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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那你元旦有时间吗?” 江城在即将到来的新年中有一场极其盛大的焰火晚会,届时全城目光集聚,定然热闹十分。 与此同时,云昭今天也从蒋巧那儿了解到有一家大型游乐场刚刚落地江城,元旦去体验可以享有很大的优惠。 褚澜川给她回应:“如果没有重大案子的话,时间还是充裕的。” 他几乎一眼识破女孩的心思:“想要我陪你去哪儿?” 太没意思了。和褚澜川这种洞察力敏锐的人在一起,云昭小脑袋瓜里的那一点想法全部都是透明的。 她到底难掩开心,小孩一样坐在床头晃动双腿:“去元旦嘉年华,可以吗?” 褚澜川见她展露笑颜,心情才不自觉变好,肯定道:“没问题。” 第二天,于蔷一大早拎着大包小包回来了,她刚回江城就因寒冷的天气打了个哆嗦,想着还是待在海南避寒的好。 “看看我给你们带的纪念品!”于蔷的口吻难掩激动,把包里大大小小的贝壳拿出来铺在桌子,除此之外,还有椰子咖啡、椰子糖、椰子糖......总之几乎全是椰子制品。 云昭只是看了一眼就觉得,剩下的几个月里,她摆脱的了黑暗料理也摆脱不了被椰子支配的恐惧。 当天晚上,她就做了个一个梦,梦里还有一个大椰子追着她跑。 真是太惊悚了。 祖母的病情牵动着家族众人的心,谈厌这几日郁郁寡欢,进食极少,闲着的时间大部分都是在研究一些繁杂无味的物理题。 Tim酷爱下棋,通过心理学上的分析,只要谈厌看上去心情没那么糟糕,他就缠着让谈厌与他弈棋。 屋内的壁炉火光绰绰,这还是谈厌回国前要求的装修风格。 羊绒毯一边搭在他腿上,谈厌执起黑子,直逼得白子毫无退路。 Tim出了一脑门儿的汗,每次都是这样,明知下不赢少年,享受博弈的过程总是能令人振奋。 “Tim,Victory a have been divided.”谈厌永远是用最冷淡的强调说出最残酷的话。 胜负已分,白子再无反击之力。 “OK,我认输。”Tim的中文还有些蹩脚,他举了下双手,模样滑稽。 管家过来收起棋盘,并把他那支Vertu手机呈上。 这一款手机价值十几万美元,通体镶钻,独特且奢华。 谈厌很少使用社交软件,他几乎只用手机打电话,这跟他童年大部分躺在病床上的经历也息息相关。 管家鞠躬后才开始禀报:“今天收到了云昭小姐退回来的衣物,她写了张字条过来,” 黑色连衣裙折叠平整,萦绕着轻柔的洗衣液味道,衣物上方的字条是女孩秀娟的字迹。 “愿天天开心。” 他把纸条收好,心里的阴霾似乎也没那么重了。 管家明显注意到谈厌那张扑克牌一般的神色一下子松动了,才敢继续禀报:“还有就是老太太那边有消息了,人已经苏醒,暂时没有生命特征的危险,就是......” 谈厌的指节攥紧了那一方羊绒毯,目光凝结成冰:“就是什么?” 管家压低了嗓音:“老太太说要跟你进行通话。” 祖母对这位外人口中的“疯狗”也是忌惮的,主要是他的母亲出身太过于低贱,她当年就极其不喜欢那个女人的做派,于是爱屋及乌、恨乌及乌般对谈厌关心关心甚少。 可为了平衡局面,老太太永远不显露偏爱,如此这般,一醒来就要找他通电话倒是稀奇。 Tim知晓事关谈厌家族的事情便很有眼力见儿默默退出去,偌大的空间,只能听见谈厌轻声的呼吸,他拨通了号码,拉长了语调:“祖母,没想到您老人家这么想我。” 终于盼来了新年夜,江城的主要干路上装饰的火树银花,灯光璀璨,若站在国金第一高楼往下俯视,定能收获美不胜收的夜景。 知道云昭想去游乐场,于蔷也积极参与到了出游计划当中,她神色奕奕,给女孩悉心打扮了一番。 正值晚高峰,去往游乐场的路也堵得水泄不通,于蔷靠在后座,丝毫不见跟着两人一同去游乐场的兴奋,只觉鸣笛声扰的她脑袋疼。 她边说边按压着眉心:“唉......下次不跟来了,你们年轻人的活动,我老了,精神头不行。” 褚澜川跟她斗嘴皮子:“您老来之前还不是这么说的,还说想体验一下年轻人的生活。” 于蔷横了他一眼:“你这小子,惯会揭人短,得赶紧找个女朋友管管。” 说着说着,于蔷拉起云昭的手:“还是我们昭昭贴心,你以后找媳妇儿就要这一款的,我看着也舒坦。” 空气中的氛围一下子变得很诡异,云昭羞得抬不起头,伯母都是在说些什么“虎狼之词”啊...... 于蔷怕他没领悟,接着引证举例:“澜川你不要嫌伯母啰嗦,还记得之前到我们家做客的方阿姨吧,找的儿媳妇那是一个嚣张跋扈,每天恨不得要跟她吵一百道架。” 接下来的时间就成了于蔷女士单口相声的表演时刻,褚澜川默默听完全程也没带反驳两句,最后来了个总结:“行,伯母您说的都对。” 此话一出,云昭的脸更热了。 兴许是新年夜的原因,游乐场现在也是人山人海,乌泱泱的人群在各类设施中间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