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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áng单给陈金花夹了几次,她嘴里还唠叨起来,说自己不爱吃那玩意儿,不要给她夹了。 饭后,陈金花收拾了桌子,随意把油乎乎的手在褂子上擦擦,冬天,你在家待着,妈上你王大妈家去聊会儿天啊! 院子后门传来huáng单的声音,好哦。 村子里的茅房可能是一个师傅砌的,全一个样,都是个简陋的小土屋,地上挖个大坑,埋进去一个缸,用来装粪便,没有门,帘子都没有。 huáng单此时就蹲在大缸边上,两条腿上的肌ròu绷紧,屁股往后撅,他最痛苦的就是上厕所,怕粪便溅到屁股上面。 这蹲法很不安全,难怪原主小时候掉进去过。 huáng单摇摇蒲扇,把臭味跟蚊子一同扇走,他一边暗暗使劲,一边捋一捋目前掌握的所有线索,按照时间先后顺序来。 李大贵跟吴翠玲是老一辈定的娃娃亲,结婚后第二年有孩子,没活到一周岁,死因不明,两年前,李大贵后脑勺遭重击掉进河里死了,王月梅下半身瘫痪,李根辞掉工作回村照顾。 现在最大的嫌疑人是王月梅,年轻时候活的风光体面,享受十里八村众多异xing的青睐,哪怕是瘫了,也高傲的很,她追求完美,不允许瑕疵品出现,喜爱优秀有出息的大儿子,讨厌一无是处的小儿子,偏心非常明显,她似乎并不掩饰自己对小儿子的厌恶和失望。 或者说,王月梅是在表露一点,只有出色的人才配得到她的关注,夸赞。 那算命的口中所说的王姓美妇,有两个儿子,可能就是王月梅。 huáng单蹙着眉头思索起来,等他回神时,屁股已经被蚊子包围。 另一头,陈金花到了李家。 王月梅也是刚吃过饭,在让吴翠玲给她打水,细细的擦着手,她的一双手跟村里女人的手不同,手指好看,长长的,并不粗短。 等王月梅擦好手,吴翠玲就端着盆子出去,把门掩上。 王月梅靠坐在g头,金花,你不是已经给冬天纳了两双鞋底吗?怎么还纳? 陈金花把大针在头发丝里拨两下,麻利的按着鞋底板,一针一阵的穿线,冬天那脚费鞋,我给他多做几双放着。 王月梅说,你也真是闲的慌。 陈金花说,我倒是想gān别的,可是冬天拦着不让我下田。 王月梅说,冬天孝顺,是个好孩子,将来有出息。 陈金花说,他能有什么出息啊,大字不识一个,在外头也混的不行,跟你家的李根没法比,那才是真的有出息,有担当,为了照顾你,连大城市都不待了,回来撑起这个家。 谁都说李根是一个大孝子,你王月梅生了个好儿子。 王月梅的脸色柔和起来,也得意着,又有些遗憾,要不是我这身子,那孩子在外面会过的很好,他是被我拖累了。 陈金花安抚道,你别这么想,谁也不愿意自己有个病啊灾啊的,来了都是命,只能受着。 再说了,李根打小就懂事,有主意,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王月梅说,过几天就是老张的忌日了吧。 起风了,屋里的煤油灯摇曳,光线不好,陈金花那一下没扎到鞋底板,扎手上了,她把手上的血珠子在裤腿上一抹,是啊,时间过的真快,一晃,老张都死了十几年了。 王月梅问道,huáng纸什么的都买了吗? 陈金花说买了,冬天上城里那次买回来的。 看这天,暂时都不会有雨,好上坟。王月梅嗓子gān了,她咳俩声,金花,当初要不是我,嫁给村长的就是你。 陈金花好像是毫不在意,她笑了声说,月梅,咱俩都是半只脚进棺材的岁数了,你还说这个gān什么? 王月梅的面上有几分不自在,转瞬即逝,这不是话头走到这儿了吗?我就是随后一提。 她瞧一眼,金花,你外面的褂子穿很久了吧,脏成这样,怎么还不换掉? 这家里家外的,天天都是事儿,穿什么都会弄脏,就这么着吧。陈金花弯几下手里的鞋底板,继续把针头往里面摁,再拽出来,我哪有你的福气好,有个勤快能gān的儿媳,不知道少cao多少心。 王月梅的柳叶眉一拧,算了吧。 都这会儿了,她连个缸子都不知道端给我,平时什么事都要我说,不说就不知道做,那面相还丑,也就是多读了些书。言语中有着清晰的挑剔和不满。 面相更是一般,老了满脸粗糙的陈金花没说什么。 