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言情小说 - 钟情矣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2

分卷阅读72

    “没有怎么样是指……”喻若若小心着措辞,不敢冒犯她姐敏感的心思,“还和以前一样,还是已经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就是没有怎么样。”喻诗问如是回答,却一个劲地翻书,这是她纾解闷气的习惯。

    喻若若看着她不停的动作,心想没有怎么样才怪,于是又问:“没有受段景川的影响吧?”

    喻诗问翻书的动作一顿,轻声说:“我不知道,别问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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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7.  甚矣   好久不见,谢先生。

    十月中旬, 喻诗问的外公梁老爷子大寿。

    梁家准备大办宴席,宴请各方亲朋好友,打算热热闹闹地聚一堂。梁园春正在拟宴请名单, 这段家是未来亲家, 必须发帖子, 来不来是一回事了。

    想到这里, 梁园春看向了一旁的喻诗问, 这几天她这个女儿优哉游哉的, 也不知道和那位谢先生怎么样了, 于是顺便问了一嘴。

    喻诗问还是那句话, “没有怎么样。”

    梁园春通过她的表情和语气判断出来,这句话的意思是“没有动静”。

    谢家那边是不能邀请的,他们才办过丧事, 自己家的年节都不适合过,更何况是赴别人家的寿宴?这些大门大户, 更讲究这些传统规矩。

    不过想来也是一阵唏嘘,她唏嘘造化弄人, 人生如戏。

    谢珵矣处理完段家那些恩恩怨怨之后,整日应酬不完, 他步步为营购入龙吉股份, 一举成为地产界龙头最大股东的迅猛做派,一时引起了圈内的轰动,加之顺手了结段家, 真可谓势如猛虎。

    先前赵老爷子还觉得,自己女儿拿不下谢珵矣,也不过是叹惋一阵罢了,现在则是叹惋了好长一阵。

    但谢珵矣这人不能惹, 惹了以后待他反扑之时,你连跟骨头都不剩。

    赵老爷子年事已高,经不住这么折腾。

    龙吉股权结构的漏洞还在,股权分散问题,各大股东持股比例问题,市值和公司现金流的数字对不上等等,如此此类的现象。

    只要这个漏洞还在,野蛮人就虎视眈眈,随时入侵。

    谢珵矣和各大股东有开不完的会,讨论不完的各项议案,赵老爷子对此事也颇为上心,泡会议室赶得上泡茶的殷勤劲。

    梁老爷子大寿这日,寿宴摆在了一处十分体面的酒家。喻诗问先去了外公家里,一会儿陪老爷子老太太一同过来。

    这会儿喻若若开着车,梁园春在副驾上问:“你怎么不跟你姐一起过去?”

    喻若若一脸悻悻,“算了吧,外公外婆看见我姐更开心,我去了就是个累赘。”

    梁园春看她一眼,说:“你怪得了谁?你也不看看问问平时是怎么对你外公外婆的,平时够忙的了,时不时还抽空去陪陪老人家,电话也没少打,你这个时候在做什么?”

    喻若若最怕听她妈数落,赶紧就妥协,“好好好我错了,我只是把爱放在了心里而已……”

    “老人家的心不似年轻人那么活泛,哪有功夫揣摩你怎么想?只知道你怎么做,你小的时候,老爷子老太太可没少疼你,长大了反倒是你姐在孝敬两位。”

    “我知道了,我改天就给外公打一份金条。”

    梁园春实在懒得理她。

    后座的喻教授听了笑着说:“你还是算了吧,打金条不如送一块玉,你外公就好这些装模作样的东西。”

    梁园春闻言回头瞪着他,“你可别说我爸,你自己不是一样?”

    喻教授最怕老婆板起脸,就不该呈口舌之快,他笑笑地替自己辩白,“我这当初也是为了迎合老丈人的喜好,谁曾想迎着迎着,就……”

    也弄得一身酸腐气息。

    说起来他这身舞文弄墨的功夫,还是他老丈人给逼出来的,连带着他的问问也培养出了一身读书人的习惯,这梁家真是善于荼毒。

    好在他的小女儿秉从了天性,活泼可爱,招人喜欢。

    几个人到了之后,喻诗问陪着老爷子老太太说笑,这梁老爷子一看见自己女婿,神情便收了收,总是要在他面前拿威严震慑一下。

    喻教授看老丈人端的一副板正的神像脸,心里暗笑,幸好现场没有香,否则他险些就要点香拜一拜了。

    一大一小两个老头暗中较着劲,场面实在好笑。

    喻若若上前喊了声外公外婆。

    梁老太太赶紧把人搂过来,嗔怪道:“这么久也不来家里看看。”

    喻若若两句话搪塞过去,一家人坐着说了一阵子话,宾客越来越多,又忙着招呼款待,二老的身体不便,两个外孙女忙得团团转,直至寿宴开席。

    梁家有个小儿子,也颇有优秀出息,比喻诗问不过年长几岁,是梁老爷子老来得子,今日来得稍迟,一现身也是引人注目。

    喻诗问坐在梁老太太身旁,时不时给她夹菜。

    寿宴过半时,梁老太太想起一事,拿了个红包出来交给她,说:“问问,你帮外婆把这个拿给你舅舅,他整天不着家,一会儿离开这里又不知道上哪找去。”

    喻诗问接过东西,在宴厅里遍寻不着,打了个电话过去,那边说在楼下喷池旁。

    喻诗问找了过去,看见他在喷池四周闲晃,西装革履,看似文质彬彬,她很少喊梁时秋作舅舅,毕竟年纪相差无几,从小一起长大,小时候只当是哥哥。

    她把红包递过去,说:“一个人跑这里来干什么?”

    梁时秋嘴里咬着一支烟,接过东西就拆,把里面一叠红钞取出来,又递了过去,侃侃地说道:“来,拿着钱买糖去吧,别扰我清净。”

    喻诗问把两样东西都拿了过来,整整齐齐地放回去,再塞回他手里,说:“你有时间,不如给外公外婆买糖吃。”

    他漫不经心地笑,“老人家哪嚼得动?”

    “舅舅……”

    “可别这么喊我,怪吓人的。”

    喻诗问静了片刻,正准备要回宴厅了,这时一辆车路过喷池旁,在不远的酒店门口慢慢停下,从车里下来的人让她收住了脚步。

    那人转身入了大堂。

    梁时秋也望着那处,若有所思道:“是不是谢家那位?”说着抬步就要过去。

    喻诗问说赶紧问:“你干什么去?”

    “小孩子别多嘴,先回去,舅舅有事。”梁时秋懒得敷衍时,无所不用其极,拣着方便的搪塞,比如搬出平时不愿意承认的长辈身份,他大步朝大堂方向走。

    “我才懒得多嘴。”喻诗问小声地说。

    喻诗问一想到寿宴上实在是吵闹得不行,就有些懒懒,不怪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