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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厌对这个倒是没什么非议,难为他还记着自己。 “婶娘呢?” “医务室呢,我带你去。” “原来是在医务室,我说怎么搞了半天楼上没人。” “你这一个洗手间上的也没见人了,刚好妈醒了,我还让管家四处找你呢,再找不到人我就要报警了。” 林厌失笑,想起小时候有一回她不想去上学躲在地下室里睡了个昏天黑地,林管家都要急疯了,带人把庄园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她就差报警了,最后还是放学回家的林舸把人从地下室里拖出来的。 “报什么警啊,我就是警察。” 林舸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以往你可不会这么说。” “这不是爱屋及乌嘛,深入了解之后,突然觉得,警察这个职业好像也不错的样子。” 提到宋余杭相关,也许她自己都没发现,脸上会不自觉地露出娇俏的笑容,语气也轻快了许多。 林舸一怔,没说什么,推开了门:“进去吧。” “妈,妈——”他轻轻喊了几声,躺在床上的人闭着眼睛似睡着了。 林舸苦笑:“这我刚才过来还醒着呢。” “算了算了,病人嘛,嗜睡是正常的。”林厌绕着病床走了一圈,输液架上挂着的是化疗的药物,林母一只手露在外面,她给塞回被窝里了。 林母似有所觉,眼皮子翕动了两下,但是没有醒。 林厌起身:“那我就先回去了。” “不留宿吗?客房有很多。”出乎意料地,林舸挽留了一下她。 林厌摇头,从房间里出来:“不了,有人等呢。” “厌厌。”他站在楼梯上,又叫了她的名字。 林厌回过头去:“怎么了?” “你和宋余杭……”他犹豫了一下:“真的想好了吗?” “原来是这个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呢。”林厌挎着挎包,手插在风衣兜里笑着看他。 “明年结婚,一定要来啊。” 林舸似是没想到她这么干脆,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怔忡,随即恢复了如常的笑意。 “好,一定,提前祝福你们。” 得到了亲人祝福的林厌,唇角微勾,像个即将结婚的新嫁娘一样略带羞涩地笑。 “谁都可以不来,你不行啊。” 林舸指甲把栏杆抓出了一道划痕,微笑着看着她:“放心吧,我会去的。” 彼时的林厌尚不知道,原来信誓旦旦的人终有一天也会失约。 *** 从林舸家出来,宋余杭已经在等着了,她蹲在马路边上抽烟,听见门口有动静,扔了烟就迎了上去。 “林厌。” 林厌踉踉跄跄地勾住了她的脖子,宋余杭拦着她的腰把人扶稳。 她回过头去跟人道别:“那我就先走了啊,回见。” 林舸站在门口目送她们离去,宋余杭也微微冲他点了一下头。 “回见。” 宋余杭打开车门把人扶进车里:“我说你又喝了多少啊。” 林厌勾着她的脖子没松,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红的……” 她打了个酒嗝,又伸出了一根手指:“一杯……” 宋余杭失笑,把她的手指合拢:“得了,睡会吧。” 车里地方小,她俩贴得近,车门还没关,林厌一只手勾着她脖子没松,说话热气就直往她脸上钻,攥着她的手指也guntangguntang的。 林厌拉着她的衣领,把人往下拽,摩挲着她的鼻尖:“我没醉……” 宋余杭心痒难耐,看看四周偶有车流经过,还是架不住她花式勾引自己,低头给了她一个缠绵悱恻的吻。 “唔……”还是林厌把人推开的:“回家。” 宋余杭舔舔唇角,看着她有些迷蒙的眼神,仰着头,脸色嫣红,有些按捺不住了,火急火燎替她关上了车门,回到了驾驶位,一脚踩下油门。 “回家。” 送别林厌之后,林舸并未离去,而是站在原地意味深长看着车里的那一幕。 有人低声过来说:“少爷,他来了,在地下室等您。” *** 本来以为这人喝醉了,谁知道一回家宋余杭打算来个将醉就醉的时候,林厌翻身把她压在了沙发上。 宋余杭吃惊:“你没醉?!” 林厌解了圈发的皮绳,满头卷发散落了下来,在昏黄色的灯光下美得惊心动魄。 她弯起眉眼笑,风情万种地解她的皮带扣子。 “我不醉又怎么能顺利脱身……”指甲刮住了她的裤边,慢慢往下挪。 “顺便瓦解你的戒心呢。” 宋余杭抽气,被人按着动弹不得:“你指甲太长了,我觉得还是我来比较好。” 林厌伸出右手两根指头晃了晃:“喏,剪掉了,还磨得很平,不信你试试。” 不仅没留指甲,连指甲油都去了,和旁观花枝招展的手指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起来更那啥了。 宋余杭眼前一黑,差点晕死过去,疯狂咽着口水往后缩:“不不不,林厌,厌厌,你听我说……” 林厌脸色一变,抽出她的皮带就把人缠上了,语气里有那么一丝咬牙切齿和不容置喙。 “你闭嘴,这是你欠我的。” 宋余杭真的就闭了嘴,不过是被她堵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