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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最大的,不得赶上鸡蛋那么大?快赶上了吧?” 钱佩英点点头:“完了,粮食。” 是啊。 宋福生现在就希望明日天气赶紧放晴,他好回村看看。 突降冰雹,还降那么大的,别看就猛的下那么一阵,就那么一会儿,地上雪白一片。 都说老农民种地,一场大风大雹子,田地就会被打溜秃,全靠天赏脸吃饭。 宋福生都不敢想象他家的辣椒秧子。 还山上辣椒呢,估计眼下家里菜园子里种的菜全都得趴地上,大地里的苞米叶子被打成丝。 老农民们啊,这一年,白忙,白挨累种地。 “多亏我和阿爷学尖了,没事儿就买粮。” 学方员外爷。 那位老方,纯是逃荒逃出后遗症,有钱他就买粮,已经到了上瘾的程度。人家说了,不买粮,心慌。 而他和阿爷是谨记:晴带雨伞,饱带干粮。 家里不缺吃时,也要买上些存起来,尤其家里人口多。 也是吓怕了,一个是封城那阵真抓瞎,一个是宋福生告诫自己:咱已经不是现代人了,思维处事不能再像现代似的。 现代,你以为各地每年没有招灾的吗?那为何生活里不缺吃喝,感觉不到?因为国强民富,现代保障很充足。 这里哪能行? 钱佩英听的也犯愁:“咱家那些房子,装修现在也停工了吧?唉,多亏封顶了。也多亏老太太从国公府回来就嚷嚷步步高,要在各户门口盖台阶。像你大伯和老爷子家没盖,这么大雨,水就会进屋,咱几家听了老太太的,就没事儿。” 宋福生说:“装修不要紧,大不了不装了。我现在就担心,别像那几名找陆畔的官员说的,要是不停下雨,咱家前后有河有山,平时风水好,这时候就不好了。” 这话可给钱佩英吓着了:“不能那样吧,咱院子离河离山都有距离,挺远呢。”还能爆发泥石流山洪是咋的? “那就看,下多大下多久呗?”真是招灾的体质,老宋示意媳妇与他一起拧干衣裳。 第六百二十七章 后反劲儿 钱佩英又使唤老宋让给衣裳过了一遍水,还要放点柔软剂。 老宋:“你快拉到吧,这都几点了,放柔软剂我还得投洗,我给它再熨烫一遍得了呗?” 钱佩英说:“你看你这人,干点活不耐烦,这不是陆畔的嘛,咱给好好弄弄,人家这衣裳都是贵的。” 宋福生不耐烦道:“没那么娇贵。” 钱佩英只能拿着洗好的衣裳,去了女儿住的屋。 而宋福生是去灶房喊大郎他们:“你们几个别拾掇了,明早看得清再收拾棚顶,回屋睡觉。” 今晚,他要带着米寿和这几个小子睡。 有一个屋漏的邪乎,炕中间漏,没法睡觉。 当初买时,外表看,这房子真不怎么破旧,谁能想到一场暴雨下来,经年的瓦片和房顶木头遭破的不行。 看来以前房主买卖做的是真不好,难怪封城那阵急卖房,挣点钱估计都修补前院了。 大郎他们说:“三叔,你先回去歇着吧,我们再修整修整。” 明天他们要去当职,一早就走。 他们尽快给修整完,三叔就不用干了。 其实也没办法好好修整,外面下雨,上不去房顶,就是挨块板子检查检查。活动的给它钉紧,木头已经糟破不像样的给撤下来。 米寿一直在这里拎着油灯给哥哥们照亮,或者帮忙递递锤子。 小人不大,还仰头学习呢。 等长大了,家里这些活计都得他干,要学的。 补补房顶,家里什么东西坏了修补,总不能让姑父到时一把年纪了还cao心这个。 再看宋茯苓,早已经躺下了。 回屋前,听说米寿有要学干活的想法,不和她睡觉。 宋茯苓边刷牙还边吓唬米寿说:“弟,你将来不好娶亲呀。” “jiejie,为何?” 宋茯苓一嘴牙膏沫: “我弟打小就优秀,长大了一定文武双全。 关键你还会过日子,三岁看到老,家里家外全能。 你这样的,将来得娶什么样的姑娘啊?那姑娘也忒幸福了吧。 你才几岁的年纪啊米寿,可我现在就觉得,谁都配不上风华正茂的你,我将来一定是位特别挑剔的大姑姐。” “jiejie,早些睡,”米寿羞涩的,脸红扑扑的端走宋茯苓的洗脸水。 钱佩英进屋时,宋茯苓正在打哈欠:“好累啊。” 你干什么了,你就累,钱佩英拿衣服脱鞋上炕铺上。 “嗳嗳,娘,你把他衣服铺我旁边干什么?” 宋茯苓急忙坐起身。 她娘将那衣裳晾的,胳膊是胳膊,领子是领子的,就铺在她一侧头能看见的地方,半夜起来上厕所都容易被吓到。 不知道的,以为旁边躺着位无头的男人呢。 “你别事多,不铺炕上搭哪里?外面下雨潮,搭绳子上什么时候能晾干,万一明儿个他就来取呢。” “一件衣裳,他取什么呀,陆畔那衣服海了去了,估计早忘了。你看他每次来咱家,穿过重样的衣服吗?回回样式不同。” 真让人嫉妒,一个男的,臭美,比她穿的都好。 每回见面,连发带香囊等装饰品包括鞋都是配套的。 钱佩英一愣:“别啊,他可别给我忘,他把你爹的衣裳穿走了,得还给咱们的。你爹的衣裳,就那几件值钱。” “但愿吧。” 宋茯苓重新躺回被窝里,嘴上说但愿,心里却觉得够呛。 陆畔拿走别人东西不爱还。 拿过她图纸、拿过她画,事后像没发生过那些事似的。 搞的她脸皮这么厚的人,都不好意思讨要。 而钱佩英在提起陆畔后,想了想,盘腿坐在炕上。 忽然和女儿说道:“你说那陆畔,多好个小伙子哈?” 宋茯苓背对她娘,在被窝里眼神闪烁了下,没敢搭话。 她不说话,并不影响钱佩英唠嗑。 钱佩英主要是唏嘘: “你看看,来的那三位官员,一个个岁数挺大了,对他恭敬着弯腰,就差跪下了。 他该吃饭吃饭,抽空恩一声,那仨人就能乐够呛,这可真是身份不同,我今儿在现场,这回终于深有体会。 转回头,对咱家人却…… 给你爹夹菜,抱米寿,给咱家顶雨搭房子。 还有在考场那时候。 闺女,当时我还没反应过来呢,那车一辆辆就过来了,小厮一队队跑过来。 陆畔拽着你奶,扯着我,张罗事,咱家那棚子转眼就完事儿……” 钱佩英回忆起那一幕,作为岁数大的女人,她就觉得咋那么帅呢。 她可喜欢这些狂酷拽的东西了。 可能是生活里,不会再出现这种事情,至少自己这个年纪,一点儿此类的惊喜也没有。 过日子嘛。 而且,让钱佩英对考场那一幕记忆犹新,不止是有面子,不止是有点虚荣心作祟。 那孩子背影非常高大,出现那一瞬,就能让人感觉到踏实。 她当时就觉得吧,往后要给米寿也培养成这样,让别人羡慕咱家,羡慕咱家的米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