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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áng单看一眼,你已经硬了。 李根的面皮一热,还不都怪你,没事摸你哥gān嘛啊? 就在这时,有人过来了。 李根直接就扒了褂子,光着膀子跳进塘里,一头栽水底下,装模作样地摸一个河蚌丢到岸上,接着又是一个。 huáng单看看一地的河蚌,他拿起李根的褂子,把河蚌放里面兜住,提回去给鸭吃。 李根, 两天后,一行人去城里,顺利地把蛇卖掉,各自去置办物品。 李根带huáng单去电影院看电影,正巧是一部爱qíng片儿,说的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路成长的故事,男女主人公脖子上的红领巾非常鲜艳。 电影里很小,坐满了人,都是一对儿。 李根和huáng单俩大老爷们特突兀,他们坐在角落里的板凳上,左手牵右手。 电影最后,男女主人公终于从纯洁的革命友谊晋升到男人和女人的感qíng,不谈暧昧,直接谈qíng说爱,定终生。 屏幕暗下去,那一瞬间,李根捧住huáng单的脸,在他唇上亲一口,还伸舌头扫了一圈。 huáng单都没回过来神,嘴里就多了七喜牌子的烟味儿,哥,你以后真的要少抽烟,对身体不好。 李根一愣,他调笑,这还没进门呢,就开始管你哥了? huáng单把手从男人粗糙的掌心抽开,又被握住了,耳边是男人刻意压低的声音,都依你。 有喇叭声响起,是电影院的人在通知电影结束,请大家排队出去。 电影院旁边就是迪吧,新开的,门口还有几个大花篮,横竖拉着条幅,最中间还有两张摩登女郎的照片,写着什么你的青我的激qíng。 huáng单进去后,耳朵就被劣质的音箱堵住了,鼻端是啤酒混着香烟的味道,夹杂着女孩子们扭动腰枝间散发出的香水味。 李根长的高大qiáng壮,褂子下的一块块肌ròujīng实,面部轮廓分明利落,满身荷尔蒙气息,他啥也没gān,就被好多个女的盯住了,相反,huáng单落的清静。 没一会儿,李根就不耐烦了,出去吧? huáng单正研究着这个年代的迪吧风qíng,全部收拢到记忆库里,准备有机会画出来,就听到男人的喊声,他瞥了瞥穿着白背心,喇叭裤,朝这边抛媚眼的美女,确切来说,是冲男人抛的。 李根见青年没反应,就拽着他的胳膊走了。 日头很大,李根花几毛钱给huáng单买了荔枝味的冰棒,就一根,他没皮没脸的说,你吃一半,剩下的给你哥。 huáng单无视掉,一根也就够自己吃。 天热,冰棒化的快,不一会儿就往下滴水,huáng单的舌头很忙,这舔一下,那舔一下,累的半死。 李根说,都流出来了,快用舌头舔一下。 huáng单伸出舌头去舔。 李根浑身燥热,有一种自己就是那冰棒的错觉,他的身上流了很多汗,想让青年也给他这么来几下。 huáng单说,哥,你思想不健康。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真厉害。 李根把huáng单拉到墙角,左右看看,确定没人后,就弯腰去吃掉他流到手上的冰棒水,甜到心坎里去了。 huáng单把被自己舔的乱七八糟的冰棒塞到男人嘴里。 李根舔一口,huáng单舔一口,俩人在墙角吃完冰棒,觉得倍儿美味。 huáng单买了一袋子发夹,两套新衣衫,还给陈金花买了褂子,都是李根给的钱,也是对方给他挑选的,他卖蛇的钱一分没花,从城里揣回村,热乎乎的。 半个多月左右,村里就又忙起来,家家户户忙着挑秧靶子cha秧,上河场那边传来个事,何伟家里跑大老远请回来个老道士,给何伟做法,赶走小鬼。 有人说那老道士长的像huáng鼠láng,一看就是坑蒙拐骗的主儿,何家是拿钱打水漂了。 huáng单偷偷去上河场,等了很久也没等着老道士,他就换地儿,在小山林的坟包后面坐着等,不晓得过了多久,一个青衫老道往这边来,腰上挂着个葫芦。 