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門縫下的紙條【季聿安篇】

    「讓零來我家住一個月？」葉子煬差點被剛喝下去的啤酒嗆到。

    「嗯。」將菸灰隨地一彈的季聿安應聲。「不願意？」

    「怎麼可能不願意？他肖想零多久，你不知道？」覺得聽到天大笑話的歐陽絳吐出雲霧。

    葉子煬喜歡季聿零在他們之間可不是秘密，也是因為如此，他玩女人才都是上後xue。

    「不准隨便動他。」不然就算是兄弟照樣翻臉，季聿安警告。

    「我捨得傷害他就好了。」葉子煬自嘲，他就是捨不得傷害他，連慾望也只能發洩在其他女人身上。

    「就是知道才敢交給你。」季聿安討好的替葉子煬拉開啤酒扣環，後者寵季聿零，有時候連自己都比不上。

    葉子煬嘴角微抽，看得到吃不到是一種折磨好嗎？「你要去哪出差？」久到要把人塞給他一個月？

    「高苑樂家。」季聿安捻熄手中的菸。

    「幹！原來不是出差？是泡妞？」葉子煬有一種想揍兄弟的衝動。

    「讓你們培養感情不好？」

    「好，當然好！」

    「我用心良苦。」

    「我真的不」

    「欸！你們過來一下。」去公廁上廁所的風亦恒走近他們喚。

    「幹、幹嘛？」笑到快斷氣的歐陽絳回。

    「希和魚。」風亦恒比著公廁後方的陰暗處。

    「不是你們籃球隊的嗎？在那幹嘛？」季聿安挑眉。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葉子煬往風亦恒指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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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陽西下，鄰近戶外籃球場的公園公廁後方，練球結束的王弈希兄弟和幾名看起來就是八加九的年輕人不知道在談什麼，竟然拉扯推擠起來、聲音也越來越大聲

    「明明說好只要我們都進一軍就會給我們十萬，錢呢？」對方不認帳的態度讓王弈俞非常不滿。

    「錢什麼錢啊！進一軍是你們的事情，關我們rou事？為什麼要給你們錢阿？」染著紫色短髮的男子嗆聲。

    「你們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拿不到錢他該怎麼辦？眼眶略紅的王弈希低吼。

    「要錢是吧？」穿著鼻環的男子從皮夾掏出兩張千鈔往他們身上扔。「拿去看醫生吧！」語氣極其羞辱。

    「你們不要太過份了！」無法忍受有人這樣對待哥哥的王弈俞用力推了鼻環男一把。

    「cao你媽！敢推老子？」站穩身子的鼻環男憤怒的將王弈俞揍倒在地。

    「不要！不要打他」王弈希想衝上去保護弟弟卻被另外兩名男子拉住。「魚」

    「要錢是吧？等老子揍到你媽都不認識你再給你錢看病！」鼻環男和同伴不斷揮拳揍被他壓在身下的王弈俞。

    「誰要看病？要我們幫你們叫救護車嗎？」寒冷的令人忍不住顫抖的聲音自王弈希他們後方傳來。

    王弈希回頭看向來人，怎、怎麼是他們？「漾、絳、魂」   還有一個他不認識的人。

    「怎麼回事？」手指夾著一根菸的風亦恒問。

    「你們喔」鼻環男子才開口就被歐陽絳踹倒在地。

    「沒問你。」歐陽絳拉起王弈俞。「你們幹嘛？」

    王弈俞和哥哥相視，兩人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他們對他們這麼好，他們卻拿進一軍跟人家打賭，這讓他們怎麼說得出口

    「你們不說，我們怎麼知道怎麼幫你們？」風亦恒雙指靠近薄唇吸了一口菸。

    「我、我們」王弈希吞吞吐吐的，他真的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我們跟他打賭，只要我和哥都能進一軍，他們就要給我們十萬。」王弈俞把心一橫大聲說出實話。

    「魚」

    「為什麼？」口氣比起之前明顯降溫的葉子煬問，籃球和兄弟是他視為最重要的東西，他不容有人隨意拿來當賭注。

    「我們需要錢，翼還在醫院等我們的錢才能排手術啊！但是他們」王弈俞眼眶也紅了。「他們卻反悔了！」

    「翼」想到因為保護自己而出車禍的女友，王弈希眼淚不自覺落下。

    「敢打賭，怎麼拿不出錢呢？」風亦恒的雙眸透著凌厲的光芒，他緩緩走向紫髮男子。

    「我、我不」紫髮男子害怕的往後退，在這一區混的有誰不知道風亦恒他們？他還想多活幾年啊！

    「少廢話！錢拿出來！」季聿安打斷對方的話。

    「身、身上沒、沒這麼多」

    「是嗎？」風亦恒動手搶過紫髮男子的皮夾，從裡面拿出幾十張鈔票。「這麼多張千元大鈔，還有紫色的，還敢跟老子說沒錢？」他在對方的手臂上把菸捻熄。

    「啊啊」紫髮男子捂著被菸燙傷的手大叫。

    「你們呢？」歐陽絳看向含鼻環男在內的另外四個人。

    「沒錢，就別想走出這裡。」已經聽了好一會兒的利弘瑋折著手指指節冷聲道，他送安曉綺去打工後，回來籃球場沒看見歐陽絳幾人，才被這裡的爭執聲吸引過來。

    鼻環男幾人立刻掏出自己的皮夾，把所有鈔票、零錢都交給風亦恒。

    「滾！」葉子煬的話像特赦令一般，讓他們立刻像飛一樣的奔離這裡。

    「有多少？」仍扶著王弈俞的歐陽絳問。

    「七萬七千多。」整理完錢的風亦恒說。「你們那個誰的醫療費要多少？」

    「魂」

    「只問還是不是朋友？」看向兩人的葉子煬問。

    王弈希、王弈俞相視一眼。「當然！」

    「那就好啦！」歐陽絳拍拍王弈希的肩膀。

    「我送你們去醫院，順道看看能幫上什麼忙。」風亦恒把手中的錢都交給王弈希。

    「謝謝你們！」王弈希真誠的道。

    「我和魂一起去，如果有需要再打給你們。」歐陽絳讓利弘瑋扶著王弈俞，自己則拿出車鑰匙準備去開車。

    「OK！」

    「我去接樂樂下班。」

    「我去等零下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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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要提早去店裡等高苑樂下班的季聿安在半途收到她傳來的訊息，表示今天店裡客人太多要晚一個小時才能下班。

    於是，季聿安方向盤一轉，決定先回自己家拿一些換洗衣物去她家，再去接她下班。

    半小時後，提著行李箱來到她住處的季聿安在五樓走廊和一名看似清秀的男子擦肩而過。

    他走到高苑樂房前，拿出送她上課前凹來的備用鑰匙開門。

    門才開，脫鞋要進去的季聿安便看見地上一張對折的紙條。

    他撿起來、關上門，目光在打開對折紙條時，頓時一縮，他揉掉紙張，渾身亦散發出冷冽的危險氣息

    是誰在門縫下放這種紙條？

    到底是誰？

    季聿安拿出手機撥電話給風亦恒。「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