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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时信厚手肘垫在膝盖上,他弓腰弯背,“没有人会在原地停留,这是你刚才说的话,你变了,我变了,她也变了。” “你们啊,太轴了。”徐晴望着飘动着窗帘的窗户,“九生,我有预感,我们这次遇到麻烦了。” “嗯。”谢鹏飞会是个十分棘手的麻烦,时信厚劝她,“晴姐,不如你离开一段时间,等事情结束了再回来。” “什么时候能结束?”徐晴反问他。 时信厚保证,“尽快。” “谢鹏飞是谢鹤翔仅剩的弟弟,他们兄弟可以斗可以撕破脸,可谢鹤翔不会真的对弟弟赶尽杀绝,谢鹏飞就是清楚这点,才会一次次的绝地反击,因为在他心里,他不在乎这个哥哥,他可以毫无顾忌。”徐晴说,“我丈夫,我弟弟们,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都在这里,我能去哪里。” 徐晴很少说这样煽情的话,时信厚以为这些年他早已经心硬如铁,还是隐隐的抽痛,“你在身边,我们会有顾忌,谢总……他一定也是这样想的。” “那就等他好了,让他亲口说。”徐晴固执,她变了很多,不变的是一直固执。“九生,如果这次……我们都能平安,我们就放下过去,好好生活吧。” “好。” 如果我们都能平安,这是多么平常的一句话,后来的无数次,时信厚都在自责,他为什么没有把这句话刻在心上,没有把这句话当成警告。过去,他们拿命搏过未来,现在,他们用命守着未来,可最后,人却再也聚不齐…… 如果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这样的未来,他们宁愿不要。就在房水县那个小地方,卖水果也好、开夜市摊也好、开出租车也行,只要他们仍在一起。 谢鹤翔的伤在腰腹,被捅了三刀,两刀浅一刀深,头上遭受了重击。送去医院看过,医生说有淤血,能不能散时候什么能散,说不准。就算是私人医院仍旧人多口杂,检查过伤口、处理过伤口,就把谢鹤翔安置在家里休养。 徐晴吃喝都在房间里,她必须确保谢鹤翔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她。 在此之前,徐晴一直以恩人的角色来认定谢鹤翔,给了她容身之地,给了她家庭,给弟弟们工作和前途。真的,就算已经结婚将近五年,徐晴一直这样保持着尊敬的心态对待谢鹤翔,直到这次谢鹤翔受伤,她的心里才荡起些不一样的涟漪,为什么谢鹤翔出事儿了,她会这么害怕? 这只是感谢吗? 谢鹤翔第二天晚上才醒,他只是轻微地动了动手指头,趴在床边一直不眠不休的徐晴立刻就察觉到了,“鹤翔,你醒了。”徐晴几乎是扑过去,她的头发乱了,衣服乱了,她带着哭腔说话。 谢鹤翔艰难地晃动头。 “你别动,身上有伤。”徐晴提醒他,“你想吃东西吗?要喝水吗?” “这里是我家,你是谁?”谢鹤翔的视线聚焦在眼前这个模样艳丽,却有点狼狈的女人脸上。 徐晴如雷击中,她晃了晃差点摔倒,“你不认识我?” “我应该认识你吗?”谢鹤翔反问她。 时信厚和徐虎担心谢鹤翔的情况,一直待到很晚才回去,回家洗过澡还没来得及睡,又被徐晴一个电话叫回了家里。 徐虎的嘴巴能塞下一个鸡蛋,“你说,你不认识她?”又指着自己,“那你认识我吗?” “不认识。”谢鹤翔问,“是林阿姨给你们开的门?” 林阿姨是谢鹤翔家里的保姆,他记得家里的保姆,唯独不认识徐晴、时信厚和徐虎。 就是这么一句话,把另外三个人震惊得无以复加。 “失忆了?”连时信厚这种不看言情剧的人,都能猜到情节。 “这么狗血。”徐虎的脑袋凑过来,窃窃私语,“为什么偏偏把我们三个忘了?不是说遗忘的记忆是最想忘记最不想见到的人吗?姐夫对我们意见这么大!” “不知道。”时信厚一样迷糊,猜不透这剧情是怎么回事儿。 “今天很晚了,明天再叫医生来吧。”徐晴已经没打电话时候那么慌乱,她平静一些,“你们早些回去,明天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姐,你要和他独处?”徐虎想说不安全。 徐晴皱眉,“他是我丈夫。” 徐虎又换了措辞,“他不认识我们,会让你和他独处吗?” “不知道。”徐晴心里没底。 时信厚和徐虎不放心,可看徐晴实在态度坚决,只好走了。 谢鹤翔的伤还算严重,他独自坐不起来。徐晴送走时信厚和徐虎后回来,看到了赶紧过来扶着他,“你最好不要坐起来,伤口会疼。” “你没走?”谢鹤翔有些意外。 徐晴坐在床边,“你希望我走吗?” 谢鹤翔说,“独处,到底不好。” 徐晴往他旁边又坐近一些,歪着头笑,“怕我影响你的名声,还是影响我的名声?可是和自己丈夫独处,这也不行吗?” 谢鹤翔看她的笑脸,徐晴把头发扎起来,她脸偏小,只有巴掌那么大,“我不记得你了。” “那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妻子,我叫徐晴。”徐晴一直盯着他看,希望能从他脸上看到恍然大悟的表情 谢鹤翔狐疑,“你怎么证明是我妻子?” 啧,该怎么证明呢,徐晴倾身,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这样能证明吗?” “……不能。” 徐晴视线从上到下,“前段时间吵架,结婚证被你撕了,还没来得及补办。你的身体受伤了,我现在没其他更有力的方法可以证明……” 谢鹤翔没料到她能说这样的话,耳朵偏红,“很意外,我的妻子会是你这样的类型。” “什么类型?”徐晴问他。 谢鹤翔说,“反正不是你这样的。” 作者: 徐晴和谢鹤翔是先婚后爱的类型 我还是挺喜欢这对的。 第42章 42 这不是赞美,事实情况的确是这样, 如果谢鹤翔有第二人选, 他应该不会选择徐晴。可到底是共同生活了五年,从他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徐晴的感觉仍旧不好,“你这话可有点伤人了啊, 当初明明是你求婚,请求我嫁给你的。” “我不记得了。” “这是个很好的借口。” 两个人面对面地坐着, 有些尴尬。 徐晴试探着问, “我能睡在这里吗?” “你不是说是我妻子吗?”谢鹤翔没拒绝。 徐晴竟然有种感激之情, “谢谢你。” 谢鹤翔行动不便,衣服是徐晴给他换的, 一丝不苟,轻柔缓慢, 没有碰到他的伤口, 换上了舒服宽松的睡衣。谢鹤翔有些拘谨, 可能是没有完全相信徐晴真的是他妻子的身份, 被陌生女人摆弄着脱裤