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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微微一僵,聂衍抿唇:“臣无别事,正好要去佛堂一趟。” “哦。”好吧,坤仪想,人家都不介意,那她介意什么呢。 两人行在青石砖铺得极为平整的小道上,坤仪只言未发,聂衍看她好几眼,也没吭声,气氛古怪得令人不适。 “殿下昨日,很忙?”眼看着佛堂要到了,聂衍终于开口。 坤仪被他吓了一跳,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然后虚假地笑了笑:“还行,毕竟有皇命在身上,总是要cao持的。” “cao持到来臣府上喝一杯酒也没空?”他垂眼。 心念微动,坤仪停下步子,不明所以地望向他:“侯爷是不是忘记了。” “什么?” “您连请帖都没给本宫一张。” “……”眉心慢慢拢起,聂衍回想了一下写请帖时的情景。 夜半当时特地问他:“给明珠台的请帖要不要先送?” 他怎么答的来着:“明珠台还需要请帖?” 坤仪公主是何等恣意的人,只要她想来,有没有请帖要什么紧,凤车一到,他还敢不迎不成? 可是,眼下她说起这件事,聂衍突然发现,似乎确实是他礼数不周。用淮南的话说,人家好歹是皇室公主,也是要颜面的。 “不过无妨,侯爷即便不想请本宫喝酒,本宫也厚着脸皮将贺礼送去了。”坤仪望着他鸦黑的眼眸,笑得很是自嘲,“只是侯爷没收。” “……”手指张了张又握紧,聂衍突然觉得心口难受,像有人攥了他一把。这种感觉太过陌生,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是好,僵硬了半晌才道:“我现在可以收。” “现在?”坤仪歪了脑袋打量他,笑得娇俏,“侯爷不知道有个词叫过时不候?” 小时候她还爱吃一巴掌一个枣的套路,但现在她长大了,打了巴掌就是打了巴掌,多少个甜枣也是补不回来的。他既轻贱了她,她就断不会再轻贱她自己。 她摆手,转身继续往前走:“时候不早了,本宫要早些去祭拜,这些不重要的事,侯爷也不必放在心上。” 佛堂附近的风很冷,哪怕四周都修了极为好看的院墙,一阵风过来,还是能把人冷得发颤。 聂衍看着她的背影,突然觉得先前的暧昧和旖旎好像都被风吹了个干净。 她不打算回头,也好像并不难受。 第13章 他不喜欢龙鱼君 世间女子能做到坤仪这样洒脱的实属少数,性子烈的会上门同他要说法,性子柔一些的,便也要找他哭上一场,问个为什么,毕竟先前她对他这么好。 可坤仪,她不闹也不问,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聂衍今日换了一身筠雾色的贡缎,墨发用羊脂玉束起,眸光流动,像月下相思谷里的湖,粼粼幽光一荡又一荡,荡得人心痒。 然而她只在进御书房的时候看了他一眼,眼里无波无澜,什么也没说就转开了头。 是觉得容华馆那位,比他好看了? 聂衍将新符放在佛堂供台上,用莲花灯压好,然后沉默地看着桌上长明灯,眼里深不见底。 坤仪跪在蒲团上,恭恭敬敬地朝先太后的牌位磕了三个头。 先太后是在她三岁的时候去世的,据宫里人说,那天晚上她吵着要跟太后一起睡,太后便没听劝告,执意留了她在寝宫。 谁料一夜之后,宫人掀起帘子,太后就已经仙逝,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四周也没有任何打斗,她就像是睡着了,脸色尚且红润,只是没了气儿。 有奶嬷嬷说,这是只能是被妖怪害死的。 坤仪不明白什么是妖怪,那个奶嬷嬷也还没来得及多解释,就被斩了首。她年纪太小,哭着哭着也就忘了这回事。 眼下她长大了,再跪到太后灵前,突然就开始好奇。 当年的母后,到底是怎么死的? “侯爷精通妖怪之事。”坤仪睁眼,突然问了他一句,“可知有什么妖怪害人,能让人面色红润,如睡着一般死去?” 聂衍微怔,随即皱眉:“妖怪害人,大多是要谋人血rou豢养其精魂,断不会让人死得安详。” “不可能。”坤仪下意识地就驳了,“我身边所有的人,都走得很安详。” 深深地看她一眼,聂衍问:“殿下难道就笃定这些人是被妖怪害死的?” “……” 坤仪垂眸,没吭声。 她就是这么认为的。 一次两次是巧合,次数多了便是规律,她也不明白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但一连死了两任驸马,还克死了父母,这些都是在她身上发生的。 所以,与徐枭阳作赌还想赢,都只是为了铁矿而已,她其实也明白,自己就是灾星。 “人的死因有千百种,死状各有不同。”聂衍看着她,曼声道,“但妖怪是活体之物,并非魄类邪祟,她们只吃人rou身,不会吞人精魂。” “魄类邪祟?”坤仪仰头回视他,“是会吞人魂魄的?” “会,但早已灭绝多年。”他抬手,指了指四周房梁上雕刻的古怪花纹,“魄类邪祟还在的时候,宫内就布满了针对它们的符咒,若是出现,必定显出原形,没空害人。”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看,坤仪打消了疑虑。 这些花纹从小就在她的四周,确实也不可能有魄类邪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