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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凤真睨了她一眼。 辽姑娘,外面太危险了。 等我解决了事情,咱们坐马车一块儿回去。 他盯着她,真是个笨人。上回去首辅府,就被算计得死死的。 这回进宫,还不知道这场火是给谁放的吗? 她差点就死在火里了。 宫里的局面变幻莫测,她真的知道她要面临怎样的怪物吗? 红纱帐,烛火昏黄。 辽袖剧烈的喘息尚未平复,睁着一双大眼眸,因陌生的危机感颤栗,愈发显得可怜了。 殿下,我不明白您到底想做什么,我对您一点心思都没有,请您不要再做一些令人困扰的事情了。 她本想说令人厌倦,一眼瞥见他的冰块儿脸,不由自主小了声音。 何必执迷不悟,何必自欺欺人,难道真的要她告诉他真相吗? 良久,文凤真笑了笑,扯开笑颜,被她盯得没办法了。 她那副样子真是冷淡至极啊。 文凤真一声轻笑:本王一向不喜欢强人所难。 他背过身,笑意顿时收敛,瞟了云针一眼,让人压力很大。 既然你执意要出去,云针,照顾好你家姑娘。 云针低头,在暗影中静静应了一声:是。 辽袖松了口气,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她要赶紧去见老祖宗了。 * 文凤真坐在轿辇上,出了熏香密阁,一路往泰德宫去。 陛下见了大火,受到刺激,病情发作得比往常更猛烈,昏迷不醒。 略有些棘手。 这场大火恐怕预谋已久了。 皇后哪怕被软禁在寝宫,也这样不安分。 她也是着急到毫无办法,陛下快不行了,宁王还没被立为太子,她做出任何事也不奇怪。 敲过四更鼓后,皇城一片萧瑟寡清,寒风在毫无人迹的长街扫掠而过。 文凤真支起额头,在轿子的软榻上阖眼养神。 一旁的吴衡焦头烂额,望了一眼远处泰德宫灯火通明,重重禁卫军把守,肃杀凝重。 这样大的阵仗,吴衡胆子先吓破了一半儿,腿软得抖若筛糠,想催促文凤真又不敢。 只好哭丧着脸儿,一面觑着他脸色,一面小声说。 殿下,您怎么还睡得着啊陛下病得凶狠,哪怕紫阳丸也无法还元,皇后和宁王都在等着咱们,您是不知道他们的眼神,恨不得一口口咬掉咱们的rou呢。 殿下若是陛下不相信咱们了怎么办,您想想法子啊! 哎,我看今日的事凶险异常,搞不好是皇后有备而来,设了陷阱等咱们跳呢!这回是真完了啊 吴衡哭哭啼啼,还想絮叨着点儿什么,文凤真不耐烦地一抬指。 想死? 吴衡被唬得立刻坐直了,噤若寒蝉,提心吊胆。 文凤真闭眸,略微睡了一会儿,耳边却传来少女委屈巴巴的声音,他又梦见她了。 殿下,我背不出来 殿下,我是不是很笨那您为什么露出这样的表情 我不喜欢读书,也不想写字了 她仰起一张小脸儿,忍着畏惧,肚子咕咕叫了几声,只明白他呼吸略长了些,这是殿下不耐烦的模样。 在他看来极简单的东西,她要过好一会儿才能明白。 她很小在镇子的私塾学过半年,不过也没学出什么名堂,自从娘亲死后,她就没读过书了。 进了京城,她第一次参加宴会。 贵女们会吟诗作对,互相传阅诗文,猜灯谜对对子博采头,热闹非凡。 她局促不安地坐在席位,羞红了小脸,绞着帕子,不敢拿笔,一声不吭,只希望自己不要被人注意才好。 连她们在说什么都听不懂。 她们不是故意排挤冷落她,只是不是一路人罢了。 裴青禾一根手指指向她,笑眯眯的:辽姐儿,是不是呆呢? 众人的目光聚拢来,上下打量着她,有人嘲讽私语,有人惋惜这么美,怎么呆里呆气,毫无灵气。 她腾地一下脸红了。 书房里,殿下将她抱在大腿上,握着她的腕骨,手把手教她写字。 对于她这样毫无根基的人,从头学起是很难的。 那怎么办。他似笑非笑。 辽袖惶惑不安,她成日应付他已经疲乏,怕惹他厌烦。 再说她也辛苦背到了大半夜,只是因为太害怕他,脑子一片空白,统统忘了。 她握着笔的手发颤,一面擦着眼角的湿润,一面忍着头晕眼花。 她总在想:殿下若是真的这么喜欢有才情的人,倘若早一点娶陆小姐进府,也不需要这么费心费力地教她了。 文凤真面无波澜,抹了抹她腕子的墨汁,慢慢说。 袖袖,你没有比别人差,只是家境所囿。 好吧,那就不学了。 文凤真无奈地罢了笔,将她按上墙壁,一点点将她的眼泪亲个干净。 又亲了亲她通红的耳垂,这么好看的小姑娘,怎么会流出这么苦的眼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