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女尊之暖玉在线阅读 - 第4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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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 . 他不挑食 晚饭同样是她做……

    晚饭同样是她做的,水鱼去了山周巡查,云肆便将做好的饭端了一份走到裴晓映的房前,她敲了敲门才进去。

    屋内空寂安宁,男孩正坐在床上发呆,空洞无神的眸子往向屋内,不知在想什么。

    他房内未燃灯,云肆也在黑暗中注视他。

    “放久了会凉,早些吃饭吧。”

    “多谢小姐。”

    裴晓映听闻点了点头,微微抬手摸索到桌边坐下,乖巧的自己吃饭。他吃的很慢,那勺中偶尔半路掉了饭出去,他再送进嘴里便是空勺。

    他吃了几口便将勺子放下来,小声道:“小姐可是有事要问映儿?”

    云肆看着他的眼眸,缓缓道:“你可还记得,你失明前夕,景瑶带你藏身的庙在何处。”

    裴晓映那时在病中,自然不知晓具体位置,但是他还依稀记得些周遭环境,在得知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后,云肆转身离开裴晓映的房间。

    她晚饭做的清淡,此刻同裴景瑶一同用餐,更多是在观察他。男人小口嚼着米饭,几乎是按粒在吃,云肆将手中剥好的白灼虾放到他碗里,裴景瑶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后小声道谢。

    云肆正慢条斯理地剥着虾皮,闻言只回了句,“与我客气什么。”

    虾rou入口的瞬间,云肆蹙起眉头表情怪异,随后快速嚼了几口咽下去。北疆河鲜少,这是她第一次做虾rou,结果却一股子腥味。

    她抬头看向裴景瑶,男人正垂眸嚼着虾rou,仿佛感受不到那腥味一般,云肆眸色有些暗沉。

    她低声开口,“莫吃了,这虾rou太腥。”

    裴景瑶闻言看了她一眼,眸中似有几分不解。他将虾rou咽下,才启唇柔声道:“我觉得很好吃。”

    云肆喉间一梗,她缓缓放下筷子看向裴景瑶,后者也意识到云肆沉重的情绪,跟着放下筷子看向对方。

    云肆眼中的无奈更深,“我之前确实觉得你太瘦了,想让你多吃一些,可你不喜欢的东西可以不用逼自己吃。”

    裴景瑶不知她为何忽而说起这事,只茫然说道:“我不挑食的。”

    有的吃便很好了,他又怎么可能会挑食。

    云肆紧跟着道:“你可以学着挑食。”

    裴景瑶心中忽而一跳,下一秒便垂下眼眸,他听见云肆说了一句等等便起身离去。

    云肆再回来时手上端着一个瓷碗,那碗中黑乎乎一片,裴景瑶闻见了一丝带着药香的甜味,待接过云肆递来的碗,她的声音跟着响起。

    “趁热喝了吧。”

    裴景瑶捧着温热的碗,好奇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紫砂糖与桂圆一起煮的糖水,崖安说喝这个会不那么难受,我方才便叫水鱼下山去买了些。”

    她知裴景瑶喜甜,便多放了些紫砂糖,此刻见他一勺勺喝着那糖水,竟是连饭也不吃了。

    云肆见他喝的欢快,幽幽道:“不吃饭了?就只喝糖水?”

    裴景瑶舀着糖水的手一顿,那声音中藏着几分不确定,“你说我可以挑食的。”

    云肆听闻一噎,从前怎么没看出来他竟会这么现学现卖,看着他那并未长多少rou的身板,心道算了,他喜欢吃什么便吃什么吧。

    待一碗糖水下肚,裴景瑶内心早如吃了蜜一般,甜丝丝的。

    昨夜抱着裴景瑶入睡那是因为他意识不清醒,云肆搂着他时也毫无负罪感。

    可如今见他怯怯缩在床里侧,身上只穿着白色里衣,身还上盖着半床她的被子,一副任人宰割的乖顺模样,云肆忽而觉得有股火气上身。

    “睡吧,你若是冷便唤我。”

    她将刚热好的暖炉塞进他的怀中和脚下,裴景瑶便乖巧的钻进了被子里,至于冷的话唤她做什么,两人都十分清楚。

    云肆躺在裴景瑶身侧,忽而道:“昨夜抱/你时你挣扎的厉害,你若是介意我与你接触,直接同我说便好,你不必害怕,我亦不会强迫你。”

    烛火尚未熄,裴景瑶的细微动作都落在她眼中,直至云肆把烛火熄灭,以为他不会再讲话之时。

    裴景瑶闷闷的声音才从被中穿出。

    他说,“我不介意。”

    云肆心中忽而一跳,忽而有种想将他搂进怀里的冲动,她在夜里盯着他的背影许久,从他睫毛微颤再到呼吸平稳的睡着。

    云肆轻轻翻过身子,撑起手臂在夜色中看着裴景瑶的睡颜,他睡相很乖,连呼吸声都很轻。

    她抬起指尖拨开他脸颊处的几根发丝,裴景瑶似乎感受到痒意,轻轻吸了吸鼻子,云肆眼中露出一抹笑意。

    她忽而想起崖安曾说的,该给裴景瑶一个什么身份。

    云肆自然知晓大梁男子对贞/cao的重视程度,她原是打算将裴景瑶带回北疆的,可带回去如何处理却是没想好。

    她在北疆并没有夫郎小侍,甚至在她人生的前二十一年,云肆从未考虑过娶夫之事,她也不觉得自己会在男人身上浪费心思,平定北疆才是她该做的。

    云肆从前一个人睡时并不觉得冷,可两个人睡好像更暖和一些,娶个夫郎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

    …………

    翌日一早,裴景瑶起身时发现身侧之人早已不见,怀中的暖炉还尚有余温,但却不及女人的体温。

    裴景瑶坐起身子,他竟睡得如此沉,连云肆何时起的都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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