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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的,这人怎么这么狗呢? 说他不是故意大喘气他自己都不信。 “那我便提前谢过侯爷的大礼了。” 元嘉强忍住想翻白眼的心,殷殷切切不忘嘱咐,“但侯爷下次送我大礼之前,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喜好——棺木与金缕玉衣这种东西不要再送了。” “如果侯爷的钱真的没地花,侯爷可以折成银票直接送给我。” “我是俗人,只喜欢金银俗物。” 听元嘉吐槽棺材与金缕玉衣,秦夜天眼皮微抬,眸中有片刻晦涩难明,但那只是一瞬,转瞬之间,他又是揶揄轻笑模样,声音也是懒洋洋,“行,本侯记下了。” 眼前的这个人,从未考虑过与他长相厮守。 今日种种,不过形势所迫,不得不为之。 秦夜天懒懒一笑,手指拂过她的唇,又拂过她的脸,最后落在她纤细脖颈,指腹轻滑,托起她下巴,而后看着她敷衍欢笑的脸,低声笑道:“不过本侯还是希望公主能喜欢棺木与金缕玉衣。” “毕竟本侯爱极了公主,一心想与公主白头偕老。” 手里的人微微一颤,长长睫毛如鸦翼漆黑,在眼睑处投下淡淡阴影,像是墨迹晕在眼底,浅浅的一层带着些许哀怨味道,可面上的笑却依旧是明艳娇俏的,殷红的唇更像是艳鬼的心头血,一颦一笑皆风情,一举一动牵动人的心。 “知道啦。” 元嘉笑眯眯:“知道侯爷爱极了我,放心,我都记着呢。” 秦夜天便笑了起来。 他忽而觉得,不做人也挺好的。 纵然她不喜欢他,纵然她一脸敷衍,但她仍在他身边,与他朝夕相对着。 两心相悦本就可遇不可求,他没必要在这件事情上自苦。 “公主早些休息,本侯明日再来看公主。” 秦夜天的指腹从元嘉下巴处离开,拢了拢她身上薄纱,动作轻柔又小心,仿佛在对待精致易碎的琉璃般。 这本是很舒服很享受的动作,元嘉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就像毒蛇的信子在自己身上游走,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将她吞噬——狗男人真的越来越疯了。 动人缠绵的情话,温柔缱绻的抚弄,这本是让人沉醉其中的爱情表达,由他做出来却让人不寒而栗。 “有点冷。” 怕秦夜天发觉自己的异样,元嘉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秦夜天微挑眉,眼底笑意更深,“入秋了,公主仔细身体。” “知道知道,你快走吧。” 元嘉裹了裹外衫,下意识催促着秦夜天。 万幸秦夜天真的有政事要忙,没有在她院子久待,她看秦夜天的背影消失在走道,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 想想这些时日秦夜天的反常,她觉得自己一点不了解他,她明明什么都没做,连跟人暧昧都没有,只是按照珊瑚教的套路试图套路他,被他发觉后便没再继续套路,只拿以前的态度对待他,可饶是如此他依旧越来越疯。 情话动人,可也吓人,她总怀疑他能一边深情说情话,一边漫不经心扭断自己的脖子。 更别提今日又突然发疯要她生孩子。 果然疯批的世界她无法理解。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跑路。 越快越好,越远越好。 怀着这种心情,不等斐文彦找上门,她便让人请来了斐文彦,开门见山道:“郎君,我觉得你的计划很好,只是不知你准备何时动手?” 斐文彦顿时大喜,“公主果然是聪明人。” “公主逃婚不止是救自己,更是救大盛。” “公主请看。” 大概是知道她找他必是商议逃婚事宜,他随身携带着羊皮地图,把羊皮地图铺在她手边案几,指着蒙城与库罗必经之路的山隘道:“此处怪石林立,而中间小道窄且长,是埋伏的最佳路线。” “我会把我的人提前安排在那,待信号灯一亮,他们便会一拥而上将公主救出。” 怕元嘉害怕,他又不忘补充,“公主大可放心,他们都是我嫡系,必不会让公主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元嘉看着地形图点点头,把秦夜天的计划和盘托出。 斐文彦眼睛一亮,“妙!” “公主果然蕙质兰心,竟能想出如此绝妙之计!我这便让人去安排,让他们扮成北狄士兵去劫走公主。” 话说到这种程度,元嘉便顺嘴问了一句,“秦夜天毕竟有三千铁骑护卫和亲队伍,郎君的三百亲卫只怕不够用吧?” “郎君如此胸有成竹,可是另有他人相助?” “若有,可否方便告知我?也好免我几日心惊rou跳,让我睡几日安稳觉。” 听到这话,斐文彦便笑了起来,“果然是公主,这点事丝毫瞒不过公主的眼睛。” “不错,此举的确有人相助,且是军中之人。” 他压低声音,对元嘉说了几个名字。 “戍边将士为大盛出生入死,却屡遭朝中官员克扣粮草军备,若朝中无钱也就罢了,将士们尚能安慰自己为国尽忠本就是男儿本色,钱粮不过身外之物,又能算得了什么?” 说到这,斐文彦眼底闪过一抹憎恶,“可偏偏朝中有钱,金银珠宝,丝绸茶叶,源源不断送入库罗,这如何叫将士们咽得下这口恶气?” “他们帮我,既为大盛,也为一舒胸中恶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