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言情小说 - 钟情矣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1

分卷阅读71

    ,再不然,你外公那边也有……”

    喻诗问不明所以,却无心多问,只是应了一声。

    谢珵矣每日辗转各处,开会,应酬,在总部分部之间奔走,经手大小要务琐事,警方那边却还没有消息。他平时忙起来倒还好,一旦闲坐下来,一腔怒火莽莽然且甚嚣而起。

    这日,办公桌上一堆文件被他扫落了地。

    门外的助理秘书听见这稀里哗啦的动静,一个个噤若寒蝉,在铺了地毯的地面走路,也是要小心翼翼,生怕成了出气筒。

    平时的老总,天塌下来也是不动声色,如今他发起了飙,称得上是乾坤异变。

    谢珵矣已经没有耐心再拖延,或者说他需要发泄,急需有人祭血来暂时平息他的怒火,于是开始了他不讲道理的手段。

    两日之后,喻若若发现段景川失踪了。

    段景川的父母都是文人,险些吓晕过去。喻若若断定是谢珵矣的手笔,她着急忙慌,也只能找上她姐。

    喻诗问听闻消息也吓得不轻,生怕段景川有个好歹,这样一来,事情就更不可调和了。于是马上给谢珵矣打了电话,可他仍是不理。

    她慌忙忙地打了车去了翰章总部,路上忽然冷静下来,在他心里她和旁人无异的,她的话管用么?

    到了翰章的办公大厦,喻诗问却在一楼前台滞住了,她没有预约,而且前台拿来搪塞她的话是,老板一早外出了,不在办公室。

    喻诗问心头荒凉得很,魂不守舍地走出了大堂,在门廊下失神许久,大约有半个小时,也许是天公识趣,谢珵矣回来了。

    往常的时候,他会去地下停车库,直接乘搭电梯直上总经办。

    今天赶了巧,他的车停在了公司门口。

    喻诗问看着他过来,尽管心里着急,也知道众目睽睽不能太失礼,否则又是流言四起,她小声地说:“段景川不见了,他是不是……”

    谢珵矣拉住她的手腕往里走,乘搭专用电梯直上高层办公区,进了办公室,他才放开了她,脱下西装随手一扔,沉着个脸看她。

    喻诗问心里隐隐落慌,想起那日在别墅里他的逐客令,一时心里更没了底,可是事已至此,她硬着头皮也要问一问。

    “段景川是不是在你手里?”

    谢珵矣不语,却也是一副默认的表情。

    她忍着酸涩,说:“你放了他。”

    谢珵矣松开领带,走到茶水区倒了杯水,说:“不放。”

    喻诗问跟着过去,一边说:“你放了他,他要是出了事,那我……”

    “他出不了事,我不至于要了他的命。”他声色冷郁,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也明白她接下来的话,段景川出了事,那他们之间就更无可能。

    喻诗问急急地说:“你这是非法拘禁……”

    这话似乎惹到他了,他怒意更甚,看着她说:“没有人可以威胁我,你也是。既然他以为我不敢动他,那我就让他明白,对付区区一介教授,我有什么办法。”

    喻诗问忽然红了眼眶,“之前有位老先生跟我说,你是个薄幸之人……”

    他听完脸色更是阴郁,怒极却笑了,“那你现在见识到了。”

    喻诗问眼睛一眨眼泪掉下来,却尽力稳住了声气,正色地问道:“你放不放?”

    谢珵矣神色阴沉,答不出话来。

    她提高音量,哭了出来,“你到底放不放!”

    谢珵矣咬咬牙,压抑地吼了一声:“我放!”

    门外,以周原为首的几个人在偷听。

    正屏气凝神之际,忽然听见这声动静,于是互相看了一眼,会心地笑了一笑。

    那一声几乎用尽了她的心力,她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有些恍惚地轻擦着泪痕,却被他紧紧拥入了怀,感受到了暌违已久的温热气息。

    喻诗问的脸贴着微微起伏的胸膛,仍恍惚了片刻,忽然说:“有件事,我也只是猜测……”

    “嗯。”他心不在焉地应着。

    “段景川的车换了,我不确定是不是老太太出事那天……”

    谢珵矣一下子会意,握住她的肩膀看了她片刻,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那边接起来,他说:“告诉我你之前那辆车的车牌号,你知道我查得出来,别浪费我的时间。”

    那头的段景川听他这么问,也觉得瞒下去没有意义,于是有气无力地说:“我确实不知道他们的行踪,不过那天他们开着我的车走的……”

    随后他报了个车牌号。

    谢珵矣得到信息,立马联系了警方,让警方抓紧追踪车辆,他打完一通电话,转头发现喻诗问已经离开了。

    段景川进了医院,因为他被饿了两天两夜,昏过去了。

    喻若若守在病床边哭诉痛骂,谢珵矣就是个斯文败类!有话不能好好说?哪有这么折磨人的?你看这瘦的,脸色发青,两眼发黑……

    段家夫妇听得泪眼婆娑,疾呼我可怜的儿。

    喻教授也是频频摇头,鼻子里哼了一声,这个姓谢的生意人怎么如此流氓?

    警方追踪到,段家三口人躲进了山区,难怪之前一直找不到人,那个山脚旮旯的地方,连个信号都没有,这段家也是够狠,在那里几乎过上了原始人类的生活。

    因为实在是跑得急,压根没有时间去托关系查路线。

    再者,谢家的关系通天,越是繁复的跑路手段,越容易被追踪得到,于是简简单单收拾包裹躲进了山区,连车都不敢开自己家的。

    段老爷子心如死灰,一朝落了网,等同于落在了谢珵矣的手里,进了局子就别想有重见天日的机会,他年纪上来了也不过几年可活,估计在局子里了此残生。

    而段家母女大概率,也是无法在本市寻到一处容身之地。

    临走前,段老太太想去探视老爷子,却被告知没有探视权,忽然听见这个消息,她脑袋翁的一响,浑身瘫软下去,段景月急忙扶住了她。

    她与老头子,竟是一别永年。

    段老太太凄凄惨惨,伏在段景月身上呜咽不止,差一点要了老命。

    事情尘埃落定,流言蜚语却不止。

    谢家和段家这起长达十数年的恩怨纠葛,再次成为市井谈资,别管簪缨门户,还是钟鼎之家,内里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喻诗问浏览着网页,看完前因后果,合上了笔记本。

    下午喻若若过来,观察了她半天,却发现她一如既往地平静,可是喻若若了解她姐,就算是天大的事,也会装得若无其事。

    喻若若趴在她的对面,说:“你和谢珵矣之间怎么样了?”

    喻诗问说:“没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