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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逸北:“走。” 舸笛一衡量,他和姜逸北两人现在都状态不佳,来的若是舸轻舟…… 风险太大,不值得赌这一把。 这么一想,他便带着姜逸北到达之前寻到的门的位置,按照之前星辰暗纹的提示打开了暗门。 也就在此时,水源那边已经有人冲了出来,摔在草地上,撞了个七荤八素。但是这人大概是做了防护才下来的,所以并没有晕过去,爬起来看见舸笛和姜逸北两人,便大声呼喝道, “果然还活着!在那儿!!” 语气间分明就是“快去抓住他们!”,可没有半点找到人的欣喜。 是敌是友,一听便知。 来人若是只有一个就罢了,可偏偏来的人不少。 舸笛和姜逸北两人也无意在这里浪费体力,一起闪身躲进暗门,千斤的石壁慢慢合上。那边的人已经提着兵刃追过来,结果被舸笛手腕上的袖箭放倒了最前面几个,石壁就已经彻底合拢。 山壁里此时完全就是一片黑暗,舸笛毫无知觉,姜逸北却有些不适应。 舸笛道,“虽说按布局推测此处有生门,但是具体如何还得看当初建造的人的安排,接下来也许有危险,多注意些。” 姜逸北应了一声。舸笛一时也没想起光线的问题,得到了回答,便转身摸着洞壁往里走。姜逸北扶着洞壁走了几步,终究觉得有点不太适应,干脆停了下来, “小瞎子?” 舸笛:“…………把最前面那个字去了。” 姜逸北:“看不见路,你牵我呗。” 第47章 想你了 姜逸北这话说的又乖又软, 乍一听倒好像是在撒娇。舸笛愣怔了一下, 方才反应过来原因。 姜逸北也不管这人答应自己没有, 自己先伸出了手。黑灯瞎火的也没个准头,先是抓住人小臂, 之后顺着往下捋,等摸到手了,便一把攥紧。 舸笛:“…………” 姜逸北自顾自地发表感慨:“有安全感多了, 走吧。” 舸笛笑道, “你倒是不见外。” 姜逸北反正是个不要脸的,“你我的关系还要见外?我是外人么?” 舸笛:“你是内人。” 姜逸北:………… 也行,不亏本。 舸笛也没把姜逸北的手给拂开,拉着人一起摸索着往前走。 舸笛的手其实和他本人给人的感觉不大相符。他这人看着温润,所以总会让人觉得他的手应该是细白柔软的, 只提得起笔拿得起扇。 姜逸北也曾留意过这双手, 当时觉得骨节分明手指修长,但是和捏在手里的感觉不一样。 他的手给人感觉较细弱, 不知是不是因为手腕受过伤的关系,所以手没有一般江湖男子的那种宽厚感。但是并不柔嫩, 手心和手指有些薄茧, 手指摩挲而过的时候, 感觉痒痒的。 舸笛也不和这个手指头乱动的人计较, 只留心着通道当中的动静。 天架山地界的暗道大多都是机关遍布, 而且前辈能人众多, 一不小心栽进去的话, 未免太不值当了。 两人步行了一段距离,黑暗却渐渐淡了。看东西就好像晨昏时刻那样影影绰绰的。通道几个拐弯之后,居然见到一束天光从头顶上漏下来。 姜逸北抬头,就看到近百丈高的位置有一处孔洞,天光便是从那处落下来的。 而且不知山顶上具体是个什么构造,天光落到地上的时候,居然光线与阴影深浅错落有致,形成了一副阴影构造的水墨画。 明明已经看得清路面了,姜逸北偏偏不做声,依旧牵着舸笛的手跟着往前走。 不过眼睛却在那幅画上打量着。 画并不是什么山水花鸟,倒是有几分像是给幼童看的绘本,似乎是在用一种近乎抽象的人物笔法讲述一个故事。 这样的“漏天光”几乎每走一段距离就能瞧见一个,姜逸北一边走一边看着画,心里揣摩着这些到底是在讲述着什么。 依这画上所见,大抵是个情爱故事,还是个不走寻常路的讲述断袖龙阳的情爱故事。 最开始几幅都是两个稚子嬉戏,姜逸北没怎么放在心上。可到了后来,看到两个成年男子并肩而立的时候,姜逸北方才察出不对劲来。 原本他还劝说自己,自己是小人之心,自己剑走偏锋了就觉得看谁都偏。结果下一幅可好,直接来了张龙阳春宫。 姜逸北:“啧。” 舸笛:“怎么了?” “…………”姜逸北犹豫了半天,最后道,“踩着水洼了。” 舸笛虽没觉察到有水洼,但也没多想。 姜逸北这头十分想要把这稀奇事告诉舸笛,可又舍不得抓在手里的福利,愣是把自己纠结了个够呛。 都走出好几步了,还没忘回头多看几眼。那副“漏天光”画的简洁,不过是两人一窗,鸳鸯交颈,窗上贴着个“囍”字。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都是比不过市面上的各种春宫册的。但不知是不是那个“囍”字渲染的,居然瞧着不觉得如何yin.秽,反而倒是透出了几分布局之人心里的欢喜。 姜逸北难得也伤春悲秋地感叹了一把,心道龙阳断袖本就世俗不容,而且江湖险恶人命轻贱。这两人能贴上囍字互定终生,也算是令人钦羡了。 结果这个念头一落,就见着下一幅上面有着三人,两人是刚刚互定终生的,还有一人不知是谁,只是拿着一把剑把其中一人刺了个对穿。另一人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