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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可能比他琢磨的还邪乎,绝不是他吓唬自个。 那么,计划得有变啊。 回头盖房不是最主要的,看来修密道才是最重要的。 不行去山上挖个洞吧,情况不好,就将粮食藏里头。 “怎、怎的啦?宋福生才进店,就感觉气氛不对。 田喜发说:“许小娘子来啦,让关店,不合作了。” “下面各县的也关?” “恩,都关,让咱们拾掇拾掇。” 第四百四十章 好惨的祖孙俩 刚还和陈东家聊这事。 设想过有这种可能。 没想到眨眼就成了现实。 铺子黄了。 宋福生安排大德子,先带着田喜发他们去运粮。 从小道走,大德子是城里人,知晓怎么走。 取完后,分出三袋子,二百斤白面,一百斤米。 宋福生瞅了眼后厨,后厨由于之前讲话本子那阵,有做披萨、辣汤米饭的套餐,所以店里是有米面的。 加在一起,店里就能有个一二百斤。 再算上他分出去的三袋子,省些吃,应是够大德子和宝珠俩孩子一年的嚼用。 大德子急忙摆手,宝珠也脸通红说不用。 “你俩,岁数小,就听叔的吧。你们奶奶将垫的银钱给你们了吧?记住喽,往后听说有放粮的消息就去排队,不睡觉也要去排,宁可将手里银子都花了,也要多存粮。” 大德子支支吾吾:“那我得将粮食银钱给叔。” “好。”宋福生按照陈东家给的价,收宝珠和大德子的粮钱。 目送完这些人离开后,宋福生又找出店里的笔墨,挥毫泼墨写了些字,大致意思是:有年前在这里订点心的,请在三日内速来退钱,如三日后店铺关门,请去多少里外的任家村寻马老太。 门上贴了一张,又去拜访隔壁。 祁掌柜意外的一挑眉,接过宋福生的笔墨,也同意如若有买家敲门,会拿出来给他们看。 忙完这些,宋福生才掀开帘子,去寻马老太。 这老太太,据说许小娘子离开后,就不露面了,不允许别人进去,一个人坐在灶炉边,火光映照下,正偷摸抹泪。 宋福生拿过小板凳,坐在马老太面前:“哭啥呀,你看今日一早就开门,有人进来问问点心嘛,连个要买货的人都没有。就是接着开店,能挣着钱嘛。再烤完了,怎么带来怎么带回家更上火。” 马老太被儿子好态度一哄,干脆哭出了声:“三儿,往后我干么呀。”失业啦,呜呜呜。 “跟我回家去呗,咱不是有家?” “回家,我就成了不能挣钱的废人。” “怎会?你得回去挣工分,还要靠你贴补胖丫呢。胖丫,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文不能测字,武不能防身。她还贼能败家,买本书不寻思寻思就敢花四两银,这窍钱她往后挣不到了,是不是得比您老更上火?”也失业啦,好惨一丫。 马老太立即用擤鼻涕的手绢捂脸:“嗳呦我的天啊,呜呜,俺祖孙俩算没活路了。” 宋福生抿抿唇:“您老想想,其实陆三小姐才是哭的那个。你瞅瞅这店,人家往里砸了多少银钱,这就不能开了。你才给人家挣多少银两,三百多两,都不够赔的。买卖又干赔了。” 马老太擤了下鼻涕,又擦了擦泪,哭的直抽搭道:“我就是刚才有那么一阵,心里堵得慌。这要是咱自个家店,起码想开就开,不是让人告知一下就得离开。还得是自个的铺子才好。” “牛不给你留下啦?四头大奶牛,两头拉脚的黄牛,还说等情况好了再合作,还让人咋滴,对不?说明人家还有心再和你合伙开店,要不牛给你留下让照顾干啥对不?人家还能缺了照顾奶牛的人?只是现在风声紧。” 来时,马老太满心惦念店里,即便跪在城门前冻够呛,能让进城心里也满是欢喜。 可是走时,心拔凉。 从做了这个蛋糕生意,挣得多,就有种一直在半天空飘着的感觉。 这回完了,啪嗒一下,彻底摔地上了。 大伙也沉默不语,将店里的一部分倒动到车上,这趟拉回,其中就有牌匾。 本来便宜买精粮很高兴的,却没想到往后“聚点”都没了。再来奉天城,他们可没地儿取暖。 宝珠站在城门处,望着牛车渐行渐远,也耷拉肩膀说:“怎办啊哥。” 大德子倒好说,回陆府接着养马:“没事儿,妹,你回不去齐府,哥就养你,正好在家歇歇。” 第四百四十一章 这就是爱情(一更) “咣,咣,咣……”丧钟每响一下有间隔,间隔挺长,还带着回响。 任家村。 全部村民跪下,面向东。 东去嘛。 宋茯苓跪在宋阿爷身后。 老爷子在前面能给她挡住不少风。 俩人还小声唠嗑哪。 太爷爷,上一任东去时也这样吗?您还记得嘛。 记得记得。 “那日天气不错,挺风和日丽的。”风和日丽,小娃子们最近念书叨叨过,老爷子也跟着涨了不少知识。 前排跪着的任三叔忽然回头:“俺们那天,下大暴雨。” 宋阿爷心想:俺孩子也没问你呀? 你问不问的,俺们那天也下暴雨。 任三叔又探头瞅了眼宋茯苓:“你奶还没回来哪?” 宋茯苓憋回嘴边的笑意,大伙都不好好跪也就算了,笑出声那就有点儿太那什么了,眼睛弯弯:“没。” “来,女娃娃,冷就往这面跪跪,三爷爷也能给你挡些风。” “好。” 茯苓,你奶回来了,你回错话了,她在村口外面呢,离你不远。 没错,马老太早就回来啦,只不过丧钟一响,她就止步不前。 宁可在外面抱膀冻着,也不进村跪着。 马老太怨啊: 皇上要是不死,她铺子能黄吗? 还得跪搞砸她买卖的人,哼,美死他个大鼻涕泡。 宋福生也赞同在外面等着,等丧钟听,村里人都散了再进去。 运回来的粮太多了,让村里人瞧见扎眼,还都是精米细面。 其实出奉天城的时候,都有被盘问。 说是在城里买的,守门的立即反问:“粮铺子定量,你是本地户籍吗?你不是,这又要往那里拉?” 当时,宋福生跟人磨磨唧唧半响,他老娘才没什么精气神的将头巾子一扯。 之前,蒙的那叫一个严实,像是没脸见人似的。 “邢捕头,是我,马老太,还认识不?” 啊,是你个老太太呀,那必须认识啊,收过老太太白给的点心。 放行吧,她家开二层楼点心店的。 那么大一家点心店,能没有粮吗?没粮食拿什么做点心,总不能做一锅买一锅白面吧,看来这是存粮。 好嘛,都无非废话了,守门的官差和邢捕头自个就能脑补。 气的宋福生赶车好远还在瞪马老太:早咋不吱声呢。 早不想说话,心情不好,正在闹情绪。 所以说,这么多粮,要是眼下进村,让村里人围上一瞅,人性这个东西,咱能晓得人家心里琢磨啥嘛,没麻烦也不愿意多口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