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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自然免不了一顿打,然而我也习惯了,除了屁股疼哪里都好。 晚间,娘亲问我为什么跟人打架,我才委屈巴巴地说:“李小田他说我弟弟丑!他才丑,我弟弟最好看了!” 闻言,娘亲脸色似乎有些一言难尽,然后拍拍我后背安慰我:“好好好,游游说谁好看,谁就好看。” 那安慰实在敷衍。 算了,我也习惯了。 反正从小我的审美就和大众不同。 不过我还是要说,路时修就是很好看,比我在学堂见过的人都好看! “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情不可以打架了听到没?”娘亲说。 我点点头,苦着小脸道:“知道了。” 然后又在娘亲怀里哼哼唧唧了好一会儿,将我爹要扣我的零花钱从娘亲手中要回来后才罢休。 作者有话说: 最近卡文有点严重,先写点番外吧。 74 哥哥(二) 娘亲走后,路时修来了。 我以为这人是来看我笑话的,别过脸没去看他。 毕竟白日我哇哇大叫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庭院,不想听到都难。 当然不去看路时修,主要还是因为臊得慌,感觉自己干了一件非常蠢的事情。 路时修迈着小步伐走到我床沿,拿小手戳了戳我。 “干嘛?”我装作不耐烦道,其实心里美极了。 这小祖宗可算愿意主动理我了! “药膏,给。”身后响起路时修冰凉的声音。 我偏过头,便见这人也不知道从哪里弄的药膏,貌似还是顶好的那种。 “你帮我!”知道这人意图后,我趴在床上鼓着小脸气呼呼地说道。 路时修大概也没想到我会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愣了半晌也没动。 “小祖宗,我这可是为你挨的打啊?再说我伤到屁股了,我自己怎么涂。”我抻着脑袋,说得理直气壮。 路时修磨叽了大半天,最终在我催促下,勉为其难地替我上了药。 等这人涂完后,小脸红扑扑的,看得我真想上去咬一口。 “谢谢啦,你快回屋休息吧。”我适时地表达了感谢,娘亲说了这样才有礼貌。 然而路时修并没有急着走,而是站在我床沿,一副踌躇之样。 “还有事?”我困惑道。 这人像是惊醒的猫一样,警惕地看了我一眼,而后眉眼低垂,用极其微弱地声音喊了我一声:“燕游哥哥。” 我不知道路时修之前死活不愿意喊我,现在怎么又愿意喊我哥哥了。 可我心里是极高兴的,感觉这顿打都值了。 我没忍住,伸出手捏了捏路时修的小脸蛋,滑溜溜的,就是手感不怎么好,太瘦了,不像大石脸上rou嘟嘟的。 我有些心疼,第二天硬是连哄带威胁地逼迫路时修吃了不少rou,希望他能赶紧长胖点。 自路时修喊我一声哥哥后,我突然觉得当哥哥挺好的,尤其还有个这么好看的弟弟。 当晚,我便缠着娘亲要跟路时修一起睡,娘亲以为我在作妖,没答应。 我委屈,只好转身去怂恿路时修。 路时修大抵被我缠烦了,才硬着头皮,红着小脸去跟我娘亲求情。 结果我娘亲二话不说就应了,还叮嘱我晚上睡觉不能蹬被子,更不能欺负路时修,那态度和对我时简直截然不同。 呵。 我终究不是娘亲的小棉袄了。 寒冬很冷,我和路时修缩在被子里,只剩下两个小脑袋,互相对望。 虽说,其实我没比路时修大多少,不过是占了月份的优势,但是我现在心底莫名涌出一股当哥哥的责任感,坚持要像娘亲待我一样,给路时修讲故事哄他睡觉。 后来路时修睡没睡着我不清楚,反正我自己是讲困撂担子没讲了。 过了几日,路伯伯回来了,要将路时修接回家,我不干,扒拉着路伯伯的腿,哭得好大声。 我爹好说歹说,并许诺会经常带我去路伯伯家,才将我哄好。 至于路时修这个没良心的,就那么站在一旁,一副看呆的样子,大抵没想到我这么能哭。 “是啊,燕游哥哥,你说当时你怎么这么能哭呢?”路时修趴在身侧,手撑着脑袋,指尖把玩着我的长发,似笑非笑地在我耳边低低说道。 “你、你闭嘴。”我嗓音早哑得不成样子,根本禁不起这人逗弄,有气无力地瘫在床上。 自打我和路时修成亲后,昨日还是第一次回娘家,虽说两家就在对门。 两人睡在小时候一起同床过的屋里,自然勾起了不少回忆。 本想忆忆往昔,结果路时修昨晚不知发什么神经,好好的“夫人”不喊了,一个劲地喊我“燕游哥哥”,来回变着花样折磨人。 一想到昨晚那不忍直视的画面,我就燥得慌。 路时修笑笑,突然身侧一轻,我以为路时修去准备浴桶了,轻哼了声,寻思这人还挺体贴。 谁知没一会儿,路时修便折回床上,手里拿着一方形小盒子,在我眼前晃悠了下,刻意压低嗓音沉声道:“燕游哥哥,我帮你上药吧。” 我撩起眼皮看了眼,撞见这人不怀好意的笑容。 突然想起什么,我朝路时修挥了一巴掌,没什么威慑力地吐出了个“滚”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