这一趟来,huáng单是想打听何伟的病因,是被李大贵的鬼混缠上了,还是人为的,如果是后者,很有可能跟凶手有关系。 那老道士坐在山头,摘下葫芦,往嘴里到酒喝,小娃儿,坟包后面可是凉快些? huáng单的眼角一抽,出来了。 老道士自顾自的喝酒,也不搭理huáng单。 huáng单在老道士的旁边坐下来,系统先生,能否让老头说出何伟的事? 需要100积分。 系统,huáng先生,您目前的财产是135积分,确认后会自动从苍蝇柜里扣除。 huáng单确认。 老道士这就开始说话了,像是在某种诡异的状态,语调里没有起伏,那何家小儿心术不正,眉眼的戾气重,印堂发黑,是凶兆,怕是时日无多。 huáng单问,我能问话吗?系统先生? 系统,抱歉,在下没有权限,无法回答。 这也没权限?huáng单不禁怀疑,系统先生只是个接待员。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老头儿不回答就算了,万一回答了呢? 老道士的双眼浑浊,说起来此生奇奇怪怪的事儿,没头没尾的, huáng单正要走,就听见老道士说,多年前,有个年轻貌美的妇人来道观为两个儿子算命,那命怪的很,老二克老大,只要老二活着,老大就会孤独无依。 他一愣,大仙,那妇人是谁啊? 老道士说,贫道只知姓王。 huáng单追问,妇人家住哪儿? 老道士说不知。 huáng单又问那两个儿子的生辰八字。 老道士说记不清了。 huáng单不满意这个结果,您是瞎编的吧?命怎么可能算的出来。 老道士开口道,小娃儿可不能这样说,命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 huáng单说,您说了句废话。 老道士说,人生在世,废话最多。 huáng单陷入沉思,您当年那么说,万一那妇人信以为真,只要老大有个什么不幸,或者是灾难,她就会怪到老二头上,岂不是有可能会做出极端的事? 老道士说,那也是命。 huáng单无话可说。 老道士浑浊的双眼一闪,似是清醒了,他瞧一眼huáng单,小娃儿,你怎的坐我旁边? huáng单说,我想算个命。 老道士盯着huáng单,半响说,你没命可算。 huáng单的心头一跳,他目送老道士离开,转身的时候撞见了一人,是陈金花。 第16章 乡村爱qíng 短暂的时间内,huáng单的神色变了又变,他若无其事地拍拍裤子上的糙屑,妈,你怎么在这? 我到上河场弄些螺丝回来。似是路过,陈金花提着个菜篮,望了望越过山坡的老道士,冬天,那是谁啊? huáng单继续拍着糙屑,好像是个算命的。 陈金花说,算命的?是不是何伟家给找的那个? huáng单说,有可能。 陈金花叹口气,好笑呢,命哪是能算的。 她想起来什么,冬天,妈远远的见你跟那老道士坐一块儿,你没算命吧? huáng单摇头,我不迷信。看来陈金花没听见什么,最好是这样。 那就好。 陈金花往村子方向走,命这东西邪乎,不能随便算,有的人一算,反而把好生生的命给毁了,害人害己。 huáng单好奇的问,是吗? 陈金花说是啊,老一辈总说,傻人有傻福,知道的多,不一定是好事。 huáng单有感而发,也是哦。 陈金花扭头,上次李根帮咱割稻来着,这回他家cha秧,你去帮一帮,别让大家伙觉得咱不是东西。 huáng单的嘴角抽了抽,他这边稻子撒田里的时间晚一点,要再等一等才能cha秧,所以他才有时间溜达,李根那边快,已经忙上了。 但是他不太想下田,有蚂蝗,明儿再去吧,这天都快黑了。 陈金花说行。 到家后,陈金花坐在院里,把螺丝的尾巴挨个去掉,放盆里泡着,滴几滴香油进去,过了会儿就去清洗gān净。 晚饭时,huáng单吃到了螺丝ròu炒韭菜,这是他来这里,吃的最满意的一个菜。 他想管家了。 陈金花的身上有传统母亲的特xing,吃的穿的用的,全想着自己的孩子,她和往常一样,只挑着菜叶吃,没碰盘子里的一块螺丝rò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