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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雨秋也不与他们多说,毕竟朱元那边还憋着一口气,没说出来,估摸着他是准备憋个大的,让众人等开张那日惊掉下巴。 虽说听着这一片叫衰声,心里头多多少少有些膈应。 不过她对沈安的手艺,以及婆婆留下来的食谱,倒是颇为放心,到时候生意定然会好的。 这些天,朱元几乎隔一日就要拿些食材过来,想着让沈安做些新鲜的吃食。 做了粉蒸羊排后,又做了西湖醋鱼和烤乳鸽,今日准备做的便是那麻辣兔。 朱元倒也不似镇上人说的那般不行,至少在决定做吃食买卖后,又给他家庄子里头买了不少牲口。 他家那两个庄子,江雨秋与沈安去过一次,是去挑拣食材的,当时她瞧了,第一眼便是觉得浪费。 这么大一个庄子,农田只有稀稀疏疏的几块,若说不开垦要牧羊,可也没瞧见几只羊,也是这几日有母羊刚产仔,这才能供得上她家每日所需的羊乳。 许是朱元不怎么务农,不清楚地里头是个什么章程,江雨秋一瞧便觉得庄奴偷懒。 早闻不少庄子上庄奴日子不好过,每年交够主人家要的鸡鸭鱼rou后,自家吃都吃不饱。 可朱家是个宽厚的,平日里也不怎么管,只知道每年都能送过来些鸡鸭鱼rou与水果,不用去外头买。 毕竟不是自家庄子,江雨秋只提了一嘴,朱元便对此上心,买了不少牛羊与鸡鸭回来不说,还专门请了精通务农的过去指点一二。 庄子里头的事儿城里人自然是不知晓的,都在笑朱元不自量力想与味香楼争个高地。 而朱元则是让东子提着一篮子五花rou去了沈安家。 上回吃烤乳鸽的时候朱元赶巧吃上了荷花千层糕,那味道,甜而不腻,有淡淡荷花的清香,倒是没有沈明说的三种口味,吃起来只觉得软糯香甜。 上次回来就说,想尝尝东坡rou,沈安应下。 东坡rou倒不是什么罕见的菜式,味香楼就有,只是早年他尝过正宗东坡rou的滋味,总觉得他们家味道不正,只是打着东坡rou的名号卖五花rou。 也是聊天时他提了一嘴,沈安便说食谱上有,可以做来试试。 朱元是个厚道的,每回来都带足了量,沈家一家子人并刘玉凤夫妇,没回都能吃饱,朱元也不计较这些,猪rou对他家来说倒不是什么稀罕物件。 他带的这一篮子五花rou估摸着有十来斤,这么一大群人吃够了,回头还能给他爹娘也带些回去。 他印象中的东坡rou,肥而不腻,多少他都吃得下,也不知这一篮子够不够。 沈安倒是没想到他会带这么多来,猪rou也不算太便宜,他还早先准备了些糯米,用水浸泡好,准备一会儿再做一些蒸rou粉,只是这回不蒸羊rou。 他准备用蒸rou粉蒸红薯与五花rou,正好做清淡些,配合着东坡rou吃,滋味也不错。 沈安仔细的将五花rou切成块,放了足量的调料,用小火慢慢煮着。 另一口锅里头蒸着蒸rou粉,倒也方便。 沈安弄了一下里头的柴火,便出来透透气。 这两日天热,在厨房里头待一下便热得不行。 这会儿江雨秋与沈明两人正与朱元说起了铺子的事儿。 “我瞧着沈明的字写得极好,不如到时候里头的装饰牌匾,若是要拿去刻字,你便写了?” 这等小事,沈明自然是一口答应下来,只用写几个字,又不费什么时间。 江雨秋道:“我听闻你买的那些屏风,桌椅板凳,可都是极好的,怎的不怕亏银子?” 谁知朱元比她们更有信心,“有老板娘在一旁提点,再加上沈老板的手艺,还担心生意不好?” 江雨秋被他这话逗乐了,倒是有些钦佩朱元的魄力。 旁人只说朱元嫌家里头钱太多,江雨秋却不这么想,这么些天相处下来,只觉得他办事爽利,说好了要做酒楼第二日便开工。 说好要卖些贵的,也不心疼银子,什么都挑好的买。 朱元又说,“其实也无妨,万一往后用不上,搬去我家也成,说起来我也快成婚了,我爹娘在给我寻摸新房,到时候搬进去便是。” 这会儿,江雨秋也有些好奇,“怎的,要成婚?是哪家的姑娘?” 朱元挠了挠头,微胖的脸上颇有些不好意思,“这不是还没说成么?” 这么几日,他们也都熟了,更何况往后还要一起合作开铺子,他也不见外,“这不,条件稍微好些的,看不上我,条件差些的,我娘也瞧不上,还是等咱们这酒楼做起来了,再去成婚。” 这年头,成婚都早,不过也有男子先立业后成家。 江雨秋道:“那我与沈安可得好好努把力,争取让你娶个好媳妇。” 朱元也玩笑道:“那日后我的婚姻大事,便靠沈老板与老板娘了。” 江雨秋笑着应下。 沈安瞧他们说的这般热闹,他也有些心动,“说起来,这酒楼还有多久才能装好?” 朱元想了想,“若是赶一赶,三日内便能弄好,只是要散散味儿,估摸着要五六日才能开张。” 算着时间也快了,就算他们再心急也得等着,总得给食客们留下个好印象,回头端出什么新鲜吃食也能卖个好价格。 江雨秋却动了个念头,“外头都是叫衰的,三日后是你娘的寿辰,倒是可以趁机多摆几桌,这二两银子的掌勺费用咱们也不要,全当给咱们酒楼攒些名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