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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去了吗?”老掌事不满道,“这里本就是北地,又不是疆域,凭什么任由你作乱?”黄盈盈像是听了什么笑话,“北地?三百年前北地才是我狐族的故土,若不是当年下镜之战,修士得了真仙点化,又有四大门派何事?你们抢了别人的福天洞地,却还要反过来说人家在故土胡作非为,真是天大的笑话!”老掌事胡子都要吹起来,“岂有此理,我百灵山庄创派三百年,也没有听过如此荒谬的理论,人族本就是天地之主,怎么轮到一只畜生在此狂言?”“是啊,妖兽早就回了赤炎疆域,来北地撒什么野?”“难道近来疆域的妖兽涌进北地就是为了夺回北地吗?”黄盈盈撑地站了起来,“各位和我一个小女子理论什么呢?反正我现在在你们手里,说什么都是错的,也罢了,总有你们后悔的一天。”叶凛然的剑还是没有放下来,“引魔阵到底是要做什么?为何要我偷盗列兵到此处?你是要引什么邪魔入兵器?”面对叶凛然的连连发问,黄盈盈依旧不语。“嘴真硬!不如唤曦青上尊过来,用金刚烈火烧她个三天三夜,就不怕她开不了口!”“是啊!叶小友,你将她带回临仙宗去吧。这样的毒妇,恐怕不会轻易说出目的。”容放摇了摇头,“曦青上尊恐怕有事抽不开身,他在伽楞寺遇上了麻烦,我先才唤了容儿前去帮忙。”封亭云转头,“容城主说容儿去了伽楞寺?”容放带着歉意支支吾吾,“说来也是两个时辰之前的事,我收到既远大师的灵鸽传信,说是阴谷不在祸斗身上,因此曦青上尊要渡化祸斗,容新……不放心曦青上尊,要前去帮衬一番。”容放没将容游的事当众说出来,还是给他留了后路。封亭云眉尖扭曲,“阴谷不在祸斗身上?此事可确切?”黄盈盈缓缓抬眸,眼中淬出了阴毒的汁液,几乎要滴出来。容放沉重地点了点头,“是。”众人一时无语,良久才有人道,“千年邪魔逃出,往后……如何是好?”“修真界真的难逃一劫吗?为何偏偏在此时?列兵出世,邪魔出逃,天降大灾是也!”就连叶凛然也问道,“那阴谷现下会在何处?”老掌事回道:“阴谷是阴气所养,它在响水渊中沉寂千年还未修成实体,倘若要修成,还是要费一番功夫的,首要是要先找个容器……”“容器?”容放也道,“是,邪兵戾器,越邪越好,戾气越重越好,或者是找个能炉鼎之身,如果加以其他阴损的法子,说不定寻常法器和修士都是可以成为容器。”叶凛然点头。封亭云却在此时,将风刃化在黄狐的眼前,冷声道,“你这引魔阵法,是要将阴谷引来附于列兵?”众人这时才反应过来,连连冷汗,“若邪刀作为容器,这引魔阵法不就能成?到时候阴谷附于刀身,岂不成了大祸?!歹毒至极!”容放才沉声道,“要尽快将列兵渡化,否则大祸将至。”“迟了……迟了……”黄盈盈的声音响了起来,在地窖中竟然显得阴森,“你宝贝儿子已经先一步被我种了引魔骨,他不去找阴谷,阴谷也会找上他的……”容放僵立在原地,“引魔骨……”黄盈盈的声音恶毒得令人作呕,“这个引魔阵就是给他准备的,到时候即便没有邪刀做容器,他也难逃宿主的命运!”她的话一落下,众人面面相觑,“你究竟与他什么仇,竟然要害他到这种地步?”“害他?没有的。容仙君自己也说过,‘做坏事不一定是因为恩怨情仇,也有可能阻了谁的道,或者刚好需要这颗棋子。’我恰好需要个双阳之体的容器而已,他恰好附合这个条件而已,我对他没有仇,没有怨——哦,说没有怨也不对,毕竟你们谁不是把他当做温室之花一样呵护呢?我只是让他生长得艰难一点而已,说不定他还要感谢我——”一道风刃将黄狐的脸划出一条深深的血痕。封亭云握剑的手几乎在发抖,他的眼底隐透血光,若是仔细一看,这哪里像是昔日天人之姿的凌云君呢?“你竟然对他种引魔骨?”众人从来没有听过封亭云用如此邪气冷森的语气说话。黄盈盈抬脸看他,脸上的血痕殷殷,“是啊,凌云君,你很生气吧?他现在修为全无,你要是去迟了一步,说不定就见不到他了呢。”“哈。好可怜。”第59章疯魔(修)“施主,曦青上尊已经身负重伤,这样都免不了你心中的仇恨吗?”既远站在玄策的面前,挡住容游的视线。“我对他没有仇恨,我只是想杀了他。”容游手中的玄光刃沾着鲜血。“冤冤相报何时了?贫僧不会让你杀了他。”既远与玄策已经相识多年,当年在太虚宗还是同窗,要不是因为近日鸣江附近有妖兽滋扰凡间,他本该在此地为玄策镇守,也不至于让玄策被容游所伤至此。“既远,你让开。”玄策苍白的唇色抖了抖,他的胸口下方破了个口子,白织衣已经被染红。“你说,你是师姐的孩子?”玄策跌坐在化莲池中,护住身侧一朵白莲,莲托上只一个小人,小人已经睡着。“看来曦青上尊没有忘记她。只可惜她早就死了,记得也没有用了,她在绝境中用五妙铃唤了你千百次,为什么当时你就是不愿意去看她一眼呢?”容游的话一出,玄策眼中出现一丝迷茫,“唤我?当年,她不是……”不是已经葬身在九婴的腹中了吗?容游的面上出现了几丝嘲讽,“她不是应该在雷火山死了,对吗?没想到吧,她没死成。她因为你的一意孤行,被九婴噬了金丹,奄奄一息之际,靠着自己的意志力爬出了雷火山,结果被个道人所救。”既远阿弥陀佛了一句,“既被人所救,为何不联系师门?”容游看了他一眼,既远被容游的眼神看得眉心一跳,正欲询问,就听见容游忽然笑了,那笑声就像一把火舌,把玄策烧得体无完肤。容游笑得满面血泪,才停下来,“曦青上尊,你的师姐十七年前把五妙铃都摇坏了,她摇一次,那个救她的道人就凌.辱她一次……直到有了我。”玄策呼吸急促,面色淌白,语气中带着无法置信,“凌.辱?”容游又开始笑了,这一次春风拂面,如果忽略他脸上的泪痕,或许真的是一个和煦的笑容,“想不到吧,那个救了她的道人是个道貌岸然的恶棍,救了她以后,日日夜夜地榨.干她,折辱她,直到她有了个肮脏的孩子。”“有了孩子以后,她终于不敢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