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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眼前的这位是不是太子,甚至是不是皇子,并不取决于他这十几年来的身份,而是取决于……” “陛下的旨意。” 最后的话方一吐口,他却忽然抬起手来,眼神一厉,抬袖一甩,手里那东西便向着席引昼的方向直直掷了过去。牢头连那东西的影子都没看到,便听得刑架处传来一声极力忍住的痛哼。 只见刚刚昏过去的席引昼身体一震,嘴角漫溢出血来,眉心微皱,又再一次扣紧了锁链。牢头从这边望去,却不经意发现那双玉凝般的指间竟闪着骇人的寒光。 这难道是…… 他心道不好,忙跑过去仔细查看。 两息过后,扫视完席引昼浑身状况的牢头已是被气得发颤。他转过身来,怒视着眼前漫不经心的男人,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是何等歹毒心肠,怎么能对殿下下这样重的毒手?!” 男人抽出一条手帕,漫不经心地擦了擦指尖沾到的血,偏头往席引昼处看了一眼,表现出了十足的惊讶模样:“毒吗?不就是抽了一顿鞭子,钉了几根指甲针吗?都还没残呢,大人急什么?” 牢头只觉得气血上涌。他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一把揪住了男人的衣领,指着席引昼胸口处那枚银镖状的凶器,怒道:“那这是什么?你刚刚刺入殿下身体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大人是说这个啊?”男人似乎永远不知道恼怒。他轻轻扯开了牢头的纠缠,一副刚刚没想起来的懊悔模样:“殿下身体不好,总是晕过去。为了让殿下醒过来,小人就算再怜惜殿下,也不得不用些非常手段了。这穿刺骨钉能激起人浑身的疼痛,最适合将犯人从昏迷中叫醒了。” 说罢,他如同鬼魅般移到了席引昼身前,一把将那颗穿刺骨钉拔了下来,摊在手上展示给牢头看,一脸无辜相:“喏,拔下来了。” 此人内力颇深,刚刚只是轻轻一掷,便使得骨钉已深入骨缝之间。如今这样突然一拔,竟惹得刑架上的人呼吸一滞,指节扣得发白,再一偏头洇了口血出来,引得铁链发出一阵剧烈的挣动声。 “混蛋!!!” 牢头见此,睚眦尽裂,怒极生恶,倏忽间竟一手握拳,狠狠地砸向了男人的胸口! “大人怎么生气了?小的这不是照着您的要求办事吗?”男人仍旧笑着,并未躲开他的拳头,却也没受到一点伤害。反而是打人者惨叫了一声,痛得捂住了拳头,下意识弯下腰去,久久未能缓过神来。 这时,本一心抵抗疼痛的席引昼忽然艰难地抬起了头。目光涣散间,他却坚定不移地找到了声音的来源,犹疑地向前看去。 这声惨叫,真的好像…… 这时,趁着牢头疼痛的间隙,装了半天好脾气的男人突然发了狠,在掌间凝了股内力,随后一掌拍向他暴露在自己眼前的脊背上! 牢头登时被打得扑在了地上。 男人一脚榻了上去,终于撕去了微笑的假面,冷冷地嗤笑出声,又恢复了漫不经心的样子。他揪起无力反抗的牢头,提起地上的水桶,一把泼了上去。 很快,那张平平无奇的脸被冲刷的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清隽俊秀的少年脸庞。 一张稚气未脱的少年脸庞。 男人端详了一息,错愕了一瞬,又很快反应了过来。他捏起少年的脸庞,戏谑地看着他,低低笑道:“牢头大人,在下是该叫你江公子呢?还是该叫你……” “黑衣大人?” * 顾府诸人早已乱成了一团麻。 席引昼被……上刑了? 甫一听到这样的消息,沈驰景只觉心口裂痛更甚。她心绪不稳,俯身撑在了桌边,另一手死死扣紧疼痛难耐的心口,一时间竟痛得说不出话来。 帝王的心当真是石头做的吗? 席引昼是他亲生儿子,他就算是要废掉他、要杀掉他也就罢了,怎么忍心叫人如此折辱他? “不会的……不会的……”顾济垆显然也受惊不小。他两拳握得极紧,双目迸裂,似要喷出火来,却在想到了什么后很快冷静了下来,对着沈乔二人高喊道:“与拢黎父子多年,陛下断不会心狠至此。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捣了鬼,背着陛下生了事端!我们需兵分两路,景黎沉稳,随我入宫面见圣上;斐隐武功高强,可乔装打扮混入天牢!” 他心下慌乱,没想太多,随口便安排好了两人的去向,说完便觉得有些不妥——此事事关立储,稍一差错便是性命攸关,自己带上这两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去,不是把她们往浑水里拽吗? 顾济垆猛得停住脚步,向身后看去。只见那乔景黎二话不说,抄起脚步便跟上了自己。奇怪的是,一向对席引昼热情有佳的沈驰景却扶倚在桌边,迟迟没有动身。 事态紧急,陛下还在气头上,不会轻易见人。自己与宣朔帝尚有同袍之谊,由自己前去求见,见到面并说清楚情况的可能性是最大的;但与此同时,最好有一个可靠的人去牢中先护住拢黎,否则夜长梦多,不知那些人会怎样折辱他。 沈驰景武功高强,又受了拢黎的恩惠,对他的事一向很上心,本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可如今看她的样子,怎么感觉……不是很愿意? 顾济垆眼疾手快,一把拽住想要前去提醒沈驰景的乔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