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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拍手称好,“也好,免得到时候开张,他们只站在门口看热闹,免得尴尬。” 说着,他们又开始说起了经营的细节来。 江雨秋觉得单花一百个铜板定去二楼的雅间,也不太合适,有些计较的,觉得平白无故花一百个铜板,心里头不舒服,想着有没有旁的法子,好让那些点普通食材的,不去二楼。 朱元却说,“只要咱们做得好,还愁没人去?早些年,味香楼刚开张时,他们家的雅间也是要提前定的,后头去的人多了,久而久之,也不消弄些旁的,那些只买得起普通吃食的,断然不会去二楼。” 说着,他顿了顿,“那一百个铜板的茶水费,也不是平白无故收的,回头给他们做些茶水,也算收得合理。” 江雨秋想着,是这么个理。 也是她没亲手经营过酒楼买卖,不懂其中的关键。 接着,他们又谈论要卖什么菜式,成本多少,定价几何,沈明则是拿着纸笔在一旁记着。 他们还没定下来的,便用麻纸记着,敲定下来后,便用好些的纸誊写。 这几日他们还去了一趟朱家的两个庄子,不过短短几日,已经比先前要好多了,庄农看着勤快不少,庄子里也没那么空旷,简直大变样儿。 朱元还打算往后银子赚的多些,生意火爆,再去买个庄子。 正说话间,里头的东坡rou也好了。 等沈安端出来时,那香味,连隔壁老徐家的狗儿都循着味道找过来。 起初,江雨秋看着那全是肥rou的东坡rou,有些下不了嘴,她确实不喜欢肥rou这些有些腻味的东西,寻常沈安做,如非必要,一般都会用瘦rou来做菜。 可她瞧着他们几个吃得正香,一边吃一边还说好吃。 她便咬了一口,竟是一点儿也不嫌腻,肥瘦相间,味道好极了。 朱元更是夸张,顾不得形象,三两口便吃了一块。 吃完一块,他擦了擦手,道:“就是这滋味儿,前两日我与我娘还说起过,回头寿宴食谱上,可否加一道东坡rou?” “哼,让他们吹捧味香楼,说我不自量力,回头就让他们瞧瞧,到底什么才是正宗的东坡rou!” 江雨秋瞧着他这模样,忍不住想笑。 她自是知道,味香楼的主厨手艺与沈安没得比。 或许放在永安镇上,味香楼的味道是极好的,毕竟永安镇地方小,那些富裕的人家与江南那边世代经商的没得比,手里头得到的食谱哪里比得过沈安他娘亲家里头传下来的? 只等他们酒楼开张,味香楼保不准要受到些冲击。 毕竟他们开的不是物廉价美的小饭馆,而是酒楼,在永安镇这么巴掌大一块地儿,一个酒楼便已是绰绰有余。 味香楼往后的生意如何,江雨秋也管不上,如今要紧的便是朱元他娘的寿辰宴,到时镇上有头有脸的都会请,可不能掉链子。 第51章 这几日,一家子人都有口福了。 原本天气热,沈安是不愿意在厨房多待的,也不想让江雨秋热着,做出来的菜便有几分仓促,也不是不好吃,只是没有以前那般费心思。 只是要办朱家的宴席,沈安为保险起见,将那些菜式都先做一遍,万一哪天有哪样菜式没做好,其他几道精心做的,可不就白做了? 江雨秋也觉得厨房太热,清晨还要好些,可一到正午,热的不行,索性在外头阴凉处给他搭了个简易的灶台。 院子门大敞着,吹来阵阵凉风,倒也没有那么热。 倒是苦了他家周围的邻居,今日做酱烧猪蹄、明日做如意鸡、醋熘rou片,那香味,无论自家买多好的食材,都觉得不香了。 偏又不好意思厚着脸皮去沈家蹭饭,心里头馋的不行。 这不,每日卖酱rou饼的时候,都有人撺掇他们早些去开个饭馆。 “沈老板,赶紧去开个饭馆吧,每日闻着你家飘过来的饭菜香味儿,馋的不行。” 说话这人是住在他家不远处的,江雨秋瞧着有几分面熟,笑着说:“快了快了。” 另一旁还有人说,“前些日子老板娘不是说,等银子攒够了就去开饭馆吗?前段时间还在寻摸哪里有合适的铺子呢。” 这时候,有人道:“老板娘来十个酱rou饼,我往后每日就买十个了,多的也吃不完,就盼着你家能快些开饭馆。” 江雨秋也不好提前将要与朱元合伙开酒楼的事儿与他们说,只说:“可别,吃多少买多少,开铺子也不急这一日两日的。” 那人道:“十个吃的完,我家人多。” 江雨秋这才作罢,给他包了十个。 后头又有人要三个五个的,像是巴不得她家快点儿去开饭馆。 江雨秋被他们弄得哭笑不得。 也是日日沈安给她做好吃的,不知道旁人馋她家美味那种心痒难耐的滋味儿。 而另一边,朱元则开始宴请镇上那些与他家有交情的人了。 就连每日多在他家买了一些醋的都请了。 有些人原本是看不上他的,不愿意去,担心去了这次,往后抹不开面子,少不得要常去他家新开的酒楼吃上一两顿。 不过后来一听说是请了沈安掌勺,本来还有些犹豫要不要去的,都准备过去。 这事儿不过半日便传开了。 特别是那些住在杏林巷附近、日日被沈家做饭时飘出来的香味折磨的人家,硬是想尽了法子也想去一趟,只想着能尝个味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