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舸笛清了清嗓子,提示道,“关于,额,舸笛的。” 念出自己的名字总觉得哪里似乎有点怪怪的,舸笛压下那点怪异感。等着姜逸北给回应,但是姜逸北没作声了。 “你为什么喜欢……”这个词儿怎么这么怪呢? 舸笛又换了句式,“他怎么……嗯,成你白月光的?” 姜逸北安静了许久,才接上话,话音含混,“……谁?” “舸笛。” “那……是谁?” 舸笛:…………………… 舸笛神情复杂,拍了拍姜逸北,安抚孩子似的,心道我早该知道不能信你胡说八道。 这两下拍的不重,大概就像娘亲哄孩子睡觉似的。 姜逸北突然心有所感,又模模糊糊地道,“那,你又是谁?” 鼻音浓重,半梦半醒。 舸笛道,“我是……嗯,那个欠你一顿饭的瞎子。” 姜逸北又沉默了好半天,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因为舸笛句子太长,他有点反应不过来。 舸笛也没了逗他的心思,给姜逸北额头上的布条换过,准备待会儿稍微休息一下。毕竟昨夜就没睡好,今天不能接着不睡了。 他这头还在想事情呢,却没想到姜逸北突然伸手一把拽住舸笛,也不知道这人半梦半醒的哪儿来的这么大力气,直接就把人给拽得歪倒下来,差点整个上半身砸在姜逸北身上。 舸笛慌忙用手撑着地面才没直接扑人身上,长舒一口气,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姜逸北直接伸出双手拦腰一抱,就地一滚,把人搂着整个翻了个身,困在身前抱牢了。 舸笛:???? 刚刚发生了什么? 姜逸北跟抱着铺盖卷儿似的,一看就是平素睡相不好的。头埋得低低的,整个陷在舸笛的脖子里,呼吸因为低烧的关系有点烫,全扑在舸笛脖子的皮肤上。原本放在额头的湿布也被他折腾掉了。 舸笛试着从他怀里出来,结果刚刚动了动,那人就抱得更紧。 舸笛:………… 舸笛:“……松手。” 姜逸北没声音,但是在舸笛脖子处蹭了蹭。 舸笛:“…………你……你是不是醒着?” 还是没声音。 舸笛等了半天,姜逸北的梦话停了,就只剩下绵长的呼吸了,一下又一下地往脖子上扑。 他一时分不清刚刚是真的睡眠和低烧导致的梦呓对话,还是这人已经醒过来了,在和自己闹着玩儿。 但是这事儿怎么可能自己纠结的出结果。 可是舸笛觉得自己刚刚问的问题也……嗯,有点太八卦了,他脸皮薄,也不好非把人叫醒了对证。 纠结来纠结去,反而听着姜逸北均匀的呼吸声觉得累了。迷迷糊糊地在人怀里睡着了。 客观来讲,这人怀里还挺暖和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烧的关系。 第二日舸笛醒到日头高升才醒过来,当时身边早就没了人,坐起来凝神细听,听到不远处有动静,这才寻过去。 姜逸北已经在准备吃的东西了,他在这山谷里打了几只雀儿,架在火上烤了,顺带还摘了几颗拇指大小的小果子。 此时听到舸笛过来,便笑着打招呼道,“睡醒了?” 舸笛点了个头,借着旁边的活水洗脸净口,然后才试探着道,“你昨夜发烧了,知道么?” 姜逸北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像是有点,怪不得醒的时候那么渴。对了,吃果子么?” 说罢拿着颗青红的小果子凑到舸笛嘴边,碰了碰唇示意舸笛张口,舸笛张开嘴他就把果子喂进去,“可甜了。” 舸笛咬了一口,酸味弥散在整个口腔,瞬间激得整张脸都皱了一下,嘴里被酸引出了大量口水,只能捂着嘴。 姜逸北在旁边哈哈大笑,看热闹看得欢,开心得不得了。一边笑一边拿巴掌大的叶子兜了清水,“喝口水喝口水,吐出来,没关系,吐吧。哈哈哈,酸不酸?” 舸笛喝水漱了口,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几岁了还这么玩儿?” 姜逸北笑着道,“我早上比你惨。你是不知道,我当时往嘴里一起扔了五六个,酸得差点见神仙。当时就觉得一定得给你尝尝。” 舸笛:?? 舸笛:“我平素没得罪你吧?” 姜逸北:“有福同享,有果子同酸嘛。来,再喝一口漱漱。” 姜逸北殷勤地递完了水,又给人递了烤熟的小雀,心情明朗得像是万里无云的大晴天。 舸笛郁闷地咬着雀rou,盘算着什么时候讨回来。就在这时候,两人突然听见巨大的声响,像是水流在某个狭小空间奔腾的声音。 姜逸北和舸笛一怔。 舸笛突然反应过来,“有人追过来了。” 说罢站起身,拽着姜逸北离开原地。 两人走开没两步,刚刚那处稳定的水流突然像是暴涨的洪水,水喷涌而出。 姜逸北和舸笛被卷入暗流之后就是从此处出来的,此时水位暴涨,只能是洗铅池出了问题。应当是有人再次触动了洗铅池的开关,导致洗铅池的池水涌了下来。 舸笛尚在思考,不知来的是云叔,还是其它人。 姜逸北却瞬间就开始警觉,“你昨日研究出口研究得如何了?” 舸笛:“已经找到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