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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蝶没好气地嗔了他一眼:“一个就消受不起了,再多养几个,我这条小命,怕是不够折腾的。” 顾玄启被她这一眼嗔得心旌一动,抬手便将她抱到床上,附到她耳边道:“为免夫人多养情郎,孤只能得罪了。” 至于怎么得罪,自然是折腾到她再也消受不起别的情郎了。 帐帘下,一室旖旎两相欢,三度云雨四时乱…… 待到彻底云消雨散,宋蝶羞得将脸蒙在被子里,这前脚还闹着要搬家,后脚就白日宣yin,让她怎么好意思见人? 顾玄启扯下锦被,调侃了句:“再捂下去你这脸蛋就要熟透了。” 宋蝶恼了:“还不是都怪你!说什么和魏国夫人有事商议,害我以为你也是她的主顾。”其实气过头之后她就想明白了,太子根本不可能是那什么主顾,毕竟他的洁癖做不得假。 顾玄启皱了皱眉:“什么主顾?” 宋蝶见他当真不知,便将魏国夫人之前找她‘做生意’之事说了出来,说完就见太子脸色阴沉得吓人。 “你为何不早些告诉孤?”顾玄启很生气,他只知道魏国夫人常借赏花宴办相亲宴,却不知道她背地里还做这种龌龊的生意,竟还将主意打到宋蝶身上? “妾身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且妾身拒绝魏国夫人后,也没见她为难报复我,便没告诉殿下。”宋蝶解释,当然最主要还是怕他生气,就像现在,气得脸都黑了。 “她敢将主意打到你身上,便是罪无可恕!”顾玄启沉声道。 宋蝶见他说起魏国夫人时没有丝毫情意,不免纳闷,明明那会儿在梅林里他还对魏国夫人笑了呢。 “殿下和魏国夫人……”宋蝶试探道。 “想什么呢?”顾玄启捏了下她的鼻子,“她是父皇的女人。” “啊?”宋蝶震惊得嘴都合不拢,“可我听说她有好几个情郎……”当今皇帝居然是其中一个么?皇帝难道不知道魏国夫人还有其他情郎? “父皇在这种事情上并不计较。”顾玄启神色略有些不自然道。 宋蝶恍然,看来太子殿下这位父皇不是一般的风流啊。 第四十章 花朝节 既然魏国夫人是皇帝在宫外的情人, 那太子今日为何会与她在梅林会面?宋蝶心下疑惑,便问:“殿下今日找魏国夫人是商议何事?” 顾玄启想起近日来的烦心事,不免蹙了蹙眉:“近日城中有一流言对孤甚是不利, 孤命人多方探查此流言的源头,但查到中途便断了线索。魏国夫人交游广阔,孤本想请她帮忙探查一二, 顺便请她在父皇面前帮孤美言几句。”父皇对这位魏国夫人颇为信重,魏国夫人又是局外之人,也许只是不经意的一句话便能打消父皇的疑心。 宋蝶这才记起流言这件事,她今日还是为了这事儿才去五台寺求护身符的呢。 “那魏国夫人答应了吗?”宋蝶急忙问。 “答应是答应了, 却同孤提了许多条件。”顾玄启道。 “什么条件?很过分吗?”宋蝶追问。 “她若是没有打你的主意,这些条件纵使过于贪婪孤也能勉强满足她。但她既然打了你的主意,孤便用不着她帮忙了,更不能便宜了她。”顾玄启冷声道。 宋蝶听出太子话中的冷意, 忙道:“魏国夫人毕竟没真的对我怎么样, 殿下实在不必为了我误了正事。” “放心, 孤自有别的办法探查。”顾玄启知道宋蝶心善,又补充了句:“孤也不会真的对她怎么样。” 宋蝶放下心来, 想到流言来的蹊跷,忙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毕竟那日只是隔着马车她都能感到那位五皇子对太子的恶意。 顾玄启见她一本正经地说着自己的猜测, 不由笑出声来:“这还用得着你猜么?五弟是闻贵妃所生,外祖乃是当朝尚书令, 闻家势大, 若孤倒台,他便是孤这些兄弟里最有机会登上太子之位的。从一开始,孤便知道这流言是闻家所为。只是这流言究竟是何时何地由谁传出来的,却是不太好查。” 宋蝶见自己猜来猜去纯属白猜, 一时闹了个脸红。不过她对朝中之事本就不甚了解,也算不得丢人了。 见太子为流言之事烦忧,宋蝶想了想说:“既然流言的源头不好查,殿下何不换个法子解决此事呢?” “哦?你有何见解?”顾玄启问。 “此次的流言是将秋狩和雪灾之事看做凶兆,并借此诋毁圣上获罪于天,既然如此,只要这时候出现几件祥瑞之事,所谓流言自然就不攻而破了。”宋蝶答。 “说的轻巧,祥瑞哪儿那么容易就能出……”顾玄启话还没说完,看到宋蝶眨了眨眼,便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既然祥瑞难见,不如假造几件出来,百姓们爱看热闹,并不会追究祥瑞的真假。 这确实是个极好的法子。但此前,无论是他,还是东宫属臣门客,没有一个想出这个法子的,毕竟假造祥瑞,也算是欺君之罪,因而谁都没往这上面想。倒是眼前这胆大包天的小妇人,不知忌讳,才会想出这样大胆的法子。 顾玄启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呀你,竟想着造假!” 宋蝶拍开他的手:“妾身早就不造假了,如今都是诚信经营,殿下可别污蔑我!” 顾玄启纵容地笑了笑:“此计若有效,孤自有奖赏。你可有什么想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