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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受宠的皇子?”为首的蛮人阴沉沉的问。 “是啊,咱路老将军亲口告诉小人的,那人不过就是个皇子身份而已,有名无权,他肯定是也不敢冒犯您南蛮的。” “呵”,几名蛮人神色傲慢,嗤笑一声,牵过缰绳:“还以为边境来了个有骨气的呢,结果什么都不是。” 边上站着的几名高大的士兵皆不敢出声,木然的受着蛮人耻笑。 为首的蛮人拍了拍马车:“大王子说,你们守城的父子二人都是懂规矩的,可是这进贡的东西是一月比一月少,没有以往富足了,所以大王子很不高兴。” “这……”老管家为难的俯下身:“麻烦大人您回去帮个忙传个话,就说咱们这边境月月进贡,这……这附近邻里的城池都搜刮完了,宝贝实在搜不出来了,以后能不能少进贡些?” “嗯?不想进贡了?这是谁的意思?”男人转头仔细看了看:“你们少将军路无边呢?他这次怎么没来?” “不是不想进贡,是贡品实在拿不出手了,能否减些……”老管家再次咽咽唾沫:“少将军有事耽搁了,就派了老奴来,老奴是将军府的老管家” “还望大人不要见气,少将军嘱咐说,明早儿,他就会带十名美女亲自给大王子和大人赔礼道歉。” “那十名美女,个个美若天仙,倾国倾城,都是少将军花费了许多精力从各地搜集来的,保准大王子和大人喜欢。” 老管家嘿嘿笑了笑。 “月贡是不可能减少的,依旧按照以往的要求来……” 蛮人带着两车丰盛的‘月贡’稍稍满意的离开。 * 烛灯下,一年轻男子坐在桌边,桌面上是一沓书,男子目光定在书页上,眉头紧锁。 身后阴影无声无息的笼罩过来,遮挡住了一角烛光,男子眉头锁的更紧了。 “何事?”冷景明放下了书,没转头,只是压低了声音。 “一时辰前,将军府的老管家运着两大车匣子,去了南城城门,耳后大开了城门与外头的南蛮人暗中勾连。” “……”冷景明抿了抿唇。 “属下后来又寻了打更的更夫询问,据那更夫透露,原来将军府几乎每个月的月尾都会运两马车东西去往南城。” “哼”冷景明冷眼望向手里的堆砌的烂账,讥笑道:“一路来,人人都传边境混乱,时常有蛮人侵扰进犯,可我们进了城后却是风平浪静,扶摇城也不似想象中纷乱。” “可附近的马匪却极多极为猖獗,还有打着蛮人的旗号抢占百姓的。” “你说,这是为何?”冷景明沉声问,却是自问自答:“这一路来那些个马匪,是这路老狐狸和他那混账儿子为了掠取金银宝物,自导自演出来的。” “这父子二人,为了求一时安稳,与南蛮暗通款曲,没少做坑害剥削附近百姓的恶事。” 冷景明撑着手,压下了眼皮,过会才睁开眼:“向蛮人进献珍宝,这么好的巴结机会,路无边那厮怎么没亲自去?” 身后的暗卫冷声回答:“他正在屋里与女子厮混。” “……”冷景明冷笑一声:“什么样的将领什么样的兵,果然是一路货色,今日我去校场验兵,那些军士,全都是一副萎靡不振、纵欲过度的模样,哼,这些人,怕都是也要坏在他手了。” “……” 过了许久,冷景明蓦地转头,漠然的望着隐在影子里的暗卫,缓缓开口:“小刀,阮湘玉的那个侍女真是自己撞你刀口上的?” 突然被点名的暗卫面色紧了紧,年轻的暗卫轻轻皱了皱眉,他的脑海里快速闪过什么,视线似乎都印上血色,他依旧不冷不淡的回答:“属下护送那侍女的途中,那侍女多次想逃,都被属下拦截,可她有一次竟假借如厕的名义再一次偷偷跑了,属下当时习惯性拔刀拦住她,那侍女便撞刀口上了。” “……”冷景明静默不语,眉头却皱得如同小山。 “不过一个侍女而已。”小刀毫无惧色,凉凉的补充道:“主子大事未成,怎可因为女子而如此优柔寡断?” “退下吧”冷景明再次烦躁的揉了揉额角,“慢” 他又叫住了他:“以后你的名称便不是小刀,以后就叫若隐,没有我的吩咐,不准在外人面前现身,更不许在阮湘玉面前露面。” “下去吧,继续监视这将军府的一举一动。” 暗卫顿住脚,木然行了礼:“属下遵命。” * 自前两日的那个夜晚后,阮思就没有和男主有近距离的接触了。 自来了这扶摇城之后,男主越发忙碌了,阮思很少再见到男主人影。虽然都是住在同一个宅院,但大多时候,男主都是早出晚归,偶尔的见面,都是见他一副劲装利落的出门。 阮思知道,男主这是要去校场整治军士去了。 小说中,男主可是花费了极大的功夫才从路无边那个阴险狡诈人的手里拿到了兵权,同时,又费了许多心力才一点一点将麾下的士兵们除去一身坏骨,让他们心服口服的归顺听从于他…… 可阮思想不到,谢文星这打酱油的男配也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主动前去校场跟练。 这日清晨,外头四更天还未到,阮思躺在床上睡的香甜,就有细碎酥痒的长发落在她的脸颊上,眉心贴上一温热的轻吻,辗转研磨,激的阮思立即清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