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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梓一怔,不甚明白眼前这个气势bī人的男子话里的意思,可还是沉着地答道:我想这也是种缘分。 倪道远朗声笑起:呵呵,小渊,过来,见过辛梓。你上次毁了约,我还没说你,这次跟人家道个歉。 这时候,曾咏吟和易玥珊也不禁诧异起来,看向辛梓的目光更是多了分探究。玥珊眼见着难得一遇的商界大人物主动出现在他们面前,对辛梓的态度如此亲近,已是万分惊讶,可听到他让自己的儿子跟辛梓道歉更是诧异到瞪大了眼睛。 倪渊倒是没理会倪道远的话,只是非常冷淡地看着辛梓问:你怎么来的? 辛梓没多想,顺其自然地答道:我是和易小姐来的。 你是跟这位小姐来的?倪道远就像是听到什么大笑话似的,笑了一会见辛梓神qíng疑惑却也认真,逐渐收起笑容,目光如锋刀一般甩向玥珊,你怎么不和夫人一起来? 玥珊浑身一颤,对着倪道远娇媚如花的脸上勉qiáng维持着笑容。 辛梓还是不明所以,心跳却跳得越发急起来,他定了定神,如实回道:我是陪易小姐来的。 这个时候,曾咏吟已经看出些端倪,吸了口气微微掩嘴看着辛梓,眼中神色瞬间变了几变。 小渊,你说我是不是老糊涂了,耳朵不灵光了。不陪自己的夫人来,却跟别的女人来? 倪渊在一旁但笑不语,看着辛梓的眼底全是讽刺。 倪道远的笑意从眼中退去,更让他嘴边的笑容显得难以捉摸:我可不是开玩笑,我倪家可受不得这等侮rǔ,曾家也是。你为什么是跟这个女人来,而不是跟 因为,我本没打算出席。 一个清雅好听的女声懒懒地传来。 四十七问 四十七问作者有话要说:不是小罪故意拖着不更,只是一来接下来几章都非常重要,小罪需要好好酝酿,大家看一章的时间可能最多只需七八分钟,可小罪却要写上好几个小时,集中jīng力完成这几千字。二来再前两周便已提到小罪开始忙碌起来,但我还是尽可能地保持更新速度,实在是没有时间才没能更新,希望各位看文的大大见谅~ 继续心虚地蹲在角落 再罗嗦一句:我们可爱的女主姓梁,名浅深,大伙儿别被此文名字给迷惑啊!众人全都一惊,毫无例外地快速朝声音的方向看去。 如果时间可以倒退,他一定不会让自己出现在这个地方。 辛梓拿餐盘的手逐渐冰凉,指尖止不住地颤抖,这温暖洋溢的金色大厅,他竟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那个动人心魄的美丽身影出现在视线中的一刹那,他全身的细胞似乎都停止了运作,每一根血管都在一瞬间冰冻,就连吸入的空气都扼杀了他的咽喉,那种从心底里呼啸而出的震惊,让他虚弱得看不清眼前的事物。 他从来都是理智冷静的,因此,他不会欺骗自己,他很清楚地知道现在正发生着什么,那不是梦,那是现实。 可如果这是现实,那他所做的一切,是不是就是一场梦。 恍惚间,他猛然想起八年前她对他说过:我跟你根本不是一路的人。 梁浅深像是一只高雅慵懒的贵族猫,向他们款款走来,周围正在jiāo谈的人忽然同时哑了声,纷纷朝她投去目光。如瀑的长发被jīng心挽起,露出她惊艳完美的脸庞,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无与伦比的美,黑色抹胸露背及地长裙勾勒出她绝美的身材,肌肤似雪洁白无瑕,而那款环绕在她脖颈的由二十二颗luǒ钻镶嵌而成的顶级钻饰更是衬得她宛若冰雪女皇,一时间整个宴会厅的华彩仿若全集中在她身上。 小妹,你怎么下来了?不是说人不舒服不想出席吗?曾咏吟是几个人里最先反应过来的,她连忙上前笑意盈盈地牵过浅深的手。 浅深那双如钻美眸清冷如月,唇边撩起清浅得不能再清浅的微笑,正是如此看似无意的表qíng最是能杀人于无形:噢,是啊。可我听说有些人混了进来,忍不住来看看哪些人那么不要脸。 曾咏吟尴尬地笑笑,既不附和,也没阻止浅深的无礼。 她的目光恰若流水始终游走在众人脸上,不曾在哪张脸上停留片刻,即便看到辛梓,也只是糙糙一瞥,也正因此无人能从她淡然的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用意。 倪渊除了起初一时的惊讶,现在早已沉浸在看到浅深的惊喜之中,俊秀出奇的脸庞立刻堆满了笑容:大白,这套钻饰实在太配你了,我的眼睛都被闪得睁不开了。 浅深懒懒地回他一眼,不在意地说:你选饰品的眼光真是越来越土了,这么有钱没处花,还不如多做点慈善事业给自己积积德。 倪渊笑得殷勤,语气却又非常认真:买给你的怎么算是有钱没处花呢。 浅深不冷不热地对他笑了笑,眸中波光流动:也好,多败败家,把家产败光了最好。记得追女朋友的时候也要往死里用钱,她高兴,我也高兴。 倪渊忽然不作声,只是笑着看着浅深。 浅深又道:对了,以后没经过我的同意不准到我家去。不然,就把钥匙还给我。 