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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野愣了一下,笑了:“搞什么?” “抓好,我带你离开那个宇宙。”蒲龄说。 “什么......” 宫野话还没说话,蒲龄的脸突然在眼前放大,睫毛扫过他的鼻梁。 紧接着唇上传来一阵触感,湿润温热。 蒲龄吻住了他。 ☆、15 蒲龄的嘴唇很软。 蒲龄很没有接吻的技巧,咬得他嘴唇很疼。 这是宫野脑子唯二的两个想法。 (完整版见老福特) 蒲龄还没反应过来,嘴唇突然被宫野粗暴地咬了一下。他下意识舔了舔,嘴里马上一股铁锈味儿。 “cao。”蒲龄皱了皱眉,这下真的把宫野推开了。 “宫野你属狗的吧?饿了吃rou啊咬我干嘛!”他瞪着宫野。 宫野愣了一下,靠着墙站稳,然后看着他笑了起来。 “你丫笑屁?”蒲龄指着他,很不爽地从口袋里掏了张皱巴巴的纸巾按住嘴唇。 “你......”宫野张了张口又不说话了,摸了摸兜,没找着烟。 刚刚热血冲昏了脑袋,现在突然冷静下来,一些尴尬的情绪就似有若无地飘了上来。 “你有没有.......”蒲龄说。 “嗯?”宫野停下动作,看他。 蒲龄看了他一眼,慢吞吞地问:“有没有好一点儿?” 宫野啊了一声,发现蒲龄的表情很理直气壮,就差没在脸上写“我亲你只是为了让你好受一点儿”。 他顿时就没那么尴尬了。 “嗯,好很多。”宫野说,还自以为很自然地笑了一下。 一低头看到蒲龄那个破了道小口子的鲜红嘴唇的时候,他又不笑了。 “宫野。”蒲龄扯了扯他的衣服,把外套递给他。 宫野接过去,沉默了一会儿,又突然凑了过来,亲了一下他的脸。 蒲龄都没来得及做出点儿什么反应。 “谢谢。”宫野看着他轻声说,“我知道,谢谢。” 长假之后,学校突然要求全体高二学生留校晚自习,同时加了一条校规,不准带手机上学。 高二哀声一片。 时间表里规定晚自习九点半结束,蒲龄算了一下,下了课直接去便利店还来得及。 就是老妈那儿不知道该怎么说。 蒲龄转头看了一眼冯寒,后者正把脑袋埋在桌子里偷玩手机。 “去同学家补习?”老妈皱了一下眉,“哪个同学呀,我认识吗?” “就冯寒,我同桌。你来开家长会的时候见过的。”蒲龄把一杯刚泡开的黑糖水递给她。 “哦。”老妈接过杯子又问,“你肋骨最近还疼不疼。” “妈啊,我在跟你说补习的事儿。”蒲龄在沙发上坐下来,叹口气又道,“不疼。” “我知道啦,你也别太拼,身体要紧。”老妈说。 “我不怎么拼。”蒲龄说。 老妈摸了一下他的脸,笑道:“儿子,妈决定好了,重新开一个花店。” “你想通了?”蒲龄问。 “是呀。”老妈点头。 老妈在菜市场的后门口租了个小店,开业在周一,刚好赶上蒲龄上学。 蒲龄坐立不安一个上午,生怕王雷又来找事儿。 中午一放学他就往菜市场跑,连饭都没顾得上吃。 蒲龄一阵风似的绕到后门及时刹车,没立马跑过去。 花店生意看起来好像还不错的,他看到老妈给一个老人家包了束花,两人笑着在说话。 花店门口停了辆小三轮,边上还插了把太阳伞。 宫野枕着手臂躺在小三轮上,翘个腿,躲在伞下边闭目养神。 蒲龄摸了一下因为跑得太快被风吹乱的小卷刘海儿,朝他走过去。 宫野听到动静,睁开一条眼睛缝看他。 “你这什么耳朵啊?”蒲龄啧了一声。 “狗耳朵。”宫野说。 “也是。”蒲龄点头。 “怎么给你发消息也不回?”宫野伸了个懒腰,从三轮车上坐起来。 “学校不让带手机,我关机了。”蒲龄说。 “哦,”宫野下了车之后又伸了一个懒腰,长臂顺势揽住他的肩膀,“吃午饭去。” “你怎么知道我没吃?”蒲龄看着他。 “一路跑过来的吧,”宫野手指撩了一下他的头发,“刘海儿都湿了。” “我是着急。”蒲龄说。 “我知道,你怕王雷他们再来。”宫野说,“所以我来了啊,一直在这儿守着呢。” “......谢谢。”蒲龄说。 “跟我还谢什......”宫野一抬眼,看到蒲龄在盯着他。 “不是,没有。”宫野赶紧道,“我不是因为你昨天晚上亲我就特意过来一趟的,不是因为这个......” “你丫小点声儿!”蒲龄伸手捂住他的嘴,“我妈还在里头呢!” “嗯。”宫野瓮声瓮气地应了一声。 接下来一段时间都过得异常平静,王雷的人没再来找过他俩任何一个的麻烦。 老妈的花店也开得顺风顺水,原因之一也有可能是宫野建议在门口墙上装了个监控。 宫野深吸了口气,推开罗英家的门走了进去。 上一回进来还是宫河偷钱挨打的那天,到现在也过去小半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