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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吗?”话未说完,却被晏里打断,她愣了愣,笑起来:“还好,不太疼。” 晏里又加重了一点力气,又问:“疼吗?” 陈稚初眼泪都快下来了:“晏里你是不是有病?” 她的语速都加快了,声音里又压着一点浅浅的泪意,晏里终于舒服了一点,低着头:“疼就直接说疼。” “陈稚初,”他说,“我发现你现在变得特别虚伪。” 他的语声仍是淡淡的,没什么情绪,因为脚踝被他攥着,陈稚初只好微微弯着腰,双手都抓在他的肩膀上。 他羽绒服上的衣料已经被她抓得皱巴巴。 陈稚初“欸”了一声,像是没有听出他的讽刺似的,她说:“真的就还好。” “没有那么疼,就一点点而已,所以也不需要矫情。” 毕竟,大多时候,疼喊出来,除了会让人觉得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麻烦以外,真的没有特别大的用处的。 疼不会减轻,也不会有人因为你疼,就给你一颗糖吃。 就连讲这样的话,陈稚初也是笑的,从她的角度,可以看见晏里的发旋儿。他有两个发旋,小时候家里的老人说,有两个发旋的小孩,会长成坏人。 她以前和晏里斗嘴的时候,经常拿这件事来气他。 她想到这里,下意识地就想去伸手摸他的发旋,谁知手还没开始行动,男人却突然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陈稚初眼里的笑意还没褪去,就猝不及防被塞了一颗糖到嘴巴里。 荔枝味儿的,好甜,是陈稚初喜欢的味道。 她有些愣愣地眨着眼,晏里却已经从地上站起来,在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拦腰将她抱起。 / 晚上的医院人也很多。 等医生给陈稚初开好药时,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透了。 为了防止被粉丝认出来,他们先是用外卖软件在附近的药店里买了口罩,然后又互相换了衣服。 晏里的衣服穿在陈稚初身上,除了宽大一些,整体还好,陈稚初那一身到晏里身上,就紧巴巴得有点好笑了。 一路上,陈稚初都趴在晏里身上偷笑,一点也不避讳他,肩膀一抖一抖的。 晏里脸越来越黑,最后终于忍无可忍,咬牙切齿地说:“你再笑,我就把你丢在这里了。” 陈稚初特别识时务,连忙止住笑意,义正言辞地说:“晏里老师,我错了!” 她说话时,呼吸温热,软软地全扫在晏里耳朵上,像是被猫的尾巴轻轻地扫过一样,特别痒。 晏里就有点烦躁,他将她又往自己怀里抖了抖,胳膊伸长,猛地压住她的脑袋:“闭嘴!” 好凶。 陈稚初:“哦。” 没停两分钟,她又开始说话:“我好饿。” 她像是终于摸准了如何与晏里相处似的,愈发肆无忌惮起来。反正她已经看出来了,晏里这个人吧,也就是嘴上凶了点,但责任心特别强,既然他当初跟节目组签了合约,就绝对不会半途跑路。 所以陈稚初完全不用担心自己会惹恼他。 如果自己只有这三个月的机会,能够跟他好好相处,那不如就在这三个月里,让彼此都过得轻松一点,快乐一点。 何必那么苦大仇深呢? 她眯了眯眼,无视晏里的冷眼,又说了一遍:“我真的很饿。” 他们此时已经离开了医院,虽然陈稚初那会儿吃过一块面包充饥,但到底杯水车薪,她现在觉得自己的前胸和后背都贴在了一起。 晏里不搭理她,她就一遍遍地念叨。 晏里大概是嫌她烦,拧开车里的广播,试图盖住她的声音。 恰好是一档音乐电台,有人在唱: “星星在夜空中闪亮,星空下我不停流浪,此生我无知的奔忙,因为你眼光,都化成了光亮……” 歌曲被重新做了编曲,变得更缓,更慢,男人嗓音清冷,娓娓叙说。 陈稚初张了张嘴,喋喋不休的声音忽地一顿。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知道我结束在这里很突兀,但是下一章要回忆,所以只能这样啦!~ / 第17章 梦之十七 陈稚初又想起自己与晏里重逢的那天凌晨做的那个梦来。 虽然嘴上不乐意,但那晚晏里最终还是陪她去看了江洛的演出。 那年江洛还没红,年纪也不大,整日和师兄弟们一起,去各个城市跑Live积攒人气。好不容易巡演到家乡,陈稚初老早就在电话里信誓旦旦地跟他承诺,一定要去看他的现场。 但江洛太忙了,他们去是去了,却很难才能说上一句话。 起先他们在演出,演出结束后,一堆粉丝涌上去要签名。 他们演出的地方是一个面积不算很大的酒吧,里面熙熙攘攘挤了很多人,陈稚初和晏里就趴在角落的桌子上等他。 好不容易等到人群散了,他却还有别的行程,最终也只有几句匆匆的寒暄,等陈稚初和晏里从酒吧里出来时,已经快到凌晨了。 他们来时因为要赶时间,就把自行车又停回了学校的车棚里,这会儿夜色好深,看完演出后那无法避免的落寞萦绕在陈稚初周身,她不想打车,只好央求晏里:“我们一起走回家好不好?” 演出的地方离长安街并不近,好在隔天他们不用上课,晏里看着她,有些不高兴似的:“你每次见完江洛之后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