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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人拔剑欲再刺,锦衣男人一脚扫向他的腿,让他俯身不稳了一瞬。 而此时已经站在庙宇门口的常之茸,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去,步摇钗尖锐的一头狠狠插进了黑人一侧的脖颈处,她亦凭借着医理避开了致命处,拔出步摇钗的瞬间黑衣人已然血流不止。 常之茸惊慌的收起钗子,她见那黑衣人回身瞳孔睁大,一手捂住脖颈,一手执剑便要向她挥来,可最终剑挥到一半就无力的放下,挣扎的倒在地上。 黑衣人倒地不起,常之茸却知道她刺的不深,黑衣人只是短暂的失去了行动能力,她立即扶起地上狼狈不已的锦衣男人。 那人惊讶的看着她,出声问道:“你又是谁?” 常之茸抬眼看着这个年龄与爹爹相仿的男人,一时不知该如何介绍自己,只得说道:“我、我……我们快走。” 说着常之茸便拉起男人一路跑到人多的地方,她并不识丞相府的路,只得寻了辆马车,扶着锦衣男人坐进去,与车夫说道去往丞相府。 马车内,男人的伤势愈发严重,常之茸怕他失血过多,便扯了些布条系在伤口处,她没有药,只能用笨法子止血,废了好一番功夫,才将将把血量控制住,此时男人已经意识模糊,双目紧闭。 常之茸额间冒汗,她不敢想象自己会有这番勇气做如此危险的事情,若是刚刚她没有握紧钗子,或许自己便已尸首两处,现下即便救下这个人,她亦忧心忡忡,若是救活还好,若是死在马车内,她便是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了。 好在车夫轻车驾熟,半柱香的时间便将人送到了丞相府门口,常之茸跳下马车,用力拍了拍丞相府高门府邸的大门,一个小厮打开了门阀,瞥眼上下打量着常之茸说道:“你是谁?乱敲丞相府的门小心吃衙门饭。” 常之茸抹掉头顶的汗,喘息道:“快喊你们管事的来,马车内是丞相大人。” 那小厮自然不信,走到马车前,掀开帘子定睛一看,顿时吓得屁滚尿流,大喊大叫的跑进了府内:“大公子!不好了!老爷受伤了!” 见状常之茸总算松了口气,不稍片刻,府内便疾步出来了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个长相极为俊朗的少年,他一身月牙白衣,温文尔雅风度翩翩。 常之茸见到这人一愣,她识得这人,上一世有过一面之缘,此人便是京城内三小公子之一,亦是万千名门贵女们的择偶首选,比她大两岁的丞相之子,朱彦策。 朱彦策有条不絮的指挥着下人将马车上受伤的丞相抬入府内,又命人去寻京城最好的郎中,一切都安排妥当,才转身看向常之茸。 而此时的常之茸属实有些难堪,她那身粗布麻衣为了给丞相止血,撕烂了不少布条,她出来的匆忙亦没有带圆帽,头发散乱的披在肩上,当真是一幅男不男女不女的模样。 朱彦策却没有多说什么,温声道:“此次多谢你及时救下家父并送他回府,可否告知你叫什么?待家父病好,我便登门拜谢。” 话落,他还细心的侧身与管家说道:“给这位姑娘拿一身新的衣裳。” 常之茸忙摆摆手道:“无需言谢,既然人已送到,我便先走了。” 朱彦策又扬声问道:“那你叫什么?恩人之名总不能不知道。” “恩人真的说不上。”常之茸淡淡笑了一下,酒窝浅现:“我叫之茸,举手之劳无需言谢。” 言罢常之茸便转身迅速的走掉了,身后站在丞相府门口的朱彦策,轻轻皱眉不解,许多人攀炎附势恐怕巴不得想与丞相府沾点关系讨点好处,然今日竟然遇到个问名字却连姓氏都不愿告之的女孩,朱彦策怎能不心中疑惑呢。 他站在门口想了片刻,待郎中已匆匆赶来,他才抛开此事转身回府。 常之茸回到那处庙宇,原本倒地的黑衣人果然早已不见踪迹,然而常之茸也不敢再轻易睡在庙宇内了,她怕那人再来此寻仇,而她身上这件衣裳亦破漏的不能再穿,常之茸只得穿回那件来京时的刺绣红裙,那身衣裳脏污严重,已看不出好坏。 另一套褪下的粗布麻衣常之茸亦抱在怀里,今日她注定要露宿街头,而冬日的京城是十分寒冷的,无风还好,若有些微风拂过,便能感到面如刀割,常之茸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得住。 她无处可去,只得走回凉茶铺,在铺子的后墙处寻了个角落,将粗布麻衣盖在身上,便偎在此处。 翌日。 睡了一夜大街的常之茸果真感染了风寒,喷嚏止不住的打,茶铺老板见状便要给她告假歇息,常之茸忙拒绝了,她实在不知若不在凉茶铺内做活,自己还能去哪里。 接连睡了三日接头的常之茸,在第四日时终于顶不住头晕脑胀,徒步回到了那间破旧庙宇内,她用赚取的本就不多的铜板在药铺抓了几味感染风寒发热的中药,怀揣着药材闻着那股熟悉的淡淡苦涩的味道,常之茸便觉得安心了不少。 回到庙宇后,常之茸已然将救人之事淡忘,她全然没有放在心上,曾经的常家都够不上丞相府的人,如今她亦没想过借此求得什么奖赏,只道是萍水相逢救人一命。 而因染着风寒头疼发热,常之茸无力再想其他,服下药后倒在草垛上便睡着了。 沉沉的睡梦中,常之茸好似听到了一些声响,她想睁开眼睛,可疲乏的双目如何也睁不开,耳边清晰可闻的能听到一个声音在说话。 “这破庙里竟然有一女的,瞧着年岁不大,应当滋味不错,不若我们哥俩给她办了?” “这人不会死了吧?老子可不愿上个死人。” 常之茸感到有人拍打她的脸,力道之大,脸颊一侧瞬间红成一片,亦是硬生生的将她拍醒了。 费力的睁开双眸,微微喘着粗气的常之茸看着眼前之人,竟是两个衣衫褴褛嘴脸丑恶的乞丐,这二人盯着常之茸的眼神猥琐至极,常之茸不禁冷汗直下,手下意识的便伸向怀中,握紧了步摇金钗。 其中一个胖子留着口水说道:“没死,正巧此处无人,弄了她。” 说着那另一个瘦高的乞丐便伸手朝常之茸袭来,常之茸立即掏出金钗刺向那人,金钗直接刺穿了乞丐的手掌,他痛叫一声,此举亦是激怒了二人,胖子直接扬手就朝常之茸打去,一掌将人掀翻在地。 常之茸发着热的身体头晕眼花,她极力的想爬起来,可最终无力的晕了过去,手中金钗落地。 两个乞丐见她晕倒,直接便将人摆弄起来,他们嬉笑着褪下自己的破旧衣衫,便要去扒常之茸的衣裙,眼见就要得逞,二人都未注意到庙宇外的动静。 常之茸昏厥不省人事,衣衫被人粗暴的剥落,仅剩一件里衣,那胖子伸手便要扯开,手指还未碰到,一道剑影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