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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功夫没有白费,总算让岭南熬过了这场天灾。 在这件事上,身后这些族长们不乏有明里暗中作梗的,如今想来,自是悔不当初,然而这位年轻的藩王从未秋后算账过,每年的分账丰厚,从无短缺,待他们更是一向礼数有加,如今,自是个个言听计从,没有二话。 趁着人员齐全,李元悯就地与他们商量起了后日‘沐恩节’的一干事宜,戚族长倒是爽快,一应承了, “广安王但请吩咐,我们几个别的本事没有,听一二差遣自是可以的。” 李元悯笑,随口道:“倒不是本王催着,只今年乃袁巡台上任的首年,自要谨慎些,免得以为咱们岭南真是那等茹毛饮血之地呢。” 说到这儿,戚族老连同身后的族长们便露出几分不虞来,袁崇生上任之后,至今未露面便没得分说连连颁了几道施令,倒比天王老子还高上几分,据说今年还要颁布什么新的分成之法来,也不知到时候怎生模样。 当下讥讽:“这京官倒是威风得很呐。” 李元悯笑笑不语。 眼见视察得差不多了,李元悯正准备辞别,却被戚族老一把给拉住了,遥遥一指旁边,神秘道:“殿下何不去那边看看?” “哦,什么?”李元悯好奇。 稍稍一夹马肚,跟着戚族老的马后过去,绕过一丛密林,眼前豁然开朗,不知何时,那儿新建了一座庙宇。李元悯抬眸朝庙中望去,一时哑然。 庙中竟修有一个与他颇为相似的泥塑,看着那烟雾缭绕的仗势,香火还挺旺盛。 李元悯失笑,摇了摇头:“族老不必如此。” 戚族老摸了一把胡须,点了点他,笑道:“殿下可莫要把这锅往老朽身上抬。” 立刻便有身后的族长解释道:“此乃乡民自发所为,若非殿下功德,如今哪有这份安稳日子,这长生庙,修得再大些也不为过。” 众人连连称是。 李元悯怎不知哪里是什么乡民自发所为,定是这些族长们取悦他的而建的,当下倒没再说什么。他做了这般多自然也不全处于无私爱民,对于百姓,立德树威时时必须,他根基薄弱,只能靠着自己,所为之功德若藏掖着,不叫别人知道,岂不是傻子,便是日后再推行什么,也不好伸展拳脚。 当下笑了笑,与戚族老客套了几句。 他又看了看那泥塑,不动声色瞧了一眼猊烈,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嘴角浮着一丝笑意。 李元悯心间一跳,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 暮色降临,李元悯与族长们在宗祠堂用了饭,席间气氛融洽,酒足饭饱才分头散了去,府兵们护送他回了府。 夜已深,四处虫鸣蛙语。 李元悯沐浴后,换了干爽的小衣,正待进内室,劲风一起,一个黑影猛地窜了进来,反手便将门给锁上,用身体将他固定在墙上。 李元悯未来得及惊呼一声,便被堵住了唇,唇被顶开了来,利舌滑了进来,李元悯呜咽着,被里里外外亲了个通透。 李元悯推着他,面红耳赤地找了间隙:“阿烈……别……不要……” 猊烈哪里肯停,只急躁地亲他,像梦中一样乱拱,不得法门。 早在郊外时他便想这么干了!他的菩萨,他一个人的菩萨! 半晌,两人都有些呼吸不稳,可猊烈只是这般拱着,显然也不知道怎么做。 李元悯更是,上一世他虽被司马家看中双性身子,作为一颗谋算皇权的棋子,但因前期司马昱心系别人身上,又想博得他的信任,自是以礼相待,从不逾越,后来过了些年,不知怎么的,他又想碰他了,可未等那一刻,京城便被破了。 李元悯又慌又乱,只推着眼前厚实的胸膛:“阿烈!” 猊烈可不管,他要疯了,他碾着着他的唇,吞咽他口中香甜的津液,肆意地嗅那片雪白的rou里透出来的幽香。 以前,他只能偷偷地窥、隐秘地闻,如今,他可以控他在怀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里里外外。 他的血,他的rou,全都是他的。 一切的一切,叫他要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入V第一更,算是三章合一了。 真的一滴都没有惹。 第24章 李元悯教他拱得衣襟松散,?又被急吼吼地拦腰抱起,用大腿抵在墙上,只来得及阿的一声紧紧搂住了对方的脖子,?他慌极了,?只压低了声音,?颤颤训斥道: “阿烈……别……你干嘛……” 他徒劳地挣扎,?猊烈热烘烘地去拱他脖颈,?拱得急了,?一时不备,碰倒了一旁的几架。 划拉一声,插着唐菖蒲的青花瓷瓶被撞飞,掉在了地毯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响,瓶口汩汩地流着水。 外头打瞌睡的守夜小厮支棱起脖子,?迷迷糊糊的:“殿下?” 明明是这王府最尊贵的主人,?可李元悯却慌了神,?整张脸刷的一下通红,?他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一般,不敢出一点声音,?只一口咬在眼前人的肩膀上。 小厮抓着脸迷迷瞪瞪听了半天,再没有旁的声音,?自是以为听错了,?便拢了袍子,歪了头,?继续靠在门柱上睡过去了。 李元悯羞恼难当,咬唇低声道:“你若再乱来,我……我定叫人把你打出去!” 他瞬间便知道自己说了蠢话,?惶说广安王府,便是整个北安,怕是找不出一个能将他给赶出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