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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身上如若是我亲自来行刑,七千朵花是可以的……” 子车良才话语再顿。 “时候撒上烈酒,给你一顿鞭子,你可觉得好受?” 然后做细思状,睁着眼睛问的。 “这刑法,好像还是你想出来的呢?如今要回归本真,你觉得你可受得起?” 说两句顿一下,变换一个调子,看一看别新的神情,再说。 就像一只小猫一样,正在挠你的心肺,抓一下,你疼一下,再抓一下你再疼一下,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别新自然是知道这个刑法。 说到这里,整个厅里都集中精神去看他们讲刑法。 只有贺拂明却神情淡淡的,手却捏着紧实了些。 他忍不住,还是抬着头,看向了子车良才。 深吸一口气之后,端起茶再喝上一口,茶碗的放到了桌子边上。 整个人安静淡然的看着。 贺淳君觉得这个刑法不重,倒像是子车尚书在打感情牌。 正经知道这个刑罚厉害的只有看过蒋木经理过的贺拂明。 他此时心头有一种预感,此时此刻,子车良才所说的话全部都是说给他听的。再直白一些就是,施幼南在说给他听。 今日施幼南不光是想让贺淳君背锅,还要让他显露原型出手。 今日无论贺拂明是有作为还是无作为,都是施幼南告诉贺拂明一句话了。 我已经注意你了! 但是明显,贺秉修没什么反应。 贺拂明眉间平平,看来贺秉修心里压根就没有将他排上号。 还是施幼南眼光毒辣。 别新此时忍不住,这个刑法是他想出来的,自然也找人试过。 此间痛苦不言而喻。 他今日是落不着一个好死。 便又猛到一阵磕头,口里说到。 “主子,奴才实在是受不了这个刑法,这只是一个开始,如果奴才真的到了刑部,里头让奴才求生不得求死无能的刑法实在太多了。敬请主子原谅,奴才也是不想的。” 一阵叩拜之后,呜咽着哭道。 “是淳王。是淳王让我去杀常吴的。因为淳王说,常吴进去跟封尚书说了些话,以致他自戕而亡。希望让我杀了,好叫人不知道常吴也是受淳王指使的。” 子车良才一笑,手拍到他的肩上。 “好孩子。那你为什么回家奔丧,却又出现在船上?” 别新感念子车良才这一句亲昵的话。 有事磕了两个头。 “奴才原本是要回家奔丧,才出营地不远,淳王拦下的我,让我随着他上船,办成女婢的模样,随侍在他的身边,自然是无人知晓的。 奴才如若要逃离,他便将家中人杀尽,当时还拿出了我老父老母meimei的贴身之物以作威胁!” 说的是声泪俱下,情有可原。 这时候,所有人的视线都在贺淳君身上那个聚焦。 他气急刚刚站起身子,贺嘉佑就“嗯――”得一声让他又坐下去。 一巴掌拍在桌面上,小指刚好碰见茶盏,一把抓住就甩出去,砸在别新身上,泼了他一身的茶水。 “你再给本王胡诌,栽赃嫁祸都到本王身上来了,本王看你是全族人都不想活。” 气得不得了,却又不能站起来。要是可以贺淳君现在恨不得能将人踢死,在撕烂他的嘴巴! 怒不可遏的贺淳君无处发作。 直挺挺跪在站中间,狠狠一拜。 “儿臣没有理由杀封尚书,儿臣与他乃是至交好友,偶有闲谈,皆一起仰望圣恩,怎可能对他下此毒手!” 贺淳君“砰砰砰”磕了三个头。 贺秉修此时徐徐跪在他的身边。 “儿臣附议,五弟与封尚书关系是不错,儿臣都看见他们二人许多次在一起喝酒论事。” 硬是将他们结党之事摆在明面上。 一位帝王,怎么能忍受臣子不是自己的臣子,怎么能忍受自己的儿子动的了自己的臣子。 这是要将他往死路上推。 可偏生贺淳君此时说不出什么话来,贺秉修就是按照他的话给他续。 明面上是给他摆脱杀人之罪,暗下却直接道明了他集结党朋之罪! 贺淳君此时深深剜了一眼贺秉修。 贺秉修趁此机会再道。 “这位奴才说是扮作五弟身边的奴婢上船,且在人员登记上查查即可,看有没有此人的登船信息,再看看船上有没有此人,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施幼南作好的算计,淳王是失了一步,便步步错。 门外的别新立马大声叫嚷,声带痛苦。 “那婢子唤作和琴。” 贺嘉佑此时看着他们,神情依旧没有什么起伏,像是一个外人坐在最高处看着热闹。 简简单单的说:“那就找一找。” 贺淳君心里头有些急,此时此刻才知道自己是完完全全落入了他人的陷阱。 不免觉得心慌气乱。 脑子里浑然转了许多,只剩下空白一片。 登记造册的马公公立马开始查阅昨日的登船记录。 看了一刻。 马公公捧着册子,跪下御前。 “陛下,真有。淳王殿下昨日上船却有带着一名名唤和琴的女子。” 王舟刚想接过来捧送,贺嘉佑像是厌烦一眼,眉眼一拧,王舟立马停住脚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