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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胖子的那只油腻的猪手便被砍飞落地,胖子大叫一声,手腕上的血喷涌不止。 两个乞丐惊恐的回头,只见一个黑金锦服头顶玉冠的少年,脸色极其阴郁的看着他们,那双漆黑的眸子中煞气袭人,他额间青筋暴起,手中一柄寒光短剑,怒不可揭的说道:“谁准你们动她的?” 乞丐来不及张嘴解释,少年人手腕抬起,几个剑起剑落,两个乞丐便身首异处,死不瞑目,连最后一丝声音都未发出。 少年褪下外杉盖在常之茸身上,对庙宇外静候的奴才说道:“先带她上马车。” 奴才闻声称是,手下轻柔又迅速的将常之茸抬上了马车。 那少年并未收起剑,他眼中戾气正盛,走到两个乞丐的尸体旁,抬剑便切了下去。 半柱香的功夫,庙宇外的奴才扬声说道:“四皇子殿下,是时辰该回宫了。” 闻声,李溯提着剑,缓步从庙宇中走出,对他说道:“你可看到什么了?” 那奴才冷汗淋淋,低垂着头刚好看到那柄滴着血的剑尖,咽了口吐沫说道:“奴才什么也未看到。” 李溯收起剑,上了马车。 那奴才颤抖的往庙宇内瞄了一眼,顿时脸色煞白,惊恐不已,回头对另外两个跟班奴才说道:“立即回宫。” 第12章 李溯进京回宫那日,皇上便直接召见了他。 李溯在宫人的带领下沐浴更衣,换了早已备好的黑金绸面衣衫,玉冠束发,气宇轩昂,一切收拾妥当后就被带去了乾元殿。 殿堂之上,李溯面上并无过多的神情,他将初次入宫该有的胆怯演绎的尽致,规规矩矩的跪在殿前,景帝位于上座,姬贵妃于下首,两侧则是各宫嫔妃们,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射到了李溯身上,好似对韶贞皇后嫡出的皇子极其感兴趣。 景帝虚一抬手让他平身,看着眼前这个局促不已头都不敢抬的皇子,浑身散发着怯懦的气息,与曾经韶贞皇后大气洒脱的性子完全不同,若非长相有五分相似自己,景帝绝不敢置信这如此唯唯诺诺的是他的儿子。 而李溯的眉眼低垂不敢言语的模样,亦是让各宫娘娘看在眼里,心中不乏感叹如此俊朗的皮囊却生了这般没用的性子。 “你无需紧张,既然你是堂堂正正的皇室血脉,便是天底下当之无愧的朕的四皇子。” 景帝率先打破了沉寂,嫔妃们纷纷附和称是。 姬贵妃今日自是盛装出席,妩媚的凤眼轻佻,头顶的金冠翡翠坠叮当作响,她手持摇扇半遮面的笑道:“即是有皇上的血脉,自当是个好孩子,日后必然是大有作为的,只是现下被皇上的威严震慑到了。” 皇上听得这番解释自然心中开怀,于是语气稍显温和的对李溯问道:“你如今已满十岁,学业如何,基本的应当通读了罢?” 李溯仍是微低着头不敢抬眼,两手紧紧攥着衣袖,小声回道:“没有习得。” 皇上一愣:“那你平日习哪册书?师从何方?” “已习完,老师便是霖县私塾内的王秀才。” 闻言皇上当即面色气郁,不禁挥袖愤慨道:“一介穷酸秀才也配得当皇子的老师?他们便是这般教导于你,荒唐!” 姬贵妃忙对一旁的宫女使眼色,宫女呈上一杯温好的龙团茶,姬贵妃一手接过,起身亲自走到皇上身旁献上热茶,柔声安抚道:“皇上莫气,小心气坏了身子,待明日便让国子监林太傅亲自为四皇子授课,那些耽误了四皇子的人均不得轻罚。” 皇上端着茶杯一饮而尽,脸色依然不够好看,而殿内的嫔妃们已经心中了然,这四皇子大概算是废了,这些启蒙之书是皇子们五岁便修习教授的,十岁早已揽读群书,能文能武了,都是为了十五岁成年能出宫封府得个好封号,或许还能争一争太子之位。 然而即便再不好,四皇子依然是皇后嫡出,他不需要多有能耐,再不济日后也定是王爷,能够抚养他便是后宫嫔妃们稳住身份的利器。 瑜妃见缝插针的说道:“臣妾瞧着四皇子与淇儿年龄相仿,不若往后便让淇儿多多与他作伴,互相学习。” 姬贵妃此时笑了:“瑜妃meimei有心,但淇儿比四皇子小了一岁,年岁尚小当不得表率,涛儿反而更加合适一些,亦能平日里作为皇兄在学业上教导着四皇子。” 瑜妃只得面上笑笑,暗中却捏紧了手中的丝绢。 李溯静静看着这些嫔妃们表面一派和气的想要争抢于他,始终不做言语。 景帝好似觉得嫔妃们都言之有理,便问向李溯:“你想去哪个宫里?李涛是你的二皇兄,李淇是你的六皇弟,菱昭仪与安嫔亦都有皇子与公主在侧,若你想去其他嫔妃之处,亦无不可。” 李溯闻言终于抬起头来,眼神小心翼翼的一一看向在座的妃嫔们,几乎每个人面上都挂着虚伪和善的笑容,鲜少有对他不施以善意的,他看了几圈,仍久久未能言语。 姬贵妃见他定夺不下,轻声笑道:“若四皇子殿下愿来福阳宫,便许你一件事,只要本宫能做到,何事都可,如何?” 听得她此言,其余人有些诧异,连同皇上都半是兴致的打眼看向姬贵妃说道:“这可不像是朕的姬贵妃平日作风。” 姬贵妃娇嗔的羞红了脸,面若桃花,甚是撩人,她笑道:“臣妾就是见了四皇子便心喜得紧。” 说完便向李溯投去自信的目光,好似他定不会再有第二选择。 李溯却道:“何事都可?” 姬贵妃颔首:“自然。” “可否请求贵妃娘娘,饶过纤月姑姑。” 姬贵妃愣住,侧目看向皇上,果不其然景帝的脸色顿时又青黑一片,其余嫔妃们亦不敢言语,暗自斥责着这四皇子哪壶不开提哪壶,韶贞皇后身边的大宫女私自拐带皇子犯下如此滔天罪行,怎可轻易饶恕?且那唤做纤月的宫女,已被皇上下旨废其双腿,刺其双目,一辈子拖着残废之躯做奴做役直至身亡,这可是比死刑来的痛苦甚多。 姬贵妃轻咳一声,仿若悉心的说道:“纤月一事已由皇上定夺,何人都不可更改,再者皇上乃是一言九鼎之尊,岂能随意更改旨意,你便再细细思量一番,换一事即可。” 李溯微微蹙眉,又恢复平静,他没有过多思虑,又直言道:“那可否要一女子入宫,做我的贴身宫女?” 他这番话一出,很多妃嫔都暗暗摇头,想不到四皇子竟是个胸无大志儿女情长的多情郎,皇上虽未说什么,但在座之人都知晓他心中定是不快的,一个皇子,不是为罪臣开罪便是为求得女子,丝毫不见其进取之心。 而姬贵妃自然笑着答应,这笑终于不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