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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神,又听到他提到旧友的名字。 “李允?” 他跑路前匆匆忙忙,特地交代李允替他照看一对儿女,千万不能把孩子给饿着了,又从自己盘缠里掏出几两银子塞过去,让他先保管,以后救急用。 李允答应地头头是道...... 柳云生低头,定定地看着柳绮玉的裙角,上头针线叠着针线,多次缝补后留下的痕迹,又丑又乱,像鹌鹑秃秃的尾巴。 他一时发愣。 苏宴道:“岳父,李允离开村子前,把您说给他的话,也转述给我,让我好好照顾绮玉。女婿哪里敢怠慢?常常早晚寻绮玉,问她吃穿用度可有欠缺?可玉儿好强,多次拒绝女婿的好意。女婿爱慕之意渐起,不愿口玉儿受苦,一心求娶,她起初并不愿意,直到前些日子,才答应嫁了。昨夜不过是女婿照常来找玉儿罢了,没想到岳父会回来。” 苏宴说谎话时,眼睛都没眨一下。 柳云生却听得勃然大怒:“他让你照顾我女儿!你怎么照顾的?你把她照顾到床上去了,你这叫照顾?!” 柳云生指着苏宴,气都喘不上来。 柳绮玉见状赶紧去扶,拍拍后背,帮他顺气。 她悄悄转头,用力眨几下眼睛,让苏宴说点好话听听,把这句话给接下来。 苏宴沉吟一下,这话似乎不太好接。 柳云生闯进屋内时,看到的画面不假,苏宴总不能回柳云生,他当时和柳绮玉不着寸缕地躺在一个被窝里,是在嘘寒问暖地聊天? 柳绮玉急呀,不知道苏宴这会在犹豫什么,只能自己给柳云生倒杯茶,小声道:“爹,先喝口茶润润嗓子,别为他一个外人置气。” 柳云生等半天,终于等到女儿开口和自己说话了,压在胸膛中的慈父情绪一下释放出来,且那“外人”二字听得格外顺耳,遂拉起柳绮玉的手,放缓声音道:“你也知道他是外人?那你刚才还为他和爹爹对着干?” 男人手劲极大,搓得柳绮玉手背疼。 她忍着酸软的身子,浅浅一笑,道:“爹,我没和你对着干,我只是怕你责怪我。” “爹怎么会怪你?” 他说这话时,嘴角还堆着笑容,可后一句立马变脸色,“绮玉,这挑拨离间的话你听谁说的?” 他皱了皱眉,直直看向苏宴。 柳绮玉移动身子,挡住他的视线,指尖绞着衣裙,恳切道:“爹,这事也不能尽怪苏宴,也是我莽撞......你就再过问了,左右,左右女儿就要嫁给苏宴了!” 再揪着这处不放,柳绮玉都不知该怎么说下去了! 她扬起头:“爹,苏宴对我挺好的,你不知道,之前我差点被人掳去,还是苏宴出面救下了我......” 柳云生没仔细听,看女儿莹玉般的小脸还泛着潮红色,目光时不时瞥向苏宴,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暗送秋波! 这还没嫁人呢,心思就不知歪哪里去了! 柳云生面色铁青,指尖都在发抖。 一扫四周,墙角处放着一个扁担,他一把抄过,阔步走来,高高抬起,向苏宴抽去。 柳绮玉跳出来,挡在苏宴面前,紧紧地抱住他腰,回头道:“爹,你别打他!” 余光里,那扁担从斜处挥过来,没有任何停下的预兆。 柳绮玉害怕地闭上眼,心砰砰之际,一只手贴上自己后背,将自己与他换了站立的位置。 柳绮玉整个人拢在男人的衣袖下,仰头,与他清水般的眸子对视,正恍神时。 “啪——”的一声,那担子重重击打在他背上。 光听声音,便知力道之大。 这么重一板子下去,少说也会留下一层淤青,且苏宴身上本就有伤口呢,伤到筋背可不好了! 柳绮玉心慌慌,踮起脚,伸手去够他领口,道:“你快把衣服脱下,我帮你看看有没有出血。” 苏宴唇角轻轻挑起:“没事。” 灯火如游,浓重的阴影照在他身上。 他的背始终挺直,慢慢转过脸,面向柳云生,再一次俯身下拜,恭恭敬敬地作礼,沉稳端方之至。 柳绮玉与柳云生皆是一怔。 柳云生盯着他,因他看到苏宴身上层层的锦缎泛出光彩,腰封上的玉环随下拜的动作撞击出泠泠清音,即便是脚上穿的鞋,也雕着极其繁复的花纹。 通身清雅富贵,与周围简陋的屋子格格不入。 苏宴以头触地,“岳父,我性子是鲁莽了些,但我对玉儿一片真诚,心之昭昭,日月可鉴,此生唯她一人,非她不会再娶。若能与玉儿共结连理,皆为夫妻,我定不负她、爱她、敬她、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柳绮玉心里百感交集,担心苏宴的伤口,蹲下身,“你先起来,别跪了。” 她似怨带恼地看了柳云生一眼,四目相对,柳云生举在空中的手缓缓放下,扁担“哐”地坠地。 他望着自己手掌微微出神,本想给这臭小子一个教训,但见到柳绮玉奋不顾身地冲上去护着这个男人,让他又是恼火又是无奈,手上这才没了准头...... 他嘴角微微一抽,想这样又如何,他绝对不可能和苏宴道歉,便坐回板凳上,拍拍腿裤,道:“话说得好听,此生唯她一人,难保你以后不会朝三暮四!” 苏宴的目光与他短暂对视:“岳父,我说的此生唯她一人,便不会再生别的心思。” “那后院的通房小妾呢?难道你以后不会纳妾,她们不会把家里弄得乌烟瘴气!” “一概没有,岳父放心。” 柳云生冷哼,说的比唱得好,到时候真见上一个两个年轻貌美的,还会绕着走? 苏宴直起腰:“不过岳父,您离家四年未归,风尘仆仆在外,可知玉儿这些年遭受的苦?她受尽白眼,被同村乡民欺负时,您不在身边;她身无分文,遭jian人陷害,险些丧命时,您也不在身边。如今突然回来,与我提要求,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柳云生蹙眉,铿声道:“你这是在指责我这个父亲做的不够好?” 苏宴道:“不敢,不过岳父从前没能护好玉儿的,日后便交由女婿来护着。” “爹!” 在苏宴说完那句话后,柳绮玉便跪到柳云生脚下,眸中水光流动:“爹,女儿是真的喜欢他,他没有逼我欺负我,你不要再发难他了!” 窗外寒鸦掠起,柳云生望着面前跪着的一对少年男女,怒不可遏道:“柳绮玉,你怎么就这么恨嫁!” 柳绮玉知道接下来这厢话,若叫别人听去定会笑掉大牙、骂她不知廉耻,可她骨子里执拗劲上来,她偏要说:“爹,我就是恨嫁!我想嫁给苏宴不是一头两天了,从第一次见到他就喜欢他。我最需要爹爹的时候,你一概不在,现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