到了水里,要窒息了。 江景怀,你快点。她忍不住颤声求。 这次他没有再撩拨了,缓慢而用力地抵了进去。 被充实被填满,一股酥麻感传遍了四肢百骸,本能地要夹紧双腿,他却诱哄,别夹,腿张开。 乖,再张一点。 这个混蛋,就一直骗着她为他打开。 他把她的两条腿再向上抬了抬,那腿是汗湿的,不知所措地蜷缩。 她是不想要这样的,仿佛没有了隐私,被人看了彻底。完全沉沦在他的气息之中无法自拔,迷途深陷。 从此,自己就不再是自己,而是有了羁绊。 羁绊,就真的好吗? 一点雪花飘在窗上,很快被室内的热情如火融化。 349 默看他黑化 这日,田桑桑被叫去接了个电话,是京城那边来找江景怀的。 田桑桑无奈只能接过那电话,就像接了一个随时要引爆的炸弹一样心慌慌。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说道:喂,你好。 就在她说话的同时,那边也说话了,是一道轻柔又有些伤感的女音:景怀啊。 话音刚落,两人皆是一愣,短暂的沉默。 田桑桑屏住了呼吸,对方好像也不惊讶,只是用沉重的口气道:我不管你是谁,如果你认识景怀,请你告诉他,他爷爷去世了,丧事我们办好了。那里多远啊,让他不要回来,过段时间,我们会想办法把他调回京城。 说完,田桑桑还没应,对方就啪啦挂断了电话。 田桑桑怔了怔,也是挂断了电话。辨别刚才的声音,倒像是江景怀的mama? 她刚才还好吧,说话有没有不慎重,会不会给婆婆留下不好的印象?婆婆好像有点生气啊,为什么生气呢?家里走了一个人,有点情绪也是难免的吧?应该不是因为她,毕竟她刚才只说了一句你好,挑不出什么毛病啊。而且婆婆应该也不知道她的存在啊。不对,那个人真的是婆婆吗?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而是江景怀的爷爷去世了。 他爷爷去世了。 田桑桑不是特别难过,毕竟她和江景怀爷爷可一次面也没见过。但难过还是有的,这世间的离世总是令人伤感的,这人也算她爷爷。 可惜她和儿子都还没见过他老人家。 边想边走,脑海中蓦地灵光一闪。其实,现在的剧情已经偏离了原着的轨道,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不得不防啊。原着中,江景怀的母亲去世了,然后江景怀就黑化了。这黑化不是外表的黑化,而是内心变得狠厉阴暗。那现在他爷爷去世了,他是不是也要? 这是个可怕的预知。 田桑桑的心思都恍惚了起来,私下里她是不想把这个消息告诉江景怀的,她怕他接受不了这个打击。可纸包不住火,瞒着也不是个办法,他早晚得知道。 最近家里有好多只山上打来的野鸡,田桑桑每天都是用野鸡rou熬小米粥,炖出来的小米粥,里边野鸡rou被撕得一条一条的,闻起来鲜香扑鼻,很是美味。 做好午饭,将东西都端上桌。田桑桑招呼孟书言进来,蹲下身小声道:言言,你爸爸的爷爷去世了。 孟书言歪了歪脑袋,郑重地眨了下眼睛:是我的太爷爷吗? 是的。田桑桑嘱咐道:你爸爸他会很伤心的,所以等下吃饭的时候,你不要多说话,吃完饭也自己一边玩去,尽量不要和他接触,我们要给他一个安静的环境适应悲伤。要记着,你必须自然点,不要太刻意,不然他会发现的。 好的。孟书言应了下,又疑惑地挠了挠头发:可我们不该安慰爸爸吗? 田桑桑按着他的小肩膀:不能哦。有些人,你越安慰他给他的感觉就以为你是在同情他,所以最好的办法是若无其事。 不过一会儿江景怀就回来了,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今天的气氛有些不同,妻子和儿子都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等他吃饭。尽管以往也是这样的,可今天 回来了啊。田桑桑对他露出一个温婉的浅笑,给他舀了一碗小米粥,吃饭吧。 静静地吃着饭,他感受到了妻子时不时瞟过来的小眼神。担忧地抬起眼眸,他沉声问:桑桑,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田桑桑还在想着说辞,冷不丁被提问。她只能硬着头皮,在他强烈的视线下,她犹豫了一会儿,然后轻声道:刚才我接到了你家里来的一个电话。 边说边看他,他拿筷子的手瞬间快要青筋暴起。 果然是要黑化的节奏啊。 是一个女人,应该是你的家人,他说你爷爷去世了。她抿了抿唇,问:你要不要回去看看? 江景怀的脸色很淡定,淡定到看不出悲伤。 良久,他吐出一句话:最近挺忙的,就算请假回去,也是见不到了,我们自己在这里祭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