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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衣簌簌而坠,她的手被拉过头顶,纤弱的蝴蝶骨垫上他的手掌心。 殿下探手摸了摸她的脸蛋。 他撕咬她的唇瓣,低声喘气。 不是因为喜欢有才情的女人才教你。 也不是喜欢会烹茶骑马射箭的女人,也不是喜欢会赌会玩见过世面的女人。 而是想和你尝试一切的事,主要是和你一起。 在所有的地方,御书房、龙座上、秋千上、温泉池跟你一起,在梦里都是无比惬意美好的时光。 想你不用再总是卑怯地站在人身后,被人嘲笑了也只敢躲被子里伤心。 想你不用羡慕京城贵女们样样都会,永远羞怯地仰望别人。 想你不再闷闷不乐,也拥有喜欢的事物,明白这个世间还有许多有趣的事。 她说不练字了,第二日,她又踏进书房,翘起两个小梨涡,举着一张字帖,娇憨地托着小脸。 辽袖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骄傲:殿下,您瞧这是谁的名字? 字迹疾迟有序,意态生动,一手漂亮的小楷,她一定练了很多遍吧。 日头融融,她眉开眼笑,阳光细碎地撒在眼底,白嫩皮肤透出香红,像抹了浆果,娇气地说。 因为殿下的名字,是世间最简单最好写的字。 他嘴角牵起一丝弧度,将她搂在怀里,目光柔和,懒洋洋应了一声:嗯。 有关辽袖的梦境,永远都是甜蜜异常,她若是做起这些梦,一定深有同感吧。 文凤真慢悠悠睁开眼,一旁的吴衡涕泪横流,害怕得瑟缩颤抖,不住絮叨。 呜呜呜殿下,老道该如何是好 文凤真瞧他一眼,笑意顿敛,大倒胃口。 同样是胆小内敛,怎么有人可爱,有人如此令人厌恶。 文凤真开口:吴衡,还记得上次本王问你的吗,人真的有前世今生吗? 吴衡诧异地抬头,殿下还在想这个,他是疯了吗? 文凤真原本不信神佛,却屡屡因为梦境,逐渐猜测,梦境是不是他跟辽袖前世的事情呢。 他无比好奇,那么辽袖她是否也可以梦到前世呢? 轿子停在了宫门前,殿内灯火通明。 皇后一党准备齐全,请君入瓮,注定是极其危险的一夜。 文凤真整理了一下襟扣,冷笑一声。 这场火第一是想烧死辽袖,第二是想刺激陛下的病情,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针对本王啊! 吴衡,准备看好戏了! 他抬头,脊背极直,身后跟着形容委琐的吴衡,缓缓踏进殿门。 皇帝躺在卧寝,已经悠悠醒转,只有太监在服侍用药,没人敢进去扰他清静。 殿外跪了一地的太医,文凤真停了脚步,问:陛下如何了? 一名太医抬头,花白胡子在风中发抖,他冷哼一声。 淮王殿下这是什么意思,陛下的身子如何,您身后的妖道不是最清楚嘛!京城谁人不知,吴衡一粒丹药价值千金,抵过咱们阅遍古籍研讨多年的药方子! 同僚立刻扯了一下他的袖子,劝他慎言。 淮王殿下自己去瞧瞧吧,正好,皇后也要召见您。 吴衡听到这个口风,冷汗涔涔,心知不妙! 往常这帮太医怎敢与文凤真这样说话? 看来,这回是得了皇后撑腰,同心协力要把文凤真打倒啊文凤真若倒大霉,自己的性命难保啊! 文凤真神色如常,并未愠怒,瞧不出任何情绪。 大殿之中,皇后垂泪哭道。 陛下,您是天下至尊,万民典范,怎可听信妖道之言,耽误国事,方才太医来诊脉,说您久病伤元,积毒甚深,臣妾是您的妻子,如何不为您担忧。 宁王跪在地上:父皇,妖道的丹药,已经呈上来给太医看过了,尤其是紫阳丸,里面含一味剧烈催/情的药材,妖道吴衡,淮王文凤真,两人里外勾结,一直以前世今生的说法欺瞒父皇,欺君罔上,谄媚圣上损毁圣躯。 宁王蓦然抬头,杀气腾腾:儿臣求请,诛杀妖道吴衡,彻查淮王文凤真! 殿外黑压压的太医纷纷跪下,万般悲痛道。 求请陛下顾全圣躯,诛杀妖道吴衡! 一旁的内阁成员,由宋搬山领头,一齐跪下拱手,眼眸清亮,朗声道。 求请陛下诛杀妖道吴衡,彻查淮王文凤真! 群情激愤,誓要诛杀反贼,众人心头油然而生一种悲怆慷慨。 吴衡一见这阵势,汗如雨下,越听越恐惧,直到最后一声,吓得登时晕死过去。 小太监掐了人中才醒来,坐在凳子上,浑身瘫软如烂泥,目光呆滞,面如死灰,整个人去了三魂六魄。 不是我不是我呜呜呜都是 他六神无主,神智不清,丧着脸念叨,连滚带爬地跪在前头,颤颤巍巍地抹泪。 吴衡,住口。 文凤真瞥了他一眼。 不中用的东西。 当初若不是他为了取悦陛下,偷偷改了丹药方子,向陛下进献紫阳丸,也不会叫人拿住把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