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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着的人没有回答他。 “催眠……”刘赟溪嗤笑一声:“你猜我信不信?” 被抓住手的人仍旧一动不动。 “勾引血亲是要下地狱的,我的好弟弟。” 这次,刘赟溪感觉到手掌里握着的手轻颤了一下,颤动的幅度很微弱,但刘赟溪还是捕捉到了。 刘赟溪站了起来,伸手捏着刘默的下巴,迫使他仰起头。 他盯着刘默那双没什么焦距的眼睛。 神情冷漠,语气冷冽。 “这么好的演技学什么设计?你该去学表演,你演的我差点就信了。” 刘默连眨眼的频率都变慢了。 “你说刘家的东西你什么都不要?那么刘成世死的时候说放在你这里的印章是怎么回事?” “刘默,你知道吗?我曾经信过你。” “但你跟你那个不要脸的妈一样,都是贱人,满口谎话。” “所以,我会像送她下地狱那样也送你去,反正你这样的人早晚都要下地狱的,是不是?” 刘赟溪说完,面前的人仍然是刚才那副痴痴呆呆的样子。 刘赟溪眸色一暗。 “刘默,回答我,印章在哪里?” 刘默一动不动。 刘赟溪想了想,加上催眠词:“刘默,告诉哥哥,印章在哪?” 刘默的睫毛颤了颤,他缓缓张口:“没有印章,哥哥,我没有印章。” “哥哥再问你一遍,印章在哪里?” “没有印章……没有印章……”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刘赟溪的耐心终于耗尽,他的手顺着刘默的下巴滑到了他的脖子上,缓缓收紧:“刘默,我没有时间陪你演戏,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如果不说……” “刘赟溪。”徐知推开门,打断刘赟溪:“你要干什么。” 第5章 徐知冲上来捏住刘赟溪的手,怒喝:“放开。” 刘赟溪顺势松开了手,站直身体,目光冷冽,语气不悦:“我还没叫你进来。” “我不进来你是不是就要把他掐死,”徐知怒不可遏:“我是说过要和你合作,但没说要和你一起杀人,他是我发小!刘赟溪,你心怎么这么狠,他是你弟弟。” “发小?”刘赟溪用走到一旁,用嘲讽的语气说道:“当你的发小那他可真够倒霉的。” 徐知的手慢慢握成了拳头。 “再说了,他是我弟弟,我怎么会伤害弟弟,徐知,你误会了。” 刘赟溪离开之后徐知立马弯腰查看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刘默的脖子,发现脖子上什么也没有,徐知松了一口气。 徐知扶着刘默准备带他回自己的房间,路过刘赟溪身边的时候被他伸手拦住:“你带他去哪?” 徐知压下心头的怒气:“带他去休息。” “我的弟弟我自己会照顾,不劳你一个外人费心,”刘赟溪握住刘默的手腕,将人拉到自己身边。 刘默无知无觉,走路缓慢像是个机器,被刘赟溪猛地一拽,踉跄着就撞上了他的胸膛。 徐知是个娃娃脸,又比刘赟溪瘦弱不说还比他矮了一个头,和刘赟溪对峙的时候就显得气势全无,刘赟溪被徐知这副孱弱斗鸡的模样逗笑了。 “现在装好人要来保护他了,杀人诛心这招当初可是你提醒我的,”刘赟溪不屑的瞥了一眼徐知:“你不觉得晚了吗?” 徐知悔不当初,但事已至此,他只能懊悔的咬了咬唇,不作言语。 “别忘了你师父昂贵的治疗费,”刘赟溪掷出杀手锏。 徐知顿时沉默了下来,他低下头,不再言语,过了一会才慢慢开口:“你要问什么可以直接问他,我学艺不精,催眠时效并不会太长,他本来就有妄想,记得按时给他吃药,否则你很难问出你要的东西。” “我比你了解他,”刘赟溪说完,不再理会徐知,拉着刘默的手带着他上楼。 刘默很乖。 乖乖的让刘赟溪牵着,刘赟溪一回头,能看见他平静的脸庞。 以前徐知说过他们长得像,但刘赟溪从来没觉得,他从不会认为自己和一个小三的儿子有相似的地方,就算是有,那也是刘默偷来的。 尽管他们之间有着相似的身高和相似的眉眼,只是一个的眼里是常年化不开的冰冷,一个的眼里是说不完的温和暖意。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那双好看的眼睛没有神采,像一个没有生命的玩偶。 刘赟溪推开卧室的门,把刘默带到卧室的小沙发上坐下,这回没有了徐知,刘赟溪和刘默靠的很近。 近到刘赟溪可以看得见刘默脸上细小绒毛的距离。 六年不见,刘默身上的味道似乎没什么变化,刘赟溪微微侧身,靠近他的脖颈,缓而慢的呼吸着。 鼻尖下是刘默白皙温热的脖颈,刘赟溪想起双唇贴在上面的美好触感,心间慢慢涌上来一股无法说清的激动和……怅然。 刘赟溪闭了闭眼睛,下定决心一般站起来后退了一步,居高临下的望着刘默的头顶。 “刘默,”他说:“不管是催眠也好,妄想也罢,又或者这些都只是你在做戏,我不想去探究,六年前我已经决定放过你一次,这次你交出印章,我会再放你一次。” 刘默无动于衷,他甚至来连姿势也未曾变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