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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别人应该是没什么反应,但是别新是他手底下的人,那些刑法他哪一样没瞧见过?那一样没施诸在人家身上? 那些凄惨凄厉的叫声此时在耳边响起。 别新额头汗涔涔的。 却依旧忍着,咬着下唇。 子车良才‘和善’地笑出声,打在别新的心尖尖上。 微微带着痛心疾首的不忍,劝到。 “别新,你是我手下的老人,我不希望你到自家走一趟要横着出去。你同我说了,我定当给你求情。” 别新已经伤了一臂,小臂已经疼得是将要麻木没有知觉了,怕是再耽搁,就废了。 他梗着脖子,眼神只是朝厅里间望了望。 这个视线子车良才捕捉到了。 是淳王,贺淳君。 王舟也看到了,但是他不动声色,只是用余光飘了飘。 贺秉修光明正大的在贺淳君身上扫视。 贺淳君明显看到了视线望向他,心里怒火一升,眉间只见红润起来,额角的青筋涨起来。 但是整个人没冲动,恶狠狠地盯着别新与子车良才二人。 子车良才话题轻轻带过去。 “下令的是否坐在里面?你不敢说!” 这话问的就有些□□裸了,前一眼还在看淳王,后一句直接就想刨底。 贺淳君见状,有些气急,走过去,抬腿就是一脚踹向别新,将他踹翻在地。 “今日你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本王先剁了你。我与你几时会面?交代了什么?” 别新压到受伤的胳膊,疼得呜咽起来。 立马跪下磕头。 “不是殿下,不是殿下。奴才与殿下并未见过。并未见过。” 语气却还带着委屈,还有些抛弃的意思。 哭诉起来,头在甲板上磕的震动起来。 子车良才本来可以帮着挡一挡的,偏让出来一条道儿让贺淳君如此作为。 现在看来,反倒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贺淳君见状,又是准备一脚。 贺秉修准备开口,贺嘉佑却抢先说到。 “你怎么回回都如此性急?不是便不是,谁还能冤枉了你不成?何必动手。刑部尚书在此,你不请教请教他的手段,自己丢什么人。回来坐下!再离了这椅子,就滚出去。” 贺嘉佑指指,王舟立马将人从地上提起来,交给刑部尚书。 “子车大人,您请吧。” 贺嘉佑亲自下命令让他动刑审问。 贺淳君看着贺嘉佑淡漠的神情,自己灭了怒火,悻悻地进了厅里坐下。 贺秉修才觉得贺淳君自己作死,就连忙被被父皇护着,心里才有的愉悦劲儿直接殆尽,有些恼有些怨。 子车良才躬着一礼,问道:“陛下,可是在这处行刑?” 贺嘉佑先指了贺秉修,后指了贺淳君。 “问他们。” 子车良才一愣,再给两位殿下屈礼,还不等发话。 贺淳君白了一眼,抢先说道。 “就在这儿吧,听闻刑部尚书手段多,今日倒想见上一见。” 贺秉修看了一眼贺淳君,人家甩都不甩他一个眼神,真是太过桀骜,连储君也不放在眼里。 这样无礼的行径,父皇是说也没有说上一句,漠视了这样的事情发生。 终归还是父皇纵的。 贺秉修此时也说不出其他别的话来。 心里只道:哼,这件事情,幼南筹谋已久。今日不可能有差错,定要将工部再揽入手中。 彼时六部便有四部在手,以后贺淳君再想做什么,什么能逃开他的眼睛? 朝堂上也可以多些掣肘,让他动弹不得! 在子车良才的询问语气中,贺秉修语气便淡淡然。 慢道:“那就让本宫也见识见识……” 说罢,子车良才才正经的起身。 对着自己曾经的下属。 “别新,我也不想如此对你。再问你最后一次,说还是不说?” 别新深吸一口气。 眼睛四处看着什么,突然神采一暗,起身朝着船边就冲去,要自戕。 海尉争看得清楚,不等他跑到船沿,手上的枪飞出,直击别新的小腿。 直接跪到在地,后面按着的侍卫都没按住,追出去的时候慢了一步,要不是海尉争这一枪。 人怕是就跳下去了。 侍卫按住别新,海尉争亲自去提他。 走过去伸脚朝着左腿膝盖一踢,直接膝盖明显的错位。 别新左膝的疼让他胸肺里积压的浊气喷薄而出,直接叫出声。 双眼血丝遍布,汗已经将衣裳都沁湿了。 子车良才走到他身边,将头一抚。 “好孩子,你跟着我何曾吃过这样的苦。 如今你为何投入新主子,害你至此你也不吭一声,他这明摆着就是要你为他去死,活着难道不好吗?” 刑部尚书的刑具与之前的尚书不一样,他主要是慢慢折磨攻心,而不在□□上的疼痛。 此时他对别新多是温言细语,只道是别新说了实情,他也不可能会救。 这也有效果。 侍卫们将他拖到厅前,子车良才问道。 “别新,你可还记得梅花烙?烧的恰到好处的烙烫出的花,我算过……” 此时话语停顿,在他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再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