吴翠玲在huáng单那儿,冬天,你哥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huáng单在院里拿着个huáng梨吃,闻言就说不知道。 吴翠玲说,我看他在屋里做蛇骨链子,应该是送人的。 huáng单啃一口梨,我不清楚。 吴翠玲问两句都没有答案,就没有再问,她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妥,早些睡吧。 等吴翠玲走后,huáng单就停下啃梨的动作,又继续啃,快速啃完,就去李根家屋前的老槐树底下,捡起地上的小土疙瘩丢到一个屋里。 不多时,李根和huáng单在村子西边的树丛里碰头,蚊子好多,嗡嗡嗡的,伸手一抓就是一把。 huáng单说,我有事问你。 李根抱他的腰,用牙齿咬他的唇,先亲,亲够了再说。 第17章 乡村爱qíng 黑灯瞎火的,一点风都没有。 李根知道青年特别怕疼,他也知道要轻着点亲,不能上嘴去咬,但就是忍不住,用牙齿把对方柔软的唇咬住,舍不得松开。 huáng单疼着了,他嘶一声,在男人的肩膀上推了一下。 李根握住青年的手,哥不咬了。 huáng单疼的眼睛都红了,你总是撒谎。 李根看青年红眼睛,自己就可耻的硬了起来,不撒了,保证不撒,哥以后只撒尿,不撒谎。 huáng单的嘴唇没破,有一圈牙印,他用舌尖舔一下,疼的眼冒金星,靠着背后的大树喘气,如果你撒了呢? 李根低头,那你咬我。 huáng单抬眼,跟男人火热的目光对上,他被烫的浑身都不舒服,咬哪儿啊? 李根的呼吸猝然一滞,他弯下腰背,唇贴在青年的耳朵边,嗓音压的极低,在夜晚有几分难言的沙哑,张冬天,你还说我的思想不纯洁,你才是。 huáng单说,你火烧眉毛了。 李根低骂一声,眉毛没烧着,烧的是别的地儿,每次一碰这人,就能烧起来,再这么下去,他的理智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崩塌了,抱着引火的人一起燃烧。 李根把人捞在怀里,哥想要你。 huáng单拒绝道,不行,我怕疼。 李根亲他的耳朵,低低的哄道,不会,一点都不疼,哥会慢慢的。 huáng单不上当,你又不是小字辈。 李根愣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捏一把青年的腰,用粗糙的手掌箍住,哭笑不得道,你这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家伙,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着你哥那二两ròu。 huáng单腰上的ròu疼,他使劲去抓男人。 李根抽气,被抓的青筋都蹦出来了,你别找死啊,把你哥惹着了,就在这地儿gān了你。 huáng单见男人的眼神变的凶狠,有yù火在翻腾,就立马老实了,他无法想象,做那种事的时候,有多疼,是怎样的一种疼法。 未知往往让人恐惧。 李根捏了几下青年的腰,终是没有狠得下心直接来,就去了小树林另一边。 huáng单在原地走来走去,不给蚊子叮上来的机会,他抓一下屁股,过了会儿又抓,隔着裤子抓的不得劲,就把手伸进去抓。 李根回来时,就看到青年在抓屁股,一边抓还一边擦眼睛,你屁股怎么了? huáng单又疼又痒,自己把自己抓哭了,被蚊子咬了好多个包。 李根擦掉他脸上的泪,我看看。 huáng单的声音里带着哭腔,看什么,你又不是没见过蚊子包。 李根瞥他一眼,看你的屁股。 说着就挥手臂,要去拉他的裤子。 huáng单按住男人的手阻止,都是包,没什么好看的。他肯定搞出了一条条的抓痕,想想就知道没法看,从明天开始,一定不要在天黑以后上大号,要是出现肚子不舒服之类的qíng况,就在外面憋着,憋不住了再去,速战速决,那地儿就不适合想事qíng。 李根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行吧,那就等包消了给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