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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彦走出别墅区，然后在车站前停下。五路车稳稳当当地靠站，司机按下开门键，背着书包等待的男生并不上车。 傅欹照匆匆跑来，她救星般的抱住顾彦的腰：“我没拿钱包。” 顾彦将傅欹照抱上车，把早已预计好的硬币丢入零钱箱。 女孩像块牛皮糖黏在他腰间，甜蜜到将顾彦累计七天的怨气磨平了。 他想她。 “顾彦，我好想你。”傅欹照靠在他肩上，她的领带还是松的。顾彦帮她系好，却又被她扯散。 “热死了，我不要系。” “有纪检。” “那你下车再帮我系吧。” 涉及到底线规则的事傅欹照总是很有主见。 车内坐了一半的人。傅欹照正襟危坐，嘴里却说：“顾彦，你亲一下我。” 她一刻都等不及。顾彦也是。 后排的乘客看向顾彦。他将秩序抛之脑后，现在的他俨然是傅欹照国度的公民，傅欹照就是他的律法。 傅欹照伸出舌回应着顾彦，她的耳尖被吻热了。 女孩的脑袋受不住这样的攻势，她拧了下顾彦的大腿。顾彦立马停住了。 “再吻下去就有人报警了。”傅欹照抬起下巴。 只一个动作顾彦就知道她要什么。 他打了个好看的领结。 新学期傅欹照的同桌位还是空的。顾彦在离她最远的位置坐下，张骁言马不停蹄地成为了他的同桌。 “顾彦，你嘴巴上的是什么？” 他随意抹了抹，并不想完全擦掉。 “被蚊子咬了。” “最近蚊子是很多。”张骁言整理着暑期作业，“你能不能借我看一看，我有些题不会。” 顾彦递给了她。此时胡嘉艺正走进教室，傅欹照被后桌拉着涂指甲油。等傅欹照涂好，胡嘉艺才让她腾个路。 张骁言翻到练习册首页，除了顾彦自己写的名字，还有许许多多不堪入目的脏话。 她该不该说呢。 “顾彦，你的书是不是被人偷过？” “我自己写的。”顾彦看了眼傅欹照。女孩正被胡嘉艺扯着手看未干的粉色指甲油。 张骁言脑中飘满了问号。哪有人这么恶毒地骂自己啊。是受虐狂吗？ “哦，好吧。”她选择不管了。 他不是个正常人。顾彦只会在面对傅欹照的时候笑。张骁言上次就看见顾彦笑。高一运动会，顾彦报的项目是跳高。他顺利帮班级拿下了第一个奖牌，张骁言赶去和他说恭喜，就见胡嘉艺拦住了他。 胡嘉艺和顾彦不对付，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张骁言不敢去叫老师，偷偷躲起来，胡嘉艺毫不留情地踩伤了顾彦的脚腕。她这个旁观者光看着都疼出一身冷汗。 直到傅欹照出现，胡嘉艺才暂停了欺凌。 “你跟他计较干什么，他篮球又没你打的厉害。” 顾彦躺在地上，听着傅欹照说话。 胡嘉艺一听冲了鸡血似的跑去打比赛了。 张骁言原本想出现，可她又看见傅欹照蛮横地踢了下顾彦受伤的脚腕。 “你死啦？站起来呀。”她没好气地尖酸讽刺他。 顾彦痛得呲牙咧嘴却是小幅度笑起来。清朗的笑声传到张骁言耳中，宛如哀歌。 顾彦是个没有痛觉的疯子。 从这开始，张骁言就不喜欢顾彦了。她不可能喜欢一个神经病。 放学后傅欹照无法和顾彦同路，她会跟胡嘉艺一起回家。 顾彦在傅欹照的窗户底下停留五秒。如果她在，那就回胡家。如果不在，他就会折返回去，在秘密基地与傅欹照腻歪一会。 “顾彦，我爸说我成绩太差了，要帮我请个家教。”傅欹照无奈地用手扯下自己的嘴角，像个老太太。 顾彦又凑到她嘴边细细吻着。 “顾彦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他连忙回：“有。” 傅欹照点着他的榆木脑袋：“我是说，你来当我的家教老师吧。” 顾彦揉着她的指尖：“他们不会答应的。” 傅欹照瞧不起似的看他：“就你怂。我肯定有办法啊。” “你让我当我就当。” 傅欹照这才满意地哼哼：“终于开窍了。” 两人牵着的手在门前放开。 “别太想我。”傅欹照大步向前走。 顾彦也朝着胡家的方向前行。 不可能。我现在就开始想了。 顾彦的存在连傅绍钧和文霞都知道了。邻里邻外没有秘密事。 胡建国婚内出轨，造出了个野种。 文霞不止一次地看着胡家那头，看了她又不忍心。 “庞昭惠让孩子闹成什么样，再这么下去出人命喽。” 顾彦一瘸一拐地跪下。 