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都市小说 - 沉浸式扮演笨蛋美人在线阅读 - 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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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王像只大狗狗一样蹲在边上,挠了挠头:“我刚才分神了,没有看住人,对不起。”

    说完,他又补救似的汇报:“隔壁好像也有人在打架,拿着棍子,我听到有人叫「程哥」了。”

    “哪儿有这么巧?”

    赵子乌笑笑:“平时这巷子偏僻的一个礼拜都不见人影,这会儿两边老大就同时来约架了?”

    江岁觉得也是,换了个话题:“简单止个血就好,我待会儿还得去少年宫给江绵拿书包。”

    赵子乌看一眼时间:“应该来得及……你meimei还在学画画?”

    “嗯。”

    想起江绵之前送给他的那副油彩画,江岁心里涌上一点暖意:“暑假白天上钢琴舞蹈,晚上在画室画画。”

    赵子乌随便简单包扎了一下,想起什么,提醒道:“我前两天还听见我妈说小区外面路上有男的鬼鬼祟祟,专门尾随独行女生和小女孩儿,你最近让你meimei注意着点。”

    江岁低头回消息,闻言笑了一下:“那条路不是有监控吗?这么明目张胆?”

    “监控早就坏了。”

    江岁漫不经心点点头,没往心里去。

    几个人从巷子口离开。

    安静了不到五分钟,陆承拎着棍子从另一侧走了出来。

    顾煜跟着后面:“承哥,不打了?”

    “被人抢了,打不了,我去上课。”

    陆承咔嚓一声咬碎嘴里的糖,垂眼将校服拉链一路拉到最顶上,摊着张不耐烦的臭脸,规规矩矩捋好每一丝褶皱:“架子鼓课一对一,我说翘就翘,总得给老师一个解释。”

    话落,他又拿起身边敲架子鼓的鼓棍,抽出湿巾细致的擦干净上面的灰尘,背着书包,俨然一副好学生模样。

    他边走边拿出手机划拉两下,朝身后人道:“走了。”

    “卧槽,谁啊?承哥你看清楚脸没有?”

    陆承想了几秒:“有两只眼睛。”

    顾煜:“……”

    陆承:“身手不错,你帮忙找找,下次约架。”

    顾煜两眼发直。

    要不是和陆承够熟,知道陆承认人慢,记不清脸,他得以为陆承在故意搞他。

    顾煜啊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手机在口袋响亮的播报:支付宝到账三百元。

    顾煜:“哥你这是干嘛?杀人灭口?”

    陆承言简意赅:“吃饭。”

    顾煜轻快的吹了声口哨,距离虽远,感激之情必须到位。

    于是几十米的羊肠巷子里,所有人都听见他哭丧似的扯着嗓子喊:“哥,你一路走好!!”

    陆承冷漠的背影被叫的一踉跄,怕丢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顾煜心满意足转过身对另外几个人招呼。

    “那行,走吧,承哥出钱请你们吃饭。”

    作者有话说:

    彩蛋:

    江岁小时候反应比较迟。

    幼儿园,老师装模做样鸡毛掸子打手心,所有小孩儿排成一排,一个个打过去。其实没用力,但是那架势可惊人。

    「啪」一下,赵子乌眼眶刷的红了。

    「啪」一下,大王鼻子一吸一吸,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啪」一下,老七嗷嗷大哭,带着刚才故作坚强的赵子乌大王一起,眼泪不要钱的撒,嗓门儿透亮,都知道这里在教训孩子。

    又是「啪」的一下。

    这回轮到江岁了,他睁着一双乌黑水亮的眼睛,眨了两下,又眨了两下。

    老师都愣了一下,还以为自己记忆错乱,又用自己的手垫着,「啪」的一声响。

    小江岁乖乖摊直小手,眼巴巴看着老师。

    赵子乌大王老七看他的眼神唰的一下就变了,觉得他真是不屈服于「邪恶势力」的伟大英雄。

    没人知道,那天打完下课,小江岁还在愣愣盯着手掌,抹了抹手心,又抹了抹手心。

    终于后知后觉感觉到一点痛了。

    他一撇嘴,对着墙角哇的哭出好大一声。

    第3章 好像要哭了

    少年宫在市中心,一路堵车到六点多,江岁跑了一路,才赶在人家画室关门之前把书包拿了出来。

    他松了口气,边走边对着包给江绵发了张照片,确认没少东西。

    正聊着,被外力从旁边撞了一下。

    不算重,但是正好磕在他带伤的左手上。

    他一抬头,又看到了那张疏离而冷淡的脸。

    这次两个人在少年宫门口碰上,前台大厅放映屏上花花绿绿的灯影从斜侧打下来,照出对方如玉石般无暇的侧脸,眸色很浅,睫毛和头发的颜色却是很深的黑色。

    还穿着那身城南老土的蓝白校服,衣领平齐,手里拎着两根短木棍,像行走的化不散的冰块。

    他在观察对面,那人平静的视线也落在他的袖口。

    身侧开合的玻璃门倒映着两个人的身影,江岁这才想起来,自己打完架之后忘记摘口罩和帽子,现在袖子边还留着干透了之后大块斑驳的红锈血迹,一身包说是刚去银行抢劫回来都不为过。

    江岁轻啧一声,顶了顶腮,一抬眼换了个惊讶的神色。

    他摘下口罩帽子,不着痕迹地将手里的画包带了带,挡住一点血渍:“是你呀,你还记得我吗?”

    说完,又有些懊恼地扯了扯校服,解释道:“刚才不小心把颜料弄到袖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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