浅深呐,小渊他 这位阿姨。梁浅深倏然敛起笑容,昂起头斜睨着倪渊的母亲讽道,曾家何时有你说话的份了? 倪渊的母亲立刻闭上嘴,隐忍着不敢再说一个字,双颊泛红。 浅深。倪道远终于开口,可听不出那声音里的喜怒,他也未对浅深刚才傲慢的行为多置一词,见到你回来了,我很高兴。 梁浅深冷艳一笑,缓缓地把视线停在眼前这个中年男人身上:我听有人说,只要我回来他就不出现,怎么,想要说话不算话,还是脸皮真的那么厚。 浅深浅深这么对待父亲的态度,连在一旁的曾咏吟有些看不下去。 倪道远一个手势打住了曾咏吟的话,还是那副不辨喜怒的样子,低沉却不失温和地说:我这就去看看老夫人,一会就走。他又转过身,鹰一般的jīng锐目光直she在辛梓脸上,我叫你一声女婿,是因为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你自己好自为之。 他们三人走后,留下四个人面面相视。如果说易玥珊是一颗价值不菲的珍珠,那梁浅深就是价值连城的钻石,当珍珠遇上钻石的时候,所有的风采顷刻间消失殆尽。 梁浅深气定神闲地站着不说话,眼神也没在那两人身上,曾咏吟左看看右看看,清了清嗓子,对浅深好言相劝:小妹,姑父他年年都有来看奶奶,你这些年没回家,不了解qíng况,不应当这样跟他说话。 浅深侧过头笑了笑,轻挑眼角,不急不徐地回道:姐,我出言不逊不是一天两天,莫非你想要我一时半刻就改过来?再说,我和老头子怎么说话,他都没说什么,用得着你替他叫冤吗? 曾咏吟被她说得憋闷无比,可论牙尖嘴利梁浅深认第二,谁敢认第一。了解这个小妹的脾气,她这个做jiejie的也不再说什么,立马转移话题,重新笑道:今天是奶奶生日,不说不高兴。来,我给你介绍。她特意避过辛梓,指着玥珊说,这位是易小姐,你若不下来我还想着呆会带她去见你。她是我们公司相中的新模特,但我觉得她各方面资质都不错,所以想让她往艺人方向发展,可是,她最近被谢铮雪藏,你看,这不是埋没人才么。 浅深一边听,一边装作第一次见到易玥珊,好像真的在很专心地打量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她。浅深修长纤细的手指抵在唇下,那轻如羽毛的目光来回上下扫视着面如灰土的易玥珊。 曾咏吟还不知这两人四目jiāo接的暗cháo汹涌,在旁边推波助澜:浅深,你就当帮jiejie这个忙,跟谢铮谈谈能不能放人。 我?浅深慢慢地将视线收回,她从出现到现在一直保持着一种变幻莫测的态度,那隐藏在笑容之下的qíng绪,令人不敢想象。 是啊,你不是跟谢铮很熟吗? 好似砧板上的鱼逃不脱梁浅深令人抓狂的眼神,可易玥珊心存侥幸,弱弱地问道:曾姐,这位就是你说的那个堂妹? 哦,是的,她是我最小的meimei,梁浅深。 梁? 浅深从容地从侍者手中拿过一杯饮料,好心地帮易玥珊解惑:我们家就是这样,我大舅二舅跟我外婆姓曾,我mama和我三姨随我外公姓梁,我跟mama姓,自然姓梁。还有问题吗?易小姐。 易玥珊眼中再无神采,仿佛一朵昙花,已过花时,立刻衰竭。 姐,不是我不肯帮你,但一来我跟谢铮从不牵扯生意上的事,二来他绝对不是一个不分是非的人,jiejie有没有好好调查过雪藏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浅深旋转着酒杯,笑容不减,盯着玥珊的眼里寒光一凛,三来,我梁浅深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易小姐,此一时彼一时,有句话说得贴切,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人就是他妈犯贱,喜欢自寻死路。 话说到这份上,若还不明白,曾咏吟就不用再姓曾了,起初她只是隐隐猜测,还不敢确定,可这下不用猜了,梁浅深跟易玥珊,过节很深。 易玥珊到这时候反倒无畏起来,破罐子破摔:你想怎样? 浅深觉得她这样狰狞起来的表qíng比那柔弱无害的表qíng有意思多了:你自己要掘坟墓我成全你罢了。前两天我刚和你们谢总吃了顿饭,他跟我说了些事,听得我饭都要吃不下去了。或许有些老板很吃你那套,可你用在谢铮身上,显然是下错了注。 梁浅深围着玥珊绕了一圈,停在她身后,凑到她和辛梓中间,用三个人都能听到的音量说:我说过要整死你,言出必行。 玥珊浑身一颤,辛梓却恍恍微眯了眼。 来人。 浅深走回到他们面前,向不远处的安保人员打了个手势,立刻有两个穿制服的人跑了过来。 梁浅深高傲地挥了挥手:这位小姐不在邀请之列,带出去。 我有邀请卡!易玥珊挣开前来抓她的人,迅速从包里拿出邀请函举在梁浅深面前。 浅深头都没抬,在众人面前拿下邀请函一撕为二,再撕,不一会,那张卡片就变成雪花片纷纷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