心甘情愿的事他们也不好插嘴。照照说那孩子的舅舅指望着胡家的司机位呢。被赶走的话只能带着拖油瓶回老家，在大城市活不了。 “爸爸，我请顾彦当家教老师可以吗？”傅欹照撒着娇，“你去跟胡叔叔说，顾彦他成绩很好的。” “有多好？” “次次年级第一。” 傅绍钧斟酌了下，他爽快地答应了：“那你跟爸爸保证，这次期中考，要排到班级前十。” 这个得看顾彦。傅欹照没有异议地回：“好。” 顾彦正式成为了傅欹照的家庭老师。 胡建国让顾彦好好准备，也命令他不能耽误了自己的成绩。 顾彦说好。他从书房出来，走回自己的用人房。 贵公子从来不会踏入这里。胡嘉艺今天反常地站在他房门口。 他手掌使了劲，用力掐住顾彦的脖子。 “你这个烂货。谁让你去教傅欹照的？” 傅欹照让的。只要她说，他无法拒绝。傅绍钧答应的，胡建国同意的。一切都符合规矩，唯独没有经过胡嘉艺的允许。 顾彦闭上眼，他的脸因缺氧而涨红，他知道胡嘉艺杀不了自己。 “小野种，你敢碰傅欹照一下我就折断你的手脚。” 已经碰过了呢。女孩喜欢的是他。 “cao。脏死了。” 顾彦被胡嘉艺松开，剧烈咳嗽起来，他的嗓子被掐坏了。 每一次苦痛都是重生，顾彦透过那扇正方形小窗户，看见了在对面花园晒太阳的傅欹照。 他的女孩即是良药。只有她能治愈他的伤口。 傅绍钧存了私心，他生生将顾彦的小时费提到两百元，能上多久就多久。这样一来，顾彦的时间全都是傅欹照的了。 小棉袄说：“爸爸，以后就让顾彦在我们家吃饭好不好？” 傅望星回学校上课了。家里缺了一个人，傅绍钧没多想：“这有什么，添双筷子的事。” 小棉袄高兴地活蹦乱跳，傅绍钧欣慰地想，没有谁能配得上他们家宝贝女儿。 正式补习开始在星期六。看见门外的顾彦，傅欹照假装忽视他，眼神却瞟得起劲。 “照照，帮我开下门。”他宠溺地说。 傅欹照推着他进了屋。顾彦心底涌起紧张，手足无措地差点走不动路。 他不是没来过。 一满十六岁顾彦就尝试着找零工。他不可能在胡家住一辈子，吃他们用他们的。 庞昭惠见他回来的晚，索性直接把他关在门外。顾彦还是刚打完工的肮脏样子，傅欹照从他身后出现，以前她的头发还是黑直的，女孩在月光下温婉动人地笑着。 “顾彦，你怎么又站在这里？” 傅欹照牵住他的手，进门前嘘了声：“我家里人都睡了。” 顾彦被她带进闺房，夜风吹动纱帘，唯有女孩衣诀的簌簌声。傅欹照掀开被子钻进去，“顾彦，你去洗把脸吧。” 他使劲地扑水，顾彦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他落魄地浑身上下散发着臭汗。女孩粉色的牙刷立在洁白的洗盥池上，连她的牙刷都比他干净。 傅欹照侧躺在床上，她看着顾彦站在床前。 “上来，顾彦。”她如是说。 “我睡地上就好了。” 那时傅欹照还没被胡统统利用，却学会了卖弄风情。 傅欹照扯住顾彦的衣服，男生一个踉跄扑在女孩身上。她摸着男生的耳朵，那里烫烫的。 顾彦被呼吸吹痒，他撑起自己的身子。 女孩没穿内衣的乳蹦出来，宽松的低领敞开，她惊呼：“你别看。” 顾彦立即闭眼。 他真的是很听话。傅欹照看着他波澜不惊的俊颜，抬起头将唇送上去。 顾彦听见她说：“死木头。” 而后他被女孩推开，傅欹照给他让出半边床。 “睡吧。你明天记得起来。” 少女馨香的床铺不大不小，顾彦坐在她床边的地板上，阖起了眼。 他听见傅欹照的哼哼声。像只小猪，可爱的将他融化。 没过多久女孩就睡着了，顾彦扭过头，她的脸颊被挤出一团rou，粉唇嘟起。 他伸手在那团rou上戳了戳，接着就移到了傅欹照的唇上。 理智永远能战胜渴望。顾彦日复一日地渴望，年复一年地忍耐。 她不该被自己玷污。更不该被胡家兄妹牵制。 他的公主，被红艳的毒苹果骗了。 “叔叔阿姨好。”顾彦青涩地弯了下腰。 文霞端着小点心，正要给他们送上去。 “顾彦，你拿着。” 托盘被顾彦接过，文霞作势打了一下傅欹照：“怎么说话呢。” “阿姨，没关系的。不麻烦您上去了。” 多懂事坚强的一个孩子。文霞搂了下顾彦，慈祥道：“我们家照照就靠你了。” 傅欹照催他：“你快上来。” 顾彦被说的有些美。他揣着丈母娘的期望，走进了傅欹照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